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jié)
“哦,這是王爺?shù)臅??!?/br> “我能進(jìn)去嗎?”柳清菡試探隨便問道。 太監(jiān)點(diǎn)頭如搗蒜,毫不猶豫在前面帶路。柳清菡沒想到這么好說話。還當(dāng)這里沒有什么特別的。根本沒有看到后面四個宮女驚異的眼神。 柳清菡看靳殊離居然還有這么一個幽靜的去處,還是蠻驚奇的,又有幾分好奇,也就進(jìn)去看了看。 可是等她踏進(jìn)房間的時候,還是被房間里的布置下了驚了一跳,墻壁上掛著弓箭,投壺,刀劍名人異士的畫的,但是這些都不是讓她驚奇的,而是墻壁上貼滿了她的畫像,走到案前,上面更是一沓畫像。 這些畫像就跟照片似的,畫的上面的人惟妙惟肖的,跟現(xiàn)代的她不過是沒有涂上顏色的區(qū)別,端是一模一樣。 柳清菡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出自誰的手筆,可是她似乎一直記得靳殊離不是學(xué)美術(shù)的,竟然繪畫十分不錯。一時之間柳清菡心情紛雜,真是想要跟她搶飯碗不成? 第二卷 七十三章 柳清菡看著案幾上一沓的畫像,上面畫著的都是同一個人,姿態(tài)各異,有站在桃花樹下的彈琴的,坐在櫻花樹上吹笛子的,還有香樟樹下回身一笑的側(cè)面描寫,柳清菡一頁一頁翻過去,靳殊離背景畫的十分夢幻,襯得畫中的人也多了幾分鮮妍,其實(shí)柳清菡知道自己現(xiàn)代的時候雖然長得還算是干凈清秀的,但是也沒有這么鐘靈毓秀的,比起現(xiàn)代的自己,畫上的人就跟開啟了相機(jī)的美顏功能。 “好看么?”一陣悅耳的帶有磁性的男聲響起,柳清菡翻頁的動作停下來,側(cè)著身子看過去。窗外明亮的光線照在柳清菡白皙的臉上,烏黑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臉龐上的細(xì)細(xì)小小的絨毛更是在光線下清晰可見的,就跟透明似的。 “拜見攝政王。”太監(jiān)和宮女顯然沒想到攝政王突然會來這里,連忙跪下恭恭敬敬道。 “起吧?!苯怆x隨意道。 “是,謝攝政王?!碧O(jiān)和四個宮女同時起身。屏息凝氣的侍立一旁。只是余光看到一旁的站著的柳清菡,幾個人頓時慌了,還是一旁的霜兒反應(yīng)比較快,朝著柳清菡使了使眼色,示意她朝攝政王施禮,可惜柳清菡跟本沒有看見。 不過就算是柳清菡看見了,她也會當(dāng)作看不見,畢竟靳殊離的芯子是靳殊,這么多年的好友和同學(xué)的身份不是白來的,要不是面前有人在,她早就一手搭上靳殊離的肩膀了。 靳殊離認(rèn)真仔細(xì)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柳清菡,琉璃一般眼眸一瞬不瞬眨也不??粗遢?,昂首闊步走過來,高大的身子覆下一道陰影,完全把柳清菡籠罩在他陰影之下。 柳清菡露出一個笑容來,一屁股坐在案幾的金絲楠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手上一沓的畫像,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么一門手藝,畫的比我都好看,就是以后你不當(dāng)王爺,靠這門手藝也能過活?!?/br> 一旁的宮女和太監(jiān)聽見柳清菡這大逆不道的話,差點(diǎn)被自己口水給咽死,紛紛垂下頭,根本不敢看攝政王的臉龐。 一陣靜默,靳殊離響亮的笑聲傳來,引得宮女和太監(jiān)偷偷驚奇覷了攝政王一眼,攝政王聽見這么大不敬的話,居然沒有生氣,果然這位姑娘地位大不一樣。 “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靳殊離嘴角淡淡噙著一抹笑意。眼眸劃過幾分無奈之色。顯然早就習(xí)慣了柳清菡夸贊的不倫不類。 柳清菡笑得歡說道:“自然是夸你。不過你畫的怎么都是古裝?就沒有一兩張現(xiàn)代裝,而且我那時候應(yīng)該沒有這么好看吧,沒看出來啊,表面你對我埋汰的很,暗地里還是對我很不錯嘛。我看著都想要珍藏了。哎,干脆你這一大沓送我得了。” 柳清菡這么一說,越是起了想要把這一大沓的畫像卷走當(dāng)做相冊的心思。 靳殊離還能不了解柳清菡,拿過柳清菡手上那一沓,修長的晶瑩剔透的手指捻了一張出來,放在柳清菡跟前,其他的全部攥在手里。 柳清菡看著靳殊離的動作都無語了,佯裝生氣瞪了靳殊離一眼說道:“哎哎,你什么意思?只給我留一張?太小氣了,我還沒有答應(yīng)當(dāng)你畫畫的模特,你這可是侵犯我的肖像權(quán)啊?!?