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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愛財如命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原來是他!”方晨雨恍然。

    “你們見過?”沈紹元問。

    方晨雨老老實實把飛機上的偶遇說了出來。

    這倒是純粹的巧合。只是沈紹元想到來時關(guān)峻要了方晨雨身邊的座位,又有些心塞。虧他還覺得有關(guān)峻在方晨雨旁邊挺好,現(xiàn)在想想都是他眼瞎了,沒注意到關(guān)峻根本是頭大尾巴狼!

    競賽也參加了,玩也玩了,他們到底還是學(xué)生,當(dāng)下也不多留,退了房直接飛回南華省。

    方晨雨這邊只把合照的事當(dāng)偶遇,方?;氐郊覅s好生得意,拿著照片就往方奶奶身邊湊:“奶奶你看,俊不俊,可俊了對不對?”

    方奶奶心情早已平復(fù)好,抬手摩挲著那明麗的少女,點頭說:“真俊。”

    方睿假裝委屈:“奶奶你怎么只看她啊,你看看我??!我是問你我俊不俊呢!”

    方奶奶戳他腦門:“多大的人了,還沒個正形?!闭f是這么說,方奶奶的目光還是落到了照片上的方睿上頭。方睿天生適合在鏡頭前生活,他平日里嬉皮笑臉,到了鏡頭里卻帥氣逼人,一看就能迷倒無數(shù)少女。

    方睿鍥而不舍地追問:“我哪里沒個正形,我可正經(jīng)了。我這次給您買的旗袍、給爺爺買的唐裝,都是我自己賺錢買的,可孝順了是不是!”

    方奶奶拍拍他手背:“行,知道你孝順?!?/br>
    方奶奶收起了照片,留方睿吃飯。到了晚上,方老爺子忙完回房,看到方奶奶坐在燈下看著張照片出神,走上前說:“這么晚了還不睡?晚上看東西多傷眼?”

    方奶奶說:“這就睡了。”她又忍不住看了照片上的女孩兒一眼,“你說怎么就這么像?明明我們和南邊那支隔了挺遠(yuǎn),瞧著卻一模一樣,真的像極了?!?/br>
    方老爺子想說“再像也不是”,但知道這話肯定會讓方奶奶傷心,也就把話咽了回去。他走上前,把方奶奶攬進懷里說:“回頭我們讓立平帶她來家里玩玩。立平那孩子是個好的,就是嘴巴太笨,會做事不會說話?!?/br>
    但凡與方奶奶有關(guān)的事,方老爺子從來沒有不上心的。方睿前腳一走,方老爺子后腳就讓人去問問是哪家的孩子。這一問才曉得這孩子是有出息的,雖則前些年過得不算好,卻被教得很好。聽說南華省那個頗具規(guī)模的安保公司就是她和她外公牽頭的,年紀(jì)不大本領(lǐng)卻不小。

    方奶奶心里是想見一見方晨雨的,不是想把她當(dāng)小女兒的影子,只是單純地想看看這么個孩子而已。她說:“立平那孩子不是去西南了嗎?你上回和我說,他這一去少說也得兩三年。”

    方老爺子說:“這倒是。沒事兒,到底是一家人,總有機會見到的?!?/br>
    方奶奶點頭。

    兩老這邊商量著,方睿也想打聽打聽方晨雨走了沒。他正得意著呢,覺得自己實在了得,到晚上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問方晨雨的名字。方睿還不知道方老爺子已經(jīng)著人去問了,急得抓耳撓腮,忽然想到那什么全國物理競賽的負(fù)責(zé)人他是認(rèn)得的,當(dāng)下就一骨碌地爬起來給負(fù)責(zé)人打電話:“劉叔叔啊,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他把方晨雨的模樣給負(fù)責(zé)人說了一遍。

    那邊的負(fù)責(zé)人聽完方睿的問題,把方睿描述的女孩和腦海里的參賽名單一對應(yīng),馬上想到了方晨雨。他說:“確實有這么個女孩,巧了,她也姓方,叫方晨雨。怎么?方小睿你看上人家了?人家才十五歲呢!”

