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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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無憂手中拿著請?zhí)环?,耿氏想到,對她道:“三弟妹想去,對母親說一聲就可以出門。” 這正是無憂下一句想說的話,耿氏先說出來,她答應(yīng)一聲,對二位嫂嫂說聲告辭,去見萬安公主。 在她走以后,耿氏對任氏道:“宇文家最近運道不好,三弟妹想來煩悶,讓她先去,等下一回,二弟妹和我輪著過去?!比问暇椭拦⑹鲜亲鼋忉?,忙道:“大嫂不必多心,只要母親答應(yīng),誰先去還不是一樣,橫豎都可以去。” 妯娌兩個相對一笑,繼續(xù)理家。 萬安公主可能也和耿氏想的一樣,見到三兒媳把請?zhí)偷矫媲埃v如花的問著:“母親,這里有一張好請?zhí)??!遍L公主會意:“我不得功夫,你去轉(zhuǎn)轉(zhuǎn)吧?!?/br> 她也不偏不倚,打發(fā)無憂出門后,讓人見耿氏任氏:“以后輪流出去?!?/br> …… 馬車在珍寶閣外停下,報一聲“平王妃到了”。迎門的伙計除去一個以外,別的一氣全跑了來,在馬車旁侍候下車。沒出來的那一個往里走,文無憂下車的時候,他把掌柜的請了出來。 小跑著趨到車前,掌柜的送上笑臉兒:“我正說梅花香的不一樣,敢情來了貴人,請請,里面請?!?/br> 他這樣的殷勤,春草看不下去。門外也有人看不下去。另外兩輛新到的馬車?yán)?,挑簾子露出兩張年青的面容。一個人譏嘲道:“瞧啊,這個讓小門小戶退了親的,還真有臉面出來擺架子。” 另一個斜翻著眼:“好日子就要到頭了,擺架子有什么用,宇文家快不行了?!?/br> 兩個人下車,伙計堆笑:“二位姑娘,請問是哪家,可有請?zhí)麊幔俊被厮?,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一個叉起腰:“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正是來問你們,怎么沒有我家的請?zhí)???/br> 另一個瞪著眼,原本好看的杏眼因此變成不倫不類:“喬家,不認(rèn)得了嗎?” 伙計連連點頭:“是是,我這就進去問問,興許發(fā)少了也不一定?!毕旅嬉痪洹岸还媚镎堖@里等候”的話還沒有出來,喬家的二位姑娘冷笑道:“當(dāng)面還想弄鬼兒嗎?我們已經(jīng)來了,管你有貼子沒有貼子,我們自己進去?!?/br> 越過伙計,兩個人各帶一個丫頭,大搖大擺地往里進。 伙計小跑去知會掌柜的,掌柜的微微一笑:“開門迎客人,今天有請?zhí)氖琴F客,沒有貼子的也可以進門,既然來了,就招待吧。”他手捧著一盤子新式珠寶,急步走開,送去給京中如今最當(dāng)紅的女眷,平王妃過目。 無憂和春草在看老梅,身邊沒有別人,春草得已問出她的鄙夷:“姑娘,皇上今年說節(jié)儉,這家鋪子可真大膽,這就賣上珠寶了?!?/br> “你不知道,皇上返京的那一仗以前,這家鋪子奉上一筆金銀,也算有功之臣?!?/br> 春草哦哦幾聲不再說話。 身后有腳步聲,伙計走來道:“請王妃進去賞鑒?!绷硪粋€陰陽怪氣的嗓音出了來:“喲,娘家快要倒了,還有人賞得下去珠寶?” 文無憂抬眼看一看,雖不是熟人,卻是認(rèn)得的。 昌邑郡王明達成親的那天,文無憂因沒有定下和明逸的婚期,又因為在很多人的認(rèn)識里,她和明逸早就成親。也因為戰(zhàn)亂剛過,男女大防還在松懈中,無憂也參加婚宴。 喬家的人來鬧事,文無憂就在旁邊。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喬家的人。 是哪一房,她卻沒問過。 春草湊到她耳邊:“姑娘,這是喬家最差的那一房。” “你怎么又知道了?”無憂取笑。 “喬家來鬧事,讓抓了不是。我后來往獄里問過好幾回,跟著姑娘出去這一趟回來,又去看了一眼,恰好見到這兩個送飯食?!?/br> “這么說,喬大姑奶奶和喬公子還沒放出來?” 春草咧嘴開心地笑:“還沒有放出來?!?