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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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沒應聲,只輕輕將胖喵喵拎起,從自己身上取下,擱到一邊兒了。 妙妙有點委屈:“怎么了?” 皇帝這會兒正當年少,不可抑制的會生出意動,可這會兒妙妙才多大呢,出這么一茬事兒,便是老臉再厚,也有些掛不住。 妙妙有些奇怪,上下看看他,目光停住,又驚又奇:“怎么了?” ☆、第14章 戳穿 皇帝坐起身,叫身體異常不要太明顯:“沒什么?!?/br> 妙妙顯然不信,抿著唇看他一會兒,忽的道:“被馬蜂蜇了嗎?” 皇帝一陣胃疼,看她一看,道:“小孩子家家,哪兒來這么多話?” “羞羞?!泵蠲钚毖劭此?,蹙著小眉頭,這樣講。 因為上一次那事,皇帝一聽這倆字兒就心慌,努力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道:“又在亂講了?!?/br> “妙妙才沒有亂講,”小姑娘氣鼓鼓道:“每次碰上‘羞羞’的事情,小哥哥就說妙妙是小孩子,不許胡亂說話?!?/br> 皇帝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默默磨了會兒牙,他不懷好意道:“妙妙還小,有些事情還不明白,等你長大了,朕再慢慢教你。” 他這句話說的真摯,妙妙也有點信了,小肥爪子伸過去:“要拉鉤才信你?!?/br> “好好好,咱們拉鉤,”皇帝笑的一臉慈祥,慈眉善目道:“朕教的比誰都好,妙妙等著吧?!?/br> 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的妙妙:“好呀好呀?!?/br> 好容易將小姑娘糊弄到一邊兒去摘棗兒,皇帝便獨自坐在那兒,等著這陣情動過去。 年少時的沖動來得快,去的也快,倒沒耗費多少功夫。 妙妙踮著腳去摘棗,按照她的身高,本來是夠不到的,可那會兒遣風伸著脖子吃棗,將枝葉帶下去,倒是便宜了她。 見皇帝過去,她下意識在方才有異常的地方看了看,方才仰著脖子看皇帝臉:“小哥哥沒事兒了?” “唔,”皇帝被她看的一陣心虛,頓了頓,方才道:“沒事了?!?/br> “那就好,”妙妙似乎安心下來,正待繼續(xù)摘那些尚且發(fā)青的棗子,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轉頭看他,認真問道:“不會是背著妙妙,偷偷藏了好吃的吧?” 誰會在哪兒藏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這么大,蘿卜還是什么別的?”皇帝一本正經(jīng)的為自己正名,順帶夸贊自己一下:“朕才沒有藏呢?!?/br> “蘿卜?”妙妙原本只是一個懷疑,到了這會兒,卻覺得皇帝真藏了什么好吃的,看他一看,驚疑不定:“不會真藏了好吃的吧?!?/br> 一說起“吃”這個字來,皇帝便有些心神蕩漾,看看面前的胖團子,又將那份心思歇了,道:“沒有沒有,不好吃?!?/br> “這樣急著申辯,”妙妙狐疑的看著他:“心虛了?!?/br> “……什么心虛不心虛,”皇帝噎了一噎,強打精神幫自己找回場子,葷里葷氣道:“不是你嫌朕大的時候了。” 在妙妙的記憶里,能用上“嫌”這個字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又聽不懂皇帝的葷腔兒,只以為“太大”是個缺陷。 “妙妙不會笑話小哥哥的,”仰著脖子,她認真道:“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br> 皇帝:“……” 你這話說的,到底是在埋汰朕呢,還是在埋汰你自己? …… 這一茬兒很快過去,二人一道摘了一籃子青棗,便往湖邊釣魚去,妙妙也分到了一根小小魚竿,用它釣起了幾只小蝦,總管不是顆粒無收。 相比之下,皇帝的垂釣之術便要比她好上許多,半個時辰功夫,一只木桶便半滿,皆是手掌寬、小臂長的游魚。 自然,這也與御林苑中人想要拍馬,想早早吩咐人放些肥魚,博取圣心有關。 皇帝未必看不出其中關竅,可見小姑娘甩著尾巴,兩眼晶亮,也不會加以計較,吩咐人看賞,便抱著胖喵喵往歇息處去,只等著吃魚了。 …… 魏國公府的小娘子身負鳳命,將生天子,整個金陵的人幾乎都知道,可是究竟有幾個人信,就不一定了。 不過這也不要緊,只要皇帝信了,別人信不信,又有什么關系? 不過,總歸有人是在意的。 譬如,同魏國公府有舊怨的太常少卿韓元。 魏國公的幼女做了皇后,生了天子,叫他站到哪兒去? 為將來計,他不得不早做籌謀。 那小娘子被接進宮,由皇帝親自教養(yǎng),道清大師的批命再加上出身,皇后之位幾乎板上釘釘,然而究竟能不能做皇后,能不能生育天子,生下之后又能不能養(yǎng)大,就是未知了。 