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你公司雖然小，成立的時間也晚，但拿到的單子不小，只怕以后還要招人眼啊?！睆垘煾蹈吲d過后，就是深深的擔(dān)憂，這城里生意也不好做啊。

    “師傅，你放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行得端坐得正，還怕那些人？”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但是現(xiàn)在還不好說，這個計劃真成功了，那不僅縣里的根基不會丟下來，市里的市場也能穩(wěn)定，至少讓那些城里人曉得，他蔣愛國也不是個好惹的。

    想想，他蔣愛國可是完美的貫徹了主席的思想方針，從農(nóng)村包圍城市了。

    “你呀，還年輕，就曉得意氣用事，不管怎么說，還是自己的安危最重要，這樣吧，今日開始，讓你三師兄送你回去，先過了這段日子再說?！睆垘煾狄诲N定音，也不聽蔣愛國的話。

    爭辯許久，蔣愛國還是沒能讓師傅改變主意，只好答應(yīng)讓三師兄送他了。

    見蔣愛國答應(yīng)了，張師傅這才放心不少，接著就問了裝修的事兒。這次是給一家服裝公司做裝修，又希望價格便宜呢，又希望干凈清爽還與眾不同。

    那就簡單了，墻面地磚干凈點，專門隔出個試衣間，然后一排掛衣服的架子，其實最主要的是玻璃鏡子以及燈光，還有綠化的盆栽之類的。

    反正就是后世那種爛大街的服裝店樣式，例如什么秋水伊人，三色之類的。

    當(dāng)然說裝修的時候，蔣愛國也給了幾點建議，衣服要掛著賣啊，做個假的模特人人之類的。

    現(xiàn)在的服裝店賣衣服，就跟直接從倉庫拿衣服出來賣給別人似的，所以不講究裝修。但是這家老板還是很厲害的，這也是個白手起家的人。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從廣州那里進(jìn)貨歸來的，最開始是擺擺地攤，賣的都是便宜但花樣新奇的衣。本來這人也不想這么早開店的，哪個曉得自己親兄弟背后插刀呢，他帶他親哥一起賺錢，他親哥曉得所有途徑門路了，撬起他的墻腳來了。

    這人氣的也不跟他大哥打擂臺，直接把所有積蓄拿出來，盤了個門面，準(zhǔn)備走中高端產(chǎn)品。

    也表明不想跟他大哥打擂臺瞎摻和了，自己單干。

    可能兩個人都是白手起家的原因，蔣愛國跟這個服裝店老板頗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覺，給他提供了不少建議，特別是品牌效應(yīng)，銷售推廣啥的。接著就說了未來的規(guī)劃，總不能一直去外地進(jìn)服裝賣吧，二道販子不過是給別人打工，等有存款了，客戶源也安定了，就可以考慮弄個小的服裝廠，做點自己的東西賣賣。公司規(guī)模再大些，還可以走自己的設(shè)計。

    兩人一見如故，蔣愛國說的很是盡興，那人雖連連謙虛道敢都不敢想，但是聽了這樣的規(guī)劃，想想都覺得很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一群人一直忙到臘月里，揍他的三個人也沒再出現(xiàn)，而蔣愛國也找到了揍他的幾個人了。說來縣城也就這么大，裝修圈子還小，像這幾個人這般明目張膽揍人的還真不多。大多是勤勤懇懇接點活計，好好生活的人。

    蔣愛國雖有了完整的計劃，但是也不到時候，有的時候一個圈子人碰著了，明明里頭有揍他的人，明明心里頭恨的牙癢癢，但是面上還能笑著打招呼。

    而且接觸的久了，蔣愛國才曉得這個散班子還是有不少人的，領(lǐng)頭三個人，老大叫彭陽，那就是個暴脾氣，說話做事不經(jīng)腦子，但是手藝特別好，做事也有責(zé)任感，而且特別講兄弟義氣，簡直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代表人物。但是這個人脾氣實在是太糟糕了，就是他自己結(jié)拜兄弟都不能忍受。

