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善被人騎(22)
2020年11月10日 【第二十二章】 “什么注意?” 莊梓文跟老李異口同聲的看著小孫,只不過莊梓文感覺這家伙的注意不想什么好主意,不然他就直接開口說了。 “額,文哥,咱們不是看到了他們直播的時候,可以談線下么?要不你砸點錢去試一下線下?” “………” “………” 莊梓文跟老李都沉默了,然后就是一起掐著他的脖子。 “去不去的不說,錢你出???你還當我是土豪金主?。俊?/br> “錢你出了,事情可以我去!” 小孫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倆人,莊梓文聽到老李的話后不由得也是眉頭一皺的看著他。 “呵呵,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老李忙不迭的解釋道,兩人也松開小孫,頓時三個人都有些頹廢。 是啊,錢是個問題,這種事情,單位是沒辦法報銷的。所以有些事情不是記者不想報導(dǎo),反而是因為各種緣由單位不能報銷開支。 請問誰會大方到自掏腰包的去費心盡力的為單位做貢獻。 所以說,現(xiàn)在的記者一般都還不如狗仔,人家同樣也是搞題材爆新聞??墒呛么跤绣X拿的,所以人家也舍得花錢。 如果這事兒給那個什么第一狗仔卓偉來查,人家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把這個事兒摸排的一清二楚了。 沒底線沒節(jié)cao就是人家最大的底牌,有人說他為了拍那些明星出軌啥的,出動好多小弟,搞得都跟諜戰(zhàn)片差不多了。不過完事了,那些那些丑聞,對著當事人在搞個幾百上千萬的勒索,不給就爆料。 站著的三位,工資不過剛剛五位數(shù),拿什么跟人家比啊。小孫的甚至還不到五位數(shù)…… “要不湊一湊?” 老李有些不死心的對著莊梓文二人小聲詢問。 “滾蛋,你倆都結(jié)婚了,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得攢錢娶老婆呢!” 小孫提防的看著老李跟莊梓文,因為他知道莊梓文估計心動,因為他也不算差錢,他自己就靠著一個富婆呢,老李人家是年終獎往往都快六位數(shù)的人,自己憑什么跟他倆比。 “算了,在想想吧。” “嗯,咱們試試問那些主播,怎么加入他們成不?” 小孫聽到莊梓文說算了,不由的放下心,又嘗試提出一個自認為可行的方案。 “好樣的,好,這事情就交給你了?!?/br> 老李一把抱著小孫,拍了拍他的后背,就轉(zhuǎn)身出了門。 搞得小孫有些摸不清頭腦,直到莊梓文也過來拍了拍他,跟著轉(zhuǎn)身離開了。小孫心里發(fā)毛般的走出辦公室,向著莊梓文追去。 莊梓文也很頭疼,覺得接手這個事件確實有些不妥了,還什么頭緒都沒有,自己就花了大四千了。其實錢的問題倒是沒什么,只不過自己如果跟孟玥欣開口要錢,被問起來,覺得會很別扭。 本來也是,誰家男人沒女人賺錢多不說,還拿自己家里錢用在工作上?雖然莊梓文是熱愛這份工作,可是這樣做就有點像是二缺了,如果自己是孤身寡人,自己絕對是把工資都墊了也不會心疼半分的。 可這不是不想被孟玥欣當成缺心眼,才覺得有些麻煩么。 可是想到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了,可能暗訪記者也做不了幾年了,心里還是不甘。腦子里還在不停地轉(zhuǎn)動著。 其實暗訪記者跟員警臥底差不多都是份很危險的職業(yè),莊梓文也耳聞過很多事件,比如以前山西的同行為了曝光當?shù)氐暮诿焊G,喬裝打扮混了進去,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人模鬼樣的,因為進去后,跟他聯(lián)系的上司想報案給他撈出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當?shù)氐墓苍缇捅淮螯c過了。 