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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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天翻眼:“不信你去問瑞國公?!?/br> 明逸拍拍額頭,他相信了。他知道泥人也有土性子,以瑞國公對長安公主的情意,他倒是干得出來。 他的岳父得了意:“所以我不虧心,面對你這女婿也不虧心。云家孩子是在我膝前長大,” 明逸沒好氣一分。 “他和無憂一起玩耍好些年。” 明逸沒好氣達到兩分。 “我是為了你這女婿好,指點他,讓他早早的離京,你眼不見心不煩。我了解你,你會把他打發(fā)去外省。他的父親在哪里就官,你就往哪里安插。父子團聚,他更不會有回京的心。咱們看不到都不煩?!庇钗奶烀鎸γ饕葸€挺得意,自以為有無數(shù)的人情可以討。 明逸皮笑rou不笑:“岳父,” “說吧,不用太感激?!庇钗奶鞚M面春風等著。 明逸咬咬牙:“他在您膝下長大?給過多少疼愛?!?/br> 宇文天皺眉頭,這怎么是個小氣鬼兒,想到一個好理由:“別學你舅舅榮王?!?/br> 女婿繼續(xù)討要:“從我和無憂定親,您沒有給過我一點兒。從今天開始還吧,十年八年的只夠還利息,余下的歲月還本金。要還得徹底,別一不小心又欠上利息……?!?/br> “今天日頭從西邊出來的?還是你讓兩個亂密報的氣的神智不清?!庇钗奶煊檬衷诿饕菅矍盎蝸砘稳ィ骸斑@是幾個巴掌?” “大杖走,小杖受。打巴掌就走,給疼愛就受?!泵饕菰蹩赡軟]話,沒有扳回的話回,輕輕松松又回到討要上面。 “來人,” 進來一個人。 “換好茶來,我和宇文太師長談,要茶提神。暫時的,也不見人。”明逸吩咐他。 泡好茶,那人真的出去,對外面候見的官員說聲:“二位殿下暫不見人?!?/br> 房里,一對翁婿錙銖必較的開始算賬。 “岳父對云浩然一年笑幾回,一共笑了幾年,報個詳細的數(shù)目出來。一絲一絲還給我。欠一絲還一海。” 宇文天嘲笑:“還你一海的茶水,一海為飲,當你是牛?!?/br> 見明逸拖張紙,提筆往上寫著。 又嘲笑他:“以你的聰明,還能記不???” “這與記不住無關,是記下來,咱們算完了,岳父簽個名字,就是給我的欠條。”明逸寫的很認真。 邊寫邊念:“某年某月,兇我。某年某月,攆我。某年某月……?!?/br> “這是咱們剛見面的那一年,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堅定,當然兇你攆你再兇你?!庇钗奶旆瘩g。 明逸抬眸望向他:“您見到女婿不認得,空辜負聰明,這個要罰百倍?!?/br> “小子,按你這樣算,這輩子我還得清嗎?”宇文天深表懷疑。 明逸很大度的模樣:“下輩子接著還?!?/br> ------題外話------ 二更送到,今天的一萬更完成。 錯字,明天改。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厲害的姑奶奶 門外候見的官員越來越多,而翁婿兩個的賬目也算到最重要的時刻。宇文天再一次看著明逸落筆,脾氣有些按壓不住。 主動的對明逸說起探視云浩然的話,出自這岳父也知道對一前一后兩個女婿的對待上不平衡。 他也沒辦法平衡。 云浩然曾是他的鄰居,在他的身邊長大。明逸是一出現(xiàn)就必然讓宇文天考驗的人。 兩者遇到的宇文天面容不可能一樣。 明逸煞有介事的寫上什么一年笑幾回,宇文天還能遷就他。但他再寫,就是無憂的所有權(quán)。端正的幾行字沒有錯字,意思也貼切本朝大風向。 “豈不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在此,就比父言重……。” 一把打落筆,再一把奪過紙張,宇文天團幾團,往地上一扔,罵上一聲:“豈不聞,這是胡扯?!?