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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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倒是美! 周良魚瞧著跪在地上的小竹,嘴角咧了咧,燕帝既然想知道,他就讓他“知道知道”,就算不是小竹也會是別人,倒不如讓小竹成為他的“傳話筒”,他想讓燕帝知道什么,小竹就告訴他什么。 周良魚安撫了一番小竹,將小竹的心再次定下來之后,又老實了兩日。 這日一早周良魚剛起來,就看到趙管家過來了,說是王爺讓他去一趟書房。 周良魚奇怪這廝竟然還有主動找他的一天? 周良魚帶著小竹幾人過去了,小竹幾人被攔在了門口,周良魚一人進去了,一踏進書房,就看到趙譽城這廝人模狗樣的在寫什么,瞧著還真的挺養(yǎng)眼的。 趙譽城抬眼,就發(fā)現(xiàn)周良魚正盯著他的手看,挑眉:“怎么,公主也想試試?”說罷,抬了抬手里的狼毫筆。 周良魚迅速搖頭:“不必了!”開玩笑,他連個毛筆都不會用,寫個字分分鐘暴露自己,這不是玩兒呢? 為了不讓趙譽城繼續(xù)這個話題,周良魚往一旁一坐,主動開了口:“王爺讓本宮過來商量要事,不知是何事?” 趙譽城道:“后日是中秋,宮里有中秋宴,你準(zhǔn)備一番,當(dāng)晚隨本王進宮一趟。” 目光掃見對方并未束起的墨發(fā),就隨意用繩結(jié)綁了一下,讓他晃了一下神,對方這模樣……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感覺,瞧著……也順眼多了。 周良魚瞧見他看過來,故意摸了摸墨發(fā),感慨一聲,他就是故意這般目光過來提醒趙譽城的:“哎,練個挽發(fā)的都沒有,本宮這嫁人之后的生活質(zhì)量急速下降了,這怕是后日進宮,連個發(fā)髻都不能挽,罷了罷了,就這樣去吧,讓文武百官都好好瞧瞧,本宮這……婚后生活,甚是凄慘。” 趙譽城:“……” 周良魚感慨完,還抬眼瞥了一下趙譽城:“王爺覺得呢?” 趙譽城沉默片許:“公主回去等著吧,稍后會送過去一個的。” 周良魚:“???”臥槽,這么痛快?這不像趙譽城的作風(fēng)?。克⌒某蜻^去:“女的?” 萬一這廝給他弄過來一個會挽發(fā)的漢子,這就搞笑了。 趙譽城一臉認(rèn)真表情凝重頜首:“……嗯?!?/br> 周良魚眼睛蹭的亮了,激動地搓了搓手:“好好好,算你有良心,放心好了,后日本宮一定打扮得美美的,好好配合你!” 于是,周良魚興奮雀躍又帶著欺瞞的在趙譽城滿含深意的目光下回去了。 等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周良魚千盼萬盼的“小嬌花”送了過來,等周良魚一臉麻木得瞧著面前的“小嬌花”傻了眼,僵硬著脖子轉(zhuǎn)頭去看帶人過來的趙管家:“這、就是、你們、王爺、送來的……?確定沒錯?” 趙管家把老嬤嬤往前推了推,恭恭敬敬道:“回稟公主,王爺說了,‘女的’、‘會挽發(fā)’,的確符合公主的要求?!?/br> 周良魚望著滿臉褶子都能當(dāng)他外婆的老嬤嬤,后者看她看過來,還咧嘴一笑,露出少了兩個的門牙,說話直漏風(fēng):“公舉放心……老奴手藝……薅著捏?!?/br> 周良魚吞了吞口水:大娘誒,您先把門牙給裝上誒,我怕你先把我薅禿嚕了啊。 周良魚被趙譽城坑了一把,氣得嗷嗷的,不讓他弄嬌花進府,他出去看總行了吧? 只是等他過去書房,結(jié)果被告知趙譽城出府了!周良魚:忍! 忍到第二日,他再次過去了,結(jié)果被告知王爺回主院更衣了。 周良魚帶著小竹他們?nèi)チ酥髟?,先前新房的地方,結(jié)果兩個侍衛(wèi)守在門口不放行:“沒有王爺?shù)拿?,誰也不許踏入,還望王妃恕罪?!?/br> 周良魚:“那進去稟告,就說本宮找他有要事!” 侍衛(wèi)稟告:“啟稟王妃,怕是此刻不行,王爺在沐浴,吩咐了一個時辰內(nèi)不許任何人打擾?!?/br> “騙鬼呢?”大白天的沐浴,趙譽城這廝是故意不想見他的吧?這是故意躲著他的吧? 估計等他一個時辰再過來,就會被稟告這廝又出府了是不是?這就能難倒他? 周良魚故意感慨一聲:“既然如此,那本宮一個時辰再過來吧?!?/br> 于是,扭頭瞥了小竹他們一眼,帶著人當(dāng)著那兩個侍衛(wèi)的面回去了。 只是到了拐角,周良魚迅速躲了進去,趴在墻角朝外看了眼,對著小竹他們低聲囑咐了幾聲之后,小竹他們就走了出去,裝作公主的簪子剛剛掉在這里了,回去是要被公主罵死的。 兩個侍衛(wèi)大概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真的信了,加上就是在這附近,能看到院子,倒是也沒多想。 周良魚從另一邊順了過去,隨著小竹“哎呀”一聲摔倒,他借著聲音推開門,迅速閃了進去。