    “劉叔叔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方睿替自己喊冤,“我能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老婆和我女兒都迷你迷得不行?!必?fù)責(zé)人哈哈一笑,“既然你把電話打來了,那就順便給我?guī)讖埡灻蟀??!?/br>
    方睿打趣兩句,應(yīng)了下來。方晨雨!果然是他們方家的!方睿絲毫不記得自己平時多討厭那些所謂的“旁支”,滿心覺得自己要多一個meimei了。從兩次接觸來看,這個meimei脾氣很好,可溫柔可好相處!方睿在床上滾了兩圈,決定回頭有機會要去找這個meimei玩,回頭把她拐回家哄方奶奶開心。

    方睿這邊已經(jīng)想到了美好的前景,負(fù)責(zé)人那邊掛了電話,面上帶上了異色。負(fù)責(zé)人老婆走進來,見他神色不對,不由問:“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負(fù)責(zé)人說:“沒什么?!彼彀蛧?yán),連在家也不會亂說話。原以為那小女孩只是夠聰明、夠出挑,沒想到她居然還認(rèn)識段家人和方家人,這可就不得了了。再想想和他一起來參賽的人里面還有兩個眼熟的,負(fù)責(zé)人心里覺得這女孩未來絕對不簡單!

    ……

    南華省植被覆蓋率高,夏天不會太過炎熱,眼下還只是初夏,吹來的風(fēng)沒帶上炎夏的灼人熱氣,頗為舒服。方晨雨一行人下了飛機,各自回家歇息。方晨雨深吸一口氣,說:“還是省城這邊空氣舒服?!?/br>
    方晨雨回到家,一樣樣地分禮物,彤彤、曦曦開心地?fù)碇钟H又抱。方晨雨騎著自行車出門,去見何老。

    上回去港城回來方晨雨也帶了禮物過來,何老一臉嫌棄,實際上還是挺開心的。那次之后方晨雨忙著準(zhǔn)備比賽一直沒機會過來,這會兒買了特產(chǎn)回來自然得過來看看。

    方晨雨騎著自行車到何老家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呢,就聽到屋里傳來一陣爭執(zhí)。方晨雨想起去年那個氣得何老快發(fā)病的家伙,心里一急,扔了自行車和禮物就往里跑。上回她把人扔出去還不夠,看來她要把大黑帶過來,讓大黑給何老看門兒!

    方晨雨氣勢洶洶地朝里沖,卻發(fā)現(xiàn)沒等她出手那個獐頭鼠目的男人已經(jīng)倉皇地退了兩步,見鬼似的轉(zhuǎn)身往外跑。方晨雨一愣,往屋里一看,頓渾身血液霎時凍結(jié)了:“何爺爺!”

    何老緊閉著眼睛躺在地上,額頭似乎撞到了哪里,殷紅的血液從他長滿皺紋的額角淌出。

    出事了!

    第七十七章

    方晨雨心里著急, 上前探了探呼吸和心跳,發(fā)現(xiàn)還是正常的才稍稍安心。她冷靜下來, 打電話請救護車過來, 自己守在何老身邊沒再挪動。第一醫(yī)院的人很快到了,醫(yī)生用擔(dān)架把何老抬上救護車, 讓方晨雨也上了車, 急匆匆地往醫(yī)院趕去。

    人老了身體機能本來就開始退化,何老這一摔一直到吊完兩瓶藥才醒來。方晨雨在一旁把晚飯吃了, 作業(yè)也寫了,正看書呢。察覺病床上有動靜, 方晨雨忙放下書, 關(guān)心地問:“何爺爺, 你感覺怎么樣!”

    何老說:“我這把老骨頭,能有什么事?”他嘴巴永遠(yuǎn)不會說好聽的,“你明天還得上課吧, 守在這里做什么,趕早回去吧!”

    方晨雨沒走, 先找來醫(yī)生給何老做檢查,一輪檢查下來確定何老沒摔出什么大問題才稍稍安心。方晨雨說:“何爺爺你把我嚇?biāo)懒?!這次你不能糊弄過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老臉皮抽了抽, 不想說話??煽捶匠坑赀@架勢,他要是不說清楚方晨雨肯定是不會走的。何老嘆了口氣,說:“我年輕時看走了眼,收錯了徒弟, 有什么好說的。他得罪了上次攀附的靠山,丟了大臉,覺得我有本領(lǐng)藏著沒教他、有好東西藏著沒給他,混不下去了就過來鬧?!焙卫蠐u了搖頭,“這種心性,做什么都走不遠(yuǎn)?!?/br>
    方晨雨沉默。這樣的人可不少,自己做不好,非說人家藏著掖著沒教你。哪怕是同一門學(xué)問,用心和不用心,有天賦和沒天賦,結(jié)果肯定是截然不同的——要不怎么每年高考有那么多人魚躍龍門,又有那么多人名落孫山?

