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是顧沉風早已經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夏意初咬唇不語,看著那張協(xié)議書。 看來,他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夏意初不做聲,只是苦笑:“我不會離婚的。至少現在不會?!?/br> 顧沉風微握的手猝的一緊:“那可由不得你,一個不檢點不道德的女人,不配做我顧沉風的妻子。” 他將那份協(xié)議甩在了夏意初的臉上,起身離開,留下了一堆記者對著翁沛文和夏意初肆無忌憚的打著鎂光燈…* 新婚妻子和自己的朋友開房幽會,顧沉風當場逮了正著。 整個洛市都傳開了。 顧沉風的頭頂上綠油油的一片,簡直要發(fā)光了,不過,顧沉風根本一點都不在乎,現在的他,急于要擺脫這段荒唐的婚姻。 他從辦公室走出來,給夏意初打電話。 “準備好了么?在民政局等我?!?/br> 那邊,夏意初顯得很平靜:“我在醫(yī)院,你接我去民政局吧?!?/br> 顧沉風什么也沒說,掛了電話。 走出了顧氏大廈,正要上車的時候,翁沛文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 翁沛文早已經氣的抓狂:“老顧,你干嘛呢,不帶你這樣算計人的!” “沛文,究竟是誰先算計誰,你心里清楚?!鳖櫝溜L勾唇一笑。 翁沛文表情露著一絲心虛,隨即又開始炸毛了起來:“老顧,你也太狠了吧,我只是配合老爺子給你施加壓力叫你結婚生子而已,我這可是好心哎,你怎么可以這樣?” 他不就是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偽造老爺子患癌的病例單嗎?他這么做可是為了叫老爺子抱孫子啊,這個姓顧的,居然恩將仇報。 顧沉風對翁沛文的抱怨不屑一顧,而是直接撥開那只抓住他衣領的手,優(yōu)雅而從容的上了車。 翁沛文看著那輛絕塵而去的賓利,眼睛里的氣急敗壞一點點的消散,隨即俊朗的面龐嶄露著一絲狡黠。 他不相信顧沉風對夏意初沒有一點的情意,如果沒有,干嘛上別人? 要知道,那家伙守了三十八年的貞cao被夏意初給奪走了,如果他自己不愿意,難不成夏意初還會逼迫他? 翁沛文環(huán)抱著胳膊,手指摸索著下巴,笑意更是加深。 看來,他要想辦法叫那家伙啪啪打臉了。 這邊,顧沉風開車去了若安所在的醫(yī)院。 夏意初拿著一張醫(yī)檢單子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方靠椅上。 那雙眼睛里面噙滿了憂傷和無奈,當顧沉風出現的時候,她將眼底的一切情緒隱蔽了下去,捏著醫(yī)檢單子,站起身。 顧沉風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看了看手表,簡略的說出兩個字:“走吧?!?/br> 他轉身,背對著夏意初,夏意初跟在他的身后,卻一直沒有挪步。 顧沉風意識到了不對,眸色一沉:“夏意初,別跟我耍花招,否則,我會叫你更慘?!?/br> “我懷孕了?!?/br> 夏意初捏著醫(yī)檢單子,冷不防的開口。 顧沉風那張臉比之前還要陰寒,夏意初的話像是一記悶雷,震懾住了他的腳步。 他轉身,陰森森的眸子像是強勁的紫外線,像是要把夏意初看穿一樣,猝的,他拿去了夏意初捏在手中的醫(yī)檢單。 撕拉。 顧沉風將那張單子撕成了兩半。 “在我面前耍這種花招根本無濟于事,所以夏意初,你要懂得識時務?!?/br> “我的確懷孕了,我沒有騙你。時間上也正好穩(wěn)合?!毕囊獬踅忉屩?。 是的,她例假推遲了一個星期,來醫(yī)院檢查后,醫(yī)生說她肚子里已經開始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其實,她是不希望懷孕的,更不愿意叫顧沉風知道她懷孕,可偏偏只有這樣才能打消顧沉風和她離婚的念頭。 顧沉風冷冷的哼了一聲,有些粗暴的拽著夏意初,走出醫(yī)院。 “聽著,收起你那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我不會相信你的話,一個字都不信?!边@個該死的女人,心機真是層出不窮。 他的步伐好快,她幾乎都跟不上了。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醫(yī)院查。” 夏意初氣喘吁吁的,試圖擺脫那只鉗制她的勁手。 “該死的,閉嘴,現在你唯一做的就是跟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br> “沉風,我們才剛結婚,不要這樣,而且,你是知道的,我和翁醫(yī)生什么也沒發(fā)生?!?/br> 顧沉風完全不理會她的祈求,有些粗蠻的將她塞進了車。 等顧沉風上了車,夏意初就勢摟住他的脖子,仰著臉,眼睛里面閃爍著一縷氤氳:“我愛你,沉風,不要對我這么絕情。還有我們的孩子…” 說完,她抽泣了起來,貼在他胸膛上抽搐著肩膀。 