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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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就在自家水洼地找到這么多寶貝,相信只要一年的時間,他家水田也可以撿到許多田螺,抓到許多泥鰍了~ 因這些意外得來的寶貝,安寧連著好幾天晚上睡覺做夢都會笑醒。 見他樂呵呵的模樣,許君謙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和他定下了上百斤的活鯽魚和鯰魚。并且還幫安寧聯(lián)系了瀘水縣的其他兩個酒樓老板。 因為安寧開的價格低,隔天兩家酒樓的掌柜就親自齊安村,一人也定了好幾桶。 這樣下來,抓到的那二三十頭鯰魚便去了七七八八,最后只剩下七頭,安寧還特意給村長家送了一頭五六斤重的大鯰魚。 而鯽魚最多,因為被折騰,許多半死不活的,安寧便干脆用草繩按幾只大的幾只小的綁個一兩斤,然后給齊安村家家戶戶都送一份。 就這樣,兩天的功夫,家里剩下吃的,其余的都清理了出去。 賣了魚安寧回自己屋里拿出紙筆算起了帳。 賣給酒樓的魚除了給君悅樓的那一百斤半賣半送拿了許君謙兩貫錢外,另外兩家酒樓合起來拿一百斤還賺了五貫錢~ 這些絕對是意外之財,誰也沒想到那一片野草叢生的淺水洼里會有這么多的魚。 為此,安寧決定當(dāng)天晚上要好好犒勞犒勞一下許君謙這位幫了大忙的功臣! 而因為家中現(xiàn)在最多的就是魚,安寧便決定做一次全魚宴~ 一缸水的鯽魚,一只只都有六七兩。四只大鯰魚分開裝了兩只木桶,小的都有兩三斤——抓到最大的一頭有十三四斤,后來被許君謙買走了。 除了這些還有一小盆泥鰍,以及十幾條成年男子拇指那么粗的大黃鱔——田螺因為數(shù)量少全部扔進了水田中。 魚可做清蒸、紅燒、糖醋、水煮、燉湯等等。 鯽魚刺多,做糖醋、紅燒、都可。 巴掌那么大的鯽魚宰殺去內(nèi)臟,洗干凈后瀝去水份。用蔥、姜、米酒、鹽巴、花椒腌制一刻鐘。然后取出魚,拌上蛋清面粉分別下兩次油鍋,炸至表面金黃。 最后鍋里留有勾芡糖醋汁澆上,糖醋鯽魚便完成了。 油炸過后,魚頭、尾,甚至一部分魚刺都被炸的酥脆,配上爽口的糖醋汁,美味極了。 安寧用鯽魚還做了一道鯽魚豆腐湯,熬得濃白鮮香的魚湯,露著白玉般的豆腐,配著翠綠的蔥花。不僅味道鮮美,賣相也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許君謙覺得比齊叔做的還要好吃——實際上當(dāng)然還是齊叔做的鯽魚豆腐湯更好喝。 許大老板這絕對是因為“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歡的人在自己眼中是最好看的,喜歡的人煮的菜自然也是最好吃的。 鯰魚,因為最大的那一頭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怕養(yǎng)不了一天就死了,所以便先朝它動刀。 七八斤重的鯰魚有半米多長,砍下來的大魚頭做剁椒魚頭。肥肥一層魚rou的魚身,一半魚rou切片做酸菜魚,一半清蒸。 剁椒魚頭,用的剁椒是去年秋天安寧買回來的新鮮紅辣椒制作的。當(dāng)時做了兩個小壇子,一壇是現(xiàn)吃,還有一壇放了比較多的鹽一直到年底開封食用。 鮮紅的剁椒還剩下一些,安寧取出一小碗做了一盤剁椒鯰魚頭。這種新奇的菜式引發(fā)了許君謙極大的興趣。 看上去火辣辣的一片,以為會很辣。但實際上,那一層的剁椒只是去了魚腥味,然后讓魚rou更鮮嫩而已。至于辣味,完全在自己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 酸菜魚許君謙已經(jīng)吃過幾次,這次用鯰魚,魚rou似乎更嫩。 清蒸鯰魚,安寧加了桂皮和枸杞蒸魚,蒸熟之后還用熱油潑上去。加桂皮和枸杞是安寧的母親獨家配方,安寧從小都是這么吃。 除了以上這些,安寧還用黃鱔做了一道紅燒黃鱔。和平常的紅燒不一樣的是安寧用了花椒和干辣椒下油先爆香,香味便更濃郁了一些。 最后一道是用泥鰍做的麻辣油炸小泥鰍。 泥鰍先用白酒養(yǎng)小半個時辰,然后瀝干水分下冷油鍋,蓋上鍋蓋后等油熱。