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

    么么親愛的們，郭公公是神助攻第一。仔大笑，啊哈哈哈哈哈……。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兩大助攻：公公與太師

    郭公公魔音般的笑聲沒有太久，很快，他命小太監(jiān)請一些官員來見。小太監(jiān)知道這些人是公公的心腹，顯然，他想的沒有錯，公公又有好事兒要出來，小太監(jiān)不敢怠慢，恨不能似陣風(fēng)的去了。

    ……

    暈紅的燭光把廚房照的明亮，文無憂又在灶臺前忙活。在她的身后，文天和顧氏含笑望著女兒忙碌的身影。一盤子新菜出來，文無憂雙手捧著，自己聞一聞，笑瞇瞇道：“好香，”擺放到桌子上，對著文天勾起嫣然的笑容：“爹爹，無憂又給你做了一份兒路菜。”

    “那我來看一看，”文天圍著那菜轉(zhuǎn)了一圈，有點(diǎn)兒不滿：“總覺得哪里不對?！?/br>
    顧氏輕輕地笑，文無憂惱火：“爹爹不許欺負(fù)我，用了心的，比給浩然哥哥做的時候，用心好些?！?/br>
    女兒一逗就比劃出女婿，由不得的文天沒繃住，也一樂：“原來爹爹一直和浩然相比?！?/br>
    “好吧，我說錯了?！蔽臒o憂也知道這話不對，懊惱的顰顰眉頭，爹爹是爹爹，怎么能拿浩然哥哥相比呢。雖然浩然哥哥也是無憂心中的重要人兒。乖乖地道：“我還做呢，下一份兒更加的用心?！?/br>
    她切著菜，試圖把父女的對話從云浩然身上挪開，問道：“能讓尚書出京的案子，有多嚴(yán)重？”

    “倒不嚴(yán)重，也過去好些年?！辈讼阏T人，文天拈起菜邊吃邊說：“我沒有離京的那一年，這案子原本就由我查，不過我還沒有查呢，就跟你母親走了?！?/br>
    顧氏白他一眼兒：“女兒在呢，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叫跟著我走了？”

    “為了接回一個叫無憂的好孩子給我做路菜，所以，我跟你走了。”文天嬉笑。

    “嗯，跟著母親走就對了?！蔽臒o憂樂于見到父母閑話，跟著里面幫腔。

    “然后呢，就出來一個叫浩然的孩子，無憂給他先做的路菜?！蔽奶鞂ζ拮訑D擠眼，話頭又回到女婿那里。

    “咳咳……”文無憂重重咳上幾聲，一本正經(jīng)地提醒：“爹爹，那大案子有多要緊？”

    文天裝模作樣的嘆氣：“好吧，明兒我就要走了，今天晚上只說無憂愛聽的話?！?/br>
    文無憂笑靨如花等著。

    “其實也應(yīng)該對你說說，這是太師辦下的錯案?！毖矍罢局概畠蓚€人，文天說的只有女兒。文無憂素來得父母疼愛，沒有放在心上。

    只有一聲反問：“嗯？”

    “三十余年前，外省有一批貢物進(jìn)京，另外還有稅銀三百萬兩隨行。為了好運(yùn)走，外省換成黃金。押運(yùn)的官員叫邱宗盛，是個有名的武官。一路上總有辛苦，但沒有遇到強(qiáng)盜等事。邱宗盛以為這一行太平，交付給戶部就可以輕松返程。卻沒有想到，打開車上的箱子，貢物一件不少，黃金變成石頭?！?/br>
    文無憂瞪大眼睛：“若是監(jiān)守自盜，他為什么不裝著打劫？”

    顧氏長長的一聲嘆息：“是啊，這句話無憂都懂?！?/br>
    “可當(dāng)時主管的官員不懂?！蔽奶斐料履槪骸爱?dāng)時把邱宗盛拿下，把案子上報。太師命嚴(yán)查，查來查去，不知給邱大人上了多少刑，到最后心底都有數(shù)這人是誰，但苦于沒有證據(jù)，卻不能動他。”

