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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秀恩愛系統(tǒng)[末世]在線閱讀 - 第84節(jié)

第84節(jié)

    孫鈺的眼睛徒然瞪得很大,有一種要撒腿逃跑的沖動,他看著施齡溪,眸中一點金光突然強盛起來,對施齡溪的狀態(tài)感覺到不可思議。

    “怎么會這樣?和天靈體雙修還有這樣的好處?”

    施齡溪沒應(yīng)孫鈺的話,他起身走到他跟前,直接抽走了他手中的照妖鏡,給自己照了照,果然,那里面已經(jīng)不是他的模樣,而是一只白色的三尾小狐貍。

    “什么?我?guī)煾档恼昭R居然對你沒用?”孫鈺渾身抖了抖,看著施齡溪更氣弱兩分,他有一種施齡溪能一指頭碾死他的危機感。

    施齡溪拿著鏡子對自己仔細(xì)照了照,上回他都沒來得及仔細(xì)看看自己呢。

    “你知道你師傅這面鏡子哪兒來的嗎?”施齡溪指尖在鏡子邊框上的花紋摸著,感覺這鏡子的來歷挺古舊,不像是現(xiàn)在的靈修能煉制出來的。

    “我?guī)煾嫡f是天上掉下來,他撿到的……”

    孫鈺神色真摯,并未欺騙施齡溪,但他自己也不信他師傅這瞎忽悠人的話。

    “現(xiàn)在我撿到了,它是我的了,”施齡溪說著將鏡子背過來照向了孫鈺,一道金光對著孫鈺照過去,孫鈺人沒大礙,但他被鏡子的金光困住了……

    孫鈺瞬間有一種要吐血的沖動,這鏡子不僅對施齡溪無效,還能為他所用。所以,他和施齡溪到底誰是妖怪??!

    “擔(dān)心我,還不如多擔(dān)心你腦袋里的蟲子,”施齡溪對孫鈺瞇了瞇眼睛,他加大往鏡子里光系異能的注入,金光愈發(fā)強盛,孫鈺額頭的冷汗都出來。

    “不要動,”施齡溪持著鏡子走近,隨后他掌心多一個火印,“噗嗤”一下給他拍到孫鈺腦袋上,

    孫鈺身體的堅固和秦焯有的一拼,施齡溪并不覺得他這福至心靈的一火印會對孫鈺有害。

    “果然有用,”施齡溪眼睛亮了亮,又一火印拍入孫鈺腦袋,配合金光一起克制煞蟲,連續(xù)四道火印拍出,施齡溪才停下。

    “恭喜你,再活個一年沒問題了。”

    施齡溪將鏡子翻轉(zhuǎn)回來,金光不見,臉上神色里多了些無奈,“鏡子我再研究幾日還你,我體內(nèi)妖血的事,我心理有數(shù)?!?/br>
    “多謝,”孫鈺的神智似乎比往日更都清楚一些,他神色復(fù)雜地看一眼施齡溪,又瞅一眼繼續(xù)被施齡溪玩著的照妖鏡,灰溜溜地從辦公室里走了。

    他還真是在施齡溪面前班門弄斧了……即便他歷事再多,此刻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孫鈺離開不久,施齡溪叫了熊昆和狼目進來,稍稍在他們身上試驗了一下,照妖鏡對熊昆他們有一定影響,但他們身上的妖血還不算濃郁,影響有限。

    就是給他們當(dāng)鏡子照,照出來的也還是人的模樣,不像他,鏡子里是一只靈動之極的三尾小狐貍。

    施齡溪輕輕嘆口氣,他們底蘊太淺,他現(xiàn)在到底是何情況,完全搞不清楚。

    不過,施齡溪并不是那種悲春傷秋的人,他嘆一口氣,就又拿過丹書來看來了,他打算這幾日嘗試煉一爐二品靈丹,淬靈丹對婁原已經(jīng)完全失效,二品靈丹的煉制應(yīng)該提上日程了。