/br> 明逸嘴角邊有一個狡黠的笑容:“那以后還刁難女婿嗎?” “小子,你等這一天等著急沒有?”宇文天當然不答應。翁婿兩個理論起來。 正說著,皇帝打發(fā)人過來。這不是官員可以讓等著,二位太師起身辦公事。 “皇上聽說官員們行為不檢,讓二位太師嚴查才好。” 太監(jiān)走以后,明逸不悅:“郭村就是個太監(jiān),不久前那受漢曲王指使進參湯的老王也是個太監(jiān)。宮人們重新查過,這話不會是宮人多嘴?!?/br> “是御史。這是他們的本分,他們耳目也聰敏?!庇钗奶煅b著沒看到,一腳把剛才團到地上的賬目踩了踩,面上半點兒沒走樣,嚴肅而認真:“辦正事了,就快滿朝文武皆小人……?!?/br> 他語聲一頓,而明逸也愕然,翁婿幾乎瞬間想到一處去。宇文天板起臉:“原來是這樣?!泵饕萁谐鰜恚骸昂瞄L遠的心思?!?/br> 宇文天皺眉頭:“這就與幾位王爺沒有關系了?!?/br> “是啊,他們眼下保自己最重要,想不到這么久遠?!泵饕菡f著,掐指算日子:“秋闈、春闈到明年殿試,不會消停。會不會相中什么官職,就把什么官兒拉下來?!?/br> 宇文天提醒他,也兼提醒自己:“有一件事情先得弄明白,這些隱私是從哪里弄來?!?/br> “岳父您想,除去郭村搜羅過,誰還能大手筆的知道這么些?!泵饕萏粢惶裘碱^:“與幾位王爺是離不開的,只怕他們嘴里能說些什么出來?!?/br> 兩個人一會兒為公,一會兒為私,只苦了外面等候的人。 …… 明府的二門上,花籬倚墻,日光不算酷夏。明府的角門外,凌霄沖天,也擋日光。但又一個婦人帶著兩個丫頭走過來,陰涼里已沒有能站的地兒。日光全打在她身上,汗水是夏天每天要流,直射的熱她卻受不了。 手扶著額頭晃了幾晃。 “夫人,你怎么了?”兩個丫頭有了慌亂。 一旁等候的人,有的裝看不見,有的露出憐憫神色,但不會把她排好的位置讓出來。走過來扶的人,不超過三個。 一個月華色衣裳的人從懷里取出小小的水袋,湊到暈過去的夫人唇邊:“喝一口吧,這大夏天的候門可不好過?!?/br> 低低的又有一聲抱怨:“這真是君王城門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老爺們倒了運,咱們事先不知道,事后卻跟著遭殃?!?/br> 暈過去的夫人得了這一口水,半昏沉里剛似醒非醒,聽到這句話同病相憐,還沒有完全睜開眼,淚水先如雨下般,從抖動的眼簾里滑落,泣聲道:“只能恨嫁錯人吧。” 這樣一說,在這里排隊候見的女人們都有同病相憐之感,柔聲道:“是啊,咱們嫁人是依父母命,嫁的人在誰的手下辦事,咱們在內(nèi)宅里哪能知道。這犯了事,卻跟著大熱天的勞碌,這算什么事兒?!?/br> 月華色衣裳的婦人就先自我介紹:“我夫家姓鄭,是云昭王府中侍候的官員,唉,這是我頭一回進京,卻是為他上下打點?!?/br> 另一個人話已到唇邊,不用別人問,也說出來:“我丈夫也是云昭王府中侍候的官員,唉,他讓關在獄里,我也是為他上下打點?!?/br> 第三個人眨巴下眼,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可是,幾位王爺讓拿下不過半年,聽說還沒有完全收復他們的封地?”她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又是一個半步。 第四個、第五個……都后退了一步。 只留下暈過的婦人、月華色衣裳的婦人,和另一個云昭王府中出來的女人相對苦笑。 退開的人已聚攏,小聲地說起來。 “從正月里幾位王爺在京里謀反直到現(xiàn)在,陸續(xù)送來好些他們的人。還用問嗎?男的是罪官,女的是罪官家人?!?/br> “別跟她們有往來,小心讓沾惹。” 三個讓打下罪官女眷烙印的婦人雖聽不完整話,但猜得到,暈過去的婦人掩面痛哭:“這關我們什么事情,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跟王爺做了什么,” 月華色的婦人嘆氣:“別哭了,哭也不能洗清什么,還是老實排隊吧?!