    文無憂驚的小臉兒雪白：“盜走三百萬兩卻不敢緝拿，那要是結(jié)案，這是大冤案了？”

    “大冤案?！蔽奶祉幊粒骸暗驳媒Y(jié)案。太師把罪名一古腦兒推到邱大人身上，定了個斬立決。但是呢，黃金一天查不出來，就卷宗上來說，線索一天在邱大人身上，太上皇不勾，邱大人關(guān)在天牢里，一直關(guān)了好些年?！?/br>
    “后來后來呢？”文無憂急切地問。

    “該放鹽了?！鳖櫴蠈ε畠喝崧?。

    文無憂心不在焉得往菜里放了鹽。

    “后來爹爹中了科舉，先是查先皇后中毒案，太上皇又把這件案子交到爹爹手里，錢不是小數(shù)目，太上皇的意思只要還沒有用掉，就得找回來?！?/br>
    后面的話文天已然說過，他還沒有查，就隨顧氏離京。他只是唏噓一聲：“沒有想到，這案子最后還是落到我手里。”

    文無憂不關(guān)心這句，爹爹是刑部尚書，他不管誰管？只是追問：“那位邱大人，倒坐了三十年的牢，他如今還在獄里？”

    顧氏展顏一笑：“他越獄了?！?/br>
    文無憂頓時痛快許多。這一痛快，她呀地一聲，趕緊去看鍋里的菜，慘兮兮地道：“沒有糊吧？”

    “好女兒，你要對爹爹很用心才是，這話是你剛說過?！蔽奶焱祥L嗓音。

    文無憂伶俐地回道：“都是因為關(guān)心爹爹的公干，無憂才把菜忘記?！彼蜕弦粋€討好的笑臉兒：“不過沒事，食材準(zhǔn)備的多，爹爹母親稍等，無憂再做一回?！?/br>
    桃婆婆和春草打下手，聞言也都笑著，把另一份食材洗的洗切的切，能干小主婦麻利的又做了一份，出鍋時，自己先帶著陶醉，再獻(xiàn)寶似的送到父母面前。

    “做好了，現(xiàn)在我可以盡情問了，爹爹，三十多年過去了，您還能找到那錢嗎？”文無憂眨動著眼睛。

    文天先嘗著菜，覺得色香味俱佳，露出滿意神色時，又想和女兒開個玩笑：“等找到了，我也只說查到一部分，克扣些給無憂打首飾?！?/br>
    “那可不行，無憂當(dāng)家多清廉，爹爹您也得當(dāng)個好官兒，可不能給無憂抹黑，可不能學(xué)太師?！蔽臒o憂嘟了嘴兒。

    文天愛憐的在女兒發(fā)上輕撫：“爹爹答應(yīng)你，爹爹不學(xué)太師。你呢，你們，”又看向妻子，含笑道：“在家里好好的，不要讓我掛念?！?/br>
    “知道了，爹爹，我再給做個菜，母親新教給我，是她的拿手菜，您可不許說不好吃。”文無憂轉(zhuǎn)過身子，賣力勁兒的又回到灶臺。

    “隨你，女生未必外向，”文天借機(jī)打趣妻子，顧氏對他又是一個白眼兒，再噙上笑容。

    ……

    三月三的上巳節(jié)是個眾所周知的節(jié)日，但是游春，并不僅限于上巳節(jié)。文無憂若沒有主持宇文家，也還不會知道京里的游春有如此繁多。

    翻開一張?zhí)樱匆谎?，拋到一旁，喃喃道：“廖家請游春，不是前天剛約過。誰有功夫去呢?！?/br>
    再翻開一張?zhí)?，看一眼，又拋到一旁，喃喃道：“張家請游春?！?/br>
    “姑娘，這里還有。”春草殷勤抱著的，又是十幾張請?zhí)?/br>
    文無憂覺得自己淹沒在請?zhí)锍霾粊恚粋€管事的又進(jìn)來，陪笑道：“太師讓來說一聲兒，往年游春是必要去的，今年不去，難道咱們家不能見人不成？太師請姑娘定下來是哪一天出門去，他也說逛逛。”

