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媳當(dāng)家:將軍寵妻無度、辣文女配翻身記、他的小心肝、(修真)長生道、(快穿)富貴榮華、致我最親愛的邵先生、我在末世吃很飽、高難度戀愛、西元以前[巴比倫男寵]、想鹿非非
“瞧你說的,倒讓我不好意思了。”李思源不知道羅非讓人去做了飯菜,他還想著一會兒回去呢。要不是小常樂一直玩兒不夠,石釋又縱著,這會兒早該走了。 “爹爹……”石常樂玩兒一上午都玩兒餓了,但是他家教好,不直接說,就是眼巴巴瞅著李思源。 “這會兒知道餓了?早說帶你回去你非要玩兒。”李思源捏捏兒子的小臉蛋兒,“要不是羅非叔叔和這位小阿姨,且得餓你一會兒?!?/br> “那李大哥石大哥你們坐了吃,可千萬別客氣。”羅茹是個豪爽性子,“二哥,你也吃,四寶他來之前吃過了,他說他在屋里幫你看會兒,有事就叫你。我就回了啊。家里還等我呢?!?/br> “好的,謝謝你了三寶?!绷_非感覺這meimei比弟弟靠譜得多。起碼從不坑他。 “一家人,這么客氣作啥?!绷_茹笑笑,回去了。 羅非便請了李思源和石釋坐了下來。壯壯跟韓陽早就回了,壯壯到時間就要找娘。 小常樂很乖,他坐在李思源旁邊吃著李思源給他夾的菜,連說好吃。 李思源哭笑不得:“在家都沒見你吃這么香過?!?/br> 羅茹手藝確實(shí)好,但不得不說,好些孩子們就是在旁人家吃飯才更香的,可能也是覺著有新鮮感吧。 羅非不怕李思源他們跟他不客氣,就怕他們太客氣??蜌獗臼且环N禮貌,但太過于客氣的人從某種程度上講反而更不好交,因?yàn)樗麄儠容^計較。還好這一家子不矯情,似乎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都能快速適應(yīng)。 這一頓飯吃下來,羅非算是徹底交下了李思源這個朋友,而從李思源閑談的內(nèi)容來看,此人真是廣交天下好友,那些朋友里竟是做什么的都有,倒是讓羅非有點(diǎn)意外。 羅非覺著,席宴清醒來了,也必定會喜歡與這兩口子做朋友。 午飯都吃了,也就不差再多呆會兒。下午小常樂又進(jìn)了后菜園,他蹲在西瓜旁邊就是小小的一團(tuán)兒,那一副看著西瓜想摘但是又不能摘的樣子糾結(jié)又可愛。 “爹爹,咱們等它熟了再來好不好?”小常樂忐忑地問李思源。平日里爹爹說了,在外面看到什么想要的不能說,回家告訴爹爹,爹爹自然就給買了。他也是這般做的??墒强墒牵鞴纤幌胍I的呀,他就想要自己摘。 “成吧,你爹為了你,厚著這面皮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崩钏荚幢饍鹤樱暗冗^幾日你父親還來,咱們便再過來看看西瓜吧。一會兒爹跟你羅非叔叔說,你把這西瓜訂下了。” “不用訂,只要小常樂來了就隨便摘?!绷_非說,“估計再過個三五天可也該熟了?!?/br> “那他且得高興壞了?!崩钏荚凑f,“那羅非你便忙著吧,我們也得回了?!?/br> 下午了,過了最熱的時候,路上應(yīng)該也不會那么難受了,再說孩子也困了。若是在家里這會兒都要午睡醒來了,可今兒玩得太瘋,小常樂才開始有困意。 羅非把人送出門去,見著石釋和李思源一起帶孩子上了馬車,而那馬兒也是有靈性的,一直跟在車子旁邊一起跑著。 后來人都走遠(yuǎn)了羅非才進(jìn)到屋。他又是先摸摸席宴清的額頭,感覺到并沒有再變熱,這才放下心來。 天將擦黑的時候,井伯親自帶了藥過來,并詳細(xì)地告訴了羅非用法。錢自然是沒收的,而且井伯也向羅非解釋了一下自己先前為什么沒帶他去找李思源。 羅非表示了理解,又與井伯聊了一會兒,井伯走的時候他還給井伯裝了些自家種的蔬菜。 風(fēng)漸漸轉(zhuǎn)涼了,羅吉過來換了羅毅,羅非則把熬好的藥喂給席宴清。 半夜的時候,席宴清果然又開始燒起來,但讓羅非倍感安慰的是,沒有燒得像原來那么厲害。 羅非心里開始有了小小的期待。他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席宴清,親自喂食,親自擦身,親自喂藥。夜里再怎么困,他也絕不會睡過一個時辰,他總是時不時地睜開眼睛看看席宴清,直到確認(rèn)席宴清的呼吸還算平穩(wěn),他才會再度閉上眼睛。 不過幾日光景,羅非的手變得對溫度十分敏感,簡直快成了沒標(biāo)刻的體溫計。而席宴清日漸好轉(zhuǎn)的體溫則成了讓他堅強(qiáng)陪護(hù)的動力。 大抵是他這種誠心也終于感動了天地,席宴清終于在李思源他們走后的第四天,緩緩睜開了眼睛。 第38章 等你好了的 昏暗的燈光讓席宴清有些恍惚, 當(dāng)他的目光看到趴在炕上面朝著他的羅非時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夢。如果不是夢的話,視他如情敵的羅非怎么會這么安安靜靜地睡在他身邊? 對了,他記得他一直在不停地走山路, 不停地走。