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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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做得對,”皇帝聽后便笑了,捏捏她小耳朵,道:“真厲害?!?/br> 妙妙被他夸獎,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小腦袋伏在他懷里,沒有吭聲。 甜蜜蜜的投喂生活,又要開始啦。 …… 魏國公府將自家小娘子送進(jìn)宮去是一回事,但怎么教養(yǎng),便是另一回事了。 妙妙的生母董氏,是董太傅嫡長女,精于詩書,琴棋一道亦多有涉獵,等閑男子不如。 她與魏國公先前生的兩個兒子,長者從武,次者從文,輪到小女兒時,自然不會教著舞槍弄棒,只叫她以詩書養(yǎng)氣,以琴棋韻神。 這樣的時代,女兒家只將一切寄予在男人身上并不是什么福氣,心中另有一處安穩(wěn)天地,才是真正的莫大益處。 魏國公明了妻子的苦心,所以從沒提過異議,妙妙雖然愛玩兒,但還是很聽阿娘的話,即使人在宮里,略微抱怨幾句之后,便老老實實的習(xí)字念書,很少偷懶。 這日午間,皇帝閑來無事,便抱了妙妙到暖炕上去,隔著白玉棋盤對弈。 她這么點兒年紀(jì),真的下棋顯然不成,也只能玩玩兒五子棋這樣簡單的游戲。 傳說中,五子棋起源于堯舜時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同圍棋公用棋盤,因為規(guī)則通俗易懂,反倒比圍棋更加廣為人知。 妙妙年紀(jì)小,心思簡單,玩兒這個顯然不是皇帝的對手,沒多久,便輸?shù)囊凰?,小眉頭也蹙的越來越緊。 皇帝看的好笑,又不想惹她難過,便暗暗放水,叫她贏了一回,這才見她抿著唇笑起來。 這才只是兩局,時間還長著呢,這東西本就是為一場輸贏,他若總是讓著,反倒不好,便放慢速度,溫柔指點她幾句。 “妙妙又輸了,”小姑娘氣鼓鼓道:“不開心?!?/br> “慢慢來?!被实酆苡心托牡拿蠲钚∧X袋,卻被她躲開了。 “小哥哥總是贏,妙妙不開心,”她悶悶的道:“不要給你摸腦袋?!?/br> ☆、第18章 吃人 “怎么還氣上了,”皇帝笑的無奈:“行行行,咱們再來一局,好不好?” 小姑娘仰著小腦袋看他,認(rèn)真道:“妙妙先走?!?/br> 皇帝唯有點頭:“好好好,妙妙先走。” 小姑娘尤且不肯松口:“還要讓妙妙三顆子?!?/br> “妙妙,這是五子棋,五顆連在一起就贏了,”皇帝啼笑皆非:“三顆子,讓的太多了?!?/br> “小哥哥欺負(fù)人,”妙妙瞪著他:“這么大了,還欺負(fù)小孩子?!?/br> “這不是欺負(fù)人,”皇帝認(rèn)真道:“這是講道理?!?/br> 妙妙杏眼里冒出兩汪淚來,水汪汪的,委屈的看著他。 “好吧好吧,”皇帝趕緊投降,給胖喵喵順毛:“那就讓三顆子。” 妙妙收了眼淚,氣勢洶洶的落了子。 占便宜歸占便宜,但彼此的年歲眼界都擺著呢,走了一會兒,便是皇帝占了上風(fēng)。 妙妙杏眼眨了眨,忽然看向皇帝身后,道:“外祖父!” 皇帝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過身去瞧,卻見身后并無人影,再去看棋局時,黑子已經(jīng)少了兩顆。 “妙妙,”他磨了磨牙,道:“你外祖父在哪兒?” “在妙妙心里,”小姑娘一本正經(jīng)的扯謊:“妙妙想外祖父了?!?/br> 皇帝沒想到小姑娘學(xué)會騙人了,一指棋盤,道:“這兒是不是少了兩顆棋子?” 妙妙一臉以假亂真的疑惑:“有嗎?” “要不,”皇帝斜著眼看她:“咱們數(shù)數(shù)黑子白子各有多少?” “數(shù)就數(shù),”妙妙絲毫不怵:“少冤枉人?!?/br> 她說的義正言辭,倒叫皇帝心中打鼓,看一眼一邊兒陳慶,卻見他正忍著笑,拿手指示意自己手邊兒果盤。 好家伙,胖喵喵變成賊狐貍了,居然還知道轉(zhuǎn)移贓物,反潑受害者一盆污水。 皇帝正有點怔,便見那只喵喵探頭過去,先看看果盤,再看看他,一臉正直道:“明明你是藏的,拿來陷害妙妙?!?/br> 皇帝:“……” “壞人,”妙妙乘勝追擊:“怪不得老是贏妙妙,勝之不武?!?/br> 皇帝:“……” “小哥哥怎么不說話了,”妙妙得意的搖尾巴:“理虧了吧?” “妙妙,”皇帝看她一看,道:“再敢說話,小哥哥打你屁股?!?/br> “小哥哥是壞人。”妙妙心虛的收起尾巴,飛快的跑開了。 …… 七月流火,天氣轉(zhuǎn)涼,待到八月,金陵原先酷暑消弭,秋風(fēng)漸起,清涼起來,到了晚間,更要將窗扇閉合,以免受風(fēng)著涼。 今晚,皇帝在含元殿設(shè)宴,款待幾位近臣,不想叫妙妙獨自用膳,便將她一起抱過去了。 “怎么就跟黏上了一樣,”英國公一臉無語,向魏國公道:“恨不能把妙妙變成小團(tuán),裝在兜里帶著出門,你是他岳父,管管啊?!?/br> 魏國公沒他那么多牢sao,看向自己小女兒,笑的一臉溫柔,見她看過來,輕輕頷首。 皇帝可沒瞧見岳父這動作,正牽著小妻子過去,將她安置在身側(cè)小椅子上,又取了圍兜替她戴上,免得湯汁沾到衣裳,最后,方才將擦洗干凈的碟碗筷擺到她面前去。 這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極其自然流暢,內(nèi)殿里的人全給驚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連英國公都沒再吐槽。 他們驚詫,皇帝倒不覺有什么,畢竟他一直都是這樣照顧妙妙的,這會兒也不例外。 宮中御膳,天子案上的自然最佳,妙妙抿著唇看了一會兒,再看看阿爹,終于戰(zhàn)勝了口舌之欲。 “小哥哥,”她細(xì)聲細(xì)氣道:“妙妙能不能去跟阿爹坐?” 皇帝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將魏國公也留下了。 岳父跟女婿總是冤家對頭,魏國公和皇帝也不例外。 “妙妙,”他有點兒失落,小聲問她:“你不要小哥哥了嗎?” “當(dāng)然要,”妙妙被問的為難,小眉頭蹙著,好一會兒,才輕輕道:“可妙妙也好久沒見到阿爹了,特別想他。” 好久是多久?才三天呢。 皇帝心里又酸又澀,然而看看小姑娘那雙隱含期待的杏眼,終于摸摸她小腦袋,道:“過去吧?!?/br> 妙妙開心的笑了:“謝謝小哥哥!” 這頓飯吃的不咸不淡,皇帝見著面前菜色,也全然沒了胃口,時不時哀怨的偷看一眼小妻子,卻見她正同魏國公低聲說話,眼睛亮亮的,開心的不得了,全然不知道她的小哥哥正食難下咽。 皇帝記仇的本性上涌,幾乎將心中的小本本劃破,方才勉強(qiáng)忍著,不叫自己表露異態(tài)。 如此到了晚間,二人一道入睡時。 