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秀恩愛系統(tǒng)[末世]、妖艷男配作死手冊、我的男友是廚神、大海澎湃時見鯨、農(nóng)家多閑事、辣妻當(dāng)家:調(diào)教軍門痞少、名門淑秀:錯嫁權(quán)臣、結(jié)婚小離譜、我爹不是地球人(外星人在古代)、明明是他暗戀我
原本以為只是照顧一個惠明大師故人之子,不曾想竟因此得了這么一個大好的機(jī)緣,可見為人以善必有福報確是有它的道理的。 蘊(yùn)福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大長公主又勉勵了他幾句,這才故意板著臉瞪向魏承越:“想給侯爺做個伴是假,以此逃避功課才是真,小心你娘知道了又要捶你!” 魏承越連忙上前又是求饒又是撒嬌,直逗得大長公主眉開眼笑。 待屋內(nèi)眾人散去之后,蘊(yùn)福四下望望,這才發(fā)現(xiàn)竟不曾見魏盈芷的身影。 “夫人,盈兒呢?”他忍不住問。 沈昕顏這才發(fā)現(xiàn)女兒不在。 “這丫頭,卻不知跑哪去了!”她搖搖頭,無奈地道。 “我去找她!”蘊(yùn)福扔下這么一句,也不待她回答便轉(zhuǎn)過身跑了出去。 “可別耽誤了時辰!”沈昕顏只來得及在他身后喚。 遠(yuǎn)遠(yuǎn)傳來蘊(yùn)福的聲音——“知道了!” 到底是與魏盈芷一起長大的,對蘊(yùn)福來說,想要在諾大的國公府內(nèi)找到她,并不是一件多難之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在后花園的秋千架上找到了她。 “你怎的一個人在這里?讓我好著?!币娝谀厩锴弦幌掠忠幌碌厥幹?,他笑著問。 “喲,我還道是哪個呢,原來是侯爺,你不回你的侯府,還來這做什么!”魏盈芷瞥了他一眼。 蘊(yùn)福只一聽她的語氣便知道小丫頭心情正不好著呢,小心翼翼地問:“可是有什么人惹你不高興了?” “這府里還有誰敢惹我不高興?以前有祖母爹娘哥哥護(hù)著,如今又多了一個侯爺,日后我這日子可自在著呢!”魏盈芷輕哼一聲。 蘊(yùn)福便是再遲鈍,聽著她左一聲‘侯爺’,右一聲‘侯爺’的,也明白她為何會這般模樣了,分明是舍不得他離開才是。 只是,不舍的何止是她,便是他也是??! 見他呆呆地站著不發(fā)一言,魏盈芷不知怎的覺得更加不高興了,再度沖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猛地從秋千上跳了起來。 “你去當(dāng)你的侯爺好了,以后不用來找我了!”她恨恨地放下話來,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盈兒,盈兒……”蘊(yùn)福下意識地就追上去,才追出一小段距離,春柳便已經(jīng)尋了過來,一見他便急急地道,“我的小祖宗,可總算找著你了,快快快,宮里的人都在外頭候著,貴妃娘娘與陛下都在侯府等著呢!” 一邊說,一邊拉著他就走。 蘊(yùn)福被她拉著,不?;仡^望向魏盈芷消失的方向,臉上盡是失望之色。 一直到兩人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魏盈芷才從假山后走了出來,怔怔地望著遠(yuǎn)處,神情帶著掩也掩不下去的落寞。 “哼,走就走好了,我才不稀罕呢!你就一個人孤孤單單地住在侯府算了,哪天……哪天我高興了許會去瞧瞧。我倒要看看,那忠義侯府有什么了不起的,難不成還比咱們府要好么?”半晌之后,她才自言自語地道。 瑞貴妃自然也不會放心侄兒一個人住在侯府里,幾乎將她身邊得力之人都往侯府派了,又求元佑帝撥了一隊侍衛(wèi)護(hù)著侯府安全,她還不放心,必要親自來瞧瞧。 盡管是自己嫡親的姑母,可是對蘊(yùn)福來說,她到底還是有些陌生的,只是他也能感覺得到瑞貴妃對自己的真心疼愛。 相比瑞貴妃,他倒是覺得與太子殿下一處是比較自在些,畢竟因著魏承霖之故,他幾年前便已經(jīng)接觸過太子了。 太子也想不到魏承霖視若親弟的蘊(yùn)福居然是自己的表弟,甚至若按親緣來說,他與蘊(yùn)福的關(guān)系,比與魏承霖更要親近些。 “這個你不要動,那個也不行,哎哎,你別碰別碰,讓我自己來!”屋內(nèi)傳出蘊(yùn)福一陣又一陣的叫聲,正欲邁進(jìn)屋的瑞貴妃怔了怔,一望,便見侄兒摒退欲替他收拾地上那大箱小箱的侍女,挽著袖子親自動手。 “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們做便是。”