等泥鰍炸熟之后,用花椒、辣椒和泥鰍下鍋爆炒。 做好的泥鰍,外酥里嫩,味道麻辣,當(dāng)零食或者下酒菜都非常棒。 這么一大桌的“全魚宴”,不僅菜式新穎,味道和賣相都很好。 許君謙舉著筷子暗暗感嘆。 每次他都以為安寧腦袋中的菜品自己也知曉了差不多,但是每次安寧都會給他新的驚喜。 小孩子似乎就是為搗鼓吃的而生,小腦袋里千奇百怪的菜式,一個又一個自己沒見過的作料…… 許君謙感嘆的同時也有些擔(dān)憂。安寧對人并無太大的防范之心,雖然說在場的包括自己都沒有一絲其他想法。但是別人可不一定和他們一樣。 安寧在美食上的這些研究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指不定會拿它做什么文章或者生出一些是非來。 見小孩無憂無慮的笑臉,許君謙覺得有必要找他好好談?wù)劇?/br> 于是晚飯吃過后,許君謙拉著安寧一起出去散步消食。 傍晚夕陽西斜,橘色的陽光灑下,一排的茅草屋頂飄著裊娜的炊煙。這樣的村莊顯得一片靜謐、安詳,令人心生一股“世外桃源便是如此”的感慨。 兩人肩并著肩,慢慢踱步在鵝卵石小路上。 許君謙想了想,首先開啟了話題。 “安寧,我有些事想和你說?!?/br> 安寧突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有些吃驚。從認識許君謙以來,就極少看到他臉上這樣的表情,因此安寧不由得下意識慎重起來。 “許大哥,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吧?!?/br> 許君謙轉(zhuǎn)過臉,看著前方的山巒景色,開口直接說道:“安寧,我從去年秋天與你認識,至今也有半年了?,F(xiàn)在你叫我一聲‘許大哥’,我認為有些事得提醒一下你?!?/br> 安寧聽了他的開頭,有些怔愣。 許君謙依舊看著前方,繼續(xù)說道:“因與你相熟,知道安寧你生性純良,對人毫無戒心。你與我相處時并無防范,甚至將珍貴的菜譜等無償贈予我。我自是對你感激,只是他人卻不一定如我這樣想法?!?/br> “安寧你可能不明白自己所知道在這些東西對于某些人多么寶貴。都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日后與他人相處,切記不要再如此?!?/br> 安寧這回事完全愣住了。 其實前世他出社會五六年,早已不是剛從學(xué)校出來的菜鳥,單純的什么都不懂。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對所有的人都是保持著戒心。他怕露出馬腳被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柳墨白。 在這樣思想落后的封建社會,可想而知,若自己靈魂穿越的事被曝光,最后可能就會被當(dāng)做妖魔鬼怪燒死吧。 慶幸的是,柳墨白父母雙亡,家中無往來的親戚。唯一對柳墨白熟悉的福伯因為年事已高,對安寧的改變也只是當(dāng)做是少爺遇到這樣的變故突然長大懂事而已。 然后安寧來到齊安村這個與柳墨白過往人生毫無交集的地方,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事被察覺。安寧漸漸放下警戒,開始融入這里的生活。 剛開始他也是有擔(dān)心被家里的人察覺出異樣,因此不敢表現(xiàn)的太多自己所知道的東西。新菜式也好,工具也罷,都很小心。 只是不知道是家里的這幾個人對安寧太過信任,還是本身太過遲鈍。對安寧想出來的這一個個令人吃驚的東西,只有驚奇,沒有一絲懷疑。 于是時間久了,安寧也就沒有再藏著掖著,放開手腳的開始利用自己的現(xiàn)代知識大刀闊斧的改變這里的生活。 第90章 談心 與許君謙認識,剛開始安寧也是對他保持有戒心的。只是許君謙這個人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幾次三番幫助過安寧。 后來兩人相處久了,安寧是打心里把他當(dāng)做自己朋友。時間一久,他面對許君謙的時候也完全忘記對他防范。 就是那些菜式,安寧也是真心想要白送給許君謙。他唯一的想法只是希望這些能幫得上一點忙而已。 