    這是一個有力的理由，難道文天把堂兄弟們都拿下馬，文無憂就不敢出門了？

    還有一個理由，身為當(dāng)家人更不能忽視。

    管事的對門外望上一望，壓低了嗓音：“還有姑娘們小爺們應(yīng)該出去，和世家里有個走動。各房的夫人奶奶新當(dāng)家，也應(yīng)該見一見人。”

    管事的沒有別的意思，文無憂硬是聽出新的含意。換而言之，更換諸房頭的當(dāng)家人，起因是文天。無憂姑娘沒有義務(wù)有責(zé)任，沒有責(zé)任有同情心，得把諸房頭扶起來。

    再說管這么大的家，小主婦或多或少的有些自豪感。她不得不正視這些請?zhí)?，把拋到一旁的重新?lián)旎厥种?，耐心地對管事的們請教：“這幾家請咱們同一天游玩，咱們應(yīng)哪一家的是？”

    話音剛落，門的外面，管事的說話里注視過的地方，有歡呼聲出來。

    隨著哄地一聲：“九房jiejie（九房meimei）最好不過，”爭先恐后進(jìn)來諸房頭的小爺和姑娘們。

    小些的小爺不用避嫌，和姑娘們把無憂圍住，少年的小爺們不好意思近前，但滿面笑容離的也不遠(yuǎn)。

    “到那一天，可以玩到晚飯以后再回嗎？”

    “可以穿我想穿的衣服嗎？我喜歡jiejie穿過的布衣裳，母親不肯給做，奶媽做了來，我很想穿一回?！?/br>
    “到那一天，別拘著我，外家的表哥常說帶我騎馬，等我們?nèi)チ藳]有人的地方，騎上一天?！?/br>
    笑臉兒疊笑臉兒，笑語聲加上笑語聲，跟請?zhí)频陌盐臒o憂徹底淹沒。

    文無憂承認(rèn)自己想的不夠周到，管大家，處處是學(xué)問。身為小主婦，她有待客和收發(fā)請?zhí)臋?quán)力，再就公派車馬和轎子。她不允許的情況下，內(nèi)宅中沒有成年的姑娘小爺們一步門也出不去——自己偷偷溜走的和長輩們帶出去的例外。

    本來云浩然不在，無憂沒有游春的心。但是現(xiàn)下呢，她不答應(yīng)可怎么行？

    笑臉兒和哭臉兒，還是多看笑臉兒吧。

    討好的話里，她也沒有得意而慌亂。一一的聽完，有些這會兒就回答。

    “你還小呢，叔父嬸娘不同意，不許騎馬，不許偷溜去沒人的地方讓我們著急。”

    要騎馬的小堂妹苦了臉兒。

    “游春會人，不是小事兒，布衣裳換個日子再穿吧?！蔽臒o憂有些想笑，她想到頭一回家宴的那天，爹爹和自己一身半舊布衣的赴宴，當(dāng)時還有我自清高我自潔之意，現(xiàn)在想想，完全就是拆太師的臉面。

    要穿布衣裳的小姑娘倒好說話：“能出門兒玩就行，我改天再穿給jiejie看?！?/br>
    對于眼巴巴盼著晚飯后再回來的那個，無憂想一想：“如果放煙火，咱們就晚些回。”

