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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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飯桌上他盯著謝明江屢屢開合的嘴唇發(fā)呆,謝明江感受到他的目光:“干嘛?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譚以星順嘴胡編道:“啊,嘴角有一顆米粒?!?/br> 謝明江伸出舌頭左舔舔,右舔舔,舌尖繞著嘴舔了一圈,沒有,臉黑了。 譚以星憋住笑:“哦,今天下午我要和徐遙嘉出去逛漫展?!?/br> 謝明江冷笑:“剛耍完我,就好意思跟我要錢?” “都跟你說了,錢夠,最近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攢了都沒花。”譚以星站起來,往廚房方向看眼,看百惠正埋頭洗碗筷,兩步湊到謝明江跟前,彎腰在他臉上飛快地親一下,又指指自己的臉:“送別吻?!?/br> 謝明江拿手把他的臉糊開:“滾!” 譚以星嘿嘿直笑,低聲說:“哦,你舌頭還是粉色的?!?/br> 謝明江終于坐不住了,把報紙扔他頭上,惱羞成怒道:“快點滾!” 譚以星進屋換好衣服出來,謝明江也吃完了飯,移步到餐廳看電視,隨手檢查著他那寫完的寒假作業(yè)部分,不知道是不是想挑個可以罵他的錯處,趕緊腳底抹油,溜了。不過兩趟地鐵都人多的沒擠上去,等到地方,徐遙嘉的飲料都喝得快見底。 “你是多慢?”徐遙嘉指著杯子,“到了才買的,自己看,我心里你的墳頭已經(jīng)荒草叢生了?!?/br> 譚以星:“不敢不敢,是你胃大喝的快?!?/br> “你特么才胃大!”徐遙嘉遞給他已經(jīng)涼了的咖啡杯,“最近很消停嘛你,朋友圈都不發(fā)了,玩失蹤啊?!?/br> 譚以星狀似認真想想:“我也就做作業(yè),找我媽,還有追謝明江,再沒有別的。” “等等,追謝明江?”徐遙嘉眼睛要脫窗,“是我理解的那個追嗎?你倆之間還用追嗎?” “嗯?!?/br> 徐遙嘉半晌點點頭:“嘖嘖,還是你們會玩,花樣真多,我服了?!?/br> 徐遙嘉要譚以星陪自己買游戲,兩個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逛了半天,又看中一個海妖手辦,都付了錢出來才很遲疑地說:“你說我爸看到暴露的這么邪惡的手辦,會不會跟我玩命?!?/br> “你爸會的,你爸比較傳統(tǒng)。”譚以星說著,突然瞟到路邊賣手作小物的小攤子上,有個長發(fā)妹子在賣手繩,門可羅雀,沒人買。 譚以星走過去,翻翻找找,挑出一個掛了兩只胖胖的小海豚的黑色手繩:“這個你做的?多少錢?!?/br> 妹子才等來一個客人,開心又有點膽怯,小聲說:“編這種手繩很簡單的,十塊?!?/br> “很可愛,我買了。”譚以星掏出錢來,接過手繩,繼續(xù)走。 徐遙嘉湊過來,只看了一眼,就嫌棄地偏過臉:“哎喲,我說你可真是喜歡了個男人,越來越娘了,這干什么用啊?!?/br> “昨天給謝明江講了個海豚的笑話,今天送給他。追人要送禮的吧?!?/br> 徐遙嘉滿頭黑線:“拿這個追謝明江?真有你的。” 第30章 曖昧 譚以星聽出了他話語里的嫌棄,不以為然:“怎么了?” “講真,你這禮物和送謝明江一杯一點點是一個分量的?!毙爝b嘉抱著手辦游戲的盒子,搖搖頭,“不,準確的說,后者還有點使用價值?!?/br> 譚以星才不理他的廢話,晚上吃過晚飯回來,跟電視機前的百惠打了招呼,脫掉外套,譚以星直接上樓去謝明江的書房。 謝明江正在看文件,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多文件要看,正襟危坐,表情專注,譚以星躡手躡腳走過去,謝明江雖未抬頭,還是道:“回來了?” 譚以星彎腰,趴在寫字臺上,把兜里的手繩拿著,從謝明江的電腦屏幕前慢慢吊下去:“海豚在嗎?” “……”謝明江不自覺被那東西吸引目光,“這什么?” “手繩沒見過嗎?”