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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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叢青苔引發(fā)的血案(已修) 這黑衣人渾身一僵,隨即快速轉(zhuǎn)過頭來,卻只看見一瀑黑色的長發(fā),看起來像是個女的,似乎穿著白色衣裳,卻看不見臉。似乎是有感覺,那女的的頭似乎有慢慢抬起來的趨勢,動作卻極慢,似乎肢體都僵硬了一般。 此刻一陣風(fēng)吹過。 黑衣人再也繃不住,“啊”地尖叫了一聲,猛地一下子跳開,想要看清那白影究竟是人是鬼。何曉晚卻又扭了扭脖子,暗地里嘆一口氣,晚上有些冷,她趴了不過一會兒,這全身都有些麻了。 眼看著黑衣人跳開,何曉晚卻有些急了:“誒,你別跑?。 彼€沒見過小偷呢,這么大難得見識一回,怎么能讓人跑了呢? 何曉晚這一開口,黑衣人也算是知道面前的就是個小女孩,心中的驚悚瞬間收斂起來,理智也回來了。心中已七七八八猜到了對面人是何曉晚,他更加警惕起來——不管如何,之前能那般悄無聲息靠近自己,已經(jīng)證明了她的武功不弱。 想到自己還沒有找到那件東西,他不禁心里有些焦急起來,一掌便向著何曉晚而去,想要趕緊將她逼退甩開。何曉晚見這人突然開始攻擊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先是閃開一躲,后也是一拳就沖著這黑衣人過去,那黑衣人抵擋不及,又被逼得往后一退,誰知這宅院有些年頭,地上竟生了些許青苔,他不過一滑,整個人便向后倒去—— 砰! 相當(dāng)結(jié)實的一聲。 何曉晚條件反射地閉了眼,卻許久不再有別的動靜,不由又微微掀了眼皮露出一條縫去看,卻只見微弱月光下有一灘殷紅的血跡。 那黑衣人卻微微睜著眼睛,不動了。 什么情況? 何曉晚蹲下來,戳了戳那黑衣人的臉皮,看那黑衣人的確沒有再動了,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呼吸也沒有了。愣了幾秒,方才反應(yīng)過來——這黑衣人好像是死了。 怎么死的?何曉晚又看了看這黑衣人,才發(fā)現(xiàn)他是半躺在臺階上的,而他的后腦勺正好磕在了石階突出的地方。而正是這一磕,磕破了他的腦袋,磕碎了他的腦骨,才有了這一灘血。 這人死得好冤!不過是腳下一滑,竟將自己的命送了去!想必他是怎么也沒料到,自己是這么個死法。不過何曉晚倒是沒有想到這么多,她只是疑惑地蹲在了邊上,戳戳黑衣人的尸體,想著該怎么處理。這想了半天,終于有了法子—— 報官! 不是說家里若是遭了賊,就該去報官嗎?這黑衣人鬼鬼祟祟在自家摸索半天,不是賊,是什么?雖然吧……這個情況和一般遭了賊的人家不太一樣來著……但是報官肯定沒錯! 想到這里,她連這天還是黑的都沒管,自己隨意回房披了件衣裳便要出府,誰知卻撞到了起夜的何小二。 “小姐,你這是?”何小二揉吧揉吧自己惺忪的睡眼,看著興沖沖的何曉晚有些迷茫,眼角余光卻乍然瞥到了一灘血跡,“這……這是什么?!” “小二哥,剛我碰到一個賊!”何曉晚表情興奮,轉(zhuǎn)而又有些不好意思,“結(jié)果他摔了一跤,好像死了……”言語間絲毫沒有恐懼或是別的負(fù)面情緒。 何小二表情跟吃了屎一樣難受:“那你這是……要干什么?”不會去自首吧。 “報官?。∧镎f的,有什么問題就去找官府,準(zhǔn)沒有錯!”何曉晚老老實實說道,轉(zhuǎn)了身就要出門,卻突然被何小二死死地抱住了大腿,嗷嚎道:“小姐你千萬不要想不開!你要是這么去了,我怎么辦,何姨怎么辦吶!啊啊啊??!小姐!”他一定得把人抱住了,萬一曉晚真的犯了傻去報了官,被當(dāng)成殺人犯抓起來砍了頭,他該怎么回去交代?不說何姨,恐怕狗蛋兒就先把自己給撕個對半。 何曉晚認(rèn)認(rèn)真真地一根根掰開何小二抱著自己腿的手指道:“這怎么是想不開呢小二哥?官府又不會說我是殺人兇手,這賊明明就是自己摔死的?!?/br> “可是官府不會信的??!”小姐果然還是太天真,何小二還是死死地不松手,生怕自己一個放松,就將何曉晚送上了不歸路,然而…… 哐當(dāng)! “好好享受吧!畢竟你的時間可不多了!”穿著衙役衣裳的男人毫不客氣地關(guān)上了鐵門,扯著嗓子道,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道:“真是神了,第一次關(guān)個犯人還得費那么大勁兒?!?/br> 這邊何曉晚怯生生地看著牢里的其他人,都是女子,個個都披頭散發(fā),衣服也臟亂極了,她們一看見何曉晚進(jìn)來了,紛紛調(diào)笑道:“喲,這次倒來了個水靈靈的小meimei,你又是犯了什么事兒進(jìn)來的?” “我?