/br> 靳殊離一聽柳清菡的玩笑話,面上雖然帶著慣常的淡笑,心卻微微沉下來,要是旁人看見這么一大堆的人物畫像,指不定會多想,但是換成柳清菡是絕對不可能的,兩人是從初中就是同學(xué),但也不過是勉強(qiáng)把名字對的上號的關(guān)系,兩人真正交好是從高中開始,一直到大學(xué),多年的好友,熟悉的不得了。 靳殊離是從御書房過來的,聽到下面的人稟告,柳清菡朝著這一邊過來,心里還有些期待的,期待柳清菡從中看得出來什么,不過在柳清菡說完這些話之后,靳殊離心情是一落千丈,跌到谷底,顯然柳清菡對他丁點(diǎn)的男女之情都沒有,壓根就沒有想過兩人能有這種關(guān)系的。 靳殊離眼里劃過幾分陰翳,轉(zhuǎn)瞬即逝。 “哎,阿殊,我讓你查探的消息?”柳清菡手上把玩著狼毫筆突然問道。 靳殊離坐在太監(jiān)搬過來的另外一把椅子,緊挨著柳清菡,明亮的光影打在他面容上,更是襯得他面容俊秀絕倫,五官精湛,一雙蘊(yùn)含笑意的桃花眼驀然一滯,不過立馬他又恢復(fù)溫潤如春風(fēng)的笑意說道:“你放心吧,他們現(xiàn)在在南楚國過的挺不錯的。不過這時候月矅國和南楚國還存在嫌隙,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把他們接過來?!?/br> “一段時間啊?!绷遢沼行┦洌⑽櫫税櫫?,擱下筆,趴在案幾上。 “清菡,最多一個月?!苯怆x安慰柳清菡說道:“要是你實(shí)在是想他們,我讓下面的人抓緊時間。” “哎,對了,我想到了一個法子。”柳清菡眼睛亮了起來,生龍活虎的直起背,一雙亮晶晶的杏眼瞧著靳殊離:“你那時候易容很逼真,不如……嘿嘿。” 靳殊離看著柳清菡期盼的目光,眼神忍不住晃了晃神,心里軟成一灘水,要不是他還有幾分理智克制,只怕她說要星星月亮,他都會點(diǎn)頭,靳殊離一眼就看穿了柳清菡心里的想法,顯然是她想要易容回去,緩緩說道:“清菡,你想的太簡單了,只怕南楚國的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靳殊離又說了一些利弊還有南楚國和月矅國交惡。 柳清菡聽靳殊離這么說,整個人又跟沒有澆水的花似的懨懨的,兩手撐在下巴處。她知道靳殊離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一想到這么久沒有辦法見到冬至湯圓還是既難過又牽掛。 靳殊離見不到柳清菡難過的樣子,但是他好不容易誘哄柳清菡過來,怎么可能放她走,轉(zhuǎn)移話題說道:“很快就是你生辰了,你想要怎么過?” “都可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绷遢张d致不高, “誰說不是什么大事了,我月矅國的公主殿下可不能過的這么寒酸?!苯怆x說道。 柳清菡猛地睜大眼睛,指了指自己說道:“你說我?” 靳殊離摸了摸柳清菡的頭發(fā),替她把臉頰側(cè)的青色拂到耳后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啟稟了陛下,讓他把你收為義姐,是我月矅國名副其實(shí)的公主殿下?!?/br> 柳清菡還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波cao作的,雖然說她是二十一世紀(jì)的公民,崇尚人人平等的,但是在南楚國的時候,那些貴族皇族的總是拿一種看螻蟻的輕蔑的眼神看她,她也不得不時刻被提醒這是一個等級森嚴(yán)的封建社會,柳清菡一想到公主這樣的頭銜還覺得挺唬人的。 柳清菡側(cè)著頭,朝著靳殊離眨眨眼睛,瀲滟的杏眼滿是笑意說道:“你這是給我升官嘍?” “你不要?”靳殊離斜眼看了柳清菡一眼。 柳清菡立馬把一旁的熱茶雙手捧給靳殊離,討好笑道:“怎么可能?阿殊你怎么這么好啊,我要是早一點(diǎn)遇到你就好了?!?/br> “現(xiàn)在也不晚?!苯怆x十分給面子的拿過茶杯,呷了一口茶水,眼眸里蘊(yùn)藏著淡淡的笑意。 “王爺,禮部尚書韓大人,兵部尚書李大人求見?!币粋€小廝跑進(jìn)來說道。 靳殊離斜飛入鬢的眉宇微不可聞的擰了擰,頃刻間撫平,心里不耐,不過看了看窗外,太陽快要落山了,沒想到時間這么快就過去了。 “這天色也晚了,不要亂跑,處理完政事,晚上我過來陪你用膳?!苯怆x耐心給柳清菡吩咐道。 柳清菡頭也沒有抬,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毛筆,筆下不停的,示意他先走。 靳殊離看柳清菡不搭理他,也不走,又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fā)。 柳清菡出來的時候本來就只是松松垮垮的挽了挽發(fā),被靳殊離這么一揉,明顯感覺頭上挽發(fā)的簪子松了,頓時瞪了靳殊離一眼,抱怨道:“你不知道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