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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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發(fā) 買房子的是外地來的商人,想要在臨祈城置一處房產(chǎn)。商人很豪爽,安寧并沒有費多少嘴皮子就將房子賣了出去。 雖說是在古代,買賣房子也是個麻煩的事兒。拿了地契要與對方一起到衙門里做登記,這一趟少不得要給衙門里的師爺一點好處。在牙子和師爺面前一手交了地契簽了字,一手交了銀兩,這事算是完成了。 賣房子的五百兩,賣家具得的一百五十兩。安寧一下子成了有錢人,不過這么多錢放身上他可不放心。找了臨祈城的通元錢莊把錢存了。 通元錢莊是婺州最大的錢莊,安寧特地打聽過瀘水縣縣城也有一家分號。存了錢,印了手印,拿了存根,安寧心情復(fù)雜的從錢莊出來。 錢存在錢莊是最安全的,到時候再瀘水縣他也只要拿著存根對了手印、暗語就能把錢取出來。不過他可沒想到,錢存在錢莊,居然還要交保管費!一千兩銀子,一年就是一兩銀子的費用,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出得起的??! 只是出于安全考慮,安寧還是咬咬牙,留下二十兩用度,剩下的都存了。 回到家里,福伯已經(jīng)差不多整理好行李了。因為柳家現(xiàn)在沒有什么親戚,不需要告別,安寧決定當(dāng)天就啟程。 家里東西都變賣的差不多,安寧帶走了自己的一箱衣服一箱書,還有兩床被子。福伯行李更少,只有一個包裹。兩人就這樣駕著馬車離開了安寧生活了兩個多月的臨祈城。 來到這個世界兩個多月時間,前一個月安寧過的迷迷糊糊就想著有天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后一個多月忙碌著賣房子賣家具的事兒,也就沒怎么出去逛過。 坐在馬車?yán)铮嚧巴獾慕值?,安寧還是第一次這么仔細(xì)看這個世界。 和電視中看到的古代街道很像,但是又有些區(qū)別。兩邊林立的商鋪攤子,街上行人往來,看上去很熱鬧,卻沒有現(xiàn)代都市的喧囂。 安寧第一次覺得,來到這個世界生活,好像也挺不錯的。 環(huán)境沒有受污染,空氣新鮮,沒有核輻射,()沒有溫室效應(yīng)……也沒有都市的快節(jié)奏。 馬車晃晃悠悠出了城門,安寧也看到了遠(yuǎn)處的青山,彎彎曲曲的官道。 馬車一上官道,安寧就嘗到了苦頭。 古代官道可不是水泥灌的,加上夏季多雨,路面坑洼很多。馬車搖搖晃晃,轱轆顛兒顛兒,一個不穩(wěn)就撞在馬車上。安寧痛的飆淚,干脆把角落的被褥抱出來,墊在下面。 雖然有了被褥的緩沖,但是搖搖晃晃的馬車還是把從來不暈車的安寧晃暈了。 等晚上馬車停在一個小鎮(zhèn)休息的時候,安寧從馬車爬下來連站都站不穩(wěn),暈乎乎的在福伯的幫助下訂了房上樓休息。 福伯點的食物,他也是隨便吃了兩口就爬上了床。 直到第二天睡醒了,他還好一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哪——他一度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呆呆的看著自己住了一晚的客房,老舊的家具,還算干凈的床鋪,只是湊過去一聞,被子上一股霉味。 掀開被子,安寧覺得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他覺得身上也是一股的霉味。走到窗前,推開,一下子清爽的空氣夾著一股濕氣撲面而來。 望著窗外煙雨蒙蒙的世界,安寧嘆了口氣——又下雨了。 第7章 瀘水縣 雙手環(huán)抱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安寧覺得有些冷了。 夏季即將過去,天也漸漸地冷了。 “少爺,醒了嗎?”聽到門外福伯的聲音,安寧趕緊上前開門。 外門,福伯拿著托盤,里面放著粥和小菜。 “這里小,沒什么好吃的,少爺您將就一下?!?/br> 前一晚因為暈車吃的很少,這會兒安寧是真的餓了,招呼福伯坐下來一起吃,他就端起碗就開開吃了。小菜是店家自家腌制的咸菜,一點豬油合著炒,配稀飯是剛剛好。 三兩下解決了早飯,安寧叫店小二提些熱水上來,他要洗澡。只是沒想到要洗澡水還要收錢,一桶熱水是一個銅板,三通熱水兌了冷水才才把浴桶裝了一半。雖然小小郁悶了一把,不過泡澡確實是非常的舒服。 洗完澡,換上干凈的衣裳,安寧才下樓和福伯一道上車走了。() 這場雨下了三天,馬車蒙上了豬油紙在雨中慢慢行駛。