我沒犯事兒啊。他們說讓我進(jìn)來,只是為了方便調(diào)查一番,所以才讓我在這住上一陣子。”何曉晚眨眨眼睛,不明白自己面前的jiejie們究竟是什么個意思。 先前她不顧何小二的阻攔,執(zhí)意來了官府報官??烧l成想那知府命衙役下去察看一番后,還真說自己是殺人兇手,要緝拿自己歸案。她不服氣,將衙役打退了好些,最后那知府終于服了軟,說是還要再調(diào)查一番,為了方便,便請她住在這里,她才答應(yīng)來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哄騙之計,但出于對官府的信任和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何曉晚還是選擇了相信。 并且被坑進(jìn)了死牢。 且不說何曉晚這邊了,府衙外,何小二哭喪著一張臉在那抽搭:“完了,小姐真的被關(guān)進(jìn)去了……”他、他該怎么辦???雖然以曉晚的武力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事兒的,但是,若是人被押上了刑場之后,又該怎么辦? 不行、不行,他必須得想個辦法,必須得把曉晚救出來才行! 可這偌大一個京城……他能找誰呢?找誰……有了!狗蛋兒!不是說他爹是個什么尚書右仆什么什么的嗎?應(yīng)該是個大官兒,若是伯父愿意幫忙,那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思及此,何小二狠狠一拍自個兒腦袋,登時就快步離開了府衙,準(zhǔn)備打聽打聽李家到底在哪兒。 …… 之前淅淅瀝瀝下了一場小雨,石板鋪就的地面被洗得干凈,烏青的顏色微微有點發(fā)亮,一切仿佛寂靜無聲。卻就在此時,有裙角曳地的沙沙聲傳來,女子形貌艷麗,一身大紅衣衫恍若牡丹傾城,向著府邸里最大的一間堂屋而去,儀態(tài)間帶著隱隱的張揚,端的是一股子傲氣,卻不似柳如絮那般的驕矜惹人厭惡。 她跨步走了進(jìn)去,見到那負(fù)手而站的男子背影時,不由有點歡喜地喚了一聲:“爹!”又微微加快了步伐,走到那男子身后。 萬喬“嗯”地回答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來看自己一向是嬌寵著的長女,嘴角稍微扯起一抹弧度,眼眸中卻是深邃難言的情緒,問道:“又去纏著李家公子了?” 萬懷珊神色中有些嬌羞,但還是點點頭,又突然有些擔(dān)心起來:“爹,你不喜歡袞淡哥哥嗎?” “嘖,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這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替人說話了,”萬喬搖搖頭,一副無奈模樣,倒是個慈父的表現(xiàn),“我沒說李家那個小子不行,倒是你!”縱然他寵愛女兒能允許她這么做,可說到底,萬懷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這樣出去倒追男人,多少還是有些損害名聲。 萬懷珊卻是撅了嘴搖搖萬喬的胳膊,撒嬌一般:“爹,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br> “知道就好!”萬喬向著自家長女一瞪眼,又想起什么似的,問,“萬昊那臭小子呢?干嘛去了?” “他呀,”萬懷珊眼睛左瞥右瞥,有些心虛地道,“一大早就出了府……說是要……要拜師學(xué)藝……把先生又氣得不行,人還沒逮回來呢……” “學(xué)藝?他又要學(xué)哪門子的藝?上街去表演胸口碎大石?”萬喬毫不猶豫嗤笑了一聲,相當(dāng)?shù)乜床黄鹱约捍巫舆@樣子。一天就知道舞槍弄棒的,一點都不會靜下心來看書。 “這……袞淡哥哥有一個朋友來了京城,武藝不錯,萬昊那小子就去糾纏人家了……”順便帶著自己監(jiān)視何曉晚跟袞淡哥哥接觸的命令,不過話說回來,聽萬昊說那何曉晚的功夫真的不錯,三兩下就撂倒了絮表妹,要不是昨兒那情況尷尬,她這個弟弟指不定就要給何曉晚加油喝彩了。 萬喬卻突然一頓:“李公子的朋友?” “是、是呀?!?/br> “既然是李公子的朋友……那便算了……我每天給他兩個時辰,剩下的時候,都給我關(guān)在府里念書!”萬喬沉吟片刻,說了這番話,又重重哼了一聲,方才轉(zhuǎn)身走了。留下在原地凌亂的萬懷珊——這、這就算了?