他想要去見羅非, 然后他不就見到了么…… 席宴清試著抬手, 去摸羅非,不料羅非這時“噌”的睜開眼來! “清哥?!” “羅、羅非?”席宴清嚇一跳, “我這是……”他的聲音怎么跟枯葉之間摩擦似的?! “清哥你終于醒了!”羅非卻是興奮得話都沒敢大聲說,很怕把席宴清給嚇得再昏睡過去似的,“清哥你真的醒了!天啊我這不是做夢呢吧?!” “我睡了很久嗎?”席宴清這會兒才漸漸反應(yīng)過來, 他好像……好像在山里受傷了。后來他回到家,然后…… “你都高燒昏睡了整整七天了!”羅非的聲音有些發(fā)抖,眼眶瞬間紅了, “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你可嚇?biāo)牢伊四阒缆?!?/br> “我說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北緛硐掳途屯獾?,這下更尖了。 席宴清眼里帶著心疼, 他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胳膊上, 去撫摸羅非的臉頰rou,明明傷口被牽扯得有些疼, 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這般撫摸著羅非。 他的羅非, 心心念念的羅非,原來真的在他身邊。 羅非小心握住席宴清的手,自己伏低了些,免得席宴清夠著費(fèi)勁兒:“別亂動, 好不容易好一點(diǎn),可不敢再亂來了。” 席宴清說:“都聽你的?!?/br> 七天,確實(shí)夠久的。可能對于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而言,這么“短”的時間里能醒來那是得老天眷顧呢,畢竟連著七天高燒,那應(yīng)該是感染了吧?可對于他們這種見識過炕生素的威力的人來說,確實(shí)有些久了。 席宴清并不知道,羅非剛剛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很怕自己是在做夢。直到感覺到疼,這心才安穩(wěn)了。 羅非這時低下頭,在席宴清干燥的唇上舔了舔,小鹿兒似的大眼睛認(rèn)真地瞅著席宴清:“清哥,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席宴清:“……” 羅非見席宴清不應(yīng),還以為他沒聽清,又說:“清哥,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 席宴清皺著眉說:“哪都不舒服?!?/br> 羅非這可嚇壞了:“哪都不舒服?!”這還得了?!羅非趕緊把席宴清的手小心放下來:“你等著,我去找大夫!” 席宴清卻一把將他抓?。骸拔沂钦f,我現(xiàn)在動不了,所以不舒服。我想抱著你?!?/br> 羅非心里一顫,卻沒有甩開席宴清,而是略一思索,很配合地側(cè)躺到了席宴清的旁邊,很小心地挨著席宴清的同時卻又不至于碰到席宴清的傷口:“給你抱?!?/br> 席宴清小心地把手繞過羅非的頭,輕輕撫著羅非的發(fā)絲。真正的抱是不可能了,但是讓他這樣感受著,他便覺得心里十分安穩(wěn)。 羅非又問:“餓不餓?” 席宴清說:“餓。” 羅非想都不想地說:“我給你弄了米湯熬著呢,你要喝點(diǎn)嗎?” 席宴清說:“我只想吃你?!?/br> 這要是擱以往,羅非肯定得說“剛有點(diǎn)精神就嘚瑟!”,但這一次他卻是點(diǎn)點(diǎn)頭,說:“等你好了的?!?/br> 席宴清發(fā)現(xiàn)這下更特么難受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想現(xiàn)在就蹦起來把羅非用力抱在懷里扒開他的衣服,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這小妖精,簡直是老天派來專門對付他的! 起不來的席宴清倍覺糟心,恨不得下一秒就好起來了。但恢復(fù)體力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更別提他這次消耗得這么大。 這時天還沒亮,羅非見席宴清一時睡不著,喂他喝了點(diǎn)米湯,又問他:“有尿沒?” 席宴清還真有點(diǎn)兒想上茅房。但是他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到能自個兒去解決。說話都要聽不清聲音了,更別說起來上廁所了。只是讓羅非接著多少有點(diǎn)兒…… 羅非看出來席宴清在別扭,去拿了一個小小的壇子過來:“你昏睡的時候都是我給你弄的,這時候來什么不好意思勁兒啊!趕緊的,有沒?” 席宴清“嗯”一聲。 羅非過來之后,把席宴清的褲子退了,捏著他那一根替他接尿。 這場景,簡直…… 席宴清感覺他高大的形象一下就毀沒了。 