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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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團(tuán)團(tuán)對于先生們怎么評價楊安康,半點(diǎn)兒不在意,但是聽著人能說出楊安康的名字來,這才信了估計(jì)八成是真的于隱書院的先生。“先生們先用飯吧,若是不夠,咱再添,管飽?!?/br> 沈團(tuán)團(tuán)拉著沈長致的胳膊就出了門,將飯?zhí)昧艚o于隱書院的先生們,生怕他們吃的不自在。 院子里,肖老正等著他們兄妹倆。 “你們兄妹倆明日歸整歸整,跟著我一道兒去于隱書院?!?/br> 沈團(tuán)團(tuán)瞪大了眼睛,“肖老伯,你沒有在說笑吧,我們不在家里頭,做啥去書院啊!再說,你真的要去教人畫畫嗎?” 肖老傲嬌地仰著頭,“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嚇一大跳,老子也是有能耐的人!”滿臉地快來跪倒吧, 跪倒在我的腳下吧。 沈團(tuán)團(tuán)不忍直視。 “好好說話!”沈長致的話一落地,肖老就乖乖地站好,就如同犯了錯的小孩兒一般。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br> 自打遇上了肖老頭兒,沈長致覺得自己的脾氣日益見長,時常覺得心好累!“你要是再亂來,我們就不管你了!” 肖老想哭,癟癟嘴,但是在沈長致的瞪視下,還是忍住了。“就是可能我在書畫這一方面還是有一點(diǎn)兒出息的,所以,這個什么書院的人慕名而來,想要請我去教導(dǎo)學(xué)生。估計(jì)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兒?!?/br> “那你的家人呢?”對于肖老頭兒的書畫上面的造詣,沈長致早就心里清楚,光是這些日子,他的畫技突飛猛進(jìn),比他一個人摸索的時候,進(jìn)步地快得多了,就如同真正打開了作畫的新道路一般,受益匪淺。 肖老憋著嘴,站在沈團(tuán)團(tuán)的身邊,不時地用腳尖踢了踢沈團(tuán)團(tuán)的布鞋,這是想要沈團(tuán)團(tuán)幫忙說好話呢。每回沈長致訓(xùn)他的時候,肖老頭兒總是朝著沈團(tuán)團(tuán)求助。 這一回,也不例外,沈團(tuán)團(tuán)一看肖老頭兒這副模樣就心軟,就如同看到自己的爺爺一般?!案?,你輕聲一點(diǎn)兒,別嚇著肖老伯了?!?/br> “我還能嚇著他?團(tuán)團(tuán),你可別高估我了。若是嘴里沒有半句準(zhǔn)話的,那就不要指望我以后理你了?!?/br> 肖老摸出一個瓷瓶,“我有病,還病得不輕。” 肖老思來想去,反正早晚都會知道他是被寧南星要挾著過來的,其他的原因他也想不明白,所以索性就將寧南星給供了出來。所以,待得肖老頭兒拿出了這個瓷瓶,沈團(tuán)團(tuán)就眼尖地認(rèn)了出來。 “這是寧南星常用的瓷瓶,這怎么會在你這兒!”沈團(tuán)團(tuán)拿過瓷瓶,上下打量著,沒錯,也就只有寧南星才會大手筆地請人專門燒制了這種小瓷瓶用來裝藥丸和藥膏。 沈長致看了一眼瓷瓶,果然跟寧南星留下的藥膏瓶子差不多,“團(tuán)團(tuán),你先去看看這瓶子到底是不是寧南星留下來的?!?/br> 沈團(tuán)團(tuán)雖然不愿意被支開,但是想著,也只有沈長致才能讓肖老頭兒說實(shí)話,心一狠,就離開了。 沈長致將肖老頭兒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好了,這會兒沒人了,你就說吧,不用再裝傻賣癡了?!鄙蜷L致說的話的時候,聲音冷冷的,肖老頭兒不爭氣地打了一個寒顫。 “我是真的有病,要不然也不會被寧南星給要挾著跟著你來了你家,但是吧,自從在你家住下了后,我是真的沒有啥別的不好的心思。就是我有時候要犯病,就跟小孩兒一樣,有的時候又是清醒的。至于你說的家人,我是真的沒有撒謊,我這人就是實(shí)在,就是連寧南星都供出來了,怎么可能會撒謊。要是寧南星將我的藥丸子給斷了,你可要幫忙說說好話啊,我可都是為了跟你坦白?。 ?/br> 正文 201 收徒被拒 沈長致不說話,仔細(xì)地想著,肖老頭兒雖然有時候不大著調(diào),但是卻是從不撒謊,就是看著小孩兒落水了,也能不顧自身去救人。只是有時候, 卻是小孩兒做派,他還當(dāng)這是老小孩兒,時常跟一個孩子一般地鬧騰,哪成想,卻是一個有病的。 能被寧南星要挾著來他家指點(diǎn)他作畫,估計(jì)也是病得不輕,若不然,也不可能會聽之任之。