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萬昊一向嚴(yán)苛的父親怎么這次這么就輕輕揭過此事,卻又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還有萬昊焦急的聲音:“姐,姐!不好啦!”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送上!今天是沒有二更了,如果快的話二更會是明天~ 已經(jīng)修改了喲 ☆、第15章 老子出馬,一個頂倆 “什么不好了?”萬懷珊立在原地,不由有些疑惑,又突然有些緊張,莫不是袞淡哥哥出事了? 萬昊極快地推門進(jìn)來,見萬懷珊在這,當(dāng)場如一條死狗一樣癱倒在了地上,氣喘吁吁地道:“何、何姑娘被官差衙役給帶走了!” 感情是何曉晚?萬懷珊臉上的擔(dān)心一瞬間收起,甚至還有點喜笑顏開,毫不客氣地幸災(zāi)樂禍道:“她?她怎么了?”少一個情敵,比什么都好! “說是,說是她殺了人……還自己自首了……” 殺了人?突然想到昨日的當(dāng)街抽打柳小姐事件,萬懷珊臉色一繃:“絮表妹被打死了?” “不是……” 等萬昊解釋清楚了來龍去脈之后,萬懷珊方才明白過來,不由覺得何曉晚挺冤。雖然……雖然她好像是自己情敵來著。不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沖動啊呸正義故,兩者皆可拋”可是她的座右銘!何曉晚這樁案子,知道她這個人的都明白肯定有貓膩——雖然這姑娘看上去傻不拉幾的真有可能做什么殺了人去自首的事,但她輕易絕不動手,至少,從得罪了她的邰阮和柳如絮還活蹦亂跳這一點來說,她就不像是個殺人兇手。 “姐,你說,咱要不要幫幫她?”萬昊賊兮兮地把腦袋伸了過來,問道。 萬懷珊卻搖搖頭:“何小二若是有腦子就知道自己該找誰。這事兒,暫時輪不到我們出手。”不過嘛……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做的,不是傳說中性情善良的女子更能在心愛的男子面前加分嗎?叫什么……白蓮花?所以她揪起萬昊便往著李府而去,絲毫不顧萬日天的鬼哭狼嚎。 她趕到李府的時候,何小二已經(jīng)先一步到達(dá)。為了營造出一種擔(dān)心何曉晚的樣子,萬懷珊狠狠心使勁兒擰了自己一下,憋得眼里含淚,頗為擔(dān)心地道:“袞淡哥哥!不知晚meimei如今怎樣了,她性情一向單純,會不會受什么苦?” 李袞淡沒說話,皺著眉頭在想著什么。何小二倒是看了萬懷珊一眼,說不清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焦急地說了一句:“狗蛋兒,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小姐了?!?/br> “晚兒這次的確……我也沒辦法直接插手此事,”李袞淡緩緩開了口,第一句就把何小二驚了一跳,正要再說上幾句,卻又聽見李袞淡頭痛的聲音,“不過,在后面cao作一下此事倒也不是不行。”他頓了一下,認(rèn)真地看著何小二:“你確定晚兒并沒有真的故意殺人是吧?!?/br> 何小二猛翻白眼:“廢話。”就曉晚那性格,要真會說謊倒還好了。就是因為這丫頭不會說謊,才把自己給坑進(jìn)牢里去了。 李袞淡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的?!闭f著就站起身來,準(zhǔn)備送客。何小二想要問李袞淡準(zhǔn)備怎么辦,但想了片刻終于沒有說出口來,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信任狗蛋兒,所以也直接就離開了。只剩下在這里裝了半天白蓮花嘰嘰喳喳的萬懷珊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萬昊,被不情不愿地送走。 他跟著也出了府,徑直往一個方向走去。 …… 邰阮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雖然顧鴻一案他辦得出色,憑這個升了官成了大理寺少卿,然而大理寺的少卿可不止他一個,還有好些上了年紀(jì)的老爺子坐在這位子上,盯著他覺得不順眼呢。 這不,這群人排擠他,將好些公務(wù)都扔到自己頭上來處理,偏偏又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繁瑣是一回事兒,不討好又是一回事兒。偏生他初來乍到,還不好拿捏著這些人直接發(fā)作,只能先將卷宗都接下來,暗暗在心里記了這些人一筆。一邊翻著卷宗一邊在心里盤算著怎么甩掉這些麻煩。 