    在北城基地的婁原,他借著系統(tǒng)能一清二楚看到施齡溪辦公室的情況,施齡溪和孫鈺的對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也跟著搖搖頭,到此刻他依舊不覺得他需要避開什么,他和施齡溪相處的時間是不長,但對彼此的信任和看重絲毫不亞于那些年過半百的夫妻。

    婁原心中很清楚,即便施齡溪是妖怪,即便他已經(jīng)變成另外一個物種,他們的感情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對于基地,他會竭盡所能做到他能做到的,而這些該做的,能做的里,絕不會包括放棄施齡溪和傷害施齡溪。

    “首長,施教授和譚遠(yuǎn)杉在軍部外想要見您?!笔╃R畢竟還是施齡溪的生父,他要見婁原,于情于理他們都該來稟告一聲,當(dāng)然,婁原見不見就由不得他們來左右了。

    婁原臉上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兩秒沉默,他才開口,“讓他們進來。”

    施鏡和譚遠(yuǎn)杉都是第一次到婁原在軍部的辦公室來,鐵血軍人,就是這些人的存在,才有他們普通人在基地里的安寧。

    婁原坐在辦公的位置上,他模樣看起來和過去沒有任何變化,但身上的氣息卻強盛到他們無法靠太近,甚至呼吸頻率都受到一定影響。

    在看到婁原之前,譚遠(yuǎn)杉還是無法相信婁原將津城的那個喪尸殺死了,現(xiàn)在消息傳回來了,婁原也安然地回到北城基地,一切由不得他不相信。

    婁原不僅攻下的津城,他還提前兩年把曾經(jīng)需要他同歸于盡才能殺死的喪尸王解決了。

    他重生,施齡溪遲了三年回來,他們造成的蝴蝶效應(yīng),完全改變了未來的走向。譚遠(yuǎn)杉的心情已經(jīng)不是復(fù)雜能夠形容的了。

    “施教授是有什么事?”

    婁原直接無視了譚遠(yuǎn)杉這個人,他問向施鏡,神色淡淡,卻也不算是為難。

    施鏡也不敢坐下,他沉默片刻才問道,“小溪怎樣?他怎么沒有和你一起回來?!?/br>
    “小溪有點事情,大概下周會回來一趟,”婁原回了施鏡的話,關(guān)于施齡溪成為津城城主的事情早就傳回北城基地了,施鏡沒道理會不知道。

    施鏡輕輕點了點頭,他琢磨了一下時間,再開口,“那我等小溪回來再找他?!?/br>
    “施教授找小溪何事,不妨直說,小溪很忙,他回來也只是看看何老和孟老,往后更多時間會在津城那邊?!?/br>
    婁原皺了皺眉頭,他可舍不得讓施鏡和譚遠(yuǎn)杉又去給施齡溪添堵。

    施鏡猶豫了片刻,才再道,“家里有對墜子找不到了,想問問小溪是不是上次他一起帶走了……”

    婁原聞言臉上揚起冷冷的笑意,他往脖子里拽了拽,藍色墜子露出一點,施鏡和譚遠(yuǎn)杉的眼睛都亮了。

    然而婁原很快又收起來了,他語氣淡淡卻森冷無比,“施教授是說這對墜子嗎?據(jù)我所知這對寶石墜子是施老留給小溪的,那棟房子,以及房子里的東西也都是施老留給小溪的?!?/br>
    當(dāng)然,施齡溪爺爺?shù)倪z產(chǎn)并不止這些,留給施鏡和他另外兩個女兒的也沒有少,現(xiàn)在施鏡和譚遠(yuǎn)杉占據(jù)著施齡溪的地方,還得寸進尺繼續(xù)惦記上了。

    “婁原,你誤會了,”施鏡連忙解釋,但他的解釋也顯得有些蒼白,不管他目的為何,他覬覦上自己兒子的東西是肯定的。

    “這對寶石來歷有些特殊,它們過去的主人找上門了,如此我和遠(yuǎn)杉才過來?!?/br>
    施鏡繼續(xù)開口說明,“這對寶石對遠(yuǎn)杉很重要,我想……”

    然而婁原只有一個字給他,“滾!”

