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盟主影后[古穿今]、豪門掠情:總裁大人極致愛、青山不及你眉長、訓(xùn)寵指南、豪門蜜寵:萌妻很傲嬌、種田使人發(fā)家致富、重生舊時代、每天都想撒狗糧[娛樂圈]、反轉(zhuǎn)人生[互穿]、攻略好感度(娛樂圈)
“我跟你的答案一樣, ”李袞淡神色淡淡, 眼中嗪著一抹無奈和愧疚,“只是, 咱們終究還是對不住萬昊他們了?!比f懷珊喜歡自己,他知道, 然而如今,他只有負(fù)她。 李袞淡要站自己的邊邰阮當(dāng)然是不會攔, 只是這樣的選擇于他來說終究是難了些。所以邰阮也就不再玩笑, 而是攬了好兄弟的肩膀往外走去:“行了,別想那么多了?!?/br> 兩人轉(zhuǎn)過偏廳之后的抄手游廊,卻見柳府的管家領(lǐng)著一行小廝步履匆匆而過, 手里似乎捧著什么, 神色中有一絲異樣, 正是自正廳那一處而出,向著府內(nèi)走去。 按理說這樣的隊伍是不應(yīng)該從廳前那一邊出來的, 所以邰阮和李袞淡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側(cè)身一躲,隱在了亭柱后面, 偷眼去敲這一行人,只見那管家四處張望了一下,一邊又回頭囑咐了什么,竟是絲毫沒注意到邰阮兩人。 眼看著這一行神色詭秘的人,邰阮不做多想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七彎八拐一陣后,只見這一隊人繞至一看守嚴(yán)密的院落,與護衛(wèi)說了幾句便行了進去,邰阮沒有武功,跟不上去,倒是李袞淡見了這場景,繞行半圈,便從墻上翻了進去。 不一會兒李袞淡便又翻了出來,見邰阮候在一旁,也未多說什么,只是與他匆匆離開,待與那院墻隔了一段距離后,才開口道:“這柳家,確是有問題?!?/br> 邰阮捅捅李袞淡:“問題?貪污?你瞧見證據(jù)了嗎?” 李袞淡搖搖頭,語氣卻篤定:“此處想來是柳府的庫房,我不過遠(yuǎn)遠(yuǎn)瞥了幾眼,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倒是聽見了那管家說了句什么仔細(xì)拿一柄和田紅玉的如意,光是這一句,罪名便有了?!?/br> 和田紅玉是專供皇室的玉料,若說出現(xiàn)在柳家,往小了是譖越或者受賄,往大了卻可是造反的罪,若此把柄是真,那任柳家再是勢大,也免不了一番懲戒的。 然而這樣巧合的事他真能確信嗎?會不會是柳家下的一個套? 邰阮收斂了心思往回走,決定要再觀望一番。 此時萬懷珊已攜著何曉晚回到了柳府花園,柳如絮已經(jīng)不在此處,這幫子小姐夫人一見何曉晚是跟在萬懷珊旁邊的,語氣間緩和不少,倒是何曉晚被這些人弄得有些不自在了,勉強應(yīng)付了幾句,逃也似地往擺宴的花廳去了——時間已近中午,差不多是用飯的時辰了。 花廳里人倒是不多,但也不似之前男女賓客間的涇渭分明,大多是夫妻相攜而至,先在此處候著,沒過一會兒,就見著柳家老爺柳業(yè)岑引著眾位賓客進來了,邰阮和李袞淡倒不在此列,萬懷珊見何曉晚眼巴巴找人的樣子,不禁噗嗤笑了一聲,遂帶著她等在花廳外面不遠(yuǎn)的小亭里,也好瞧見邰阮究竟回來沒有。 何曉晚臉色微紅卻不拒絕萬懷珊的動作,待出了花廳,她左右顧盼一圈,似又想起什么,拉扯了一下萬懷珊的衣袍,問道:“咦,萬jiejie,怎么今天沒見著萬昊?” “萬昊啊,”萬懷珊慢條斯理念了一遍弟弟的名字,“被關(guān)在府里了。” “嗯?”