不過因為下雨的關(guān)系,路上雖然走得慢,卻也沒遇上什么事。 安寧也開始慢慢適應(yīng),坐了一天的馬車除了有點頭暈外到也沒有其他的不適了。 一路上緊趕慢趕,等二人到瀘水縣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了,這一路安寧這個享福慣了的現(xiàn)代人,著實吃了不少苦。 還好一路上都有福伯照顧,安寧沒辦法想象自己要是獨自一人,會變成什么樣。 抵達(dá)瀘水縣的時候正是傍晚,從瀘水縣到齊安村還有一個時辰車程,太晚了怕有諸多不便,商量之后安寧決定在縣城先住宿一晚,第二天再啟程去齊安村。 城墻高聳,青色的大理石留下了斑駁的歷史痕跡,抬頭望去,城墻上的守衛(wèi)懶洋洋的站在陰影處。車輪碾過青石板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安寧探出腦袋望著街道兩邊。 想到以后就要在這里生活,他不由仔細(xì)打量起來。 瀘水縣和安寧想象中的沒有太大區(qū)別,這是個寧靜的小城。 街道上行人往來,穿著樸素。街道兩邊都是商鋪和攤子,沒什么特別,一眼望過去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縣城。 駕車的福伯找行人問了一下臨近的客棧,就駕著馬車朝前方駛?cè)ァ?/br> 安寧從馬車上下來,下意識的抬頭打量眼前的客棧。 君悅樓——這個名字取的真雅致,牌匾上的那三個字也寫的頂好,即使安寧對書法毫無研究,也看得出那字寫的漂亮。 站在門口的店小二聽到響聲早熱情的跑出來迎客,十一二歲的年紀(jì),相貌普通,卻是一臉熱情的笑容。 “客官,您二位是打尖兒呢還是住宿?” 安寧瞧著有趣,笑道:“先吃飯,然后給我們安排兩間房?!?) “好嘞~”店小二聞言,樂呵呵的將手上的灰色抹布利落的甩上肩膀,一邊迎著安寧二人進(jìn)屋,一邊讓里邊的伙計幫忙把馬車遷到后院。 瀘水縣地處南方偏遠(yuǎn)丘林地帶,平日來往旅客不多,所以縣城大多客棧其實是酒家,只是附帶幾間房供旅客住宿而已。 福伯找的這家客棧也是,前面是酒樓,后面是客棧,中間隔著院子。 這會兒剛好是吃飯時間,大堂里食客不少。安寧也沒什么講究,拉著福伯在大堂隨便尋了一張空桌坐下。 第8章 初遇 這一路上,在安寧的要求下,福伯也有些習(xí)慣與他同桌吃飯,坐下之后連忙招呼小二點餐。 接過小二遞來的“菜單”,安寧雙眼一亮。一本厚厚的“菜單”是用薄木板做的活頁,每一頁前后都畫著一道菜,著上色的圖畫很逼真,下面還用繁體字寫著菜名。 安寧心中暗道這家的老板心思巧妙,一邊對店小二點了幾樣菜。 一碗紅燒rou,一盤素炒菜心,一份鯽魚豆腐湯,兩份米飯。() 安寧點完,店小二便揚聲唱戲一樣把菜名報了一遍。安寧正好奇他對誰喊呢,店小二已經(jīng)一溜煙跑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沒多大功夫,菜一樣樣的擺上來。菜看上去談不上多精細(xì),聞著卻挺香,雪白的米飯一粒粒圓滾滾,可比他在路上吃的那些好多了。 煮的軟嫩的紅燒rou肥而不膩,鯽魚豆腐湯鮮美清甜,就是那份過油翻炒的菜心味道也不差。一路上因為旅途勞頓,安寧一直沒有什么食欲,這一餐他吃的特別香。 摸著自己吃的圓鼓鼓的肚皮,安寧心滿意足的起身和福伯去柜臺結(jié)賬,順道定兩間房。對于來自21世紀(jì)的安寧來說,他本來就不習(xí)慣主子、奴才這一套,更何況從來到這個世界起,一直都是福伯在照顧他。就是這一路上,要是沒有福伯,他恐怕也是兇多吉少了。 所以在安寧心中,福伯更像是一個親人,這一路上兩主仆都是同吃同住。每次住宿,有房間的話都會單獨給福伯定一間,沒有,兩個人就湊一間。也因為這樣,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與福伯直接的感情是越發(fā)的深厚,安寧私下也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長輩。 因為安寧不懂,每次都是福伯應(yīng)對這些,只見他朝站在柜臺里面低著頭撥弄著算盤的男子揚聲說道:“掌柜的,我們結(jié)賬?!?/br> 那人抬起頭,安寧猛一看到那人的樣貌,心中十分詫異。 男子看上去非常年輕,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相貌倒不是說有多出色,不過眉目十分溫潤,五官也稱得上俊雅。一身水藍(lán)色的長衫襯著他越發(fā)的儒雅,一身的書卷氣息令人非常舒服。 聽到福伯的聲音,他輕輕地?fù)P起一抹溫潤的笑容,眉眼間堆砌著親切的笑意,“好的,客官?!