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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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魚啞著嗓子:“云王他……他竟然跟姜姑娘……他既然對姜姑娘有心,為何還要搶我……嗚嗚嗚……” “什么?!”尚佳郡主“極為配合”地猛地跺了一下地面,“云王太過分了!他竟然、竟然……他們兩個太不要臉了!” 文武百官從周良魚一回來,所有的注意力就都在周良魚那邊了,耳朵都支棱了起來,只是公主大概是太傷心了,他們什么都沒有聽到,但是那哽咽聲,太觸動人心了,他們瞬間就腦補了一大段愛恨情仇…… 隨后,尚佳郡主那振聾發(fā)瞶的一聲,嚇得他們一哆嗦! 眼睛卻是亮了,不要臉?兩個? 除了云王還有誰?先前不是說云王搶了良公主么?后來良公主還去救人了,結(jié)果回來……怎么傷心成這樣? 他們默默對視一眼,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一直被他們給遺忘的人……姜姑娘似乎是跟著云王一起來的,莫非……其實是他們一直想錯了?云王的真愛是良公主,姜姑娘才是真正那啥的一個? 否則,云王怎么會在良公主對他不屑一顧之后,反而頻頻再三示好?還不惜搶人? 眾人默默在腦海里腦補了一場大戲,而這場大戲,也在一臉黑沉的云王帶著姜如蔓隨著眾禁衛(wèi)回來得到了確認。 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其實挺尷尬的,畢竟目睹了這么一場“女干情”,這要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是云王…… 周良魚本來正被尚佳郡主“安撫”,已經(jīng)不難過了,云王與姜如蔓一出現(xiàn),一雙美目紅通通瞅著兩人,默默無言,卻比說了一百句還要讓眾人腦補……隨后就看到良公主再次撲進了尚佳郡主的懷里,那畫面既辣眼睛又特別的“凄美”。 姜如蔓差點氣瘋了,她壓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醒來就看到周良魚那賤人那樣瞧著他們,隨后就跑了,跑了也就算了,這些禁衛(wèi)那是什么眼神? 肯定是周良魚這賤人胡說了什么! 說不定那些突然襲擊他們的黑衣人,就是周良魚這賤人派來的! 于是,這邊燕帝看到云王剛想找個理由堵住禁衛(wèi)的嘴,不讓禁衛(wèi)說出關(guān)于黑衣人做的“好事”,結(jié)果,他這邊剛想張嘴,原本就站在云王身后的姜如蔓,突然上前一步,噗通跪在了地上:“皇上!你一定不要挺良公主的一面之詞,是良公主陷害我們的,她竟然找黑衣人綁架我們,著實可恨!她……她就是要破壞我跟云哥哥的名聲,她就是故意針對我!” 姜如蔓這一連串的聲音,讓燕帝傻了眼,他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對方叭叭叭就一通亂說。 周良魚本來還正在向萬一燕帝想要蒙混過去,他要怎么“一不小心”說出來,結(jié)果……天啊,小白花簡直太……貼心了……他這是剛想睡覺對方就遞枕頭啊? 周良魚懵逼了:姐們兒你牛逼。 他差點笑死了,燕帝這會兒不用看估計也傻眼了,他趕緊繼續(xù)撲進了尚佳郡主的懷里,捂著嘴笑得渾身亂顫:娘誒,笑死哥了,燕帝估計這會兒掐死小白花的心都有了!哈哈哈…… 眾人聽到姜如蔓這一連串的聲音,本來還沒回過神,隨后就看到良公主“委屈”的哭得太凄慘了,都快站不住了,這……這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啊。 于是……全程目睹了“全過程”正義的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就看不下去了,單膝下跪:“回稟皇上,事情不是如姜姑娘所言,而是另有隱情。并未出現(xiàn)所謂的刺客,這里是皇家狩獵場,守衛(wèi)森嚴,屬下也并未接到稟告有什么刺客,反而……先前所謂的‘刺客’是云王……想要去見姜姑娘對良公主說錯了,誰知良公主認真了,就帶著我們?nèi)ゾ热耍贿^……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云王與姜姑娘并沒有什么事,只是……待在一起而已?!?/br> 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這話說得很委婉了,可“在一起”三個字,平常聽起來沒什么,可瞧著良公主的反應(yīng),就微妙了。 他們對視一眼,有看不下去的忍不住道:“姜姑娘,你可別冤枉人,良公主回來之后,可是一、個、字都沒說!你所謂的破壞你的名聲是從何而來?別是某些人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反而倒打一耙吧?” 