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媳當(dāng)家:將軍寵妻無度、辣文女配翻身記、他的小心肝、(修真)長生道、(快穿)富貴榮華、致我最親愛的邵先生、我在末世吃很飽、高難度戀愛、西元以前[巴比倫男寵]、想鹿非非
駱勇手里也有些銀子,除了賣地的那些,他也有回鄉(xiāng)時將軍賞的,再加上他也沒什么不良嗜好,沒有什么人要養(yǎng),所以離開軍隊之后錢沒變少反而又多了一點,要說蓋房子可也夠。可是蓋完之后在這邊做什么呢? “景容那邊你去過么?”席宴清問,“他先前不是說大伙一起養(yǎng)羊么?怎么樣了?” “去過。”駱勇說,“從老家出來之后我最先去的便是他那兒,他那兒不是離著我近些么?不過我住了兩日便離開了。景容如今過得也不大好,我瞅著他八成也要離開家。” “他家里人不是都還在么?還離開家做什么?”席宴清記得,只有他跟駱勇是家里沒剩下什么親人的,別的兄弟們或多或少家里都有人。 “他以前沒告訴咱們,我也是去了才知道的,他那個娘不是他親娘。他親娘不在了,現(xiàn)在那是個扶正的妾室。你說不是親的,能對景容好哪去?景容他爹又一心偏向那個妾,家里的羊大半都分了景容他弟。景容現(xiàn)在有心想走,但是又不甘心,而且他未婚妻不是也在他們那個鎮(zhèn)子上么?!?/br> “我說回去之后他咋就沒動靜了,原來是這么回事?!毕缜鍞[弄著茶杯子,“算了,這事先不提。你就先在這兒住下來。要說這華平村也不是多富裕的地方,但在這里只要勤勤點兒就有飯吃。我家里地也不多,不用忙農(nóng)活的時候我就進山上采些藥材。我打算把能種到家里的藥材都弄些種子和根苗,這不是到秋了么,好多藥材都結(jié)種了。把它們弄來種到家里,長成了這便是一筆收入,比種地可要強得多。還有這山里有不少能吃的東西,像是核桃和榛子之類的,弄來都可以到鎮(zhèn)子上去賣。” “那成,我就不走了?!瘪樣曼c點頭,“不過你跟齊哥剛成親,我在這住著可不成,席哥你看看有沒有方便讓我借住的地方,我給對方些租子也成。” “住的地方倒是有,回頭我?guī)湍銌枂枴!毕缜宓故窍嘈篷樣碌臑槿?,但是這村子里愛嚼舌根的太多,他這才成親不久家里就帶了個人進來住,別管是男的女的,都不好說。而且他跟羅非兩人在一起沒什么忌諱,有時候睡半道熱了渴了的一絲不掛進廚房的都有,有旁人在這可就不方便了。 羅非打了酒還買了塊豆腐回來。他用葷油把豆腐煎了,還給席宴清他們拌一盤黃瓜,撒了點花生米,又炒了一盤雞蛋。 駱勇平日里都是一個人對付著吃,能吃飽就行,哪里這么講究過。這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喝著酒,自然高興,不好意思地說:“齊哥,我是不會做啥吃的了,只能待回頭多攢點兒錢,娶個手藝好的婆娘讓她多做點好吃的回謝你?!?/br> 羅非看著席宴清笑笑:“那你且得努力了。我有個妹子做的菜可好吃,你要想讓我吃著順口,那可不容易。” 駱勇問:“齊哥你有妹子?” 羅非說:“有啊,我做菜還是她教與我的,我娘都沒她做菜好吃?!?/br> 駱勇想問,她可說了人家?但想想,好像太冒昧了,于是他忍住了,等啥時候羅非沒在,他才在私下里問席宴清:“席哥,齊哥真有妹子???” 席宴清心說嘿你小子,我媳婦兒還沒張羅把我小姨子領(lǐng)來見你你倒先惦記上了,但他表面看著可十分正經(jīng)。他說:“是有一個,性子挺豪爽的一個姑娘?!?/br> 羅勇抓抓頭:“哦。” 席宴清說:“還沒說人家呢。原先倒是有人來提親,可那家小子頂不是個玩意兒。他家長輩鐘意了我這小姨子,讓媒人來說親,可都快說差不多了,你猜怎么著?那小子愣是跑來找我小姨子說這事他不同意。你齊哥因為這事氣壞了。” 