    老二叫王志強(qiáng)，這人膽子小，手藝也很好，但是脾氣太軟了，老是被人欺負(fù)。不過找了彭陽做靠山后，這種情況也沒了，雖然彭陽脾氣差，但王志強(qiáng)還是彭陽的一號小弟。當(dāng)然，一號小弟有時候也受不了自家大哥的做事方式，別的不說，這把自己孩子讀書的錢給別人孩子讀書，這種事，打死王志強(qiáng)，王志強(qiáng)也不可能干。

    他累死累活的，不就是為了讓家里人生活好點么。

    王志強(qiáng)有時候看不過去勸道幾句，然后彭陽一句話就能把他說的吐血，道“又沒花你的錢，cao啥門子心?！笔堑模@彭陽是個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怎么說痛快就怎么說話。

    不過聽王志強(qiáng)說了那么多故事后，蔣愛國覺得這人真不是啥壞人，就是蠢罷了。這么蠢的人還能好好活著，真的得好好保護(hù)了。

    另外一個老三，是鎮(zhèn)上石料廠的小領(lǐng)導(dǎo)，叫宋闕，跟彭陽是一塊長大的兄弟，聽王志強(qiáng)說，彭陽原來在石料廠上班，小領(lǐng)導(dǎo)的位子也是他的，然后宋闕在彭陽高升那天拿了瓶酒說去恭喜他，恭喜了一把鼻涕眼淚，第二天彭陽就讓出了自己小領(lǐng)導(dǎo)的位子，后來彭陽還是在石料廠上班，雖不是領(lǐng)導(dǎo)，但他這人脾氣這么差，偏就有些人緣，大家都服他，不服宋闕。

    一個月后，宋闕又去彭陽家喝酒了，然后彭陽就開始了在建筑市場上飄蕩的日子，饑一頓飽一頓的。

    所以雖說是三兄弟，王志強(qiáng)跟彭陽關(guān)系好，私下跟宋闕沒啥交流。宋闕這個人愛訴苦，一訴苦，彭陽就得花錢，王志強(qiáng)很是不爽。另外，彭陽脾氣雖然差，嘴巴說話也不中聽，但是他這人是一點壞心思都沒有的，剛開始在縣里做裝修也是很有口碑的，畢竟手藝擺在這兒，日子也越過越好，然后這宋闕就摻和進(jìn)來了，彭陽就這么不知不覺成了縣城一小混混了。

    就彭陽揍蔣愛國的事兒，也是宋闕在那邊挑撥的。

    王志強(qiáng)為自家大哥不服，但蔣愛國站在旁觀者看，這彭陽腦袋里面一定有個天坑，要么是真傻，要么就是裝傻。

    不過就蔣愛國來看，裝傻裝到這種地步，那跟真傻也沒啥區(qū)別。

    第29章

    以往蔣愛國就曉得埋頭干活, 最近蔣愛國將手里的活計都分給手下的人, 自己主要接活以及了解整個市場行情，了解縣里的圈子結(jié)構(gòu)。

    做生意, 還真的不能埋頭捉瞎。自從蔣愛國開始進(jìn)入圈子后，才曉得這圈子里也算人才濟(jì)濟(jì), 極品飛多。當(dāng)然, 還有那亂七八糟的連帶關(guān)系, 人脈更是五花八門。

    例如彭陽, 別看他腦袋一根筋, 但他有個好哥們就是縣公安局的, 要不是這人不肯結(jié)拜，那就是不是桃園三結(jié)義了。

    而且圈子跟圈子之間也會護(hù)暖, 不然難以生存。當(dāng)然與之相對的，也會共同排外。

    這結(jié)識的人多了，蔣愛國就聽了這么一件事兒，道, “聽說有個叫周健的是你表哥，是你公司負(fù)責(zé)人？”

    “啥？”自打元旦回去，蔣愛國忙的一次老家都沒回過, 還真不曉得這周健真跑來縣里闖了, 而且還是打著他的名號。

    “這人的確是我表哥，公司負(fù)責(zé)人，那不是玩笑話么，我那公司不過掛個名字, 但也就我一個人管事，小打小鬧罷了，至于周健，我跟他早就掰了，上次元旦回家好懸沒打一架。”蔣愛國連忙笑著說道。

