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節(jié)
柳清菡還煞有介事調(diào)戲說道:“我真是后悔,我娘把我生做了女兒身。要不然,你們兩個我是怎么都要收了的。” 荷雨和泠然跟柳清菡許久了,也有些免疫了柳清菡的抽風(fēng),只要柳清菡開的不是太過格,在她們承受范圍內(nèi)。 泠然學(xué)著柳清菡翻了個白眼,荷雨則是咯咯笑的歡快。柳清菡看她們也不臉紅也自認(rèn)為沒有意思了,也就去洗了個澡。 荷雨拿著一條毛巾給柳清菡細(xì)心絞干頭發(fā),一旁的泠然幫柳清菡準(zhǔn)備要穿的衣服,因為是晚上了,她準(zhǔn)備的是柔軟白色的褻衣褻褲的。 柳清菡側(cè)頭看了一眼對泠然說道:“換一身日常出去的衣裙?!?/br> “小姐要出去?”泠然驚訝道:“可是這都要晚上了?!?/br> 柳清菡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好隱瞞的直接跟她說了,跟聶凌云見面的事情。 這下就連一旁的荷雨也不干了,咋咋呼呼的說道:“小姐,這好像不大好?!?/br> “是啊,這孤男寡女的,旁人要是知道您的名聲就沒了,再說了我們知道您沒有那種齷齪的心思,可是別人怎么信?!便鋈灰膊毁澩f道。 柳清菡還煞有介事點了點頭,一副她們說的很有道理的感覺,接著拋下一個巨雷說道:“誰說我要跟他孤男寡女了,你們倆不是人?。俊?/br> “我們跟著去?!焙捎旰豌鋈惑@異道。 柳清菡半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剪下一道圓弧扇形一般的剪影,也沒有以往的嬉皮笑臉的,反而正經(jīng)臉色,語氣有幾分悵然說道:“我們在這里待的夠長了,我也想冬至湯圓了,也不知道他們看不見我是不是會哭,他們倆那么小,也不知道會不會把我這親娘忘了,現(xiàn)在有這么一個辦法了,如果再不行,只能求求太后娘娘了?!?/br> 柳清菡就算再冷靜,也有些熬不住了,她明面上沒心沒肺的,其實心里一直壓著事情。一直惦念就是齊親王府的一兒一女,可是她柳清菡就算再厲害,可是比起這古代封建皇親貴族,她還真是不值一提的螻蟻。 柳清菡是清清楚楚明白這一點,才不去齊親王府,一來不去自取其辱,二來,也想斬斷過去。 …… 柳清菡跟聶凌云在黃鶴樓周邊的一個湖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前后跟著泠然和荷雨各自提一盞燈籠的。 柳清菡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說道:“聶凌云,你可否幫我一個忙?”聶凌云被柳清菡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驚了一下。 柳清菡把手上的紙張一般的東西遞過去。 聶凌云在柳清菡的示意下翻看一樣,眼眸瞪大,吃驚的看了柳清菡一眼問道:“這,這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可以毫不客氣說,之前司馬驍翊有些主意還是我給他出的?!绷遢諞]有正面回應(yīng)他,只是眼眸沉沉說道。 聶凌云聽柳清菡這么說,已經(jīng)不是吃驚了而是震驚,那段日子,司馬驍翊頗受皇帝圣寵,還立了很多大功,艷壓左相陸時淵一頭,他還一直以為司馬驍翊后面有什么高人指點,原來是這樣,聶凌云自然知道柳清菡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依她這樣的性子,她也根本不屑說謊。 “那銀川城賑災(zāi)的事情?!甭櫫柙圃囂皆儐柕?。 柳清菡點了點頭。聶凌云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樣的目光看柳清菡了,要是什么男人,他早就肅然起敬了,可是換成柳清菡,他有些別扭的,但敬佩之情還是一點不少的,只是震驚的情緒還沒有怎么過去,半響,緩過來,才囁囁半天才咽了咽口水問道:“你要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把這事情寫在奏章里。”