駱勇一拍腿:“這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不是毀人家姑娘名聲么?” 雖說沒成親便不會壞了貞潔,可一個姑娘家讓個男人上門當(dāng)面拒了親事,那外頭的人都得怎么想?還不都得以為這姑娘肯定是有啥地方不好才被人拒絕了? 席宴清一看有戲啊,連忙添油加醋說了一番羅茹的遭遇,等駱勇聽到后面,氣得……還沒見過人呢就要跟羅茹站到一個戰(zhàn)線了。 駱勇這人最是講求信義,做事也極有原則,席宴清就是看準(zhǔn)了這一點才說了這些。要知道,其實很多時候的愛情一開始就是源自某種同情心。當(dāng)然,羅茹并不需要誰同情,但是作為兄長的,有時候可以小小的提供一些助力。 不行!他表現(xiàn)這么好,晚上必須找小毛驢要獎勵! 席宴清一邊算計晚上吃幾次小毛驢一邊帶駱勇往梁大夫家走。 他跟梁大夫說好了,讓駱勇占且住在梁大夫家。 梁大夫家里就只有他們老兩口,駱勇去了還能幫著干點活。梁大夫雖然不認識駱勇,但他是相信席宴清的為人的,認為席宴清的好友品性自然也差不了,便對駱勇也是十分歡迎,連租錢都沒收,只說有空的時候跟席宴清給他多弄點藥材便好。 于是駱勇就在華平村徹底住下來了。他來的時候就幾身換洗衣裳和一雙鞋子,在梁大夫家住下之后,無事時幫老兩口干干活,再不然就是去幫席宴清??赡苁窍绿锏?,也可能是上山去跟席宴清學(xué)采藥。 如今上了秋,山里的藥材多,吃的也多,駱勇跟著席宴清學(xué)著倒也有不少收獲。 駱勇感覺華平村確實挺好的,就是席宴清和羅非這兩個家伙,打頭兩日提過那個妹子之后就再也不提了,他來了好幾日了也從未見過。 越發(fā)好奇起那個爽快,廚藝好的姑娘來了! 羅非和席宴清是覺著,有些事情還是隨緣的好。他們當(dāng)然也希望駱勇跟羅茹能成,畢竟兩人看著就挺登對的??墒沁@種事往往是小小地給點助力還好,勁兒使大了就不美了,所以他們好奇著什么時候駱勇和羅茹會見第一面的同時,也在憋著不給兩人當(dāng)面介紹。他們想看看,在完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這兩人啥時候能見面。 羅非覺得,那必定會是個美好的開端。 “清哥,咱倆打個賭怎么樣?”羅非說,“我賭駱勇見了三寶第一眼就有感覺?!?/br> “那我賭會有點波折?!毕缜逭f,“彩頭呢?” “你說?!?/br> “如果我贏了,你給我咬,如果你贏了,我給你咬。” “?。俊绷_非懵逼臉,“這算什么彩頭?” “你說‘咬’字怎么寫?”席宴清笑。 “koujiao啊……啊啊啊啊???席宴清!你個正經(jīng)不過三秒的玩意兒!”羅非騎到席宴清身上便是一頓真正咬,“我跟你說我贏定了,你就等著伺候我吧!” 席宴清笑說:“好好好,你贏你贏?!?/br> 羅非握拳頭:“必須的!” 然!而! 特么的事與愿違,沒兩天之后駱勇跟羅茹倒是真見著了,可他們見面對對方的第一印象卻極其不好。 第42章 粗卷餅細卷餅 席宴清習(xí)慣白日里上山, 夜晚在家中燒了水好好用熱水泡一泡。駱勇沒那個條件,便通常都是在天好的日子里去河邊洗個澡,反正他沒有姑娘和小哥那么嬌, 也不怕被人看見。 這日, 他又拿著換洗的衣裳來到河邊,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下河,就看到有人在河邊洗衣裳。 現(xiàn)在的河水還不算特別涼, 所以有些不喜歡打井水洗的人便都到河邊來洗衣裳。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駱勇也沒多想。只是既然有人在了,那么他自然是要走遠一些, 畢竟不怕看不等于要主動給人家看。 