何曉晚擰頭去看萬懷珊。 “這不是三月春闈嗎,萬昊要參考,被教習(xí)先生關(guān)在府里補課呢?!?/br> “可是春闈……還有四個月呢?!?/br> “提前演習(xí)罷了,萬昊這臭小子關(guān)不住的,得讓他先適應(yīng)適應(yīng)被關(guān)的日子,你不信,他過會兒就溜來了?!?/br> 過了一會兒,邰阮便和李袞淡先到了,何曉晚與萬懷珊見了,便也一同進去了,只是萬懷珊仍與李袞淡保持著距離,想來還是心有芥蒂,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誰都不好多勸,何曉晚只得與邰阮一同落了座,一邊拿眼神偷瞥相對而坐的萬懷珊與李袞淡。不過這兩人還沒有什么,倒是原本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花廳的側(cè)門又悄悄開了一條縫,溜進個人來——果真是賊眉鼠眼的萬日天。 萬日天溜了進來,挑了最偏僻的位子坐下,埋頭就開始苦吃??礃幼铀坪跏丘I慌了,連自己的親姐都顧不上。 不過萬懷珊卻是已經(jīng)瞧見了萬日天,她表面上倒沒說什么,依舊端坐著品茶,卻在席將散去之時不急不慌走到萬日天身旁,直接揪住了自己弟弟的耳朵,拎著就帶了出去,萬日天被這猝不及防一揪,登時嗷嚎出聲,驚了在座賓客一下,不過見這主角是左相家的一雙兒女,自然不好插手,倒是柳楊宇跟了出去——論起來他既是主人也是表親,自然是該去看看的。同為表親的柳如絮卻只瞥了一眼,繼續(xù)轉(zhuǎn)頭與自己的手帕交說笑。 萬懷珊收拾萬日天也沒很避著人,所以邰阮同何曉晚相攜出來時,正見著被萬懷珊劈頭蓋臉一頓罵的萬日天。 “是是是……我的錯……我不該……姐,李哥來了。” “嗯?”萬懷珊條件反射住了嘴回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來人根本不是李袞淡而是邰阮和何曉晚,臉上不禁騰起一絲惱怒的羞紅,轉(zhuǎn)頭就給萬日天腦袋上一個爆栗:“撒謊!” 萬日天捂著腦袋求饒:“我這不是看阮哥過來了嗎?一緊張說禿嚕嘴了!” “呵。”萬懷珊冷笑一聲,表情卻是少見的生動,仿佛原先那個一襲獵獵紅裙的嬌俏女子又回來了,她正欲再好好教訓(xùn)萬昊,何曉晚卻喚了一聲“萬jiejie”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萬日天瞅準(zhǔn)這個空隙,竟毫不猶豫一溜煙跑了。 “站??!”萬懷珊氣急叫了一聲,卻見萬日天腳下生風(fēng),跑得飛快,一轉(zhuǎn)彎便消失在了拐角處。萬懷珊跺了一下腳,卻聽邰阮道:“我去追他?!闭f罷也急急沖了幾步,同萬日天一起消失在了不遠(yuǎn)處,速度之快,連原本想去追人的何曉晚都愣在了原地,再回過神時,兩人都不見蹤影了。 且說邰阮隨萬日天轉(zhuǎn)過了拐角,望著萬日天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真是天助他也。他隨手拉了一個仆役,去叫李袞淡過來,至于萬日天嘛……還是放生算了?,F(xiàn)在,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溜達(dá)一圈柳府了。 ……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有太監(jiān)掐尖的嗓音在大殿中緩緩拉長,金鑾殿下,一列列大臣有序排著,個個垂著頭一言不發(fā),樣子倒是十足的恭敬。 