譚以星循循善誘,“你沒看過那種純愛動漫,主角都是戴手繩?!?/br> 謝明江還在狀況之外,不為所動:“誰和誰純愛?我看什么動畫片?!?/br> 譚以星對牛彈琴半天,很失望:“不是動畫片,是動漫。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送你。” 謝明江這下有反應了,拖動鼠標的手停下,眼皮抬起:“送我?” 譚以星從寫字臺旁邊繞過去,不由分說地卡到謝明江和桌子中間,坐在謝明江的大腿上:“胳膊給我?!?/br> 謝明江很掙扎:“拉倒吧,別拿這種小孩東西煩我?!?/br> “什么小孩兒小孩兒,你是七老八十嗎?”譚以星拉過謝明江的手腕,給他戴在左手手表后面,把襯衣袖子放下來,“這不是很好嘛,遮一遮也看不見?!?/br> “怎么想起來買這個了,多少錢?” “十塊,出來漫展看到街邊有個女生賣,覺得你戴肯定可愛。” 謝明江強忍住冷哼的沖動,這塊精鋼天文臺腕表雖然不是多么值錢,但要是被這么粗制濫造的海豚磨花表面…… 算了,不想看孫悟空大鬧天宮,就先戴著吧。 譚以星借機摸了摸謝明江的手心和手腕,然后把臉湊近:“送你禮物了,是不是要給我回禮?!?/br> “……”謝明江無語的拿起手機,“說吧,多少錢的紅包?” “你怎么這么俗,腦袋里就只有錢?” 譚以星像是忘了自己平時鉆在錢眼里的常態(tài),倒還先質(zhì)問起自己來了,謝明江把他擔在腿上,被他壓的上不來氣,想趕緊結(jié)束這場沒營養(yǎng)的對話:“那你要什么?” 譚以星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來,親我一下。” “……”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腮幫子:“好吧好吧,那臉也行。” 謝明江慢慢移開目光,頭疼地皺了下眉頭,嘆口氣,“唉,我真懷疑你的臉皮是不是——” “哪兒那么多廢話,親不親吧。”譚以星用雙手猝不及防捧住謝明江的臉,謝明江低垂眼簾,不想和這個沒皮沒臉的人對視,結(jié)果就感覺頭頂上方的黑影漸漸壓下來,趕忙扶住譚以星的肩膀。 兩個人的嘴唇離得很近,譚以星本來眼睛里都有笑意,可笑意一點點的熄滅,低沉的聲音很輕地傳到謝明江耳邊:“讓你親我下,你會掉塊rou嗎?” 謝明江感到難堪,不做聲。 譚以星在他腿上坐著,等了片刻,伸出手說:“哦,其實你瞧不上我送給你的禮物,那還給我,挺好看的,我自己戴。” 謝明江沉默了會兒,隱忍著,終于感覺腿上一輕,譚以星已經(jīng)把手收回去,站起來,他目光沉著,想了又想,猛然起身,拉住譚以星的手腕,從背后隔著頭發(fā)親了下他的后腦勺。 譚以星突然定住不動了,的確,謝明江還沒有這樣主動親過他,雖然只是后腦勺,他也依然心潮起伏。 謝明江定睛看,發(fā)現(xiàn)他的后脖子慢慢變紅,甚至耳朵發(fā)粉。 譚以星的皮膚白,這樣的顏色很明顯,謝明江盯著他偏窄的肩膀,露出來的一截脖子,和從t恤衫里面支棱出來的兩個蝴蝶骨,突然感覺很心動,心跳聲仿佛就在耳邊,沉重的咚咚直跳。 譚以星轉(zhuǎn)頭,拉住謝明江的領子,親了親他的喉結(jié),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出去了。 謝明江的心還是跳,坐到座位上,還看什么文件?關掉頁面,陷入沉思。 自己從來沒有想和他變成這樣的關系,謝明江閉上眼睛,自我厭棄地想,但事實就是自己正兒八經(jīng)地和譚以星曖昧起來了。曖昧真是種很莫名的氛圍,像是溫水一樣,漸漸把自己淹沒。 他出神的想了會兒,直到樓道里傳來門大開大合的聲音,才回過勁兒,側(cè)耳細聽,原來是浴室的門,謝明江撐住臉,默默撫摸下巴,聽見還有來回的跑動聲,忍不住出來。 拉開門,見譚以星拿著浴巾,頭發(fā)被他揉的亂炸著,臉的兩頰是兩道紅,有水珠順著頰邊流下。 謝明江瞇著眼睛看他幾秒:“你干什么?” 譚以星把上下兩片嘴唇放在嘴里嚼了半天,眼神轉(zhuǎn)開又轉(zhuǎn)回:“洗澡。” 謝明江喉結(jié)上下滾動,點破自己的疑惑:“你這不是洗過臉了嗎?” “……”譚以星愣了愣,底氣不足地灰溜溜說,“洗完臉就又順便要洗個澡不行嗎,我進去了?!?