姜如蔓傻眼了,什么?周良魚這賤人沒有說話?怎么可能?! 那她當時為何那種眼神…… 周良魚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這就是他要的效果,兵不刃血就碾壓敵人于無形,他這可完全跟小白花學的,當初小白花可就是用這種辦法,一步步毀掉大美人的名聲的,如今……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來效果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尚佳郡主這會兒幽幽開口:“姜姑娘,我家公主以前就是你這么污蔑的么?以前也就罷了,如今大家都看著呢,你還能紅口白牙血口噴人,這就太過分了吧!以后有本郡主在,你休想再欺負我家公主!公主我們走!這樣的負心漢,就留給這樣不知羞恥的人吧!” 別人這么說,怕是會讓人覺得不符合畫風,但是尚佳郡主往日的形象,這話已經(jīng)算是口下留情了,但是眾人心目中姜家的大姑娘那都是冰清玉潔小白花一樣,這……有點崩啊姜姑娘,莫非以前真的如尚佳郡主所言…… 再瞧著委屈的已經(jīng)要暈厥的公主,眾人再瞧著姜如蔓,那表情……可謂是一言難盡了。 氣得姜如蔓差點炸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周良魚設(shè)計的,不是我……我跟云哥哥根本就……” 結(jié)果周良魚什么也沒說,只是回眸一眼,美目噙著淚珠,泫然淚泣,一滴淚“適時”落下,畫面凄美而又失望,看得眾人心一抽,都想上前去拂落這滴淚珠,而下一瞬,周良魚也將這一場鬧劇推向了高潮:他直接“暈”了。 “公主——”隨著尚佳郡主的一聲嘶吼,震得眾人耳膜疼的同時,也忍不住感同身受,天啊,姜姑娘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 周良魚“暈”倒前,給尚佳郡主偷偷比了個拇指。 不愧是憑借精湛演技“騙”過所有人的“黑寡婦”本人了,配合的簡直太天衣無縫了! 云王本來頭還有點暈,結(jié)果看到周良魚昏倒,瞳仁一縮,就上前一步想要將人給扶起來,結(jié)果被人搶先一步,等看清楚是何人,眼神一沉。 周良魚本來已經(jīng)算好了,暈倒之前已經(jīng)跟尚佳郡主比了手勢,結(jié)果……他這一暈,覺得似乎身后貼著的胸膛不對啊? 但是他又不敢睜開眼…… 可當聽到云王“咬牙切齒”的一聲:“譽、王!” 周良魚:“…………”大哥你添什么亂啊? 趙譽城面無表情地直接將人給攔腰抱了起來,深深看了云王與姜如蔓一眼,再看向燕帝:“皇上,這件事……應(yīng)該與良公主無關(guān),還是先送去找大夫看看的好。” 燕帝全程都是懵逼的:“……”朕在哪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朕就是想看到譽王與良公主如何如何而已?為何現(xiàn)在兩人這會兒的確抱在了一起,可效果卻是截然相反的? 燕帝環(huán)顧了一圈,所有文武百官眼神里都傳達出一個念頭:天啊,連譽王這個一向不近女色的都看不下去出手扶了一把了!譽王真爺們! 燕帝知道這次是徹底無法挽回了,頹然身體一垮,幽幽看了云王與姜如蔓一眼,一擺手:“勞煩,譽王辛苦一番了。” 趙譽城則是在尚佳郡主想搶又不敢搶、云王幾欲噴火、姜如蔓含怨帶恨、文武百官眼含敬佩鼓勵的目光下……將周良魚帶走了。 周良魚:“……”哥這是走錯了一步還是走錯了一步? 不,哥想歪在妹子懷里,不想歪在漢子懷里啊兄弟! 你將哥送回妹子的懷里,我們還能友好的擊個掌? 周良魚本來以為趙譽城這廝先前不惜威脅他,也要跟他劃清界限,一定只是“單純”的想將他送回去,結(jié)果……對方竟然上了同一輛馬車。 周良魚:哥們你別是發(fā)現(xiàn)哥“貌美如花甜美可愛人見人愛”突然厭女癥不治而愈了? 馬車啟動的時候,隨著離狩獵場越來越遠,周良魚覺得馬車里太靜的,靜得讓他惶恐不安,尤其是即使閉著眼也能感覺到一雙視線緊迫地盯著他,看得他渾身毛毛的,他不得已“幽幽轉(zhuǎn)醒”,撫著額頭坐起身:“咦,我這是在哪兒?頭好疼啊,我這是暈了嗎?” 結(jié)果偷偷一瞥,就對上了趙譽城淡定的鳳眸:演,繼續(xù)演,本王就靜靜看你演。 周良魚:個死古板,裝一下能死是不是? 周良魚鼓著臉收回手:“你可別想著亂來啊,大家可都瞧著我上了你的馬車,你要是敢動手……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趙譽城直接睨了他一眼:“看來良公主很想去地下瞧瞧?” 周良魚聽出了威脅,抬起手,往自己嘴上一拉:哥閉嘴還不行? 只是……這廝不是一直想著要跟他劃清界限?怎么突然主動“送”他了?這鐵定有貓膩吧? 周良魚想到先前對方在密林深處那句“你看到什么”了,身體一僵:臥槽,這廝不會是借著他打掩護偷偷想運送什么人出去吧? 趙譽城抬眼,精準的捕捉到了他的目光,瞇眼,俯身突然朝前靠近了:“你在想什么?” 