邰阮微微抬起頭,掃視了前面官員一圈,心底冷笑一聲,隨即便見李袞淡一拱手出列,沖著龍椅上那位一拜,一邊道:“臣有本啟奏!” “哦?”皇帝瞇了瞇眼睛,又看了一眼李斌成,笑了一下,隨即揮手示意李袞淡起身:“李愛卿有何事上奏啊?” “陛下,”李袞淡再一福身,隨即又朝著柳業(yè)岑的方向遙遙一拱手,“此事倒與柳大人有些關(guān)系?!?/br> 柳業(yè)岑驚了一下,隨即撫撫胡須,也是跟著出列一拜:“但聽李大人一言。” “臣得陛下賞識,得以忝居這監(jiān)察御史之職,感念陛下恩情,更是要為我朝作出一份貢獻(xiàn),加之陛下圣明通達(dá),特設(shè)御史臺以聞風(fēng)而奏之權(quán)力,因此此事雖不完全在臣管轄范圍之內(nèi),但臣仍要上奏!還請陛下寬恕臣的逾越之舉!” “但說無妨。” “今臣狀告資政殿學(xué)士柳睿澤、門下侍郎柳業(yè)岑受賄、譖越數(shù)罪,還請陛下清查!” “李御史,你這是何意?”柳業(yè)岑怒目圓瞪,隨即卻是立即拜倒在地,“臣——冤枉!還請陛下明察!” 皇帝沉默了一下,態(tài)度甚是曖昧:“李御史,可有證據(jù)?” 然而李袞淡先前話語中已說明自己是“聞風(fēng)而奏”,哪里來的證據(jù)?邰阮見此,卻是暗嘆一聲,還是拱手出列:“臣這里,倒是有幾位自稱曾向柳府行賄的商人,皆已被大理寺之人看管起來,陛下可隨時審問?!倍嗵澦抵袑と?,如今倒還有些人證,否則今日這一含糊帶過,真想定下柳府的罪名,可就不容易了。 柳業(yè)岑伏在地上的身子卻似篩糠般抖了一下,然后猶自強撐道:“那便請邰大人將人證帶上來,老夫愿當(dāng)面對質(zhì)!” 如此,似乎是避無可避了?;实鄹╊@一幕,倒似是起了興致,食指屈起敲擊扶手幾下,道:“那便將人提上來吧?!?/br> 邰阮一拜,稱是,隨即遞給旁邊候著的太監(jiān)一枚令牌,便等著那所謂“人證”上殿了。 柳業(yè)岑謝恩后也站了起來,腰背挺直似是問心無愧,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種類似于胸有成竹的光。李袞淡和邰阮看去了,心中騰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作者有話要說: 騰空720度旋轉(zhuǎn)跪地請罪?。。?! 真的學(xué)業(yè)緊張,保證不了更新,只能說下章約莫一星期內(nèi)發(fā)出,抱歉?。?! ☆、第58章 成親 “說吧,”有明黃龍袍者揉著自己的太陽xue, 模樣很是煩心, “柳家這事,是不是你起的頭?” 邰阮摸摸鼻子, 訕訕道:“臣篤定他們有問題,誰知柳業(yè)岑那老匹夫……”還沒說完, 就被皇帝打斷:“你多大, 柳愛卿多大?他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以為扳倒他很容易?” “這不……就試試嗎?”邰阮嘟囔了一句, 終于還是服了回軟,“是臣莽撞了?!?/br> “你要是真知道就好了!”皇帝瞪了邰阮一眼, 終于揮揮手讓他下去,“行了吧, 你下去, 這次朕罰你是重了些,記得吃了教訓(xùn),下次可別這般了。” “是?!臂⑷罟还? 告退。 待出了殿門, 他便看見站在自家馬車旁等自己的李袞淡。李袞淡也見邰阮出來, 不由迎上去問:“皇上沒把你怎么著吧?” 