    ，

    既然特意提到了周健，還說了他的公司，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媽的，最近怎么這么不太平，事情一波一波的。

    “哎呦，那你得注意了，聽說那周健打著你的名號接了一個裝修，但是聽人說，他那個班子里有個叫二牛的，卷了人家主戶買材料的錢跑路了。”旁邊一人幸災(zāi)樂禍道。

    最近這鄉(xiāng)下漢子一個個的往縣里跑，弄的他們都快沒飯吃了。這蔣愛國如今上道，曉得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但那周健，啥都沒有，那班子里就他手藝好點，旁的人，那手藝真是難看的沒話說。

    就這么個土班子，還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那氣性，都快趕上彭哥了。要跟蔣愛國一樣，一班子的人手藝都好那就算了，就他那個土班子，彭哥都不想搞他，搞他丟份兒。

    當(dāng)然這幫人也不是關(guān)心蔣愛國啥的，不過是為了看笑話罷了。

    就讓蔣愛國他們這幫人好好的窩里橫，真斗垮了才好呢。

    蔣愛國聽人說那二牛將人主戶的材料錢給卷跑了，真正是無語了。只希望這事兒別扯到他公司來，不過就是扯到他公司來，他也不怕，自打公司成立后，所有的單子都是簽了合同蓋了公章的。這事兒怎么著也賴不到他頭上來。

    不過，他這個表哥怕是要頭疼了。

    就如同蔣愛國所想的一樣，這周健知道自己二舅子竟然卷款逃跑，心里那個氣啊，當(dāng)天就坐車沖回媳婦娘家要找二舅子算賬?！?/br>
    不過人家也不傻，既然敢卷款逃跑，肯定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

    到了老丈人家，周健發(fā)了好大一通火，但是他有四個小舅子，跑了一個，還有三個，這三人光著膀子往那兒一站，媽的，周健也只能梗著脖子叫罵，要人家還錢了，三個舅子加老丈人，一個都不打算還錢，還反咬一口說周健自己沒本事，看不住人，還說是他非要帶著二牛出去做生意的，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老人加做哥哥的管不到這么遠(yuǎn)，他們還要跟周健要人呢。

    周健心里那個恨啊，在老丈人這兒沒找到場子，回去就給自家媳婦兩個耳光，他媳婦也不是個軟弱的，拿著菜刀就要砍他，哎呦，這家里鬧的，夫妻吵架孩子哭鬧，雞飛狗跳，讓人看了不少笑話。

    “媽，二牛那個狗雜種把人家材料錢給拿走了，一百五十塊錢呢，這錢沒了，不得我陪啊。這敗家玩意兒，眼皮子淺的很，以后又不是掙不到大錢，非給我們挖這么個坑?！敝芙∧莻€氣啊，這一開始就出師不利，被自己兄弟插了把刀，真正是透心涼，心飛揚。

    周健她媽張蕓急道，“一百五十塊，怎么這么多啊，家里稻子倒是收上來了，但是一部分留種，一部分給大隊拖走了上交國家了，其余的部分賣了一部分，也就這么多錢。哎呦，二牛個雜種，這不是給你捅刀子么，我之前就跟你說了，少跟二牛這樣的人混，你非不聽，讓你脾氣好點，別跟愛國吵，你還是不聽。你說說你要是當(dāng)初聽媽的話，跟著愛國混，到月拿錢，不擔(dān)風(fēng)險多好?！?/br>
    張蕓說了家里的收成，其他幾個媳婦立馬不滿了，忙道，“媽，這家里的莊稼收成可不是周健他一個人的，他在外頭闖了貨，沒道理讓兄弟幫著擦屁股的。家里的糧食存款不準(zhǔn)動，家里有老有小的，喝西北風(fēng)不成?！?/br>
    另一個也陰陽怪氣道，“嫂子說的對，要我說，沒有那個金剛鉆就別攬那個瓷器活兒。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要跟人愛國比。要誰都跟愛國一樣厲害，那大馬路上不都是有錢人了啊?！?/br>
    “可不就是，而且這是弟妹家弟弟捅出來的簍子，沒道理讓周家兄弟承擔(dān)?！狈凑依镥X，兩老的別想補(bǔ)貼出去。以前那點兒小錢就算了，這么大筆錢，一季稻子的收成了，死也不行。

