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奶油|調(diào)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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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懷里的人:“喂,該你了。”對于他來說,他的夢應(yīng)該要給他所有想聽的話?!拔蚁矚g藤田君”這幾個字她還沒有真正說出口過。 但投了降,就不可能索要戰(zhàn)利品。影山渡從他懷里脫身,坐到桌子上去,說:“還沒有到時機?!?/br> 他沒聽懂,只是嘀咕:“一個晚上的夢,還要等什么……” 等到她相信他的喜歡,等到自己付出足以接近他的努力,等到心動完全無法抑制。 現(xiàn)在,還可以忍一忍。 他率先繳械,影山渡得了勢,游刃有余起來。 “過來,藤田君。”她在桌子上微微俯視,光從她身后的廚房窗口照入,使這人的棱角面容都純潔無害。 然而少年被誘惑著走近之后,她的笑容就不是那回事了。 銀叉插到做好的蛋糕上,挖起一勺,喂給他。 藤田徹因這輕慢的態(tài)度而皺眉,還是張嘴吃進去了。 “太甜了?!彼缘綕M嘴奶油,還有他們刻上去的巧克力醬。 影山渡看著他不滿的眉眼,不置可否:“是么?!彼郎愡^去,鼻尖在他的唇邊聞了聞。 少年的氣息停了。 影山渡慢吞吞地向上移,側(cè)頭在他的唇上抿了一口,說:“好像是有一點?!?/br> 橘子沐浴露的味道混雜著奶油的香氣,在鼻尖逗留。她垂眼,細(xì)看他的下頜線,分明是精致到不真實的,而他喉結(jié)滾動,自唇而下的那條曲線就多了幾分色氣。 影山渡突然想起第一次決定入夢的時候,她就是看見夕陽下他的散漫姿態(tài)而起意的。那時在夢里她也這樣抿他的唇,看著他在自己手中屈辱地染上色氣,涌起一種自殺式的快意。她瞧不起自己,故意用淡定無謂的姿態(tài)面對藤田徹。 其實,面對他時她從來沒有冷靜過。只要一看見眼前這張俊秀精致的臉,欲望就源源不斷。 她抿完,舌尖舔了舔唇縫,藤田徹就下意識張開嘴,用舌頭迎上去。影山渡沒有與他糾纏,先是掃過他的牙齒,又在少年的虎牙上磨了磨,才讓他纏上。他的舌尖還殘存著奶油,她將其卷走,順著舔他的口腔上顎。少年輕哼了一聲,她抬眼,看見他沉迷闔眼。 影山渡不顧阻攔退出來,小聲說:“舔化了,就沒有甜味了吧?!?/br> 少年注視著她的長睫,難以忍耐般將唇繃成一條線。 他總是用這種神情看她。 影山渡的心發(fā)緊,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感到自己將他的情緒收入囊中。 又一次貼上去,她也閉上眼,與他唇舌交纏,品嘗他的品嘗。 影山渡在第二次夢里吻他時就掌握了控制呼吸的方法,藤田徹卻到現(xiàn)在還愛屏住呼吸。最終還是他率先退開,氣息不穩(wěn)。 單是接吻就開始充血的癥狀,最開始是沒有的。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忍不住用力按捏,就不應(yīng)該和她單獨相處,想觸碰她的欲望單是靠注視就停不住,忍耐到現(xiàn)在,當(dāng)然只能靠夢境發(fā)泄。 他覺得自己有些卑劣,簡直把夢當(dāng)作自己作弊的手段。 “你在想什么?”看他半天不說話,影山渡好奇道。 “在想,還好夢里的事情你不會知道?!?/br> 他難得坦率,只等來一陣笑聲。 “……有什么好笑的!” “不,噗哈哈……”她搖搖頭,只覺得荒謬,“類似的話我也說過,這可真是……” “哈?” “‘還好夢里的事情只是夢,誰也不會察覺到’……這樣的。” 影山渡溫柔地端詳他,突然用一種吟詠一樣的聲線說:“‘真漂亮’?!?/br> 藤田徹不解地看著她。他大概不太記得她的罪行了。影山渡繼續(xù)說:“‘哪有春夢不解開衣服的呢?’” 他的面龐如第一次那般染上陶瓷著色般的緋紅,目光顫抖著,自己把扣子解開了。 只解開兩個,露出鎖骨和胸線。 藤田徹被影山渡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