他背著裝了衣服的布包,左右瞅瞅之后決定往下游再走走——下游有水更深的地方,利于他泡一泡, 這時卻聽身后突然有人喊:“?。∥业囊律?!” 駱勇回頭一瞅,有個身形纖弱的人正沿著河岸追著,急得臉色兒都變了。他原就是要下河的, 這一見, 便把布包放在岸邊,想都不想地跳下河把衣裳幫那人拾了回來。也虧得衣服在水面飄了一會兒之后刮到了蘆葦桿上, 不然駱勇還真未必追得上。 “給你?!瘪樣律习吨竽税涯? 把衣服遞過去。 “謝、謝謝這位大哥?!苯讓幣踔鴿褚路t著臉看向駱勇,“要不是你,我怕是追不回這件衣裳了?!?/br> “舉手之勞, 不用謝。”駱勇說完遠遠地看了上游一眼,見那頭也有人站著看這邊,便說,“回去吧,你的同伴在等你了?!?/br> “那不是我的同伴?!苯讓幊虺蛘驹诹硪活^的羅茹,“我的衣裳便是她丟進水里的。她這人素來霸道,還愛欺負人。那明明是我先占的地方,她后來了還非要占著那洗?!?/br> “是么?那你便離她遠一些?!瘪樣驴吹侥穷^是有一塊十分平整的大石頭,倒確實是好洗衣裳。只是這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又沒看到前因后果,也不好亂加評論。駱勇思索著便要去拾自己的布包。 “我去?!苯讓幰姞?,眼明手快地先一步小跑過去把布包拿來遞了駱勇。 “謝謝。”駱勇接過來,“你也是這村子里的人?以往怎的沒見過你?” “我不喜歡出門?!苯讓幰矝]見過駱勇,但不管是什么人,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事說出來。他拿好衣服,也不再去先前的地方,而是就近找了個平坦些的地方洗起來,一副弱小受人欺凌的模樣。 自打江白寧被休回家,又傳出了他跟張勝的事之后已經(jīng)很少會有人跟他在一起做什么了。除了家里人,他幾乎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那些以往和他有說有笑的,這會兒都恨不得避他個十里八里,生怕受了他的名聲影響。 早前他還是秀才夫人的時候,誰見了他還不想跟他多聊兩句?可現(xiàn)在倒好,就差人人喊打。要不是在家里實在太悶了,他也不會到外頭洗衣裳。 江白寧想想張勝那個左右為難的樣子就心酸,不由哭了起來。 駱勇到底是個男人,看著一個纖弱的小哥一臉無助地蹲在河邊哭,也不好就那么走了。想了想,蹲下來:“小兄弟如何稱呼?” 江白寧眼睛紅紅地看了駱勇一眼:“大哥便叫我小江吧。” 駱勇點點頭:“小江。那你便慢慢洗,洗好早些回家。” 江白寧“嗯”一聲,看著駱勇拎著包往下游走了。 駱勇盡量走遠了一些,免得被人看見別扭。他在河水里泡了一會兒之后,留心著周圍快速上了岸,誰知這時又聽到上游傳來喊聲:“??!救命!噗!……” 羅茹冷眼旁觀這個在及腰高的水里亂撲騰的戲精。 駱勇卻是真以為江白寧不會水,急匆匆套上衣服過去把人扶起來。 “姑娘,怎的如此欺負人?”駱勇皺著眉頭把江白寧扶穩(wěn),看向羅茹。 “關(guān)你啥事?”羅茹瞪著江白寧一臉兇相地握拳頭,“告訴你姓江的,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看見一次就揍你一次!” “你這姑娘好生兇悍,你爹娘沒教過你要心存善意么?”駱勇感覺長得兇長得壯沒啥,但是人品不能這樣啊! “我爹娘是教過我心存善意,可也沒說讓我對著著他這種賤人也心存善意?!绷_茹彎身拿了盆,對著江白寧“呸!”一聲,“見了男人就勾搭,不知羞恥!”還敢說她二哥沒孩子,席哥早晚休回家?真以為她好相與吶! “對、對不起駱大哥,害你被人誤會?!苯讓広s緊放開駱勇的手。 羅茹“哧”一聲,被江白寧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惡心夠嗆。