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逃避|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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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風那么涼,今天果然下雨了。 影山渡穿好外套,往書包里放了條毛巾,又用保護套將鞋子覆蓋好,上學去了。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一通,傘都有些承受不住。街上還沒有什么人,影山渡慢慢走著,仔細躲開地上的小水坑。 梧桐散落下來,她隔著紅色的傘抬頭看,裙邊趁此時貼了一片半朽的葉。 她帶著那片葉子回到教室,一如往常的翻開書。一如既往地等人來。 人漸漸到了,雨天比平時更熱鬧,一幫人聚在一起說笑,甩甩濕掉的發(fā)尾,好像經(jīng)歷過異常了不起的戰(zhàn)爭。 影山渡沒有抬頭,一頁一頁地翻書。那個被她帶回的葉子就放在她的裙子上。 周圍的喧鬧都是背景音,夾雜著雨聲,她什么也不聽,余光收攏,目光專注。 直到上課,她也只逡巡著講臺和黑板。 今天的值日生是藤田君和另一個女生。他的個子高,擦黑板的任務往往落在他身上,每隔兩個課間就上去隨手擦擦。影山渡的視線閃避不及,便附著在他的背上。 等他要轉(zhuǎn)身,才垂頭翻書,再也不去看他。 久美今天倒是笑瞇瞇的,影山渡猜得到是為什么,她是被喜歡的人送回家的公主。 上周的測驗結(jié)果要發(fā)下來,石田君是英語課代表,可能是因為昨天說過話了,他倒是很自然地請求影山渡幫他發(fā)卷子。 她接過半疊試卷,認認真真端詳上面的名字,很艱難地尋找試卷主人的位置。 山本君、吉川君、久美、麗子同學…… 她低下頭,手頓了頓,才走過去,將試卷放在那人的桌子上。 他正倚著椅背,偏頭看著窗外。影山渡的視線一直定在剩下的試卷上,頭也不抬,把他的卷子放下就繼續(xù)尋找下一個目標。 石田君笑著向她道謝,影山渡總覺得他的樣子很奇怪。 久美中午帶了便當,說要和影山渡一起吃。她在這些方面倒是很了解自己,知道她喜歡吃玉子,特意獻寶一樣給她看。 影山渡卻不知為什么,看著那金黃的厚燒玉子,感到異常疲憊。 “……我覺得胃有點不舒服,可能吃不下了。抱歉久美,難得你特意帶給我?!?/br> 久美擔憂地握著她的手,“阿渡,你的手好涼?。 ?/br> 影山渡趴在桌子上,輕聲和久美說話。 久美的體溫總是暖洋洋的,她的身材嬌小,看著很瘦,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熱量。她用暖烘烘的手捂住影山渡的手,像是要把熱度傳給她。 影山渡扯了一下嘴角,平時久美都是任性且需要被照顧的那一方,偶爾反過來,倒像是小女孩在照顧自己的布偶一樣笨拙。 久美過了一會就被其他女生喊走了,影山渡趴了一會,感到身邊有些異樣。 她抬起頭,少年俯視著她,眼睛被沾濕的劉海擋住,看不清神色。“……你,平川久美說你不舒服。” 久美正在那邊和其他女生聊得開心,哪里有時間跑來告訴你呢? 影山渡的手從桌子上收回,兩人之間便顯得空曠起來。她盯著自己裙上的梧桐葉,說:“不,我沒事的,謝謝藤田君關(guān)心?!?/br> 雨下得很大,天陰沉沉的,午休時教室不開燈,四周全是昏暗。 “……這樣啊。” 他走了。影山渡把放在裙子上的樹葉拂落。 即使到了下午,雨還是沒有停,她有些聽不清老師的聲音,即使筆不停地動著,書本里的數(shù)學題仍然像泡泡一樣冒出來,完成就碎掉了。 她和久美道了別,慢吞吞地收拾課本。等到班級的雨傘架上拿出自己的傘,又站住了。 雨傘架上已經(jīng)空無一物。影山渡回頭,他的外套還在椅子上。 少年拿著拖把回來,對上她,腳步就遲滯起來。 “藤田君?!彼缶o雨傘,“你的傘呢?” “……不知道?!彼部吹侥莻€空蕩蕩的傘架了。 真沒有道德心啊,亂拿別人的雨傘什么的。 “那,另外一個值日生呢?” “她先回去了?!?/br> “……沒辦法呢,我們一起走吧?!?/br> “……唔。”藤田君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