    施鏡偏心到這種地步,實在在婁原的預(yù)料之外,他們家小溪不稀罕施鏡的好,卻也容不得施鏡為了一個“干”兒子來算計屬于施齡溪的東西。

    “滾!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婁原瞇了瞇眼睛,他看向形容憔悴的譚遠(yuǎn)杉,眸中有些許鋒芒閃過,讓譚遠(yuǎn)杉下意識就畏怯了。

    施鏡和譚遠(yuǎn)杉灰溜溜地走了,但想來這樣就足夠證明,那對寶石是為施家所有,也應(yīng)該足夠他們認(rèn)可譚遠(yuǎn)杉了吧。

    他們離開不久,婁原就也得到了更具體的信息,就在三天前,有7人找到施鏡和胡宜君,不知談了什么,施鏡和胡宜君就在他們各個主宅里翻找,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找那對寶石。

    “婁首長,有一白發(fā)老者在軍部外求見,他便是之前找施教授的七人之一?!?/br>
    婁原聞言沉吟了好一會兒,他才點了點頭,“讓他進來?!?/br>
    對著施鏡他多少還客氣點,不會傷他性命,這個老者若也是來討什么寶石,他不介意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說是白發(fā)老者,其實是障眼法,頭發(fā)是白的,但真正的面相并不老,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駐顏有術(shù),只是保養(yǎng)得好而已。

    但婁原看著他的白發(fā),不免想到他家施齡溪也有這樣的及膝白發(fā),如綢緞一般,柔軟又帶著尋常人難以有的圣靈之感。

    “鄙人左秋陽見過婁首長,”左秋陽微微躬身,從態(tài)度上無可挑剔。

    他沒有像施鏡那樣支支吾吾,直接說了他找來的目的,“老祖感應(yīng)到姑祖這一脈有圣血覺醒,派我們七人來迎圣主回去?!?/br>
    找寶石什么,只是他們想要接近施齡溪的一種手段,譚遠(yuǎn)杉即便拿到寶石來找,他也不是他們要帶走的人。

    而他們言行還算有分寸,不是直接去津城找施齡溪,而是來找的婁原,否則婁原不肯放人,他們勢必要和婁原這個天靈體打起來。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是,他們七人聯(lián)手也打不過婁原這個有無限潛力的天靈體。

    婁原聞言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施齡溪的情況自然是越早解決越好,他們毫無頭緒,眼前這人以及他口中的老祖似乎不是這樣的。

    “婁首長不放心圣主,可以隨我們一起走,我們對您和圣主絕無任何惡意?!弊笄镪栐俅伍_口,姿態(tài)依舊擺得很低。

    “我和小溪商量后再給你們答復(fù)?!?/br>
    婁原說完,他揚揚手,左秋陽再次躬身從婁原的辦公室里退出。

    左秋陽面色上沒有反應(yīng),但他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面對婁原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天靈體,還是唯一的四品靈師,要從他身邊帶人走,這個任務(wù)的難度比他們預(yù)料得大太多了。

    婁原在他離開后繼續(xù)辦公,在傍晚最后一班前往津城的列車停運前趕上,不過一白日不見,他就有隔三秋之感,并且完全沒打算在施齡溪不在的北城獨自過夜。

    “阿原,我在這里!”