羅非卻做得十分自然。他替席宴清接完尿之后出去倒掉,洗洗手回來繼續(xù)陪著席宴清,好像他一直就是在這樣做的。 患難見真情——席宴清看著羅非,猛然想到了這句話。只是羅非的黑眼圈那么重,他看著就得心里一陣抽疼。明明說好了要好好照顧羅非不讓羅非受委屈的,結(jié)果讓羅非受委屈的倒成了他自個兒。 “這幾天辛苦你了?!毕缜迦滩蛔≌f。 “沒事兒,只要你醒了我就不辛苦。”羅非一看席宴清似有些內(nèi)疚,忙說:“真的。先前一直都是大哥和羅毅輪流過來幫忙的,昨兒個看你沒怎么燒了我才讓他們別過來了,好好在家休息一晚。要不平時這會兒都是兩個人一起看著你。一會兒等天快亮的時候他們估計還得來。” “嗯,那你也再睡一會兒吧。”到天亮還得一會兒呢。 “我不睡,我看著你?!绷_非卻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一點(diǎn)也不困。他好不容易把席宴清盼醒,這會兒精神亢奮著呢,他一點(diǎn)也不想睡。萬一睡了再醒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做了個夢怎么辦?所以還是不要睡了! “不用看著,我感覺好多了?!毕缜逭f,“聽話,再睡會兒?!彼酝M量慣著羅非,從來沒讓羅非這么累過,這一可把羅非熬壞了。 “真沒事兒,清哥你睡,你得多休息?!彪m然他一點(diǎn)也不想讓席宴清閉上眼睛。席宴清睜開眼他心不慌,眼一閉他又心慌了。 席宴清席宴清見勸不動,倒也不勸了。主要是他自己剛醒來,精力也還跟不上,說這么一會兒話感覺把一整年的力氣都用上了,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徹底痊愈。 等痊愈了,且得對羅非再好點(diǎn)兒才行。 席宴清想著想著,很快又睡了過去。 羅非摸了摸席宴清的額頭,發(fā)現(xiàn)他不再燒,便出去把灶炕里的灰掏了。 過一會兒羅茹和羅吉過來了。羅茹帶了些吃的給羅非,她往桌上擺的時候,羅吉問羅非:“這一宿怎么樣?還燒嗎?” 羅非咽了口饅頭拍拍胸口:“前半夜燒了一會兒,后半夜燒就退了。后半夜清哥還醒了片刻呢,喝了點(diǎn)米湯,還跟我聊了會兒天。” 羅吉和羅茹都露出驚喜的神色:“那可太好了?!?/br> 羅非長長呼口氣:“總算可以放松一些了。一會兒我再把藥熬上,讓清哥繼續(xù)喝?!?/br> 石釋開的藥確實(shí)是更靠譜的。后來那兩天梁大夫也來過,見他們換了藥,直說這確實(shí)比他開的藥方子更好。而且見席宴清有起色了,梁大夫也替羅非高興。 羅非琢磨著,等石釋他們來了,且得好好謝謝他們才行。 石釋當(dāng)時說的是過幾天,而他自己估算的也是席宴清三到五天便能醒。席宴清一看便是那種身體底子好的人,大多數(shù)時候這樣的人對傷病的抵御能力也是比那些身體弱的要強(qiáng)出不少。于是他回鎮(zhèn)上的第五天,他又去了華平村。不用說,媳婦孩子自然也都是帶了的。 小常樂還惦記西瓜呢。 席宴清這時候已經(jīng)徹底退燒了,夜里也沒再燒起來。他的精神狀態(tài)也比剛醒來那會兒又好了一點(diǎn)。要不是羅非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亂動,他都想坐起來呆會兒。但是羅非說了,石釋來之前誰敢動他他就跟誰拼命。 羅非對石釋的醫(yī)術(shù)可說是深信不疑,他打算等石釋批準(zhǔn)了才讓席宴清下地。 席宴清一方面好奇,一方面又有些小小的妒忌。他怎么沒看出來那天那個買香囊的男人還懂得醫(yī)術(shù)呢?這把他家小毛驢給崇拜的,他心里都不得勁兒了!對石釋救他的那份感恩之心都讓他打了個八八折。 于是當(dāng)石釋進(jìn)來看席宴清的時候,席宴清的表情有些微妙。還好石釋診脈的樣子讓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確實(shí)是位醫(yī)者。 “怎么樣石大哥?”羅非見石釋把手收了,心急地問。 “如無意外應(yīng)是不會再燒起來。不過暫時還不宜亂動,最好再躺著休養(yǎng)些時日?!笔屨f,“一會兒我走前再給他換個方子,羅非兄弟你把先前井伯送來的藥給他吃完之后再換上新的給席兄弟吃五日。” “好的石大哥。”羅非問,“也是一天喝三回嗎?” “對?!?/br> “那石兄,請問我?guī)讜r才能下地?”席宴清心急,看著羅非這一天天里外忙活,他能不急么? “只要藥粉按我說的每日換,明日即可下地。只是下地緩緩走走便可,暫且不能做重活。特別是搬搬抬抬的,都需要注意著,須知若是傷口再裂開那可就更麻煩了?!笔屵厡懼幏竭呎f,“不過席兄弟你身子骨好,恢復(fù)的時間當(dāng)不會需要太久,所以也別太心急。放松點(diǎn),更利于你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