可沒想到,就是昨天京兆尹那邊剛送來的一批需要復(fù)審的案子,倒讓他看見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殺人案。 當(dāng)今圣上圣明,江山穩(wěn)定百姓祥和,小偷小摸是有,但是殺人案卻不算常見。 殺人案也就罷了,最有意思的是,上面兇手那一欄赫然寫著“何曉晚”三個字。這倒讓他很是玩味,何曉晚這丫頭,幾天前不還生龍活虎地抽了柳家二小姐一頓鞭子嗎?怎么今兒個就成了階下囚?還是個殺人犯? 再仔細(xì)瞧瞧這卷宗詳述,諸多不明之處,邏輯也不甚通順,十有八九,便是那權(quán)知知府為了攢功績胡亂判下的案子,倒是可憐了何曉晚這丫頭,白做了一回嫌犯,不知道在牢里哭鼻子了沒有。 邰阮勾起唇角笑了笑,想起兩天前李袞淡來找自己,不由覺得確實巧,這事兒還真撞在他手上了,既是這樣,那順道出個手幫個忙也沒什么,更何況,何曉晚之前也幫了自己的忙。 思及此,他直接將剩下的卷宗扔回了其他幾位少卿手上,表示自己有一件人命關(guān)天的案子要處理,又抬出了李袞淡,果然,那幾位少卿聽了也都不敢強(qiáng)出頭,只能讓他自己去了。出門前,還順便找人通知了李袞淡和何小二兩個人。 待他殺到后,一見那權(quán)知知府,手里還拎著卷宗,開門見山就劈頭蓋臉一頓罵,愣是把人說得一愣一愣的,小心翼翼地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邰阮冷笑一聲,當(dāng)即問了一聲:“你讓仵作驗過尸了嗎?” 權(quán)知知府擦著額頭上的汗,忙不迭地點頭。 “驗了?驗了你沒看見上面寫的嗎?應(yīng)是撞擊在尖銳物器上導(dǎo)致的死亡,哪個字告訴你這就是人為?” 權(quán)知知府只能打個哈哈。 “再說了死者出現(xiàn)在何府的原因你怎么不調(diào)查?這個安什么,他是不是個慣犯也可以查的不是嗎?如果這個何曉晚是真的兇手,你見過誰這么天真地投案自首????”邰阮噼里啪啦質(zhì)問了一通,最后還冷冷地甩了句,“我知道你是想攢功,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這何曉晚可跟右相大人關(guān)系匪淺,砍了她,你自個兒琢磨吧?!?/br> “那……那我該怎么辦?”權(quán)知知府冷汗涔涔。 邰阮一個白眼兒飛過去:“還能怎么辦?無罪釋放最好。走,現(xiàn)在跟我提人去。” 如此三言兩語將權(quán)知知府忽悠了一通,邰阮當(dāng)即邁著步子便往了關(guān)押犯人的牢里而去,剩下權(quán)知知府忙不迭叫了衙役同自己跟上,一邊步子飛快一邊還想著過會兒要怎么討好何曉晚姑奶奶讓她不再計較。 不過顯然兩人想象中何曉晚受氣小媳婦兒的遭遇并沒有發(fā)生,同樣,話本子里的天真小女孩落難入獄飽受欺凌的戲碼也沒有上演。相反的,何曉晚這兩天在監(jiān)獄里的日子過得……可能還相當(dāng)滋潤。 當(dāng)他們進(jìn)去之后看見何曉晚正被好幾個“獄友”圍著殷勤討好的時候。 而且比較特別的是,這些女人身上都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跡,看樣子就是這兩天添的新傷,再結(jié)合一下她們對何曉晚的態(tài)度,不難猜測出這幾天她們都經(jīng)歷了什么。 真是……邰阮在心中同情了她們?nèi)腌姟?/br> 要不是太過大逆不道,邰阮覺得那幾個小意伺候著何曉晚的女人能高呼三聲女王陛下萬歲。 他稍微清了清嗓子,以示自己的存在。等那群人都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之后,他才沖著何曉晚輕笑一聲:“看你這幾天過得還是挺滋潤的嘛。” 何曉晚歪著腦袋看了看邰阮和那權(quán)知知府,方才從被人特意壘好的干凈稻草上跳了下來,氣鼓鼓地回答:“不好,一點都不好?!北魂P(guān)進(jìn)來兩天,她就算最開始不懂,后面也大概開始明白自己是被那權(quán)知知府給騙了,此時看見邰阮,心里更是覺得氣,誰讓他和那個知府都是當(dāng)官的?在現(xiàn)在的何曉晚眼里,當(dāng)官的人除了狗蛋兒哥一家子以外,都不是什么好人。 邰阮有些意外何曉晚的回答,不過看何曉晚皺成包子的一張臉時,卻差點笑出聲來,只覺得可愛得讓人想上去捏上兩下。不過礙于何曉晚的武力值,他到底忍住了這種沖動,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那知府,知府便趕緊命了衙役上去將牢門打開,讓何曉晚出來。 咔咔兩聲,門鎖打開,何曉晚卻有些懵地站在那里,愣愣問道:“我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