妙妙年紀(jì)雖小,身邊人卻照顧的細(xì)致,沐浴洗漱自是不必,還會拿藥材泡腳暖身,事后更要穿上布襪,直到藥勁兒過了,才能脫掉,躺下安歇。 王嬤嬤動作輕柔的握住那兩只小腳,輕輕為她穿了布襪,這才自一側(cè)櫥柜里取了一只玉瓶,打開瓶塞后,往她手心兒里倒了一點兒。 那是特制的薔薇香露,最是滋潤,近來由夏轉(zhuǎn)秋,天氣干燥,多抹一些,總沒壞處。 妙妙用手溫將那香露暖開,小手滑了滑,方才往自己臉上抹,認(rèn)真極了,待到上塌后,才發(fā)現(xiàn)皇帝枕著胳膊,定定對著她瞧。 小姑娘眨眨眼,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蹭到小哥哥身邊去,她靠他近了些,側(cè)著臉,小肥爪子伸過去,叫他去聞那氣息:“香香噠。” 皇帝不覺失笑,捏住她小手親了親,饒有介是:“嗯,確實很香?!?/br> 妙妙大方分享:“小哥哥要抹一點兒嗎?” “不了,”皇帝推拒道:“男人抹這個,像什么樣子?!?/br> “不過,”他微微一笑,燈光之下,一口雪白牙齒,放著白森森的光:“朕有個更好的辦法。” 妙妙好奇道:“什么?” “你這么香,要是把你吃掉,朕會不會也很香?”皇帝笑的像個變態(tài)。 “不信,”妙妙一點兒也不怕,認(rèn)真道:“小哥哥這么好,總是喂妙妙小點心,才不會吃妙妙。” “當(dāng)然是喂胖一點兒才好吃,”皇帝捏住她嫩藕一般的小胳膊,若有其事的嗅了嗅:“又嫩又香,剛剛好可以下鍋。” 想起那些阿娘說過的會吃小孩兒的妖怪,妙妙就有點兒怕了,趕忙將小胳膊往外抽:“妙妙不好吃?!?/br> “誰說的,”皇帝森森道:“細(xì)皮嫩rou的,一看就很開胃?!?/br> “真的不好吃,”外頭燈火熄掉,妙妙更怕了,往被子里縮了縮,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妙妙剛才偷懶,洗澡時沒有洗頭發(fā),是油的……” 皇帝聽她為了不被吃掉,寧肯這樣自曝其短,更覺可愛極了。 “好吧,誰叫妙妙這么可愛,”他克制住心中的粉紅泡泡,勉為其難道:“朕就不吃了?!?/br> 妙妙又往被子里縮了縮,細(xì)聲細(xì)氣的問:“要是妙妙一直可愛,小哥哥就不會吃妙妙了嗎?” 皇帝聽她童言稚語,忍著笑,模棱兩可:“再說吧?!?/br> “不要吃妙妙,好多人都說妙妙可愛呢,還有,”小姑娘被似乎被嚇到了,趕忙道:“……妙妙可會賣萌了?!?/br> 皇帝再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胖喵喵的額頭,柔聲道:“好啦好啦,嚇你的,妙妙這么招人疼,朕才舍不得吃掉呢?!?/br> 妙妙蜷在他懷里,乖得不得了:“真的嗎?” “真的,好孩子,快睡吧,”皇帝拍了拍她肩頭,溫柔道:“朕在這里,誰敢動你?!?/br> 妙妙得到保證,似乎也有了底氣,重重的“嗯”了聲,合上眼,安心睡了。 第二日是個極為明媚的晴天,皇帝無事,便帶著妙妙往御林苑去玩兒。 王嬤嬤為她準(zhǔn)備了一只袖珍小籃子,專門用來采蘑菇,小姑娘挎著的時候,可愛的想叫人連親三口。 因為昨晚那個“吃人”的騙局,直到這會兒,妙妙還有點怕皇帝,早膳時候,她借著喝粥的功夫,偷偷打量這個會吃人的小哥哥,一見他看過來,便趕忙轉(zhuǎn)過頭去,唯恐他改變主意,將妙妙給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