然后人家轉(zhuǎn)身就把消息告訴了煤窯老板,然后老板請了一些黑道里的人物,對他上司又是威脅又是恐嚇,還監(jiān)視了起來。 悲慘的他直接被人遺忘在黑煤窯里,由于身份的暴露,在里面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試著逃跑了一次,被人抓回去后直接敲斷了一條腿的膝蓋,然后就再也沒能力逃了。 黑煤窯的事情還是被捅了出來,只不過已經(jīng)是那個記者進去三年后的事情了。 被人解救出來的記者已經(jīng)精神崩潰,瘋瘋傻傻的,幾年都沒見過陽光,吃喝拉撒都在窯里。老母親找他找了三年,找到他的時候,看到兒子一瘸一拐的樣子,直接哭暈了過去。在他失蹤期間妻子也受不了娘家的勸說,離家改嫁了。 就連公安局都因為他家里報案已經(jīng)超過兩年,給他戶口都消了。真可謂是為了工作直接妻離子散,萬幸還活著。當那個記者的事情被報導(dǎo)出來后,同行還對他進行了一場網(wǎng)路捐款??赡苁嵌疾幌胱约阂灿龅侥菢拥脑庥霭?,可是相比那個記者的事情,還有更多的慘事發(fā)生過。 當時莊梓文還沒結(jié)婚,只是覺得有些唏噓不已?,F(xiàn)在他也依然覺得揭開這個世界上的丑惡,有時候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他心里已經(jīng)打算好了,到三十五歲就轉(zhuǎn)做主流記者,只采訪明面上的新聞。到時候起碼可以陪在妻子孩子身邊。 可是眼前的事情他還是想進行下去,但是問題是……錢啊,錢,沒錢怎么辦? “哎,要是咱是富二代就好了,隨便從家里偷出個古 董賣賣,不就來錢了……” 小孫在莊梓文旁邊坐著,隨意的吐槽著。辦公大廳里的人們都在忙活著自己手頭的工作,誰也沒注意兩人的舉動。 “你說什么?” 莊梓文聽到小孫的話后豎起了耳朵,張口反問。 “什么,什么?我沒說什么?。俊?/br> 小孫不知道莊梓文問自己的話是什么意思,開口詢問他問的是什么,自己剛才吐槽了那么多話,誰知道他問的是哪句。 “賣錢,對賣錢!” 莊梓文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心的站了起來,原來他是想到了家里的一本筆記本。 “什么賣錢?。课母?,你要賣什么?” “郵票啊,猴票,你幫我查查看現(xiàn)在八零版的猴票是多少錢、快點?!?/br> 小孫雖然不知道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還是聽從了吩咐,在網(wǎng)上查了起來。 事情要從莊梓文小時候說起了,他父親去世的早,莊梓文是在jiejie的看護下長大的。母親一個人養(yǎng)育兩個孩子,經(jīng)常不沾家。 父親在的時候,家里還算可以,畢竟兩個人上班養(yǎng)活兩個孩子沒什么難度。雖然父親去世的時候單位跟肇事方都拿了一部分錢,可是母親卻想著給兩個孩子置辦一套房子。 因為父親在的時候,一家人還是住在單位的單身宿舍,父親走了,一家人也不好意思在繼續(xù)住下去了。 后來買完房子,母親就經(jīng)常早出晚歸,為了不多的生活費,還做了兼職,給私人公司做會計。 所以家里經(jīng)常是一大堆的帳本亂七八糟的書籍,因為有些東西不能丟,所以一直被保存著。 小時候姐弟倆沒什么可玩的,有時候就翻著家里的東西。無意間姐弟倆在一個堆積著很多書籍帳本箱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父親的筆記本,很老舊,但是足夠厚。 打開了發(fā)現(xiàn)里面是父親的日記本,零零散散的記錄了很多父母談戀愛時候的趣事,還有就是后來自己姐弟倆的出生,然后就沒了。 莊梓文的父親是一名員警,去世的時候莊梓文剛滿三歲。