/br> 說完,他關上浴室門飛快地消失在謝明江眼皮子底下。 譚以星把浴缸的熱水蓄滿,縮在里面,頭靠在邊上,反反復復地回味謝明江是怎么拉住自己的手腕,又是怎么吻自己后腦勺的。不自覺浮起微笑,眼神也慢慢變得溫柔。 其實謝明江沒什么不好的,除了情商低一點,既然別人都不喜歡,那自己就當仁不讓了。 心情不錯,看看電視劇吧,譚以星興致勃勃地打開電視,哼著歌看起來。 和謝明江保持聯(lián)系的一直是佐藤,他也會時不時和譚以星互發(fā)信息,謝明江聽他的意思,神宮寺的老婆一直不松口,半分錢也不愿意給譚以星,甚至別說讓譚以星繼承神宮寺在千田的股份了。雖然譚以星的情況,在業(yè)界內(nèi)有點勢力的都略知一二,但因為沒有鎖定到某個確實的目標,因此雖然傳的甚囂塵上,卻也始終是個傳聞,分他財產(chǎn),甚至讓他獲得股權,這就是坐實了神宮寺有丑聞,神宮寺的老婆豈能愿意。 佐藤憂郁地表示,這件事目前還是神宮寺老婆那邊選任的律師接手,他們試圖解除了,但人家對此三緘其口,如果真的要打官司,恐怕到時候還得把譚以星帶回去,做各種化驗,對簿公堂。 謝明江從他的語句里聽出幾分膽怯,要是走到這一步,那就真成破釜沉舟了,佐藤他們還沒做好對譚以星犧牲至此的心理準備,要是神宮寺的老婆接過大權,他們立刻會被掃地出門。 謝明江只聽,不發(fā)表意見,最后很圓滑地說:“那這是你們考慮的問題,不是我的,我只能給你保證,阿星在我這里很好?!?/br> 佐藤在對面愣了愣,突然不著邊際的說:“看來你們現(xiàn)在關系處的不錯了,你居然會管譚以星叫阿星?” 謝明江也是一怔,然后忘記佐藤壓根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尷尬地切了聲道:“我能跟他計較嗎?” “謝總,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十二點之前要傳真給客戶?!泵貢M來,將文件夾放在謝明江面前? “十二點?現(xiàn)在幾點……”謝明江用肩膀和臉頰夾著電話,抬手看了眼腕表,那黑色手繩露出來了,兩個陶瓷的小海豚胖乎乎的,很圓潤。 謝明江微微走神,不說話了。 佐藤在那邊聽他忙,寒暄幾句表示下次再說,謝明江花五分鐘看了看文件,拿簽字筆勾了兩道,皺起眉毛:“打錯了啊,我們讓利百分之一點五,誰擬的讓百分之十五?” 秘書大驚失色:“實在抱歉,謝總,我馬上拿去改?!?/br> “你啊?!敝x明江抬起眼皮,仿佛不認識她了似的,半天擠出幾個字,“扣半個月薪水。” “……” “對你格外開恩了已經(jīng)。”謝明江看她還不出去,把文件夾往旁邊一撂,無語道,“知道百分之十五是多少嗎真是……” 秘書聽這話,再不敢耽誤,拿了文件夾嗖地跑了,留謝明江坐在辦公室揉著太陽xue。 他花時間琢磨了會兒佐藤的說辭,后來又想,算了,琢磨什么,反正最壞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譚以星沒人要了,沒人要自己要,他能花幾個錢。 想到以后和譚以星還有長長久久生活的可能性,謝明江忍不住浮了浮嘴角,心想,與其把他一個人送到美國去孤苦伶仃的,搞不好跟著自己他還能開心點。 下午下班,謝明江開車回家,開過兩條街,最近附近新開了個電玩城,放假的時候人頭攢動,他隨便瞄著,突然發(fā)現(xiàn)個穿著灰色棉服,背個特別大的包的男生,仔細一看,不是譚以星是誰? 謝明江打著方向盤靠邊,這里不讓泊車,搖下車窗,吼了聲:“譚以星!” 譚以星正在那兒站著觀摩,聽到聲音,轉(zhuǎn)頭就小跑過來:“謝明江?” “和人有約?” “沒有,亂看的?!弊T以星打開車門上車,系好安全帶,“本來說過來踩個點,好玩的話,叫徐遙嘉過來,不過既然看見你了,咱們就走吧?!?/br> “徐遙嘉不管了?”謝明江雖問著,不過已經(jīng)開動車子。 譚以星過來在他的臉上啄一口:“見色忘友這個詞沒聽過嗎?你當然比較重要了?!?/br> “別亂用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