    累死累活為了啥，還不是想日子好點，對孩子好點，可不是為了給人擦屁股的。

    張蕓剛剛不過是感慨一百五十塊錢太多了，抵上這次稻子的收成了，她也沒說要給兒子還賬，這兩個媳婦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恨不得把健子說死。

    張蕓聽了心里不舒服，但是剛剛?cè)齼鹤痈眿D才吵了架，她不想家里再鬧，只氣的不說話，但是觀看兩個兒子的神色，看來也是不同意的。

    健子這次闖的貨的確是太大了。

    周老頭一直沉默著，后來道，“家里錢肯定是不能動的，他媽，你明個去你三姐家借點吧。他家現(xiàn)在有錢了，親戚間，不能說這么點錢都不借吧。這樣，你先去你大姐那里一趟，讓你大姐陪你一道去。”

    張蕓點了點頭，但是也不敢確定能不能成功，她這個三姐打小跟她關(guān)系都不怎么樣，元旦那會兒還鬧了一場，不曉得她心里記不記仇啊。

    但是為了兒子，張蕓就是豁出面子，老臉不要了，也得把這個錢借到。

    這次周健被兩個嫂子劈頭蓋臉一陣罵，愣是一個屁都沒敢放，整個人比乖乖還乖。就是臉色通紅，額頭上還有汗，看來也忍到極限了。至于周健媳婦，以往倒是厲害的很，如今娘家給她弄這么一出，她哪里還有臉多話，她這以后怎么在嫂子面前做人啊。

    不過周健這媳婦也不是個傻的，人也精明的很，當(dāng)初周健要出去做活，就是她出主意讓周健拿蔣愛國的名號找生意的。

    等就剩下夫妻兩個人的時候，她直接道，“你個傻子，既然你做生意拿的是那蔣愛國的名號做的，這鍋你讓蔣愛國背就是了，我看你這生意也別做了，他縣里的人又不曉得你住哪里，還能找到你不成。至于那蔣愛國知道又如何，元旦那會兒我是看出來，他這人最是在乎自己的口碑，就是不想砸了自己牌子，這鍋就得他背?！?/br>
    周健聽了，深覺有理，又道，“你剛才怎么沒在堂屋說？”要是剛才他媳婦就這么說，他也不至于被兩個女人罵的抬不起頭來。

    “你是不是傻。媽要是真從四姨那里借到錢了，咱們拿在手里自己用，有什么不好。那蔣愛國發(fā)達(dá)了，分點錢給窮親戚怎么了，這都是應(yīng)該的?！?/br>
    周健聽了，很是佩服自家媳婦，反而是他被自家媳婦鄙視一頓，道他遇事就會急，發(fā)火，不曉得動腦子。

    從這件事兒可以看出來，周健這媳婦跟她弟弟不愧是一家人，都覺得別人的東西理應(yīng)是你的。要是不給你，反而說人家不盡人情，冷血啥的。

    人心這個東西，不能考驗。真遇到點兒事兒，啥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

    只能說，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都有。

    張蕓帶著她大姐張婷找她三姐張萍借錢，也沒說是周健在外頭欠了人家錢，只說周健在外頭也接了不少生活，就是需要點小成本，想跟自家三姐借點兒，以后有錢了立馬還，就是用來周轉(zhuǎn)下。

    反正借錢的時候，這話說的好聽的不得了。而大姐張婷不曉得情況，真以為周健有本事了，反而高興家里外侄子一個個有本事了。

    而且親戚間本來就是你幫我我?guī)湍悖瑥堟靡膊挥X得這事兒哪里不好，更沒想到自己會被親meimei坑，就這么跟著過來了。還想著三妹跟四妹元旦的時候鬧的有點僵，她這個做jiejie的中間做做工作，親姊妹，還真能有仇呢。

    最后，張萍借了一百五。那張蕓開口要的還不是一百五，一下子要了兩百的，張萍沒那么多錢，就說了一百無，張蕓見正好夠用，也沒多說了、

    晚上，張蕓還在張萍家吃了一頓好的，看著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她一邊吃著，心里頭還一邊酸著。