雖然事情被定義為交通意外,可是莊梓文長大后一直會情不自禁的想著是不是父親得罪了什么勢力。 可惜他懂事的時候,已經(jīng)時隔多年了,母親也對那些事情言語不起來。時間雖然沖淡了父親的事情,但是沒有帶走莊梓文心里的影響。 不過莊梓文長大后,母親對他的要求就是,只要不考警校,其他的隨意。為了不違背母親,也為了滿足自己的一些追求,所以他大學(xué)果斷了報考了新聞系。 只是可惜母親沒等到他畢業(yè)人就沒了,打那只后,姐弟倆相依為命。 當時為了給母親治病,姐弟倆用的法子是賣了父親日記本里夾著的郵票。 原來父親在年輕的時候,單位曾經(jīng)讓他們那些人強制性的買過一些郵票,在當時很普遍的事情。當時一個月才三十幾塊錢,父親買了郵票后,也使用了一些給以前的老戰(zhàn)友寫信用過,但是還是留下了不少郵票一直夾在日記本里。 小時候姐弟倆看到過那些郵票,可惜都不懂里面的門道。當莊梓文無意聽到郵票值錢的時候都已經(jīng)在高中了,可是當時家里已經(jīng)不那么困難了,他給母親說過郵票的事情。 可是母親也沒在意,笑著說以后那就是jiejie的嫁妝還有他的彩禮錢。直到大二的時候,母親病重,結(jié)果送往醫(yī)院發(fā)現(xiàn)是宮頸癌晚期。 姐弟倆都要急瘋了,可是手里又沒錢給母親治療,急的莊梓文直接提出賣房子給母親看病。因為他們那時候因為拆遷,已經(jīng)拿到了兩套房子??墒桥P床不起的母親不同意,兩人只好想別的辦法。 莊梓文那時候想起了郵票,后來急忙找人鑒定,結(jié)果鑒定后,其中的八零版猴票都是真品,當時一枚猴票已經(jīng)炒到了快上萬一枚了。 為了母親的住院治療費用,莊梓文直接賣了二十幾枚最值錢的猴票。可惜母親的病情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再多錢也是沒用的,癌細胞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肝臟,直接宮頸癌加肝癌。 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還是離開了姐弟倆人,都說癌癥無情也無治,真的是這樣,不然梅艷芳也不是因為這個病人就沒了。就連歌手阿桑也因為一個乳腺癌送了命。錢,她們會缺么,只不過是真的沒辦法治療了,再多錢也換不來一條命罷了。 當時的那些郵票因為沒賣完,還留下了三四十枚,只有七八枚郵票是不值錢的,其余的都是猴票。 當時jiejie出嫁時他要給jiejie,姐夫卻阻攔了,因為他不在意這點小東西,所以就留了下來。 他姐莊梓嫻也是在母親去世后,去了首都工作,才認識的姐夫王義。當時身價就過千萬的王義只是看中了溫柔賢淑的莊梓嫻的人,哪里在乎那點小玩意兒,就大方的讓莊梓嫻不要那些東西了,都留給了他這個小舅子。 后來這不是一直都在首都居住,莊梓嫻干脆連房子都直接過戶給了莊梓文,因為開始母親去世了,房子是按遺產(chǎn)分配的,姐弟倆一人一套。 總之郵票在那次之后,莊梓文也遺忘了那些郵票,就連孟玥欣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本身倆人結(jié)婚的時候小倆口也沒花銷多少錢,莊梓文姐夫王義更是在他們兩口結(jié)婚時,給莊梓文添置了臺車,也就是現(xiàn)在莊梓文開的那輛凱美瑞,還 給兩口子包了個十八萬的紅包。 兩口子婚慶典禮完事后,算了筆賬,結(jié)完婚,男女方的紅包禮金都收了快二三十萬,樂的倆人直接婚后去了馬爾代夫瀟灑了半個月。 “文哥?這猴票你家里有?” 小孫打斷了莊梓文的回憶,興奮的問著莊梓文。 “額,多少錢一枚了?” 莊梓文坐在椅子上,雙腳一登,轉(zhuǎn)椅就滑到了小孫身邊,急忙看向小孫的電腦螢?zāi)弧?/br> “兩萬一枚啊!我的天,這玩意兒這么值錢!不行了,回頭我就去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家里搜一搜?!?