柳清菡眼眸晶亮看向聶凌云,又鄭重說道:“遞給皇上,要是這事能成,柳清菡感激不盡,以后你若是有什么要我?guī)兔Φ氖虑?,只要是我們做到的,萬死不辭?!?/br> 聶凌云想了半天,想不出柳清菡這么做的原因,突然念頭一動,滿眼糾結(jié),遺憾說道:“朝廷不收女官。” 柳清菡嗤笑一聲,她還當(dāng)他糾結(jié)什么,原來是這個,呵呵一笑說道:“我自然不是要做官,只是有些事情還需要皇上幫忙。你只要幫我遞上去奏章就是了,別的你不用管的。” 她突然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說道:“你不會不幫我吧?我們可是八拜的兄弟交情?!?/br> 柳清菡打起感情牌還是有些心虛的,其實她有點故意接近他的意思,當(dāng)然了,一切太過順理成章了,雖然有點別有用心的,但是絕對沒有壞心。 聶凌云眉毛都要揪起來一把了,不過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自然不應(yīng)該埋沒,不管是為公為私的,他都當(dāng)仁不讓的,因此毅然決然的點頭。 柳清菡看他答應(yīng)了,雖然有八成把握,可是這件事對于她太重要了,也不得不擔(dān)心,這下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聶凌云雖然知道獻(xiàn)上這手記是個好事,不過他還是要問清楚,柳清菡這么做的目的。 柳清菡當(dāng)然是說自己因為惱恨司馬驍翊負(fù)了她,罵他是負(fù)心人,喜新厭舊的,要掙點臉面的。 聽得一前一后的知道真相的荷雨和泠然嘴角抽搐,自己主子說謊還真是說話不打草稿。 柳清菡當(dāng)然沒有那么傻,會跟聶凌云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自己雖然算聶凌云半個酒rou朋友,但是比起他跟司馬驍翊認(rèn)識的時間,她還真的沒把握聶凌云跟他說了。 這樣說的好處是,聶凌云以為是她不甘心,而且她是站在弱勢的一方,可大可小其實也就不值一提的。 “那我先回去好好整理這一份手記?!甭櫫柙茋?yán)肅說道。 柳清菡別提多么高興的,矜持點了點頭,等他一走,柳清菡就笑開了。其實她也就是出個方法的,實踐也不需要她了,等事情落下來,就大功告成了。 …… 荷雨和泠然雖然不大懂柳清菡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也是十分信任她的。 “小姐,我們先在干什么啊,回去嗎?”荷雨詢問道。 柳清菡輕輕彈了她額頭一指甲說道:“我們再散散步,花前月下的,這么心急干嘛?這么早就想跟我上床睡覺???” 荷雨撇撇嘴說道:“小姐,你不要說的這么曖昧好嗎?我們來啥事也沒有?!?/br> “昨天那頭豬跟我我睡得?”柳清菡戲謔說道。 荷雨有苦說不出,委委屈屈的癟了癟嘴,昨天因為柳清菡嫌一個人睡冷清,硬是要她來陪她,舉了舉爪子。心里打定主意這一回是怎么都不肯柳清菡一塊睡覺了。 柳清菡心情大好,又忍不住惡趣味發(fā)作,把泠然和荷雨兩個調(diào)戲的紅的跟煮熟的紅尾蝦似的。 泠然和荷雨叫苦不迭的,直到走到房間里,荷雨還故意氣哼哼的不肯搭理柳清菡,柳清菡也知道自己是調(diào)戲她恨了,也就笑了笑。 泠然去外頭打水,荷雨也跟尾巴似的,跟著她出去了。柳清菡自顧自的進(jìn)屋了。 屋里面黑乎乎的,燭火還沒有點上,只有窗臺處鉆進(jìn)來的清冷的月光,稍微把里頭照的昏暗不明。 柳清菡找不到火折子,笑著抱怨道:“這荷雨小丫頭把這東西放哪兒去了?!?/br> 根本沒有注意到床榻處坐著的人就跟雕像似的,漆黑黑沉就跟風(fēng)雨欲來的眼神死死盯著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