    婁原還沒下車,施齡溪就貼到列車的窗前對他招手微笑了。

    婁原下車來,施齡溪直接投入婁原懷里,并軟軟地告知道,“阿原,我想你了?!?/br>
    婁原要是不打算過來津城,他其實有打算坐車到北城去的,現(xiàn)在婁原提前回來了,他就也急不可耐地過來接人了。

    “嗯,我也想你了,”婁原生人勿進的臉上揚起明顯的笑意,他揉揉施齡溪的頭發(fā)和耳朵,反身將施齡溪背起,踩著漸漸昏暗的天光,他們回家去。

    以前,北城基地里的婁宅是家,現(xiàn)在他和小溪都在的地方才是家。

    城主府周圍的圍墻已經(jīng)建起來了,一天24小時都有值班巡邏的人,津城里外每天的變化都很大,這里的人口也從之前10萬人不到,日漸激增到三四十萬。

    施齡溪在婁原耳邊嘀嘀咕咕說著白天的事情,以及對津城未來的規(guī)劃。

    說著說著他聲音就低了,白天幫孫鈺治病其實挺耗心力的,現(xiàn)在趴婁原背上太舒服,他順從身體的需求睡著了。

    婁原繼續(xù)背著施齡溪漫步回到城主府里的臥室,他將人放到床上,又忍不住蹲在床前,揉了好一會兒施齡溪的頭發(fā)和耳朵。

    “安心睡,我不會走。”

    施齡溪在婁原懷里美美睡了一宿,疲憊盡去。

    孫鈺應(yīng)該沒說錯,他在婁原身邊睡覺肯定是有好處的,只是潛移默化地享受著,平日里不大能感覺出來。

    施齡溪睡飽了,他叫來陪他留在津城的熊昆和狼目,將一些事情交待給他們,今兒輪到他陪婁原回北城了。

    而一直到他們坐到車上了,婁原才把昨兒施鏡和譚遠(yuǎn)杉找來,左秋陽所說之事和施齡溪說一遍,果然,施齡溪聽完后,心情很明顯不好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還系著的墜子,眼睛瞇了瞇,“這是爺爺奶奶給我的?!?/br>
    什么叫找不到了,什么叫是不是他帶走了……合著還覺得是他偷走了他們的東西嗎。

    “阿原,你幫我給他們再找個住處,我爺爺家……封起來吧?!笔g溪原本是沒打算做到這種地步的,但他們得寸進尺,他也是吃不得虧的。

    “好,”施齡溪不說,婁原也有這個意思,那個房子里的東西本來就是施齡溪的,他們鳩占鵲巢,毫無感激,反而屢屢做出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一個小時后,他們抵達了北城閑置了快三年的列車站,再半個小時他們抵達軍部。

    施齡溪先去見和何老,聊了半個多小時,婁原的人來請,他才再到婁原的辦公室來,左秋陽一行七人都在里面。

    他們看到施齡溪的反應(yīng)甚是激動,門還未完全關(guān)上,他們跪地相迎。

    “吾等拜見圣主。”

    施齡溪瞅他們一眼,繼續(xù)走到婁原身側(cè)坐下,他一臉乖巧的神色,完全沒有要應(yīng)他們話的意思。

    “阿原,你找我什么事兒啊……”

    施齡溪眸光清漣地看著婁原,語氣神態(tài)里都透著親昵,又乖又萌,一樣在辦公室里站著的陳云張聞,耳根微紅,眸光瞥開去,完全不敢看施齡溪了。

    不管施齡溪是何目的,他特意裝乖的模樣,都不是他們能受得住的。

    “小溪,你認(rèn)得他們嗎?說是你祖母那邊的人?!?/br>
    婁原的神色和語氣也可見地柔和了,他輕輕揉揉施齡溪的耳朵,便得到施齡溪回應(yīng)的輕蹭,他的手就也收不回來了。

    施齡溪聞言這才偏頭過去,對左秋陽等人投以好奇的目光,只片刻他就搖了搖頭,“我沒見過我祖母,也沒見過他們。”

    他說著往婁原身側(cè)挨了挨,婁原稍稍張開手,他便擠到婁原懷里,像個怕被拐走的萌萌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