/br> 文無憂心中有了數(shù):“這么說,她們有的是緣由恨我。” “有啊,喬家總是認(rèn)為原先的二夫人和姑娘爭婆婆風(fēng),自然恨姑娘。是以,姑娘,咱們教訓(xùn)她么?還是嚇唬幾句?!?/br> 文無憂不知自己應(yīng)該是什么神色,才配合得上春草的話意。嘀咕道:“爭婆婆風(fēng),哪有這句話。你就說公婆面前爭寵就是?!?/br> 春草好心的提醒模樣:“姑娘當(dāng)時還沒有嫁人呢,是喬二姑娘一個人爭婆婆風(fēng)。所以叫爭婆婆風(fēng)。” “是了,你說的很好。”文無憂知趣的不再和春草爭論,再爭下去,估計自己不贏不說,對面那兩個見到主仆嘀咕來嘀咕去,只是不理她們,已經(jīng)把鞭炮移到面上,隨時大爆發(fā)。 再喚一聲:“春草,知道咱們出來做什么嗎?” “勾引壞人不是嗎?” “又說錯了話,那不叫勾引?!?/br> 春草嘿嘿:“我想說引蛇出洞來著,但對面這兩個不夠資格?!?/br> “是了,不夠資格的就一舉擊退,犯不著陪她們浪費功夫?!蔽臒o憂說到這里,對喬家的兩個已擺好對戰(zhàn)姿勢,可能面頰、手臂應(yīng)有些酸痛的姑娘板起臉:“你們敢諷刺我?” “誰諷刺你了,我們閑說話,我說我jiejie娘家要倒了,” “我說我meimei還有心情賞珠寶,說你了嗎?” 喬家的姑娘一人一句,氣勢兇的很。 嗓門兒也不低,附近有些人的眸光看過去。 見平王妃怒容滿面:“還敢狡辯,春草,給我打了出去。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不許她們出現(xiàn)!” “好嘞,”春草笑嘻嘻挽袖子,笑瞇瞇走上前。當(dāng)然她并不是真打人,這就走的慢騰騰。在別人看來,好生的大模大樣。在喬姑娘看來,好生的嚇人。 “你,你敢……”喬家二姑娘只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就讓春草越走越近嚇得拔腿就跑。 一口氣,跑出了鋪子,氣得在外面哭起來。 春草得勝將軍般回來,伙計帶路,侍候文無憂往房里看珠寶。 房外,偏僻的地方有兩個婦人低低談話。 “梅jiejie,這位是?” “這就是對你說過的平王妃?!?/br> “好生的囂張?” “年紀(jì)小不是。我也難得見她一回,從今天這事情看,說她在江南當(dāng)大帥的話只怕有假?!?/br> “梅jiejie的意思,江南的事情主要由三爺做成?” “呵呵,人人都知道明三爺那幾年在江南,但其實呢,宇文家的人也在江南?!?/br> 年青一些的婦人還要再問,梅夫人不肯再說:“走吧,咱們看看珠寶,再對比下你帶來的貨物。以后賣什么價格,咱們就能知道?!?/br> 走出一步,回眸笑著:“丁夫人請?!?/br> ……。 消息傳的很快,無憂回到家里時,有人回話:“泰王和泰王妃往這里來,公主讓三夫人在房里相見就行?!?/br> 宇文天和顧氏走進來,先把女兒從頭到腳看一眼,夫妻雙雙松口氣,但還是問道:“無憂,你沒事吧。” “爹爹母親,您的耳報神也太快了?!蔽臒o憂喜悅的走過去,左手到宇文天手上,右手到顧氏手上,還和在家里的時候一樣,帶著父母親,一家三人并肩坐到榻上。 文無憂調(diào)皮地道:“爹爹乞假,我本還想安慰安慰來著。如今一看依然聽得遠、看的真,我的好聽話也就省下了吧?!?/br> “那可不行,女兒的好聽話安慰話,這輩子一個字也不能省?!庇钗奶齑蛉さ溃骸斑@就說上一車。” 皺一皺鼻子,文無憂真的說起來:“我想太師不再出面,爹爹和母親也閑在家里,成天的只玩好的,賞雪對酒,也不想出面。怎么辦呢,讓別人找不到空子,還是無憂出面的好?!?/br> 顧氏往她身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把,嗔怪道:“我一聽就知道,現(xiàn)放著你爹爹在,怎么用得著你出門兒。以后再不許這樣。喬家?算什么,本不應(yīng)該和你相提并論。也值得給她們一回體面?下回再也不要這樣?!?/br> “我的好女婿呢,他不能周護你,要他還有什么用?!庇钗奶煺f話,總是能拐到女婿身上。 文無憂倒不用為三爺怎么樣的解釋,只要扮個得意說上一句:“這是我的主張啊,他還不答應(yīng),我哪里肯依他,我自己出門。” 