邰阮畢恭畢敬的嘴臉?biāo)查g破滅,氣得鼻子都歪了:“皇上倒沒怎么著, 就是柳家那兩個老狐貍倒真是有一手,到我手上的人竟然臨時翻供,我倒是小看他們了。” “這次的事是我們著急了些, 柳家的事,須得從長計議。不過皇上的態(tài)度……” “皇上倒是模棱兩可,倒不必?fù)?dān)憂他,只是這柳家手段的確了得,那日咱們不都確認(rèn)了幾處問題么,恐怕,那還是他們故意漏給我們的,的確是大意了?!?/br> “行了,”李袞淡一巴掌拍上邰阮肩頭,哥倆好地送邰阮上了馬車,“先別cao心這些,說起來你和曉晚的婚期倒是近了,你家又沒有女眷,還不如想想到時候怎么cao辦婚事來的好?!闭f完這些,將掀起的簾子往下一撩,轉(zhuǎn)身走了。 邰阮也懶得追出去與李袞淡分辯,懶洋洋往坐背上一靠,他又兀自自語了一句:“嫉妒死你。”便吩咐車夫駛回去。 …… 轉(zhuǎn)眼年關(guān)已過,邰阮雖被重罰一次暫時停了職,但他邰大爺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呸,他就是個等閑之輩,尋常人停職肯定是奮力想要早日奪回職權(quán)的,只有邰阮,樂得先停職,好好張羅張羅娶媳婦兒的事,就連原定的恢復(fù)原職的日期到了,他也不急著去大理寺報到,而是跟吏部的人推杯換盞幾輪,說定了等婚假過了再去。 不過私下里他也不閑著就是了。 鞭炮聲噼里啪啦,何曉晚一身的大紅喜服,懵里懵懂還在看著母親擺在自己面前的畫冊,又抬頭問:“娘,這個冊子……我怎么學(xué)習(xí)啊?” 何美眉臉上的笑容猥瑣中又帶了一絲遺憾:“好好看!記下來就行了!” “這是……新的武功招式嗎?”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br> 此時有下人匆匆跑進來叫道:“姑爺?shù)嚼?!?/br> 何美眉聽了,趕緊抄起蓋頭往何曉晚臉上一蒙,啪地將冊子合上擱在桌上,推搡著女兒就要往外走,何曉晚還不明就里問道:“娘,我還沒看完呢!”又伸手去抓那冊子。何美眉見了只得又將那冊子往何曉晚寬大的袖子里一塞:“自己進了新房慢慢看!”何曉晚這才罷休。 出門本應(yīng)是自己的兄弟背著上轎的,何小二原想來背何曉晚的,卻被李袞淡頂了這差事——說起來李袞淡身份更高,由他背,倒是更給何曉晚面子,何小二想想,也就由他去了。 李袞淡還是有些心酸的,畢竟何曉晚也是自己喜歡的人。背上少女的蓋頭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脖頸,弄得有些癢,他低聲道:“要是邰阮對你不好,我給你出頭。” 何曉晚笑瞇瞇地?fù)Ьo了李袞淡的脖子,道了聲謝,臨進了轎子,她又趣聲問了一句李袞淡:“袞淡哥哥,你打算什么時候娶萬jiejie做嫂子?。俊毖哉Z間有一種小女孩兒的天真,卻讓李袞淡心中涌起一股難言的酸楚。 “人小鬼大?!彼α艘宦?,隨即將何曉晚放下,走了出去,只是心里面,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何曉晚在轎子上坐穩(wěn)了,感覺到有人抬起了轎子,搖搖晃晃地往前面行去。直到這時,她才真真切切有了一點緊張的感覺,只是她將轎簾微微掀起,看見前面邰阮的背影,又倏地安心下來。 這場婚宴辦得熱鬧,連在朝堂上向來不對付的左右兩相都各自有家眷過來,賓客們見了,心中對邰家與何家自然是要高看兩分,酒桌上的你來我往也更加熱鬧。 