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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門淑秀:錯嫁權臣在線閱讀 - 第179節(jié)

第179節(jié)

    晚飯以后,說的才是正經(jīng)的話。

    娟秀的字體寫出來十數(shù)個名字:“三爺再去查一查吧,或許是能干的官員也說不好。”

    文無憂不是去賣官,她可以從夫人們嘴里聽一聽希冀,但具體能不能用,還得明逸當家。

    這里面的人雖不是都和齊夫人一例,勤王中抱錯心思,又有報效的心。但經(jīng)過文無憂的過濾,在用心上面不是空xue來風。

    明逸就認真的謝過無憂,再就請她早睡。一天從早到晚的和人說話,分析別人的心地,可不是輕松事兒。這個晚上小夫妻相安無事,各自安眠。

    第二天無憂留在家里歇息,她可沒有太多的機會給別人。而且聽的話里超過七成是廢話,她打算冷一冷說廢話的人。

    第三天,明家門外有好些失望的人。

    第四天,明家門外離開的人里,大多怏怏。

    三月里,平王妃由游春前的“平易近人”——當時別人以為有機可乘,說的都是好聽的。而變成如今的“目中無人”。平王妃并不在乎,而且很喜歡。

    凌甫、玉成和嗣哥要回京了。

    ……

    大壯還是高大兇猛,嗣哥還是可愛的果子般面頰,玉成還是一笑眼珠子亂轉,孩子氣的面容。這一切都說明凌甫對姐弟照顧周到,姐弟過得順心。

    再看凌甫,穩(wěn)重許多。

    他帶來還有一家客人,瑞國公夫妻心愛女婿,一起請到客廳坐下。

    “嗣哥,”凌甫對舅爺擠眼睛。

    嗣哥有些猶豫,但還是走到父母面前:“嗣哥大了,是時候回來念書,不再跟著jiejie瘋跑?!?/br>
    “哼。”這是玉成。

    “哼。”這是客人夫妻帶來的小姑娘,問過年紀,比嗣哥小幾歲。嗣哥已十歲出去,她還沒到十歲。

    玉成不滿的是:“后面一句不用學出來?!?/br>
    嗣哥一古腦兒推凌甫身上:“姐丈讓我多多的背,姐丈不好?!?/br>
    瑞國公心愛的兒女跟著凌甫在外面,時常的夸贊這女婿不嫌棄帶上嗣哥。爭鬧的時候,凌甫在國公心里遠大過一雙兒女。

    雖對兒子回來喜歡,也沉下臉裝著很生氣:“你們沒事就欺負他了,在我面前不可以?!?/br>
    嗣哥轉到凌甫身上,把凌甫推到父親面前。凌甫好笑:“岳父,我來求情?!比饑滩蛔∫恍?,對長安公主柔聲道:“你看,你生的孩子多好,才能尋到這么好的女婿?!?/br>
    玉成公主驕傲的昂起下巴。

    “汪,汪汪,”大壯不甘示弱的摻和。

    小姑娘氣的小臉兒發(fā)白,一陣風般的跑上來,從凌甫后面揪出嗣哥,氣呼呼道:“說我的話,你還沒有說我的話,你說見到父母親就還我琉璃?!?/br>
    叫一聲琉璃,大壯乖乖的垂下腦袋。

    瑞國公夫妻納悶,凌甫借機甩開嗣哥,走上來放低嗓音:“嗣哥喜歡曼姐兒,這不,我送漢曲王的東西進京,把他們也送回來?!?/br>
    怕岳父還不肯明白,說的更直白:“親事當由岳父母作主?!?/br>
    文無憂沒聽到說話,卻猜出來,笑問小姑娘:“這狗是你家的嗎?”大壯本是路上撿的。

    小姑娘用力點頭:“這是琉璃,他眼睛生得像琉璃,名字是母親取的,是我的狗?!?/br>
    “是我的?!彼酶绮嫫鹧?。

    “我的。”小姑娘叉起腰。

    文無憂擺擺手:“別吵,先聽我說,你們家可是丟了不要,我們給它治的傷。”

    “哇”,小姑娘放聲大哭。嗣哥慌了手腳:“給你帕子,咱們說好的,不管怎么吵不許哭?!?/br>
    小姑娘的母親嘆氣:“我們沒有丟下,當時遇到強盜,琉璃為了護我們,追著強盜咬,后來再找就找不到,只能離開?!?/br>
    文無憂釋然,這答案讓她心里好過。

    文大帥能勤王,在有甫哥以前,可就有了大壯。不問個明白怎么能行。

    明逸沒功夫等在瑞國公府相見,走的時候,無憂約好玉成夫妻和嗣哥去家里做客。

    回去告訴明逸:“原來真名叫琉璃,你猜得到嗎?”