    當(dāng)初做姑娘的時候，就她這個三姐最不得爸媽喜歡了，要不是大姐照顧她，自己死掉都有可能的。后來成婚嫁的也是家里最窮的蔣康。

    沒想到這臨老了，還享起兒孫福了。而且蔣康這人雖窮了些，但是對她這三姐是真好，家里大事小事都是她三姐當(dāng)家。

    都這么有錢了，還摳，兩百塊都不借，只肯借個一百五。

    張蕓借了錢，心里還不痛快，那縣里的蔣愛國，那簡直是不痛快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周健弄的爛攤子還真找到他頭上了，關(guān)鍵這都臘月了，再過兩個星期都過年了，過年邊上搞出這個事兒來，真特么的讓人心里不痛快，他自己可還有一堆事兒在做的，忙的很，真不想管這個爛攤子。

    看著在他辦公室哭的可憐兮兮的兩老人，蔣愛國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他更不能給周健的錯誤買單。真要這樣，那他自己日子也別過了，以后隨便一個親戚都跟周健學(xué)，他就跟著后頭付錢吧。

    蔣愛國拿出公司的證件和公章道，“大爺，大媽，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這個事兒，真跟我這邊沒關(guān)系，我這兒是正規(guī)公司，所有生意都簽合同蓋章的。沒開公司前的幾單生意，那都是我自己親自做的，更不可能這樣的情況了。我覺得，你們與其來找我，不如去找公安局。”

    蔣愛國耐著性子跟兩人說，但是他心里也窩火啊，恨不得逮著周健一陣死揍。他是不是傻b啊，什么樣的人都帶，就他那小舅子那樣的人，偷雞摸狗的事情干的還少么，關(guān)鍵一點技術(shù)都沒有，這種人要的干啥，拖后腿么。

    元旦的時候瞧他厲害的很，還真以為他能搞出一番事業(yè)來呢，媽的，搞出事兒來了自己縮回去了，要他來背這莫名其妙的黑鍋，這是人做的事兒么。

    大叔大媽也曉得不怪蔣愛國的事兒，但是沒辦法，那個卷錢跑的人不曉得哪里去了，派出所還在找，還不曉得找到什么時候，就算真找到了，那錢肯定也被花光了。

    至于那個周健，警察也上門了，但是他沒拿錢，警察也不好抓他。而且那家人窮的很，抓進(jìn)去也沒錢還啊。

    所以老兩口聽了周健媳婦的建議，跑來找蔣愛國了，反正就算不是蔣愛國的錯，但是跟他有點關(guān)系，而且這個人有錢。

    他們不想去想那么些深層次的東西，就想把自己的血汗錢要回來。

    這可是他們兩個老人的棺材本啊。現(xiàn)代這世道，人怎么這么壞，這種騙子，抓到了就該槍斃。

    想當(dāng)年那個時候國家多好啊，家里沒人的時候，這大門一天到晚開著也不要緊。還有個孤寡老太太，種的一畝地糧食，想著第二天收割的，等早上起來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有人抹黑幫著把稻子全部收割好了，還碼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那兒。

    那個時候，大家都是活雷鋒啊，現(xiàn)在的人，一個個是漢jian走狗。

    兩老人一邊哭一邊罵，一邊訴苦，然后暗示蔣愛國給錢。

    “大爺，大媽，這個錢我是不可能給你們的。雖然我很同情你們，但是開了這個先例，我這生意也做不下去。這樣吧，這事不僅僅影響到你們，也影響到我了，我跟你們一起再去趟派出所，等人抓著了再說。”這都是些什么事奧。

    他最近是不是衰神上身啊。

    “抓到他也沒有啊，錢肯定花出去了，那個周健也沒窮，沒錢還?！贝髬屍谄诎?。

    蔣愛國那個氣啊，我那個去，合著他就是冤大頭不成，他腦袋上有寫人傻錢多幾個字么。

    哎呦，最近腦袋有點不夠用，27張放了存稿箱，然后28章點了直接發(fā)送，算了，不到10點了，全部發(f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