顧沉風見她這番模樣,那顆冷漠的心悄然無息的動容著。 他深深的凝視著她,像是魔怔了一樣,居然低首在她帶淚的臉頰上烙下了一個吻。 夏意初見狀,熱烈的回應著他,勾著他的脖子,在他抿閉的薄唇上胡亂的親吻著。 她的吻和她那晚一樣生疏,可是卻令他有些熱血沸騰起來。 該死的,他在干什么?居然莫名奇妙的親她,而且,身體又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顧沉風用盡所有的意志艱難的抵抗住了她的熱情,別開臉,平復了有些不紊的氣息:“夠了,你的淚在我眼里一文不值?!?/br> 夏意初明白,顧沉風討厭她,無論怎么討好,都動搖不了他離婚的念頭。 她的復仇計劃還沒開始就被顧沉風拉下了帷幕。 本來以為,會注定失敗,不過到了民政局的時候,卻有了一絲轉圜的余地。 正文 第11章等你醒過來,絕對會后悔碰我 不知道為什么,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今天沒有來上班。 顧沉風特意打電話咨詢了一下,但是連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顧沉風載著夏意初回到了顧家。 到了顧家,夏意初一直默默的跟在顧沉風身后。 顧擎正襟危坐于客廳的沙發(fā)上,手中拄著拐杖,一臉嚴正的瞪著顧沉風。 “意初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沛文更不會,所以,你別想拿這個來逼迫她離婚,她是我認定的兒媳婦!”一回來,顧擎聲色俱厲的開口,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顧沉風不以為意,越過了顧擎:“爸欺騙我的事情,我還沒有追究,現在您就不要摻合進來了?!?/br> “臭小子,我那不也是為你好,現在結婚了,就應該好好的,這才結婚沒兩天你就鬧,你是想存心氣死我嗎?” 顧擎一通嘮叨,顧沉風置之不理。 顧擎一口氣提不上來,血壓蹭蹭的往上升,夏意初見狀,忙走過去扶住了他。 顧擎再次住進了醫(yī)院,這一次,是高血壓引發(fā)的心絞痛,而且是真實的病例。 因為顧擎的生病,顧沉風將離婚暫且擱置到了一旁。 夏意初每天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顧擎,回到顧家,還要精心為顧沉風做晚飯。 雖然顧沉風不領情,但是夏意初都在竭力討好他。 這種討好一般持續(xù)到每天晚上八點。 八點以后,夏意初就會自動和顧沉風保持著距離,她知道顧沉風不喜歡和她共處一室,而且她也樂的清靜,于是一個人抱著被子去了顧簡的房間,一來可以在離開顧家之前尋找證據,二來,是為了避免和顧沉風有肢體上的觸碰。 顧沉風加班回來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白天的時候,對他百般獻殷情,親自煲湯送到公司,為他清理辦公室,為他端茶泡咖啡,可是到了夜晚,她就老實了,似乎不愿意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顧沉風松散了一下領帶,坐在沙發(fā)上,遒勁的身軀仰靠著,看著天花板上,那些許昏暗迷離的吊燈。 他有些煩躁,不知道在煩躁什么,總之,沒有夏意初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總感覺不適應。 既然說愛他,口口聲聲說不愿意離婚,難道不應該在夜晚的時候主動一點么……昏暗中,顧沉風那雙眼睛跳耀著一絲火光,腹腔內引燃著一股無名的惱怒。 夏意初接到了小欣的電話,說若安的手指動了一下,可是心跳卻逐漸虛弱了,她嚇得徹底驚醒,隨便穿了一件外套,走出臥室。 因為一心掛念著若安的病情,她甚至根本無視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悶頭抽煙的顧沉風。 加快步伐,穿過客廳。 “深更半夜的出門,這是打算跟男人幽會?” 夏意初正要打開客廳的大門時,身后傳來了一道幽靈似的聲音,陰沉沉的,讓人聽的脊背發(fā)涼。 夏意初打了一個激靈,轉身,這才發(fā)現,顧沉風一臉嚴凜的坐在那里,眸光像是箭矢一樣直戳她的心房。 “我要去醫(yī)院看我哥?!?/br> 夏意初顧不上和他細說,開門。 “過來。” 他不允許她離開。 沒有原因,潛意識里就是希望她今晚能像上次在車上那樣主動一回。 這種潛意識像是邪惡的毒蠱鉆進了他的身體,一點點的牽引著他。 “有什么事回來在說,我哥需要我?!毕囊獬跄请p堅定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 她開門之際,一只勁手從她腰間穿過,直接將客廳的房門重重的合上,并且反鎖。 夏意初轉身的一霎那,被顧沉風抵迫在了門上,灼熱的雄性氣息夾雜著刺鼻的酒味,夏意初渾身被一股危險的信號籠罩著。 顧沉風喝酒了,而且還有些醉,現在,她必須要脫身,要不然,晚上要忍受那種煉獄式的“極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