她輕提著裙據(jù)走了進(jìn)屋,隨手打開一個漆黑描金箱子,見里面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有價值不非的精致玉雕、惟妙惟肖的兔子狀紙鎮(zhèn)、缺了口的小木劍,甚至連小姑娘戴的頭花也有。 “姑母我自己來就行!”蘊(yùn)福忙道。 “這些東西你是打來的?”她笑著問。 “除了這小木劍是承霖哥哥當(dāng)年給我做的,其他的都是盈兒給的?!碧N(yùn)福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隨口回答。 “那箱是夫人、國公爺、秋棠jiejie、夏荷jiejie和春柳jiejie給我的東西,還有大長公主殿下。這盒子里放著的是呂先生送給我的書……” 瑞貴妃眼眸微深,看著如數(shù)家珍的侄兒,沒有忽視他每提及英國公府之人時,臉上那種不舍與歡喜的表情。 她忽地意識到,也許在侄兒的心目中,英國公夫人比她這個嫡親姑母要重要多了。 可是哪怕如此,她卻生不出一點嫉妒來,對沈昕顏,對英國公府里那些善待蘊(yùn)福之人,只有滿滿的感激。 不過是因為惠明大師一句囑咐,英國公府便將這個孩子視若自家的子侄,精心教養(yǎng),細(xì)心照顧。 *** 蘊(yùn)福離開后,沈昕顏好長一段時間里都感到不習(xí)慣,不只是她,整個福寧院,包括三房的魏承釗魏承越哥倆,甚至長房的魏承騏都有些悶悶不樂的。 倒是魏盈芷像個沒事人一般,整日拉著沈慧然一起做女紅、學(xué)管家,忙得不亦樂乎,仿佛將蘊(yùn)福完全拋到了腦后,讓魏承越暗暗嘀咕。 四meimei也忒無情了,蘊(yùn)福對她那么好,這人才沒走幾天呢,便將人家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過下一刻他又興奮起來。 呀呀呀,他居然有一個當(dāng)侯爺?shù)男值芰耍?/br> 再過得大半個月,沈昕顏才漸漸適應(yīng)身邊少了一個孩子。而她未來兒媳婦長寧郡主的生辰便到來了。 未來兒媳婦的生辰,她自然得精心準(zhǔn)備賀禮,又對女兒及沈慧然囑咐一番,三人才一起往寧王府去。 魏盈芷與沈慧然是見過長寧郡主的,如今又添了這么一層親戚關(guān)系,自然更親近些。 沈昕顏見女兒、侄女與長寧郡主相處得相當(dāng)融洽,頓時放心了。 自來姑嫂問題是僅次于婆媳問題的老大難,這輩子她可不希望女兒再與兒媳婦相處不來。 “我瞧著長寧她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王妃最近可是給她布置了過多功課,累著她了?”與寧王妃落了座后,沈昕顏才半是關(guān)切半是開玩笑地道。 “哎喲喲,兒媳婦還不曾過門呢,這未來婆婆便已經(jīng)護(hù)上了,真真是讓人羨慕!”寧王妃還沒有說話,她身側(cè)的側(cè)妃便掩著笑道。 寧王妃有些不悅地沉下臉,可到底也沒有說什么,只對沈昕顏無奈地道:“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夜里總是咳嗽,這一咳就是半宿,又哪能休息得好!” 第103章 “可曾請?zhí)t(yī)瞧過了?”沈昕顏滿懷關(guān)切。 “怎會沒瞧過,如今太醫(yī)開了藥, 正吃著呢!這兩日倒是好了許多, 只是一時半會的也不能立即痊愈?!?/br> “可不是么, 為了這病啊, 請醫(yī)吃藥片刻也不能停??ぶ髂昙o(jì)輕輕的, 可是不能落下個什么病根來。”那側(cè)妃插嘴。 沈昕顏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瞥了寧王妃一眼,見她臉上的不悅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顯了, 暗地?fù)u搖頭。 寧王不著調(diào),后宅里塞得滿滿的, 除了一個正妃兩個側(cè)妃,再加個若干個侍妾通房, 這些女子又一個接一個地生, 庶子庶女每年加一兩個,也虧得寧王妃持家有道,硬是沒出什么亂子,讓京中不少等著看她笑話之人大失所望。 眼前這位側(cè)妃, 想必在府里比較得寵,否則也不敢這般大膽。 她忽地想到許素敏曾經(jīng)說的一句話——“這男人嘛, 只管褲子一脫一提的爽快,這爽快之后的種種麻煩, 全讓正妻受了”。 此話說得有些不雅, 可卻是一針見血。 寧王左一個美人, 右一個佳人, 春風(fēng)一度是爽快了,可接下來呢?把人往后院里一塞,頭疼的還是寧王妃! 她一個外人,自然不好多言,唯有低下頭去,假裝沒有聽到側(cè)妃的話,認(rèn)認(rèn)真真地喝茶。 “meimei你也是,已經(jīng)不是水嫩嫩鮮活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了,身子吃不消,大晚上的還得多穿幾件,這月色雖好,若是因此著了涼受了寒,那才是得不償失?!睂幫蹂菩Ψ切Φ氐?。 側(cè)妃臉色微變,訕訕然地道了句‘王妃說得對’,而后道了句‘失陪’便急急離開了。 “讓你見笑了,都是些不省心的?!睂幫蹂敢獾爻傺b喝茶的沈昕顏道。 “王妃言重了,誰沒遇著幾個遭心的?”沈昕顏不以為然。 見她言語真誠,寧王妃松了口氣。 到底是受過陛下嘉獎的,女兒能嫁入英國公府,有這么一個通情達(dá)理的婆婆,她也算是放心了。 身邊沒了礙眼之人,兩人說話便也自在了不少,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時間便過去了。 原本以為長寧郡主不過是偶爾抱恙,好生靜養(yǎng)一陣子便會痊愈,可一個月后的魏敏芷及笄禮,沈昕顏本早就送了請?zhí)綄幫醺涣蠀s驚聞長寧郡主抱病在床的消息。 “怎會如此?早前不是還好好的么?”她驚訝地問。 奉命前去送帖子的王嬤嬤一五一十地道:“王妃娘娘如今也急得不得了,只說月前郡主還只是有些咳嗽,容易憊懶犯困,太醫(yī)叮囑了慢慢調(diào)養(yǎng)些日子便好了,沒想到如今卻仍不見好?!?/br> “既如此,為何不再換一位太醫(yī)瞧瞧?”沈昕顏追問。 “換了,換了好幾位呢!可仍是老模樣,初時略有好轉(zhuǎn),過不了多久便又會加重。故而三姑娘的及笄禮,郡主斷斷是不能來了,王妃請夫人見諒?!?/br> “及笄禮那些倒不算什么,最重要的還是讓郡主先把身子養(yǎng)好?!鄙蜿款佊帜臅肿?,心里擔(dān)心著長寧郡主的病,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吩咐春柳道,“你到庫房里,將早些年陛下賜下的珍貴藥材挑出些能用的送到寧王府去,便跟王妃說,萬事都要以郡主為重,其余諸事莫要放在心上?!?/br> 春柳應(yīng)聲退下,領(lǐng)著小丫頭到了庫房。 沈昕顏仍舊放心不下,又喚來女兒問:“半個月前你不是到寧王府見長寧郡主了么?郡主她身子如何?” “倒不曾覺得有什么,就是容易累,在園子里走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便喘氣了,想來是大病初愈之故。”魏盈芷想了想,回答道。 “娘,好好的怎問起這些?難道我未來嫂嫂她又病了?要不干脆讓哥哥代表咱們?nèi)ヌ酵酵?,說不定嫂嫂一見他便不藥而愈了?!蔽河票е母觳玻ξ貑?。 沈昕顏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引來小丫頭一陣哇哇怪叫。 “說過不許再捏人家的臉的??!”魏盈芷不滿地嘀咕。 沈昕顏原有些沉重的心情被她一陣搞怪給驅(qū)散了。 “你呀,還要和蘊(yùn)福嘔氣嘔到什么時候?上回他來,你怎的避而不見?” “我哪敢避他呀!他如今可是京里的大紅人,不知多少好看的姑娘想通過我結(jié)識他呢!”一聽她提及蘊(yùn)福,魏盈芷便又哼了一聲。 朝廷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侯爺,又是瑞貴妃嫡親侄兒,太子殿下表弟,蘊(yùn)福已是今時不同往日。只可惜他自幼便長于英國公府,甚少結(jié)識外人,搬到了侯府后,身邊之人又盡是瑞貴妃派去的,讓人便是想要結(jié)識他,一時之間也尋不著門道。 久而久之,便有人將主意打到了魏盈芷身上。準(zhǔn)確來說,不只是魏盈芷,連長房三房的孩子也不例外,不少人想著借由他們結(jié)交忠義侯。 看著女兒跑了出去的身影,沈昕顏無奈地?fù)u搖頭。 “姑姑,可是郡主身子抱恙?”看著春柳帶著藥材吩咐人備車往寧王府,沈慧然想了想,轉(zhuǎn)身到了正房,見沈昕顏眉間難掩憂色,遂問道。 “郡主確是抱病在身,敏兒的及笄禮怕是不能來了?!?/br> “姑姑莫要擔(dān)心,有王妃在,還有宮里的太醫(yī),郡主很快便會痊愈了?!鄙蚧廴蝗崧暟参俊?/br> 沈昕顏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上輩子長寧郡主可是一直好好的,如今不過偶爾抱恙,算不得什么,她怕是杞人憂天了。 暗自松了口氣,她望向身邊的侄女,見她唇瓣含笑,眉眼溫和,端莊嫻靜,既有些上輩子的模樣,又仿佛有哪里不一樣。 “姑姑為何這般看著慧兒?”沈慧然略有些羞澀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