    何老受了傷,雖然沒大礙,方晨雨還是有點氣憤。她回到家,思考著怎么解決這件事?,F(xiàn)在她怎么都不放心何老自己一個人住的,雖然她平時有讓安保公司的人照看一下,可何老到底是一個人孤零零地住著,今天要不是她正好去了,及時止血、及時治療,誰知道會出什么事?老人家一向脆弱,有時候摔一跤就能要命!

    方晨雨打定主意,便和楊鐵頭、沈紹元商量起來。楊鐵頭一聽,覺得這徒弟實在不堪,趕走得對!沈紹元說:“反正院子里還有挺多空房子,我們后天去接何老出院,直接把他接到咱家?!?/br>
    方晨雨兩眼一亮:“可以嗎?”她對何老非常感激。那時候她真的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何老及時幫了她和外公一把,這個恩她能記一輩子!要是能把人接到家里,方晨雨肯定是愿意的,她們家有大黑在呢,等閑人絕對進不來,安全!

    “當(dāng)然可以?!鄙蚪B元說,“我們明天就把空房間收拾出來讓何老自己挑?!?/br>
    方晨雨的煩惱沒了,非常開心,哪能等到明天啊,這就跑去收拾了。彤彤也常常陪方晨雨去看何老,知道兄長和jiejie的決定之后也邁開小短腿和方晨雨一塊去收拾。

    楊鐵頭和沈紹元自然也一起幫忙。

    何老要住院觀察兩天,第二天方晨雨安心去上學(xué)。第三天一早,沈紹元找了司機,捎上方晨雨、彤彤一起去醫(yī)院接何老,仗勢雖然沒有去年接何老和楊鐵頭出院時浩大,卻也足夠沒能出院的人議論一陣子了,都說何老有孝順的孫輩。

    何老繃著臉:“來這么多人做什么,我又沒事,自己就能出院?!?/br>
    方晨雨笑嘻嘻。

    等過了自家住的那一帶,何老才意識到不對,擰起眉頭說:“過頭了,這是去哪里?”

    “去我們家!”方晨雨說,“何爺爺您不能一個人住了!我已經(jīng)把您平時穿的衣服都搬過來了,以后您就和我們一起住吧!”

    何老臉皮直抖,瞪著方晨雨。方晨雨一點都不怕,和何老直直地對視,絲毫不露怯。

    何老拿他沒辦法,人在車上,總不能跳車走人不是。再加上方晨雨和彤彤都齊齊看著他,他哪里招架得住?連楊鐵頭都招架不了的!何老繃著臉,到了地兒哼了兩聲才下車。曦曦聽到動靜,沖了出來,好奇地說:“彤彤,這是誰??!是你爺爺嗎!”

    彤彤說:“不是,是何爺爺?!?/br>
    曦曦說:“這樣??!以后何爺爺也住你們家嗎?”

    “對啊?!蓖c頭。

    曦曦跑回去,拿了個大白兔,蹬蹬蹬追到彤彤院子里,把大白兔塞到何老手里:“何爺爺吃!”

    彤彤想了想,也從兜里拿出個水果糖塞到何老手里:“何爺爺吃?!?/br>
    這是兩個小孩給何老見面禮呢。

    何老沒轍了,只能被幾個小孩拉去挑房間。

    何老就這樣在方晨雨家里住下。他第二天做了兩個暖玉吊墜,兩小孩一人送了一個,當(dāng)是回禮,是兩個精巧的小葫蘆,潤澤可愛,瞧著可漂亮,兩小孩拿到后眼都看直了。

    曦曦向來臭擺顯,當(dāng)下就用紅繩子穿好戴上了,興奮地跑去給她爺爺看。關(guān)老爺子一瞧,了不得,從玉質(zhì)到雕工都好得不得了,一問才知道隔壁又多了個新鄰居。曦曦開心地說:“昨兒我和彤彤給何爺爺一顆糖,這是何爺爺給我們回禮!我和彤彤一人一個!”