周良魚迅速往后退去,后背貼在了車壁上:“就、就是在想……這次可是譽王你主動要送我的,要是在傳出‘譽王與良公主怎么怎么了’?可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可不負責善后了!”上次花了那么多銀子,心疼死他了! 趙譽城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信了,才退后不甚在意道:“你覺得在‘云王與姜姑娘’這兩人之間掀起的腥風下,本王即使做什么,旁人是會‘誤會’什么,還是覺得本王是在‘做善事’?嗯?” 周良魚:“…………”臥槽,太不要臉了!他們要是戲精,這位就是戲精他祖宗了! 第18章 男寵對上男寵! 一到公主府,周良魚鼓著臉提著裙擺,直接從馬車上躥了下來,他是一刻也不想跟這廝待下去了,不僅小命不保,智商也被碾壓,讓他覺得自己好喪! 只是踏進去讓關(guān)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偷瞄了一眼,剛好對上了趙譽城深深看過來的鳳眸,嚇得嗖的正回了腦袋,像是耗子一樣躥了進去:“關(guān)門關(guān)門!以后看清楚了,長那樣的,絕對絕對不能放進來!” 趙譽城瞧著周良魚那動作,明明毫無美感,可偏偏讓他覺得還挺耐看,至少比以前耐看多了。 鳳眸底也飛快掠過一抹笑意,只是等回到馬車上,隨著一人不動聲色地上了馬車,冷峻的面容沉了下來。 來人到了馬車,單膝跪地:“王爺。” 赫然正是先前在皇家狩獵場密林深處的男子。 趙譽城看也不看他,隨手翻了一頁未看完的書簡:“走吧,以后沒有本王的吩咐,再私自進京,以后都不要出現(xiàn)在本王的面前了?!?/br> 那人的臉色變了變,張嘴想說什么,最終拱手,一個字都沒敢說出口的離開了。 而另一邊,周良魚回去之后沐浴更衣,覺得這一日過得太跌宕起伏了,不過想到云王與小白花回來之后要面對的,覺得想想還是不錯的。 除了!趙譽城!這廝! 周良魚猜得不錯,不到一個時辰,整個燕京城熱鬧了起來。 隨著燕帝帶人回城,云王與姜如蔓成了燕京城的話題人物,不到半個時辰,姜丞相就進宮了,連帶姜皇后、云王、姜如蔓,都去了御書房。 不過燕帝只見了姜丞相與姜皇后,云王與姜如蔓則是留在了御書房外,兩人站在那里,姜如蔓又氣又擔心,氣周良魚這個賤人將她設(shè)計了,怎么好好的先前不暈,突然就暈倒了?絕對是故意的! 可不管她怎么想,如今所有人都覺得她……“不知廉恥”“勾引”對良公主有意的云王,故意拆開那一對鴛鴦! 明明她跟云哥哥才是一對的! 啊啊啊周良魚這個賤人! “云哥哥……”姜如蔓想不通,為什么好好的會突然出現(xiàn)黑衣人,還將他們兩個那樣對待? 這件事除了周良魚,她想不到任何人了。 云王卻是自從周良魚離開之后到回京,一個字都沒再說出口。 聽到姜如蔓的聲音,燕云崢卻并未動,他腦子里亂亂的,一邊是周良魚最后暈倒的畫面,一邊是趙譽城最后將周良魚抱走時的畫面,燕云崢心底像是破開了一個口子,汩汩往外冒著血。 尤其是想到一個可能性……他心里更是透涼。 若是剛開始還沒想到的話,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燕云崢清醒了,從頭到尾疏離了一番,他終于覺察到了不對勁。 一則,父皇并未追究皇家狩獵場黑衣人的事,雖然讓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徹查,卻并未大發(fā)雷霆,這絕對不對勁;二則,皇家狩獵場,怎么會突然混進用這種下流手段的黑衣人? 這更像是江湖上的下三濫,辛辛苦苦潛入皇家狩獵場,只為了將他與蔓兒親昵的弄在一起?僅此而已? 燕云崢越想越不對勁,他隨后就想到了父皇這次專門讓周良魚與趙譽城過來,先前若非尚佳郡主出現(xiàn)…… 父皇甚至是想讓兩人一組,如果……這一切根本就是父皇設(shè)計的? 父皇想做什么? 難道他想撮合周良魚與趙譽城不成? 如果是以往,他還不覺得有什么,可這幾日,隨著對方對他態(tài)度突然的轉(zhuǎn)變,他覺得受不了。 半個時辰,姜丞相、姜皇后從御書房走了出來,他走出來的時候,臉色頗為凝重,深深看了一眼姜如蔓,朝著云王沉穩(wěn)地點了一下頭示意,直接就離開了。 姜如蔓的臉色白了下來,不知為何,她心里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卻不敢動彈。 姜皇后離開之前,也沒看姜如蔓,則是走到了云王面前,頭疼地看著他:“你……罷了,母后也不說什么了,等下不管你父皇與你說了什么,都不要與你父皇置氣?!?/br> 拍了拍燕云崢的手臂,端莊賢淑地離開了。 果然,燕帝隨后直接讓他進去了,燕云崢不知道母后離開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與他與姜如蔓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