依著肖老頭兒的個性,恐怕讓他一處兒停留一些時日都是難的。 “如果你不想去書院的話,我可以幫你去拒絕了?!钡降壮ο嗵幜藥讉€月,沈長致在得知了肖老頭兒是有病了之后,對他寬容了不少,就是他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說話的態(tài)度柔和了不少。 肖老頭兒滿足地瞇起了眼睛,“不用不用,若是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跟著我一道兒去,順便在我清醒的時候,我可以教導(dǎo)你作畫?!?/br> 沈長致雖然知道肖老頭兒平日里稀里糊涂的時候,隨口說出來的點(diǎn)評也是十分中肯,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肖老頭兒會愿意教導(dǎo)他作畫。 “跪下,磕三個頭,叫一聲師父,我就教你作畫,將我畢生所學(xué)全部教授于你。”肖老頭兒認(rèn)真起來的時候,就是連沈長致也不得不承認(rèn),像是一個有本事的。 肖老頭兒原本料定了沈長致一定會跪下磕頭的,哪成想,沈長致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走人! 肖老頭兒剛想開頭留人,就看到沈長致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他就說嘛,他堂堂肖老,怎么可能會沒有人愿意拜他為師!“念在你每日都困在這桃花莊的方寸之地,沒有聽說過我的大名,對你剛剛的無禮舉動,我就不計(jì)較了?!?/br> 沈長致冷哼一聲,“好大的臉!” “不大啊,我臉小,瓜子臉兒,這可是美人臉,我跟你說,沈長致,這可是你羨慕都羨慕不來的。要不然,你的衣裳怎么就格外地襯我呢?!毙だ项^兒說了一串,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高興,又說岔了去了。 “咳,跪下吧,我就勉強(qiáng)收了你這個徒弟!” “謝謝呵,不用!”沈長致咬牙拒絕,“剛剛我是氣糊涂了,這是我的屋子,要走的人是你,肖老頭兒!” 肖老頭兒一看沈長致擺出這副模樣,就知道收徒的事情沒了著落了,他難得看一個人順眼,偏又這個人有幾分天分,怎么就不愿意做他徒弟呢。“ 沈長致,你真的不好好考慮考慮嗎?” “不用,謝謝!” 一計(jì)不成,再換一計(jì)。 肖老頭兒原本還是一張嘚瑟的老臉,不過眨了眨眼睛,用袖子一抹,就老淚縱橫。 團(tuán)團(tuán)種的辣椒可真是夠辣啊,這才一抹,就是老淚縱橫,都怪自己剛剛使了那么大的勁兒,眼珠子都要辣穿了。 “長致啊,你就算是不想做我徒弟也沒有關(guān)系,但是你忍心我一個老頭子在于隱書院那個鬼地方嗎?那里頭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如果你讓我一個人去書院,我要是發(fā)病了,這些人怎么可能會管我,我那時候,就算是想回到桃花莊來,我都不記得這路怎么走,恐怕連桃花莊的名字都能忘記了。我這要是迷了路了,可是不能再遇上你這么好心的人,將我?guī)Щ丶襾砹?,有給吃的又給穿得,還不打我不罵我!要是我遇上了壞心眼的,我估計(jì)這一條老命就交代了出去了。” 肖老頭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苦。 沈長致抿著嘴不說話,肖老頭兒眼尖地看得出來,沈長致猶豫了。肖老頭兒心里不不由地有些嘚瑟,他就說嘛,他看中的徒弟怎么可能是個差的。對他,最是嘴硬心軟。要不然,換成了任何一個這般年紀(jì)的男子,都不會愿意跟他一個糟老頭子換著衣裳穿。 有時候肖老頭兒也想著故意去惹著沈長致炸毛,故意將沈長致的衣裳都穿遍了,有時候沈長致會發(fā)火,但是大多時候,沈長致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作妖。等著第二日,還是會將他穿過的衣裳穿上去的。 肖老頭兒也聽王嬸偷偷地跟沈長致說,給沈長致做倆套衣裳,單獨(dú)放著,不讓他看著。 哪成想,沈長致卻是拒絕了,左右衣裳洗干凈了就好,不過是一個老頭兒,也沒啥。以前家里難的時候,不也是照樣穿嗎? 也正是因?yàn)槿绱?,肖老頭兒知道,沈長致是個善心的小子,平日里對他大呼小叫,也只是想讓他長長記性,生怕他轉(zhuǎn)個背就忘了。 “我知道自己這個病,可能時日不多了,但是我這一手的畫技沒有傳人,我就是死了也比不上眼睛啊。我不求你能拜我為師,只要你能學(xué)了我的畫技去,成嗎?然后等我死的時候,隨便找一個山坡,給我埋了?!?/br> 肖老頭兒哭喪著臉,不時地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