彼穆曇粢埠芎寐?,如同他的人一樣,清潤溫和。 修長白皙的手指撥弄著算盤,安寧聽著算珠“啪啪”上下碰撞的清脆聲,一會兒的功夫男子便輕聲道:“一共是五十文錢?!?/br> 福伯付了錢,又要了兩間上房。 安寧跟著店小二穿過大堂朝后院走去,走幾步之后他還下意識的回頭再次看了那個男子一眼,卻沒想到剛好對上了那雙笑意盈盈的細(xì)長眼眸,沒由來的,安寧面色一紅,趕緊低下了頭。 客棧分為兩個部分,臨街的兩層是酒樓,隔了一個院子對面的是住宿。店小二領(lǐng)著安寧和福伯上了二樓,推開兩間相鄰的客房。 客房看上去挺干凈的,不大,應(yīng)有的家具都很齊全。走到床鋪,安寧也沒味道怪味道,滿意的點點頭,他招呼店小二給他提兩桶熱水洗澡。 洗了澡,安寧爬上床。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在這里,夜里除了睡覺可沒有其他的娛樂節(jié)目,安寧只能吹了燈,抱著棉被睜著眼睡不著。 安寧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體傳來的興奮,他也知道那是屬于身體原主人的情緒——即將遇到這個世上他最后的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的影響,安寧也不由得有了些許的期待。 莫名穿越到陌生的世界,安寧一直都處于一種非常不真實的狀態(tài)。他覺得這個世界與他格格不入,不說世界陌生,就是人說話、舉止等等都是陌生的。 安寧的感覺就像自己與這個世界隔了一層膜,所有的一切都離他很遙遠(yuǎn),似乎都與他無關(guān)。 這是安寧第一次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存著聯(lián)系。 隱隱約約中安寧也知道,這輩子想要回到自己原先的世界似乎不可能了。在這一失眠的夜晚,安寧忽然想通了一點。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到這個世界,找不到方法回去那就在這里生活下去吧。以柳墨白的身份,努力的活下去。 第9章 想通 唯一舍不得的,便是他在原先世界的親人朋友。 安寧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家庭,他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他的父母是老實巴交的鄉(xiāng)下人,沒念過幾年書,給兩個兒子取了安康、安寧的名字。希望他們一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安寧的哥哥是個大學(xué)畢業(yè)生,那個年代的大學(xué)生一畢業(yè)還有安排工作。哥哥在一家企事業(yè)單位上班,幾年的功夫便當(dāng)上了經(jīng)理,家里的條件也慢慢的好了。 安寧小哥哥很多歲,與這個被鄰里鄉(xiāng)親稱為“狀元”的哥哥因為年齡問題,有些疏離。就是在父母眼中,成績好有出息的哥哥安康才是他們的好兒子。 安寧高考考得不好,上了一所大?;炝巳?,畢業(yè)的之后找了一家小雜志社做了一個小編輯。畢業(yè)這幾年,他也不過是從一個臨時編制轉(zhuǎn)為了正式員工,一個月拿個三千塊的工資,就這么過著日子。 在同一個城市的哥哥娶了妻子,也有了孩子。 嫂子是個漂亮的城里姑娘,溫柔識大體,居然還同意把父母接到城市住一起。剛開始諸多不習(xí)慣的父母也慢慢接受了城里的生活,非常高興能天天見到他們的孫兒。 嫂子提過好幾次讓他搬到家里一起住的提議,都被安寧以離公司太遠(yuǎn)為由拒接了。 其實他只是覺得,在這樣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庭里,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并不是哥哥嫂子、爸爸mama對他不好,只是他性格冷情,總是很難融入他們之中……可現(xiàn)在,他卻非常后悔,當(dāng)初的排拒。 多少次母親欲言又止,他現(xiàn)在每每回想起來,就特別的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不對父母多一句關(guān)懷?其實不過一句話,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打破冰凍……可他卻浪費了整整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