/br> 莊梓文沒有打斷小孫的臆想,看了眼小孫打開的網(wǎng)頁,小孫打開的是一個拍賣網(wǎng)的網(wǎng)站,上面顯示成交金額一個二后面跟著好幾個零。 兩萬么,可能拍賣行價格會虛高一些,估計一萬七八應(yīng)該是有的。不如偷偷拿出幾枚賣了,當做這次調(diào)查的經(jīng)費? 想到這里莊梓文心里不禁的rou疼起來。 “噓,別咋咋呼呼的,去找老李過來。還有,不許說郵票的事情。不然我讓你攤錢,咱們得想法子弄他這個老狐貍一點錢,不然我他媽的都覺得不公平?!?/br> “文哥?你告訴告訴兄弟,你有多少枚猴票唄?讓兄弟嘗試嘗試抱大腿的滋味……” “滾蛋,老子一枚都沒有!” 其實錢的事情也不難解決,可惜他們報社跟公安部門一點關(guān)系都靠不上,不然如果事情報導(dǎo)完畢后,公安部門對那些人依法處理了,財產(chǎn)沒收后,這些花銷按常理是可以追回來的。 可惜,之前的一些經(jīng)歷告訴他們這些人想從公安部門手里扣贓款,簡直是癡心做夢。人家還指望那些贓款作為他們部門的經(jīng)費跟獎金呢。 過了沒一會,小孫喊莊梓文去老李辦公室。 “小莊?什么事?” “額,李哥,我覺得吧,這次的事件如果讓咱們報社真的拿到一手資料,咱們肯定火。你想想看,情色方面的報導(dǎo)還不引爆人的眼球?。 ?/br> “咳咳,到時候你的年終獎還不知道要多多少呢……我決定自己出資一些,你看?你是不是也出一些?” 李連達看到莊梓文這樣的嘴臉,哪里還不清楚他是什么目的。 “呃,小孫呢?他同意了?” “我……” 莊梓文看孫毅海想開口,急忙用手肘頂了他一下,然后接過話就說了起來。 “小孫答應(yīng)了,對吧孫毅海?” 說著還擠眉弄眼的朝小孫眨了眨眼睛。這家伙也屬于猴精一類的,馬上點頭稱是。 “……那好吧,這事情,最多經(jīng)費不能超過五萬,并且我只承擔一半……” 老李撫著胸口嘆了口說道,仿佛被人要走了半條命一樣。 “走!”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莊梓文拉著小孫就出了辦公室,至于坐靠在椅子上的老李,他連看一眼都沒看。 “去哪里啊?文哥?還有剛才你讓我答應(yīng)的出錢?” “滾蛋吧你,想什么呢,走跟我分頭去問價格?!?/br> 莊梓文拉著小孫就出了報社,兩人在街口簡單的吃了碗牛rou拉面,莊梓文就給小孫下派了任務(wù),其實兩人屬于小組合了現(xiàn)在。老李本身也有意思讓小孫也干暗訪,可惜這小子害怕得罪人,只答應(yīng)給莊梓文做下手。 莊梓文讓小孫去市區(qū)東邊的幾家文玩門店問問猴票價格,自己則是去市區(qū)北邊的幾家詢問。等倆人匯總一下,哪里價格高,莊梓文在決定在哪家出手。 兩個小時候,莊梓文跟小孫又匯合了。一番交談下,發(fā)現(xiàn)最高的一家出一萬九一枚,還必須要品相完美的新郵。 莊梓文也不多想,讓小孫先去那家文玩店,然后就開車回家去取郵票了。 在王曉曉疑惑的目光下,莊梓文在書房里翻出了郵票,然后取出兩枚。想了想其他的郵票,覺得還是保險一點,都給帶走了。 先是去了文玩店,讓老板在一堆郵票里挑了兩枚,其實也沒什么可挑的。因為都是在書本里夾著的,干干凈凈的,跟新的沒什么區(qū)別,鑒定完了,老板還非要給莊梓文名片,這是想著莊梓文后面再出手的話聯(lián)系自己。 等走出文玩店的時候,莊梓文的手機支付寶里已經(jīng)多了三萬八千大洋…… “哎,我孩子兩年的奶粉錢,哎,我可真敗家……” 小孫看著滿臉遺憾還自言自語的莊梓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莊梓文把剩下的郵票找了家中國銀行,開了個保險箱連同筆記本以其存放了進去。因為家里畢竟多了個外人,雖然相處的還算不錯,可是懷璧有罪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