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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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妃嚇得尖叫一聲,縮進了巫王懷里。 巫王掌間青光大暴,青龍劍破空而出,只一招,便震斷那柄血刃。血鳳被劍氣擊中,墜落于地,立刻被鐵衛(wèi)們重新制服。 血鳳目眥欲裂的看著吳妃,和始終安靜的站在巫王身側的子彥,腦中一片混亂,有些分不清今夜設計害他的,究竟是子彥,還是另有其人。 懷中美人依舊在瑟瑟發(fā)抖,巫王溫聲撫慰道:“是孤不好,早知道就不讓你過來了?!?/br> 依血鳳的激烈反應看,他和吳妃,確是舊識。龍首四衛(wèi)在御前侍奉多年,不僅深受巫王重新,執(zhí)行的也都是巫王指派的秘密任務,知曉許多朝廷機密。如今證據(jù)確鑿,一想到端木族那幫逆賊竟然安插了這樣一個內應在自己的身邊,巫王驚怒之余,也倒吸了口涼氣。 吳妃不忍看地上濺出的血跡,恐懼中,依舊目光決絕的道:“臣妾只有來了,才能讓他們知道,臣妾是一心站在王上這邊的??v然臣妾剛才死在他的刀下,臣妾也不后悔今日的選擇!” 巫王又撫慰她幾句,心中略一計較,卻是拿起那塊刻著“商”字的黑玉令,深不見的底的寒眸,死死盯著血鳳,沉聲問:“這塊令牌,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血鳳滿身血污,被鉗制在鐵槍之下,眼角,因極度憤怒而迸出兩道血痕。他望著那塊黑玉令,甚至都開始懷疑,巫子玉當初給他這塊令牌,會不會也是子彥授意。他們處心積慮的設下一個又一個陷阱,為的就是讓他身敗名裂,再無反擊之力。 他眼睛里猛地涌起濃烈的恨意,喉結滾了滾,正要開口,遠處忽然有人焦急的喚道:“王上!子玉有要事稟告!” 136.第 136 章 文時侯裹著件紫貂裘,正帶著兩個內侍,氣喘吁吁的朝這邊跑過來。 等跑到巫王跟前,他扶腰喘息許久,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王上,剛剛詔獄那邊來報,南府有下人招供了。” 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不僅巫王,連參與審理此案的子彥都有些詫異。 一聲驚呼,乍然響起。 文時侯眼尖的看到巫王手里的那塊黑玉令,驚得合不攏嘴,結結巴巴道:“它、它怎么會在王上手里?” 那令牌背面朝外,正好露出了那個“商”字。 難道,此事另有內情?巫王緊擰的眉峰,驟然舒展,急問:“怎么回事?” 巫子玉心虛的吐了吐舌頭,不敢正視巫王的眼睛,道:“兩年前,子玉和殿下一起去威虎軍中報道,誰知山道艱險,走到半路,那輛拉行李的馬車經(jīng)不住顛簸,斷了一輪……子玉怕耽誤行程,只撿了幾件重要東西出來,把剩下的行李連同馬車推下了山崖。到軍中之后,子玉才發(fā)現(xiàn)黑玉令不見了?!?/br> 此事巫王是知道的,當時,負責趕車的宮人特地向他回稟過此事。 巫子玉這才敢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望著巫王:“當時在軍中,子玉無法及時向印綬監(jiān)報備,回宮之后,整日惦記著云弩之事,就給忘了?!?/br> 他聲音越來越小,更加心虛的抓了抓腦袋,見巫王沉著臉,卻并無發(fā)怒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蹭過去,攀著巫王衣袖,討好道:“王上就饒了子玉這一次吧,子玉也不是故意的?!?/br> 兩年前,正是龍首四衛(wèi)突然失蹤的時間,若這枚黑玉令真的隨馬車墜落山崖,被血鳳撿了起來,倒是說得通。 巫王板著臉,輕哼一聲:“堂堂一個侯爺,這么重要的東西,都能隨便丟在馬車上!幸而這次及時找了回來,否則不知要釀成什么大禍。若再有下次,孤一定讓人將你拖下去打頓板子,好好長長記性?!?/br> 巫子玉嚇得縮起腦袋,不敢出聲,余光瞅見子彥手里的那張羊皮紙,又是一驚:“這、這是——” 子彥輕輕點頭,將紙遞了過去,道:“這是當日王兄押送云弩的路線圖?!?