    “猜不到?!泵饕菀槐菊?jīng):“我以為真名就叫大帥的狗?!?/br>
    文無憂笑得并沒多么開心:“都說我勤王心地好,其實心地真正好的是玉成,一開始我不敢收留大壯,也不敢多救人。”

    “但事實上是你救的人?!泵饕菪σ饧由睿骸叭嗽诶щy的時候,誰沒有個前思后想呢?”

    ------題外話------

    錯字再改么么噠。

    萬更。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謠言逼迫

    文大帥不談自己的辛勞,認定玉成公主才是心地和善的那個,雖然嘴上從來兇巴巴,在玉成做客那天,準備她喜愛的東西,玉成和嗣哥玩了一個盡興。

    第二天,又是大朝會。

    ……

    春暖宮燈的日子,雖有春困,起早并不困難。早一刻鐘,官員們基本到齊。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話時,御史伍清泰對吏部員外郎包明使了個眼色,又對國子監(jiān)的五經(jīng)博士奚柏點一點頭。

    宮燈照不到的地方,三個人頭碰著頭,把個后背對外面。如果有人看過來,好似一盞三楞子沒燭火宮燈般混然一體。

    這個姿勢說話得快,不然很快就讓別的人看到。字從伍清泰的舌頭尖上過,好似魚兒滑過水。

    “內宮里公公剛傳出來話,今天朝會上小心?!?/br>
    包明有點兒受驚嚇,擠巴下眼:“為什么?”

    奚柏看出來,不屑地反問:“你怕什么?”

    “別當你清白!過去十幾年里,你沒收過漢曲王的東西?你沒和南商王通過書信,你沒有和云昭王的人眉來眼去……”包明飛快中帶結巴,顯然著了急。

    伍清泰惱火:“這會兒說這些有什么用!不過,包兄也算說得干凈。公公雖沒明說,但我猜也不過是這些事情。”

    “怎么辦?”三個人面面相覷,相對攤開手,都是啞口無言。

    包明出了一個主意:“咱們把漢曲王毒死怎么樣?”他的手配合的往下一搓,咬牙道:“殺了他?!?/br>
    “那你能把南商王、云昭王也殺了?”奚柏對著他斜斜一腳,沒有用力,把官袍上踢出一點皺褶。

    包明立即受不了:“這是新官袍,”隨即罵上一聲:“老柏你這個有能話沒能耐的狗東西,那你說怎么辦?干等著審完了,他們把咱們全咬出來。”

    手指點著奚柏:“你,經(jīng)我手就收了他八百兩的東西?!庇贮c伍清泰:“經(jīng)我手收的是一千二百兩?!?/br>
    奚柏正在生氣,回罵著:“包明你才是能話沒能耐,我沒有襲上爵位,你倒襲上了不成?平津侯還是包臨的?!?/br>
    他的話說完,包明的話說完,奚柏火上澆油般的險些跳腳:“老伍收的為什么比我多?”

    這一聲里,附近的官員有人看過來,伍清泰暗罵不成事的東西,果然不上臺盤。他今天當值,清清嗓子:“奚大人,包大人,二位聽好了,此處不許喧嘩?!?/br>
    看過來的人收回眼光,伍清泰裝著這就要走,卻一步?jīng)]有挪,罵著:“這里是說話的地方嗎?兩個混蛋?!?/br>
    包明、奚柏一起回罵:“你才混蛋,你這收錢最多的混蛋哪里比我們強!”

    又得了理似的反問:“你既知道這里不能說話,為什么要在這里和我們說?”

    “是啊,昨兒為什么不能說?”