當(dāng)岳父的話立即來個大轉(zhuǎn)彎:“我的好女兒就是比女婿強,”對著妻子笑得合不攏嘴:“看看,女婿想不到的,我女兒全想到了?!?/br> 新任代理太師明逸不在家,所以這個房里由著當(dāng)岳父的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宇文天把女兒好好地夸上一頓,既然這個法子與女婿無關(guān),那么他應(yīng)該全力的擁護。他立即也有個主張:“無憂總悶在家里也不好,難得看京里的雪,可不多看幾回。這樣吧,以后你再出門去,爹爹當(dāng)車夫,母親當(dāng)陪的人。” 顧氏對又鄙薄女婿一般不贊同,但帶著女兒玩耍,一個不字也沒有。 只有無憂是為難的:“我?guī)系赣H,那些人可怎么敢接近我呢,三爺給了兩個得力的人,” 這話不說還好些,說過,宇文天更不肯松口:“女婿給你兩個下人,爹爹母親把自己給你。這樣一比,又把他比下去了?!碑?dāng)岳父的笑容滿面。 至于女兒已成親,說女婿不好不是明智之舉,這位聰明過人的岳父從來不想。 顧氏主持下公道:“陪女兒不是和女婿比拼?!钡乱痪渚鸵乐煞虻囊馑颊f話:“讓爹爹去買個斗笠,母親喬裝改扮。無憂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這考慮算面面俱到,文無憂能說不好嗎?在她長大的歲月里,性情上無憂敢想敢做,與有這樣一對父母不無關(guān)系。感覺上回到小時候上山打獵,下水摸魚,重溫兒時舊夢,文無憂和父母約下日子:“天天出去不香甜,釣魚呢,讓魚一會兒見到餌,一會兒見不到著急才好。再過三天出門去?!?/br> 聽上去道理已充足。 其實呢,新婚并且還在熱戀中的無憂留出空兒來,晚上還要對明逸說過??紤]明逸可能不答應(yīng),那么說明天就去難免勉強。三天,足夠夫妻你勸過我,我勸過你,鐘點兒足夠。 宇文天夫妻告辭,興致勃勃的買了斗笠,顧氏買了一些涂臉的黃粉。 文無憂想著怎么對明逸說時,畢竟昨天晚上他不答應(yīng)。又有客人到來。 榮王送來小青:“聽說你和人吵鬧,以后帶上小青,據(jù)我知道的,還沒有人吵得過她?!?/br> 京中大有名氣的第一個惹不起,也成了文無憂的跟班。 夜晚,明逸回來的很晚。因為有小青一起,文無憂有了倚仗:“小青也去,你可以放心,我?guī)夏憬o的人,帶上小青,再帶上父母親?!?/br> 本著不討喜女婿的本能,明逸滿面的警惕:“岳父來又說了我什么?”了然地道:“想來,又說對我不滿意?!?/br> 身為妻子和女兒,上哄下瞞必不可少。文無憂一本正經(jīng):“爹爹母親一直在夸你?!?/br> “夸?我?”明逸滿面的一聽你這就是假話。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丁夫人出現(xiàn) 總是挑剔的宇文天,忽然成了會說好聽話的岳父,別說明逸不信,說出來這話的文無憂也不信。 為了增加可信度,另外準(zhǔn)備的有注解:“爹爹說有他跟著,三爺就可以放心讓無憂出門。三爺一直是個聽爹爹話的好女婿?!蔽臒o憂是時候把明逸并沒有答應(yīng)這個漏洞補上。 明逸尋思著似笑非笑了:“哦,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彼芟氚籽劭慈说纳駳猓瑹o意中露出眼底的疲倦。 架上沙漏顯示三更剛過,文無憂因回來的早,打過一個盹兒,不然也早入睡。 明逸沒有和妻子理論的精神,無憂也沒有再胡說的勁頭。拉著他睡下來:“有話明兒再說?!?/br> “明兒看我打你,我說不讓去,你偏要去?!泵饕菡f著話,不到半盞茶鐘點,沉沉入睡。 文無憂納悶:“這個人今天忙了些什么?”看來太師這官職果然不是好代替的,三爺另有公事,這一個人辦兩個人的活計,把他累到。 第二天明逸也沒有和文無憂說,給父母請安時,就便兒的問萬安公主:“是母親答應(yīng)無憂?” 這話問了跟沒問一樣,明逸眼中的無憂一定是出門問過長輩,長輩不在家也會問過大嫂的好孩子。三爺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讓公主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