/br> 巫子玉看著紙上繪的路線,驚訝的瞪大眼睛,道:“這條路線,是殿下親自設計的,除了子玉和負責押送云弩的三員大將,再無旁人知曉,怎么會這樣?!” 巫王墨眸一沉,復把視線落在血鳳身上。巫子玉這才注意到被鐵衛(wèi)制住的血鳳,臉色一變,難以置信道:“難道,這張圖是龍衛(wèi)的?” 向來玩世不恭的文時侯,這次卻突然嚴肅了起來,他沖過去揪起血鳳衣領,憤怒的質問:“是你劫走了云弩對不對?!快說,究竟是誰指使你把云弩放到南府,去誣陷左相大人!” 血鳳憤恨不已,巫子玉三言兩語便將黑玉令之事推脫的干干凈凈,此刻又假惺惺的來質問他云弩之事。血鳳紅著眼睛,剛要掙脫他雙手去爭辯,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看到的角度,巫子玉忽然沖他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血鳳整個人一僵,他心思深沉,精于算計,猛地掙扎而起,照著巫子玉肩膀就咬了一口。這一口甚是用力,巫子玉肩頭頓時血流如注。 鐵衛(wèi)們大驚,一□□入他腰間,癲狂中的血鳳再無反抗之力,撲倒在地。 巫王暴怒,未及發(fā)作,只見眼前白影一晃,子彥掣劍掠起,點足間,手中長劍已橫在血鳳頸間。 “且慢!” 文時侯捂著肩頭,尚帶著哭腔,對巫王道:“此人恐怕和南府之案有牽連,不如先將他關入詔獄,細細審問,查出其幕后主使,還左相一府清白。況且,丟失的云弩,還有一批沒有找到,說不定被他藏在了別處?!?/br> 巫王示意子彥收劍,親自用手按住巫子玉肩上的傷口,喝令左右去傳醫(yī)官,滿是欣慰的道:“你能這么識大體,孤很高興。” 巫子玉委屈的道:“云弩丟失,子玉也有責任。只要能順利找回云弩,就是受再大的苦,子玉都不怕。這兩日,子玉審理南府一案,每每見南相披枷帶鎖,身陷囹圄,都覺心痛不已。作為主審官,子玉也希望能盡快還南相清白?!?/br> 說著,他竟墜下淚來。 這番話甚是感人肺腑,連獨孤信都聽得惻惻然,暗道這文時侯原來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巫王嘆道:“孤的子玉,真是長大了。” 說罷,他便沉聲吩咐獨孤信將血鳳押入詔獄,嚴加審問。 子彥收起劍,不由暗暗捏緊手指。 巫王這才話鋒一轉,問:“方才,你說南府下人招供了,是什么意思?” 巫子玉想起正事,連忙抹干淚水,道:“具體情況,子玉也不清楚,只聽說是南府的那個管家南福,好像知道些內情。子玉聽說王上在這兒,一得到消息,就趕緊過來回稟了?!?/br> 這倒是意外之喜,巫王展顏,道:“彥兒,你隨孤去詔獄,立刻提審南福。子玉,你先去玉珪殿讓醫(yī)官處理傷口,今夜好好休息,不必參與案審了?!?/br> 子彥恭聲應是。巫子玉卻吸了吸鼻子,挺著胸脯道:“王上,只是皮外傷而已,子玉無事。詔獄里有專門給犯人治傷的醫(yī)官,子玉找他們上些藥就行。這案子審了兩日,好不容易有些眉目,子玉不想缺席。” 巫王撫了撫他肩膀,道:“也罷。你既然有了主意,就隨孤一起去吧?!?/br> 巫子玉大喜道:“謝謝王上。” 事出緊急,大半夜,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的司刑官朱轅,硬生生被一道王令從被窩里拉了出來。他匆匆穿上官袍,趕至詔獄時,巫王已在審訊室的主位上坐好,左首分別坐著巫子玉和子彥。 朱轅行過禮,便在右首的空位上坐了。這一路上,他一直有些想不明白,夜里并無人提審犯人,怎么這南府的下人突然就招供了?可轉念一想,這世上的事本就千奇百怪,幾日前,誰又能想到深受巫王倚重的當朝左相會鋃鐺入獄呢。興許,是這南府的下人被審了一日,到了夜里突然有些熬不住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陣推搡聲和鎖鏈撞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朱轅抬頭一看,一個渾身是血的犯人,已經(jīng)被兩個獄卒押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