毖雒婵刺欤骸斑@也好早晚了,還輪不到咱們,只怕咱們今天見不到長公主。” 第三個人小聲道:“見長公主不如見平王妃,”剛說到這里,一個婆子從角門里走出來:“夫人們請散了吧,今天會客的時辰就到這里?!?/br> 隨著她的話,在外面等候的這些人垮了面龐。猶不死心的原地徘徊著,聽到腳步聲,十數(shù)個衣著絢麗的夫人們走出來,后面跟著剛才的婆子,和對角門外的這些人不一樣,婆子欠身陪笑:“公主要歇了,列位請明兒來吧?!?/br> 這是兩種待遇,一種在小客廳上等著,另一種在大門外曬日頭等著。 在小客廳里等著的人不是有意的,也有趾高氣揚。在外面曬了小半天的人,粉澀汗膩中更加氣苦。 暈過去的那夫人又哭起來。 很快,身邊的人走光,只剩下月華色衣裳的人,和另一個丈夫在云昭王府中當差的婦人。 一起勸她:“走吧,不走留在這里過夜不成?”半扶半攙的,三個人走出這條街,丫頭們在后面跟著。 “去哪里?”三個人都有茫然。月華色的婦人鄭夫人躊躇下:“往我的下處去坐坐可好?” 另外兩個還沒有回答,鄭夫人泫然狀:“我孤身前來,沒有臂膀也沒有依靠,這是我有高攀二位meimei的心,還指望明天有哪一位先見到長公主,為我引見一二?!?/br> 另外兩個人同聲道:“說的是,”互相幫扶的心都出來。鄭夫人前面帶路,或上車或上轎子,出兩條街,不是客棧是個小院子,鄭夫人請她們進去,客廳里坐下,殷勤備至的吩咐侍候的人:“打水來凈面,衣裳都汗?jié)癫荒艽?,取我的干凈衣裳來,脂粉匣子也取來?!?/br> 另外兩個人道謝過,也確實汗的難過,各自收拾一番。重新坐下,見一桌整齊的菜已擺好。 這會兒,鄭夫人才問她們的名姓,和暈過去的婦人從哪里來。 暈過去的婦人自稱夫家姓陸:“是漢曲王手下的官員,可憐他上個月讓抓來,我變賣家產(chǎn)隨后跟來,可憐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上一面,送飯菜都送不進去?!?/br> 另一個人自稱夫家姓應,也是:“讓抓來以后還沒有見到,聽人說萬安大長公主府最有權(quán)勢,只能來求見她。我等了十天,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上一面?!?/br> 陸夫人花容變色:“為什么等十天也見不到?” 應夫人張口結(jié)舌:“您一看從沒有求過人?!?/br> 陸夫人訕訕說聲是。 應夫人解釋:“長公主會見客人,先親后疏,先把親近的人見一個遍,有心情有鐘點,再見幾個咱們這樣半點不熟悉的人。假如今天親近的人沒有見完,咱們這種也就一個不見?!?/br> 陸夫人面色蒼白:“原來是這樣。” “還有銀包要送的過硬,前天我包的不小,可后面來一個人比我的多,她進去了,把我打下來。”應夫人低下頭。 陸夫人忙道:“收錢不能不辦事,你昨天今天沒有找那個mama?” 應夫人搖頭,嘴角邊盡是哀怨:“這兩天她不當值。”陸夫人倒抽一口涼氣,面有難色道:“這么說,得把所有通報的人都送錢?”手不由自主的在袖子里動一動,小聲道:“我可不能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花這么多錢啊?!?/br> 此間主人鄭夫人一直微笑看著她們說話,適時的插話:“所以我斗膽請你們來做客,不管哪一個人先見到長公主,最好為另外兩個人也說說話,這樣,省下錢往牢獄里為老爺打點?!?/br> 應、陸兩個人進京后都覺走投無路,別人眼前是路,她們眼前處處是坑。三兩個衙門一轉(zhuǎn),坑的錢堪稱rou痛。對鄭夫人的話紛紛點頭:“如果真的這樣,互相也是個臂膀?!?/br> 應夫人大大方方的把她在長公主門外沒說完的半截話,此時說個干凈:“不見長公主,也沒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