    伍清泰氣的也差點跳起來,低聲罵的更狠:“不長進就是這般!沒出息的貨色聽好,我剛收到消息,這就知會,你們還罵我?”扭身就走,再也不想理這兩個人。

    包明和奚柏有些失落,主要是沒有罵足的失落占大頭。余下的一點兒精神回味伍清泰的話,這二位齊齊傻眼:“是啊,今天大朝會別把咱們招出來,這可怎么好,”

    手腳沒了處放,慌亂隨著上來。

    隔著四五處的官員,平津侯包臨和凌朝帶著嘲笑。凌朝的幸災樂禍更強些:“你們十數(shù)年不要爵位,也不能怪族中兄弟們有想頭?!?/br>
    找一找:“明陵侯程七去了哪里?”

    包臨懶洋洋:“另一個是奚家的人,你不找奚四卻找程七?”

    “我不找奚四,奚四也會知道。程家的人沒跟他們站一處說話,把程七找來,讓他安排停當,讓我看個齊全的笑話。”

    包臨嗤之以鼻:“這是顯擺你留在京里,你多有遠見似的。別忘記了,我知道的最清楚。我走那一年,你哭著送我,說父命難違,不得不留下的話,你敢說忘記?”

    凌朝振振有詞:“我沒忘記,但我還是留在京里的那個,我家沒這出子事,你能管得住我看笑話?”

    他笑的有些恨人,包臨把個拳頭拿上來,準備給他一下子,去金殿的鐘點到了,大家入班列,包臨這筆賬先就沒有算。

    事先得到消息,伍清泰、包明和奚柏心神不寧。事先得到消息的人不止一個,今天心神不寧的人不止他們。

    正月里拿下的諸王,包明等人今天還在擔心,是凌甫回京。據(jù)說送回的不僅有大批的錢財,還有諸王書房中的大批書信。

    在有些事情上,諸王們想說假話也不可能,有書信為證。包明等人寫過信,有沒有被燒毀他們不知道,難免恐懼。

    他們聽著回話,每一個人出來都先是小小的一個寒噤,等到聽出來與他們沒有關連,又是小小的一個吁氣。

    這樣折騰好幾回,都覺得自己不行了。而幸好今天皇帝沒有凌甫送來書信的話,而是重新重申一件事情。那就是諸王既已不是大患,哪怕他們的部將還在外省頑抗或拒捕,皇帝也等不及了,他要開始清算郭村之亂的源頭。

    聽到這里,都會奇怪,郭村之亂的源頭不是宇文靖嗎?但再一想,皇帝的意思分明是重理當年投靠郭村的官員。表面上的那些人,如南關侯滿門已死,云家除去云祝一枝讓泰王宇文天保下來,別的人也是全國張貼緝拿告示,拿一個死一個。喬家是讓追查出來,已死了首惡。余下的人,和喬家在一例里,表面忠心背后卻和郭村有聯(lián)系的人,這一回將不放過。

    下朝以后,一部分人目光茫然,挖盡心思尋找出路。

    這種煩惱包明也有,回家后愁眉不展。他近年心愛的一個妾,仗著受寵走來尋他,撒嬌撒癡問他為什么不回內宅。

    “老爺,我生氣了,我一生氣就不再理你,”

    包明讓她纏的沒有辦法,心里也郁積到了極點,半吐半露地說著:“你就讓我呆會兒吧,我沒有心情和你說話?!?/br>
    那妾自作聰明:“我知道,世子回京襲了平津侯你不喜歡,可是我說的,老爺沒早打主張,只能是別人的?!?/br>
    包明苦笑,腦袋讓她的話引得更痛。

    他難道沒想過早打主意,為了襲這個爵位,他拜謁南關侯父子好些回。郭村讓吳家父子回他話:“能把包家全拉到麾下,這爵位給你?!?/br>
    包臨一走十數(shù)年,帶著妻子兒子在外省名為尋找宇文天,實則逍遙。京里卻留下幾個老古董為他守爵位。闔族而居,長者最大。包明沒能耐說服長者,因此沒投靠上郭村。

    也因此在這種時候留下?lián)牡陌驯逅阒T王們,包明吃喝不下。清算郭村之亂,包明也好不到哪里。

    心里煩亂亂,妾糾纏不肯走,一里一里的,包明把心事亮明:“你還有心情跟我鬧,真真什么也不懂。我要是讓拿走,這個家里還有誰是你的靠山?回房去吧,讓我好好想想?!?/br>
    妾眼珠子一轉,卻不肯走:“請問老爺,如今朝中誰最能在皇上面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