    “可是，沒有人放怎么辦？”這個小姑娘急的結(jié)結(jié)巴巴。

    文無憂笑盈盈：“你們都不煩我，我這就盤算下咱們自家放一回?！?/br>
    雖然沒有嘩啦的動靜，但姑娘們小爺們潮水般的來，潮水般的退出去。

    臨走，都沒有忘記對文無憂留下最好的笑容。

    這是有多盼著出去？文無憂皺著鼻子，老氣橫秋的在心里扮著大人。

    “姑娘，這跟您小的時候一模一樣，您小時候要老爺帶出去看花燈，也很會這樣的鬧呢。”春草這一回湊趣湊的不好。

    文無憂心里的大人形象就此夭折，專心和管事的們說起全家游春的話，把日子定下來。

    又想到四房里新的當(dāng)家人內(nèi)親府上有事，他們?nèi)叶疾辉诩遥屓巳ブ獣钗木G，她也還沒定親事，還能出門兒玩一年。家中姑娘們應(yīng)該享用的，留在家里的宇文綠還是有份。

    心梅感激萬分的來了，她近來不管在哪里見到文無憂，頭一個舉動跪下就叩頭。在房里是這樣，在園子里經(jīng)過時遇到也是這樣。文無憂雖沒有淡忘她們主仆尋釁那天的臉兒，但擺得正當(dāng)家人的心思，受她的頭也不虧心。

    “回姑娘，我們姑娘說費(fèi)心，說不去了，她的腿還是不好?！?/br>
    宇文綠挨的家法是五十板子，不一定就能把腿打斷。但執(zhí)行的人是四夫人，這個結(jié)果不讓人意外。

    四夫人是她房里的主母，又延誤治療。文無憂當(dāng)家后，給宇文綠換了好幾個醫(yī)生，都搖頭說骨頭斷了又長岔開，這腿周正不了。

    好端端的姑娘家成了瘸子，一輩子的傷心事。宇文綠說不出門兒，文無憂也能想到。

    裝相也好，真的心地兒惻隱也好，文無憂輕嘆一聲：“再換個醫(yī)生吧?！?/br>
    “咚咚”，心梅重重叩了幾個頭，咬著嘴唇滿面羞愧過，弱聲回道：“姑娘是個活菩薩，您這輩子長命百歲，高福多壽。您對我家姑娘太好了，”

    這話文無憂從心梅嘴里聽的耳朵出繭子，淡淡的不說話，不然，自己稍有辯解，心梅會拿更大的一番好聽話，直到把自己砸暈乎為止。

    只聽，就行了。橫豎，沒有報復(fù)的心，也沒有過收攏她的心。要說籠絡(luò)人，無憂瞧不上她。

    心梅道：“我家姑娘讓我來說，不用再換醫(yī)生，也不用再破費(fèi)湯藥錢，她的腿好不了，就這樣吧。何必多花公中好些銀子，讓姑娘當(dāng)家難做人?！?/br>
    這是文無憂從認(rèn)識宇文綠以后，從她嘴里聽到的最有良心的一句話。但無憂抽抽嘴角，我有什么難做人的？只要是這個家里的人一天，就得想法子救治。

    把這話原樣不動告訴心梅：“只要你家姑娘不好，就讓人打聽著，再請好醫(yī)生來。她還沒有嫁人人，不能耽誤她?！?/br>
    無憂說這話的時候，暗想要是嫁不出去，對家里是個負(fù)擔(dān)。這樣想，心里對宇文綠的膈應(yīng)能下去好些。

    心梅淚流滿面，又是幾個頭叩下去：“我代我家姑娘賠不是，再為自己賠不是，我家姑娘和我都有眼無珠，無憂姑娘您實實是我家姑娘的命中大貴人。沒有您，我家綠姑娘早就不在人世?！?/br>
    春草得意洋洋的抱起手臂。

    文無憂一般聽到這里，覺得自己容忍的可以，讓心梅不要再說：“回去好好侍候，要什么只管來取。只有一條，我的那句話，你可不許忘記?！?/br>
    “是，太師不許姑娘再見姨娘，我家姑娘記著呢?！?/br>
    文無憂心想你能記住就出了鬼，已經(jīng)有幾個人指證心梅借出門給宇文綠買東西的名頭兒，和春姨娘在外面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