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姚三夏立馬回頭,便見迎面沖來一輛大卡車,他連忙轉(zhuǎn)彎,才叫這場差一點(diǎn)發(fā)生的車禍變成虛驚一場! 虞木樨也被這個大轉(zhuǎn)彎拐的撞到了頭,捂著額頭便坐起來,問:“你沒事兒吧?要不我來開車?” 姚三夏立馬搖頭,咽了咽口水,才不想被虞木樨認(rèn)為做什么都不行。 他想了想,給自己找了個絕佳的借口來。 姚三夏便立即面色沉重,將車子停在路邊,轉(zhuǎn)頭面向虞木樨,看著對方那雙似乎是剛哭過,微紅的眼,說:“虞哥,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br> 虞木樨一邊揉著額頭,肩上的背心吊帶就直接從另一邊的肩頭滑下去,露出了大片肌膚,但很快就被虞木樨拉上去。 姚三夏看的心慌意亂,臉頰微紅,說:“其實(shí),有件事我瞞著你和隊(duì)長他們,但是絕對是有原因的,你知道,我不是壞人,我……只是覺得交上去不好……” “到底怎么了?”虞木樨對此有著絕對預(yù)感,他預(yù)感姚三夏要說的正是他們現(xiàn)在需要的東西。 姚三夏抿了抿唇,腦袋里面滿是之前曼雅和他說的話…… 曼雅,也就是那個有著湛藍(lán)眸色的黑影,對他說:事成之后,小虞就讓給你…… 以后小虞就是他的。 他一個人的! “其實(shí),我之前在曼迪先生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蟲蛋?!?/br> “什么?!” 第47章 雙胞胎正太 方郁沒見過他的小虞哭的那么傷心過。 他陪伴小虞的時候,后者總是被他默默守護(hù),后來兩人在一起,就更加肆無忌憚的寵著,就連當(dāng)初他要離開,強(qiáng)硬的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小虞都沒有哭,只是一邊罵他一邊說再也不理他。 虞木樨?zé)o疑也是個高傲的人,他自由并且隨心所欲,站在所有人仰望的地方,偶爾垂簾給沉醉在他腳下的眾多信徒們一個微笑,他相信世界所有的正能量,熱愛萬物,喜愛外太空的另一個世界,喜歡他。 不管虞木樨自己如何否認(rèn),但是方郁都看得出來,從小,如果虞木樨不喜歡自己,就根本不會讓方郁呆在自己身邊那么久。 如果虞木樨不喜歡方郁,也就不會將人帶回家一塊兒說些悄悄話,不會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方郁搞定,不會在知道方郁做了那么多想要獨(dú)占自己的事情后還一笑了之。 虞木樨就是喜歡愛自己愛的如此隆重而深刻的方郁,喜歡方郁對自己的感情無人能敵,喜歡方郁雖然很低調(diào)卻又總給他驚喜,讓他看見方郁的強(qiáng)大與力量。 方郁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可是他在聽見虞木樨壓在自己身上,掉著淚珠子說他不像從前的方郁后,方郁也很難過,為自己難過。 如果他不是虞木樨曾經(jīng)喜歡過的人,那么他是誰? 是魔圖星系的太子還是即將登基的蟲王? 可是這些都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除了虞木樨沒有別人,這是從他離開魔圖星系來到地球觀光旅行時就定下的因果,他接受,臣服,并必須擁有,否則就毀掉! 虞木樨向來都不知道自己交往的人都多么危險(xiǎn),因?yàn)槟切┪kU(xiǎn)的男人都愛他,所以對他如此包容。 方郁可以容忍虞木樨對自己各種使喚,容忍虞木樨和別的男性過往甚密,和別的男□□往,容忍虞木樨的怒罵與失望還有背叛,但是不能容忍虞木樨心里沒有自己。 這種事情真的太難解釋。 方郁至今還忘不掉方才虞木樨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什么樣的一雙眼睛才能流露出讓他心疼到窒息的感受? 那雙眼睛似乎在說: 放棄吧,從今天起,我不會愛你了。 這句話和口頭說說大叫著說出來還有發(fā)短信都是不一樣的,這是一種絕望后的下定決心,代表著原本其實(shí)還有些分量的家伙從今天去要退出他的生命舞臺,永遠(yuǎn)的。 就因?yàn)檫@個死去的葉幸而已。 至于嗎? 方郁最初來到地球的時候看著這些和他們長相相似卻無害又弱小的人類非??床黄?,就像是在觀賞什么珍貴的動物,但是動物永遠(yuǎn)都是動物,不是同類,要死要活也只是他們的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 方郁來到地球是因?yàn)樗麘械煤屠^母表演相親相愛的戲碼,他需要安靜,他喜歡安靜,他愛獨(dú)來獨(dú)往。 只不過遇到跨坐在槍頭看他的虞木樨后,一切都變了。 他需要小虞,喜歡小虞,愛虞木樨。 是虞木樨這樣對他來說嬌弱又漂亮的過分的人類帶他感受夕陽與星空的美,帶他融入這樣的星球,帶他和所有的人類相處,讓他學(xué)會表達(dá),讓他對虞木樨所熱愛的這個地球也愛屋及烏。 