周良魚本來以為主院肯定會有人看守的,沒想到跟他先前大婚住在這里三日的情況一樣,除了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竟根本無人看守。 周良魚狐疑小心翼翼地抬步往前,等到了回廊左看右看,當(dāng)真沒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氣,直起身,就直奔新房,打算找趙譽城算賬。 周良魚撲了個空,出來之后,疑惑難道不在,調(diào)虎離山? 否則怎么這么容易就進來了?他剛想出去的時候,經(jīng)過耳房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周良魚眼睛亮了下,彎下腰,動作極輕地貓著腰顛著腳過去了,貼著門板,果然聽到了有水聲傳來,只是隱約伴隨著的還有一些聲音,既像是壓抑痛苦的聲音,又像是某些…… 周良魚嘖嘖一聲,讓他抓到了吧? 他就說!古板正經(jīng)之下說不定就是流氓不正經(jīng)! 趙譽城的小辮子可讓他揪到了,看他以后還怎么面對他?哈哈哈…… 于是,周良魚捂著嘴,慢慢直起身,趴在門板上,偷偷打開了一條縫隙,都是大男人,偷瞄一眼也不會少塊rou,只是隨著門開了一條縫,頓時就有濕氣以及隱約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周良魚還以為自己嗅錯了,定睛一掃,就看到不遠(yuǎn)處屏風(fēng)旁,的確放著一個大木桶,一人背對著他,正在沐浴,大概是隱忍著痛苦,突然猛地兩條手臂撐在了木桶邊緣上,手臂上青筋暴露,不像是那啥反倒像是疼痛…… 而隨著對方猛地往前頭一垂,原本披散在身后的墨發(fā)散開,露出了水面之上的一部分后背,遍布傷痕,交錯橫亙在肌膚上,恐怖至極…… 周良魚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迅速捂住了差點驚呼出聲的嘴,不過對方顯然還是聽到了動靜,猛地轉(zhuǎn)過頭,一張冷戾暴躁的鳳眸驚然間落入眼底,此刻正猩紅地盯著他,眼神狠戾還帶著未盡的痛楚。 那眼神比野獸還要兇殘,這一幕嚇得周良魚往后一退,腦海里空白了一刻,直覺覺得不好,轉(zhuǎn)過身就要跑。 只是剛轉(zhuǎn)過身,才跑了一步,肩膀迅速被攥住了,隨著猛地往后一帶,周良魚感覺耳邊咣當(dāng)一聲門板被關(guān)死的聲音,與此同時,被狠狠按在了門板上。 周良魚抬眼就對上了趙譽城猩紅的眼,像是盯著一個死人,居高臨下得瞧著他,身上裹著一件隨意套上的衣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潮濕的氣息夾雜著血腥味,周良魚吞了吞口水:他、他這不是要被、被滅口了吧? 趙譽城這廝其實根本就有什么更恐怖的癖好,這才用那些做掩飾的吧?救、救命…… 他后悔了,他要和離!不,他要休夫!這王府太不正常了! “你看到了什么?”趙譽城瞇著眼,鳳眸隱隱透著的紅光讓周良魚覺得自己的小命已經(jīng)懸在了褲腰帶上,就差臨門一腳了。 不知道這一腳能不能再把他給踹回去。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作死進來了,活著不好嗎?他干嘛非要腿賤踏進來,不就是一個老嬤嬤么,都是女的,湊合著看看就行了,俗話說,都是夫夫的,有、有話好商量對不對? 周良魚默默吞了吞口水:“看、看到什么?什么也沒看到啊,王爺你看……我就是想隨便走走,沒想偷看王爺你洗澡的,這就是誤會……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 趙譽城給他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總覺得比先前時不時坑他的還要兇殘百倍。趙譽城幽幽瞇著眼:“是嗎?” 周良魚絕度相信只要自己搖搖頭,肯定沒命了:“是、是啊,頂多就是看到一點肩膀,畢竟王爺你頭發(fā)遮著呢,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王爺你看我知道你以前上戰(zhàn)場身上有點刀疤也正常,你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所以不想讓人知道這點不完美。我懂,非常懂。你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的!要、要是說出去,你就……就罰我下輩子還嫁給王爺好了!怎么樣?這毒誓夠狠了吧?”慘不慘?太慘了! 趙譽城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就在周良魚覺得再不放開他就嘗試著反抗的時候,趙譽城松開了他的肩膀,瞇著眼幽幽道:“……你想,本王還不愿意?!?/br> 周良魚:……你大爺?shù)模?/br> 不過周良魚沒膽子將這句話說出來,只是無辜笑。 