邰阮這個新郎官也少不得被灌了酒,何小二和李袞淡就不說了,倒是有不少武勛子弟也上來同邰阮喝了許多——他們是何曉晚武館的???,對于這個“師傅”的武力值還是很有體會的,自然,對于能降服何曉晚的男人更多幾分好奇和挑釁。而邰阮為了撐起所謂男人的面子,一一應(yīng)戰(zhàn)是肯定的。 而何曉晚一個人在新房里坐著實在無聊,雖說有邰阮給自己準(zhǔn)備的食物,不至于餓,但就這么干坐著也沒意思,她坐了半晌,終于想起來自己袖子里的“武功秘籍”,瞧著天色還早,干脆扒了蓋頭捧著這畫冊再多看幾遍。 嘖嘖……怎么都是兩個人的???難道另外一個是陪練? 咦,怎么這兩個人都不穿衣服的? 何曉晚一邊研究著招式一邊思索問題,實在太認(rèn)真,以至于外面鬧哄哄的聲音漸漸過來時也沒注意到。 所以當(dāng)邰阮春風(fēng)得意推開門時,就見著自己的新婚妻子自個兒揭了蓋頭在研究著什么,再走近點看清了畫本上是什么的時候,他霍然伸手啪地合上畫冊,一邊往自己懷里揣:“還在研究‘武功招式’呢?”待會兒跟你演練個夠! 何曉晚終于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去把蓋頭掀下來,一邊支支吾吾應(yīng)道“是”,又端坐回床上,臉紅得跟番茄似的,眼珠子也亂轉(zhuǎn)個不停。所幸有蓋頭遮著,其他人都看得不真切。 不過邰阮是看得挺清楚了,又想到何曉晚先前研究的東西,腹下突然騰起一陣火來。 這時后面吵吵嚷嚷的人也差不多都圍過來了,有人調(diào)笑一聲:“想不到嫂子練武這么刻苦?。 焙螘酝砘琶[手,想出聲又才想起現(xiàn)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只能愈加把頭垂低了,半隱半露出一小段玉雪似的脖頸。 邰阮清清嗓子,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骸靶辛四銊e逗你嫂子了?!闭f著就上前去,用桿秤挑起蓋頭,露出何曉晚的臉來。 何曉晚沒有太用脂粉,是以露出來的一張小臉仍然清麗,只是臉上的紅色和唇上的口脂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別有一番艷麗嫵媚。 邰阮眼里一陣驚艷。 這時喜娘方才沖破人群擠了進來,引導(dǎo)著兩人喝了合巹酒,又一一過了禮節(jié),最后笑瞇瞇地又說了一通吉祥話,才不急不徐地退了出去。 邰阮瞥幾眼鬧哄哄的人群,語氣里透著威脅:“熱鬧看夠沒有?” 一聲尖叫傳來:“沒有!” 邰阮眼睛轉(zhuǎn)過去,發(fā)現(xiàn)正是不作不死的萬日天在說話,他笑吟吟地又問:“那怎樣才夠?” 萬日天眼珠子一轉(zhuǎn):“親一個!”歡呼聲四起。 何曉晚登時低頭,羞得不行。 “滾滾滾!”邰阮連提溜帶腳踹地將萬日天趕出去,又再一次看向別人,笑意吟吟問:“萬府公子可為邰某的婚事準(zhǔn)備了不少精彩的節(jié)目呢,不知各位有沒有興趣?” 任誰看看萬日天那懵逼的神色都知道邰阮是隨口瞎編的,但此時外面響起一人雄渾的嗓音:“喲,萬小子你還有節(jié)目??!來給你大膽伯伯表演表演!” 一聽這聲音,便知是邰大膽來了,邰阮還在官場上混可能有所顧忌,但這邰大膽作為曾經(jīng)的將軍那可還是相當(dāng)有震懾力的,所以鬧洞房的這群公子哥兒們臉上的笑容登時訕訕,紛紛告辭,看節(jié)目去了。 新房里終于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