方郁有想過,如果沒有這么多的破事兒,他和虞木樨現(xiàn)在會怎么樣? 或許在虞木樨同意他做他男友的時候,方郁就會把自己的來歷全盤托出,他會帶虞木樨去看看別的星球,他要帶虞木樨回到他們的星系,他們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他會為自己寵愛了整個少年時期的小虞舉辦一場世紀(jì)婚禮,邀請的人有天馬族那群喜好用原形在大街上走來走去的半人半馬族,邀請人魚一族的皇家,讓整個魔圖星系都為太子妃狂歡整整一年。 他要給虞木樨所有最好的東西,他要和虞木樨共享生命。 可是這些都只是他的幻想,只是如果,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現(xiàn)實(shí)殘忍的能讓人將頭皮撕開掏出腦漿只為了繼續(xù)生活下去。 而方郁的人生從一開始也注定是如此,魔圖星系整個蟲族的太子,但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的繼母是個野心勃勃的變丨態(tài),如果他不能當(dāng)上蟲王,就會死,他為什么要死?憑什么要死? 或許方郁曾經(jīng)是個冷血無情的蟲族,但這是蟲族的通病,好戰(zhàn)嗜丨血絕情。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方郁覺得自己是有點(diǎn)兒改變的,是他的小虞改變了他,可是自己卻該死的記不得虞木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光了。 他只記得自己愛他,這種感情深入肺腑,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或許就是因?yàn)檫@樣,虞木樨才會是他變了吧。 方郁覺得應(yīng)該是這個原因,可是他記不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樣子了,模模糊糊的只記得幾個片段,因?yàn)槠渌挠洃浂急荒承┓重沿w偷走,他們有的是無意,有的是故意,都包藏禍心,企圖在游戲的最終獲得勝利! 方郁現(xiàn)在也不奇怪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或許那些分丨裂丨體不管偷走了記憶,還拿走了別的什么東西,比如感情…… 方郁也不想待在這里看著別人檢驗(yàn)這個已經(jīng)沒有救的葉幸,一般來說連能量核碎片都被拿走了,死的透透了后,就復(fù)活不了了,他生而為人的這段時間都會被得到葉幸能量核碎片的那個分丨裂丨體融合。 他們共享記憶,相互存在,只不過一個占主導(dǎo),一個被壓制。 方郁不能和這些過來做記錄的警探們說這些超越他們思維和接受能力的事情,于是他隨便的找了個借口便要離開了。 張肆叫住他說:“你去哪兒?” 方郁沒有回頭,大方說:“送小魚回去?!?/br> “可是小虞有人送了?!睆堦?duì)說,“你確定不留下來幫忙看看?” 方郁搖頭,視線從那個依然帶著面具的魔術(shù)師身上一掃而過,他不知道葉幸是怎么死的,但是絕對是被另外的分丨裂丨體吞噬了,畢竟人類是無法犯下這種案子,也做不到這樣把人頭弄下來,并且將手心開個大洞的,可是他在這里也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波動,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這只能說明,殺死葉幸的人已經(jīng)擁有了好幾個能量碎片,兇手……足夠強(qiáng)大! 方郁說:“不了。”隨后快步離開。 張肆對這個人越發(fā)沒有好感,要是他自己是領(lǐng)導(dǎo),那是一定會把這個不務(wù)正業(yè)的方郁給開除,可是這個方郁就是上面派下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他動不了也打探不了對方背后的勢力,于是就只好忍著了。 “那個,如果沒有我的事情了,我想我可以離開了吧?!焙鋈坏恼驹谝慌缘哪g(shù)師這么說道。 江副隊(duì)連忙過去和魔術(shù)師握手,說:“當(dāng)然,你出去后記得將電話還有住址留一下,有需要的話我們會與你聯(lián)系,希望你能配合?!?/br> “那是當(dāng)然的?!蹦g(shù)師伸出右手和江副隊(duì)相握,右手白手套的手心有一滴紅色的點(diǎn),但是沒有人注意。 驅(qū)車跟著姚三夏車子一塊兒開出游樂場的方郁坐在車上都還在想方才虞木樨和自己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他是真的和人做過了? 葉幸嗎? 方郁覺得不是,看那兩人的樣子就知道還咩有做過,可是小虞身上的那些痕跡怎么來的? 