趙譽城警告地看他一眼,讓他不許動,轉(zhuǎn)身去了屏風(fēng)后穿戴好,再出來時又是人模人樣的了,周良魚心有戚戚然:不,他一定要想辦法跟這廝和離,這廝絕對有病,說不定還是神經(jīng)病…… 總覺得他是不是一腳踏進來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小命休已。 趙譽城邁著長腿徑直朝著他走了過來:“廢話本王也不多說了,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相信公主很清楚。今日的事,公主盡管去說,只要你敢,本王有一百種方法讓公主生、不、如、死?!?/br> 周良魚:“……”特么這才是這廝的真面目吧?禽獸! 對著這張臉都能下得去手的,都是禽獸! 周·慫慫·魚非常有“骨氣”的一笑:“哪兒會……我絕不會亂說的!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說的!” 周良魚再走出主院時,覺得腿都軟了,在兩個侍衛(wèi)“難以置信公主何時進去”的目光下,淡定地走向了躲在角落的小竹他們,等轉(zhuǎn)過一個拐角,嗷的迅速腳下生風(fēng)嗖嗖嗖跑回了自己的苑子,接下來一整日都沒出來。 周良魚頭一次覺得自己離死神這么近,幾乎擦肩而過了,腦海里閃過看到的那一幕,先前還不覺得,如今一想,覺得怪怪的,就算是上戰(zhàn)場廝殺,也不會傷到幾乎沒有一點好rou吧? 像是受過千刀萬剮一樣,卻又不像…… 周良魚瞇著眼,突然頭一次對那個所謂的禁地莫名好奇了,這譽王府絕對隱藏著了不得的秘密。 就算周良魚再不想見到趙譽城,第二天晚上有中秋宴,周良魚老實地穿上宮裝,讓老嬤嬤給梳了婦人髻,瞧著銅鏡里的人,怎么瞧怎么違和,抬起手遮住了額頭,默默帶著小竹走了出去,爬上了馬車,一進去,就看到了趙譽城。 后者人模人樣地坐在那里,看到周良魚半探進腦袋的模樣,挑了一下眉,周良魚迅速躥了起來。 等躥完身后的帷幕落下,周良魚:他怎么能這么慫? 但這會兒也不能回頭重走一遍了,周良魚淡定地坐到了離趙譽城最遠(yuǎn)的地方。 馬車啟程的時候,他偷瞄了趙譽城一眼,瞧著正常多了,仿佛昨個兒見到的那個只是曇花一現(xiàn)一般。 等周良魚第十八次偷瞄趙譽城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對上了趙譽城直勾勾看過來的目光:“怎么,公主這是對本王的模樣有何意見?” “不敢不敢。”臨頭就是一刀,他還混不混了? 但想到先前要和離的想法,這是壓都壓不住了,但又不能明說,于是…… 周良魚低咳一聲,開始了比較委婉的試探:“王爺,其實本宮看你也沒別的,就是有一個非常小非常小的問題,想問一下王爺?!?/br> “哦?什么問題?”趙譽城垂下眼,淡定翻了一頁書卷。 周良魚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王爺你覺得什么情況下,你會休妻呢?” 等趙譽城看過來,周良魚迅速乖巧坐,無辜地笑笑:不是我有這個想法哦,就是隨便談?wù)劇?/br> 趙譽城淡定道:“公主想知道?” 周良魚點頭如蒜:為了小命著想,還是趕緊和離吧,他這活生生從一個賊窩跳進了一個狼窩啊,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趙譽城:“很簡單?!?/br> 周良魚:這么好?“是什么?” 趙譽城深深看了周良魚一眼,在周良魚希冀的目光下,薄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喪、妻?!?/br> 周良魚:“……”他怎么覺得脖子突然有點涼呢? 大哥,這跟我們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呢?說好的互利合作,然后……就可以各奔東西呢? 第41章 趙譽城:陪本王。 在周良魚與趙譽城的馬車徐徐往皇宮而去的時候, 另一邊的慈寧宮, 卻依然是一片靜謐, 檀香在小佛堂里裊裊升煙,太后跪坐在蒲團上, 面無表情地捻著一串念珠, 敲著木魚,一旁守著的老嬤嬤時不時看向香爐,時辰就要到了,可娘娘絲毫沒有動身準(zhǔn)備的打算。 “娘娘,還有半個時辰,快……來不及了?!比塘巳? 老嬤嬤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太后并未睜開眼, 直到念完了, 才動作極慢地放下了木魚椎, 慢慢睜開了眼。 老嬤嬤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娘娘, 該更衣了,今個兒是中秋,一家團聚的日子, 皇上設(shè)了晚宴, 都等著您過去呢。” 太后空茫的視線落在前方,嘴角扯了扯, 凄涼地笑了笑,帶動了眼角的皺紋:“一家團聚?哀家……已經(jīng)沒有家人了,又何來的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