天子至尊,身邊怎么無有一二妃妾? 更不必說皇帝正當年少,而魏國公府的小娘子才幾歲大,等她長成,備不住皇帝十幾個孩子都有了。 有了兒子的宮妃們,哪一個不想爭一爭儲位,屆時眾人齊心,她就是最大的靶子,難不成這樣,還能保住皇后之位,以及所生兒女? 韓元可不信。 他要做的也很簡單,就是催促皇帝選秀,后宮多進幾個人,趕快綿延子嗣,其余的,便只需靜待。 更何況,朝中呼應者,未必會少。 誰還不想做后族,有個皇帝外孫呢。 更不必說他一直偽裝的很好,雖然早就同魏國公府生了齟齬,但那是老魏國公在時的事情,到了這會兒,只怕連魏國公都不知內(nèi)情。 他們大概都覺得,他始終是風光霽月的太常少卿。 寫了封規(guī)勸皇帝選秀的奏疏,韓元對鏡整理衣袍,覺得無礙后,微微一笑,進宮往宣室殿去求見皇帝。 他到的可不巧,雖然皇帝這會兒無甚要事,肯接見他,但妙妙就坐在一邊兒描紅。 他猜得出那小姑娘身份,當著人家的面兒勸皇帝納妃這種事,韓元還真有點干不出來。 韓元是清流名臣,素有賢名,這也是皇帝肯見他的原因,只是聽他東扯西扯,說了半日也沒個重點,不免有些不耐,抿了口茶,將手中茶盞擱下。 識趣兒的都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那聲音有些重,不只是韓元心中微微戰(zhàn)栗,連一邊兒的妙妙,都被它吸引了注意力。 “小哥哥,”她寫的時間有點久,已經(jīng)累了,噠噠噠跑到皇帝身邊去,眨巴著眼睛賣萌:“妙妙想吃點心了。” “描完了嗎,”皇帝摸摸她小腦袋,道:“先叫朕看看你有沒有偷懶?!?/br> 妙妙將字帖遞給他,他低頭去瞧,小姑娘無事做,拿小腳丫在地上畫圈圈,畫完之后,又眨著眼睛看坐在皇帝對面的韓元,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驚叫:“呀!” 皇帝抬頭看她:“怎么了?” 妙妙卻沒看他,只是盯著面前韓元瞧,神情有些激動:“妙妙記得他!” 韓元心中莫名,皇帝亦是,想了想,方才開口道:“他是不是到你家做過客?” “不,”妙妙搖頭,兩眼亮閃閃的:“他是羞羞!” 莫說韓元,連皇帝都是一頭霧水:“什么羞羞?” “就是之前同小哥哥說過的呀,”妙妙轉目去看皇帝,興高采烈道:“那個種樹的羞羞!” 什么種樹,什么羞羞…… 皇帝正一腦袋問號,這幾個字在腦海里轉了幾圈兒,眼見小姑娘想要開口,揭曉答案,忽然福至心靈,趕忙一把將小姑娘嘴捂住了。 無心插柳柳成蔭! 當初在紅綃樓嫖妓的那人,原來是韓元。 皇帝恍然大悟。 “唔唔唔!”妙妙嘴巴被堵住了,氣惱的直瞪他。 這會兒人那么多,皇帝哪兒能叫她將事情說出來,拎著胖喵喵進了內(nèi)殿,吩咐人備份點心給她吃,方才重回前殿。 韓元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皇帝回來,趕忙收了面上異色,想將奏疏呈上。 皇帝一見他,便想起那日小姑娘說的話來,再想到他素日不慕女色,高風亮節(jié)的風評,怎么都覺得諷刺,連他所謂的奏疏,都不太想看了。 雖然知道世間人總有些內(nèi)里雜事不為人知,可表面上道貌岸然,內(nèi)里藏污納垢,還是會令人生厭。 更不必說,面前這個人前世今生,都偽裝的十分巧妙。 韓元僵坐原地,聽那小姑娘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正似是生了虱子一般不自在,卻見皇帝瞧著他出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陛下?!彼⌒囊硪淼拈_口。 “呸,”皇帝鄙薄的看他一眼:“不要臉。” 韓元:“……” ☆、第15章 冤枉 對于自己兵不血刃趕跑了一個壞人這事兒,妙妙一無所知,正端著小碟子吃的開心,見皇帝過來,方才不開心道:“小哥哥干嘛捂妙妙嘴,討厭!” “不然呢,”皇帝打發(fā)了韓元,上前去,道:“留下你跟他談談風花雪月?” 妙妙想了想,也覺得跟那個叔叔沒什么好說的,終于低下頭,老老實實的吃點心了。 …… 日子一天天過得飛快,轉眼間,變到了妙妙歸家的時候。 她是魏國公府最小的孩子,被魏國公夫婦視為掌上明珠,護的嚴嚴實實,從來沒有見過世間黑暗,也不知人心險惡,所以無論對誰,都是溫聲細語,杏眼含笑。 這么些日子相處下來,別說是皇帝這個前世夫君,連宣室殿內(nèi)的宮人內(nèi)侍,也都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待到她要歸家時,竟都心生不舍。 皇帝也舍不得小妻子,然而早早便同魏國公府有過約定,自然不好毀約,左右昨日方才大朝,這日無事,便親自出宮,送她回府。 大秦在金陵經(jīng)營幾百年,極其繁盛,妙妙還記得上一次二人逛街時候的熱鬧,拉拉皇帝衣袖賣萌,非要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