她提著盆往回走了,巴不得這兩人最好一塊掉河里才好! 駱勇臉色不太好看。他剛換下的干凈衣服濕了,又疑似被人以為是個好色之徒,心情好才有鬼了。他把江白寧扶到岸上之后擰了一把濕透的衣料子:“我且還有事,你自己當(dāng)心著些吧?!?/br> 江白寧“嗯”一聲:“對不起大哥,都是我不好?!?/br> 駱勇擺擺手,不想多說。 羅茹洗完衣服回家之后越想越覺著這事惡心,但是想去找她二哥說說,又總是被她娘攔著。 李月花也是不想讓鄉(xiāng)親們說閑話?,F(xiàn)在村子里不少人都知道席宴清有個朋友過來華平村定居了,那人還未成親,而且時而去找席宴清。萬一羅茹這時候過去席家被人看見,有心人再添油加醋地一說,那總歸不好聽。 那王媒婆自打那天從羅家離開就沒少在背地里說羅茹的不好,李月花還想讓這唯一的女兒找個好人家呢,自然不希望某些有心人再給她女兒身上安個不檢點的名聲。 羅茹以往出門都是想出就出,現(xiàn)在居然也受限制了。她娘說她大了,不能再總出去了。 本來羅茹就是個跳脫的性格,讓她在家里憋著可憋夠嗆。 “姐,要不我去幫你把二哥叫來?”羅毅給牛添著草料問。 “還是算了。二哥這會兒怕也是準(zhǔn)備燒火呢?!绷_茹麻利地抱了柴進屋,把火點著之后準(zhǔn)備晚上的吃食。 這廂,羅非確實也在準(zhǔn)備燒火。他今兒白天挖了點土豆,這會兒琢磨著烙些油餅,卷土豆絲吃呢。面他都已經(jīng)和好了,點了火之后羅非把餅皮搟得薄薄的,一層層疊加在一起,烙出來之后,再把事先切好的土豆絲那么一炒! 嘖嘖嘖,簡直就是人間美味!要是這時候再有點香菜沫和烤鴨…… 羅非想想口水都要下來了。他的面條做得不好,餅倒是還成,煎出來外酥里嫩的。 席宴清聞著香進屋,從身后摟住羅非的腰:“餓死我了,做什么這么香?” 羅非撕了一小塊餅卷點土豆絲塞進席宴清嘴里:“好吃不?” “好吃,寶貝兒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席宴清用他油油的嘴巴在羅非臉上親了一口,“不過還是你最香!” “煩人!趕緊給我擦臉!”羅非感覺臉上膩膩的,難受死了,“對了清哥,你剛在菜園子干嘛呢?”羅非只顧著弄餅了也沒功夫細問。他只記得席宴清回家好久了,但一直沒進屋。擱以往上山了都是踩著天擦黑的時候回家,但今兒個席宴清回得早。 “今兒天暖和,沒什么風(fēng),駱勇說想去河邊洗個澡。正好我把我先前壓條壓出來的山莓苗跟藍莓苗挖了,想著回來把它們先種上,就跟著提早回了唄。你要不要去看看?如果明年成功開花結(jié)果,你就能在家里吃著了。”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能成功種植,以后他可以研究一下多種些,然后弄果酒賣! “看!”羅非手腳麻利地卷了個餅,拿在手里邊跟席宴清吃邊去了菜園。三只豆跟在他后面,跟小尾巴似的進了園子。 席宴清在菜園子里專門給羅非弄了一塊小果園,里頭有龍葵,有山葡萄,現(xiàn)在又有了山莓和藍莓。不遠處還有沒收拾利索的西瓜秧呢,這可是羅非最寶貝的地方。 “用不用澆水?。坑玫脑捘愀嬖V我,我來澆?!绷_非最稀罕這些果木苗了,因為他喜歡吃水果。 “這段時間我自己看著就行,雖然都是帶根的,但是管理不好的話容易死。等扎根扎穩(wěn)了再告訴你怎么照顧它們?!?/br> “嗯,謝謝清哥?!绷_非把卷餅給席宴清咬一口,“走,進屋吃?!?/br> 羅非還切了些細細的蔥絲,又拿了一小碟醬出來。小兩口一人卷一個。羅非嘿嘿笑著看看席宴清的,再看看自己的,嘚瑟地說:“還是我的比較粗,你的太細了?!?/br> 席宴清笑笑:“沒毛病,你能吃著的本來就是粗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