方郁當(dāng)時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說什么,所以什么都沒有問,沒有說,只是坐起來,把人抱著放到舞臺上坐著,然后把衣服撿起來給虞木樨穿好,幫青年吧眼淚擦掉,想要抱抱對方的時候雖然被一把踹開,但是無所謂,方郁覺得讓他先別哭了就好…… 當(dāng)時是這么想的,可是現(xiàn)在方郁是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是誰在虞木樨身上留下那些東西的! 有牙印,有吻痕,還有手掌狠狠捏揉的痕跡。 下面會更多嗎? 方郁想到這里,捏著方向盤的手都越發(fā)緊了,但在深呼吸了幾次后便松了口氣,將所有的偏執(zhí)與強(qiáng)硬的想法都暫且壓住,只專心跟著前面的車輛,做著他從小到大都在做的事情——默默跟著虞木樨。 …… 發(fā)現(xiàn)后面是方郁在跟著的時候,虞木樨和姚三夏已經(jīng)將車子開到了姚三夏小區(qū)的停車場內(nèi)。 姚三夏問虞木樨需不需要讓他去和方郁說一聲,讓他走開,虞木樨?fù)u頭,說:“不用管他,等會讓你把門鎖好就行了,別讓他進(jìn)來?!?/br> “噯,好?!币θ陌衍囎右绘i便稍微扶著虞木樨坐電梯玩樓上去,兩人目標(biāo)很一直,一個想要將蟲蛋給另一個剛剛才傷心的不行的青年看,一個想要切切實(shí)實(shí)的觸碰蟲蛋,就好像能觸碰到真相一樣。 姚三夏掏出鑰匙開門,覺得昨天能把房間請家政打掃干凈果然還是明智的決定,起碼現(xiàn)在讓虞哥參觀的時候不會那么的尷尬了。 可是姚三夏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他所想的一切都不是虞木樨在意的,虞木樨甚至根本不關(guān)心姚三夏家里的干凈整潔程度,他在乎的只是姚三夏所說的那個在曼迪先生房間發(fā)現(xiàn)的蟲蛋! “在哪?”虞木樨走進(jìn)來后,看著姚三夏將房間門反鎖后,這么問。 姚三夏則雙手稍微合十輕輕搓了搓,說:“那個,還不急吧,蟲蛋就在我的保險(xiǎn)箱里,其實(shí),你知道嗎,虞哥你不是說想要喝酒嗎?我這里剛好有啤酒……雖然不是你經(jīng)常喝的那種,但是這個味道也是不錯的。” 虞木樨說:“不用了,你直接把蟲蛋拿給我看看吧,曼迪那邊有個假的一模一樣,你這個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br> “當(dāng)然是?!彼|碰蛋殼的時候,蛋殼會浮現(xiàn)出暗金色的暗紋,只不過這個細(xì)節(jié)他不會和虞木樨分享了。 姚三夏堅(jiān)持幫虞木樨拿了一杯冰凍的啤酒罐,放在虞木樨的面前,然后才去將墻壁上的油畫挪開,露出里面嵌在墻上的保險(xiǎn)柜,輸入密碼后那保險(xiǎn)柜的門便一下子彈開,虞木樨在姚三夏讓開身子后便看見了里面安分立著的蟲蛋。 蟲蛋比之前見過的時候顏色要暗淡一些,仿佛是被吸收過生命力一樣,急需能量的補(bǔ)充! 虞木樨將啤酒放下,走過去,緩慢的靠近,看著這個被抱在姚三夏懷里的蟲蛋,說: “天啊……居然是真的!” “對啊,很不可思議吧?!币θ囊灿X得這樣的蟲蛋非常不可思議,他被告知這顆蛋之所以遲遲不孵化,那是因?yàn)闆]有催化劑,而催化劑是誰,這是不言而喻的。 是的,姚三夏既然決定和曼雅合作了,那么他們之間就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從他們彼此的秘密再到虞木樨的歸屬權(quán)上,全部都談好了。 對此姚三夏是非常期待且滿意的。 他將蟲蛋遞給虞木樨,虞木樨抱住那顆顏色暗淡了許多的蟲蛋,感受著里面似乎根本沒有生命的重量,說:“姚三夏,你為什么告訴我?” “我?”姚三夏笑了笑,說,“本來……我也是昨天才發(fā)現(xiàn)的,但是當(dāng)時事情太多就先放在家里,隨后去找你吃飯,本想吃飯的時候就告訴你的,你知道的,我每次遇到這種大事件都會拿不定主意,想要知道你給我的意見,我不知道是不是該交給上頭,我知道這是我的責(zé)任,我的任務(wù),可是……我就是還想聽你告訴我,你想要我怎么做……” “昨天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看見那些實(shí)驗(yàn)體那種非人的生活,還有侯危的處境,那條人魚的樣子,我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虞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姚三夏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虞木樨。 虞木樨?fù)u搖頭,說:“不,你告訴我這件事沒錯,這就夠了?!?/br> “那就好!”姚三夏松了口氣,一張娃娃臉上滿是放松的笑容。 他連忙招呼虞木樨坐下來,說家里似乎有些水果,想去做些水果沙拉來讓虞木樨用一點(diǎn)。 虞木樨讓姚三夏不用這么客氣,姚三夏沒聽,他心情非常好,他能感覺到虞木樨懷中抱著的蟲蛋里面的小生命開始蘇醒,只不過似乎還差點(diǎn)兒能量才能破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