被許君謙這樣一提醒,安寧不由回想起去年冬天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房子里的特意設(shè)計的諸如火爐烤箱等令村名們嘖嘖稱奇。 找老木匠定做的風(fēng)箱等令做了四五十年木工的老木匠都覺得驚奇,還出錢買下了制作權(quán)。 制作的暖手爐整個冬天賣出去了一百多個,后來還有不少人學(xué)著做出來賣。 而那些他搗鼓出來的美食,給許君謙得幾個菜譜,也在君悅樓賣的很好。據(jù)說用辣椒和花椒制作出來的麻辣口味,現(xiàn)在很受食客們的歡迎。除了君悅樓,瀘水縣其他的兩家比較大的酒樓也開始嘗試這種新菜式。 這分開來看,也就是某個人腦袋比較靈活,或者有了什么樣的機遇,學(xué)會了這些東西和食物的制作方法。 但若這些東西都是一個人想出來的…… 這么一想,安寧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他害怕的不僅僅是被有心人知道這些事后會不會來找他麻煩,他更害怕的是對于自己不尋常的表現(xiàn),家里人是怎么想的…… 安寧自己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如果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知道這么一個人,他絕對會對這個人懷疑。 更何況是與他朝夕相處的沈冰嵐他們。 或許他們早就對他的行為產(chǎn)生懷疑了……哪里有可能,那么多東西都是從書上看到的、小的時候見過的? 柳家是臨祈城富商,柳墨白身為獨子,是可以說從小見過許多稀奇玩意。 這個理由是可以說的通,但是往深處一想,便完全站不住腳。 柳家雖然是富商,但是南越國富商何其多,怎么就你安寧看過并且想到仿造出來?一個兩個還說的過去,但一個接一個蹦出來可就不對勁了。 同理,天下讀書之人那么多,怎么就你安寧見過這本書,并且將其制作出來? 明明是一富家公子,讀的也是四書五經(jīng),對木工感興趣還能說得過去,這對做菜感興趣就有些無稽之談了吧? 這么一想,安寧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全是破綻。 而且先還不確定舅舅他們也沒有懷疑他,至少眼前許君謙會和自己說這些,便是因為有所懷疑了…… 許君謙見他聽了自己的話之后便一臉震驚,繼而沉默半響,臉色變得煞白。心中便知道小孩肯定是想的太嚴重了。 于是安慰:“你也不用擔(dān)心,這些東西雖有價值但也不到引人垂涎的地步。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往后多加謹慎,不要過于信任他人?!?/br> 他說的有道理,只是安寧現(xiàn)在所擔(dān)憂的并不是會不會引來麻煩。而是沈冰嵐他們有沒有因此懷疑他的來歷…… 想要問許君謙是怎么想自己的,張了張嘴,卻半響吐不出一個字。 許君謙本來還不明白他是在害怕這個,后來見安寧緊張的額頭冒冷汗,呼吸都不順暢,明顯被嚇到的樣子。有些疑惑的仔細想了想,心思靈透的許大老板邊知道安寧所擔(dān)憂的是什么了。 忍不住失笑:“你不用這么緊張……在大家看來,你不過是個聰明手巧的乖孩子而已~” 安寧不知所措的望著他,似乎腦袋還有些轉(zhuǎn)不拐彎來。 好半響,他的許君謙的話,他驀然睜大了眼睛。 這話雖然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也說明了,許君謙是真的懷疑了自己的來歷…… “我……”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安寧,你并不用對我解釋……不過,等你想說的時候,我還是很樂意聆聽的。” 許君謙是什么人?他的師祖曾用“七竅玲瓏心”來說他。也就他這滿是鬼心眼的人才能在相處中看出來安寧異于常人的地方。 他隱約感覺到安寧的來歷并不如自己聽來的那么簡單。 一個從小集寵愛于一身的富家公子,不知人間疾苦。雖說遇上那樣的變故,也不可能在十五六歲的時候便如此沉穩(wěn)懂事。而那些廚藝以及千奇百怪又很有用的物品制作,也顯然不是一般的人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