    “給你你就收著吧?!标P(guān)老爺子沒說什么。這么好的東西隨手就送出兩個,這新鄰居顯然也不簡單。不過小孩子收都收了,再讓她還回去就沒意思了。

    何老向來不愛出門,搬到方晨雨家一周也只和楊鐵頭在院子里曬曬太陽,指點指點楊鐵頭怎么搗弄沈紹元給他找的那堆木頭。楊鐵頭木工一流,那是指技巧上的,真論創(chuàng)意還真拿不出手,在何老面前他只能算個木匠而已。兩個人熟稔起來,何老也不想著走了,畢竟老了都怕寂寞,有個人一起聊幾句總比一個人呆著強。

    這天何老在院子里曬太陽,楊鐵頭待一旁做新椅子。沈紹元盤算著給方晨雨買臺電腦,免得方晨雨要用的時候總要去找關(guān)峻,給了關(guān)峻可乘之機!楊鐵頭問清了電腦怎么擺,還去關(guān)家那邊看了,開始著手給方晨雨做一套電腦桌椅。他倆正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就聽有人在外頭敲門。

    楊鐵頭擱下手里的活,起身去開門。趴在門邊的黑狗也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門外,防備是居心叵測的陌生人。這氣息是它陌生的!

    “你好?!眮淼囊彩莻€老人,看著不像能打的。若是方晨雨在,肯定能認(rèn)出這是何老的老相識,劉老。劉老笑道,“我姓劉,是來找老何的,老何現(xiàn)在住在這兒吧?”

    楊鐵頭見劉老沒什么惡意,開了門讓劉老進來,轉(zhuǎn)頭朝院子里問:“是個姓劉的,你認(rèn)得吧?”

    何老眼皮抬了抬,勉強點了點頭:“認(rèn)得吧?!?/br>
    “你那個吧字是什么意思?”劉老沒好氣地罵道。他也不等何老招呼,徑自坐到了石桌旁,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去找你,沒人應(yīng)門,問了鄰居才知道你又進醫(yī)院了,那叫一個急啊,都準(zhǔn)備去醫(yī)院找你了。好在路上碰到安保公司的人,他們說你搬這兒來了,又知道我和你認(rèn)識,才把地址給了我?!?/br>
    何老說:“行了,有什么事,直說,別繞彎子?!?/br>
    劉老說:“能有什么事,我就是來看看你?!?/br>
    何老斜眼看他。

    劉老說:“還有件事要問問你?!彼麌@了口氣,“上次你那徒弟不是攀上高枝了嘛,結(jié)果翻船了,害人家賠了一大筆?,F(xiàn)在那邊翻臉了,要把他整進監(jiān)獄蹲個十年八年,你怎么樣想的?你要真不認(rèn)這徒弟了,我可就不留情了啊,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我早說過了,他已經(jīng)和我沒關(guān)系?!焙卫峡囍?,“我救得了他一時,救不了他一世。我早就說過了,事不過三,他年輕時迷了眼,行差踏錯一兩次,沒關(guān)系,年紀(jì)小,不曉事,我可以把他拉回來??伤F(xiàn)在都爛到骨子里了,我拉他一把,誰拉那些被他坑到傾家蕩產(chǎn)的人一把?”

    “那我心里有數(shù)了?!眲⒗险f,“你這一輩子啊,也就老了眼光好點兒,以前你收的都是什么徒弟啊?!?/br>
    “是啊,我年輕時眼光太差了,要不怎么會認(rèn)得你這樣的朋友?!焙卫系?。

    劉老被他噎得不輕,覺得自己也真是犯賤,明明這家伙從來沒和他說過什么好話,他偏要巴巴地湊過來交好。劉老環(huán)顧一圈,哪怕心里有氣,也挺替何老欣慰:“這才是住人的地方,你那院子沒點人氣,我每次去都覺得滲人。你在這里住著挺好,下回我過來找你也近些?!?/br>
    何老懶得理他,臉上明晃晃的寫著“滾吧”兩個字。

    劉老氣結(jié)。這家伙脾氣這么臭,怎么就碰上個貼心娃兒!

    貼心娃兒方晨雨放學(xué)了,推開院門見到劉老,先是有些驚訝,接著高興地說:“是劉爺爺呀!晚上要是沒事的話留下來吃個飯吧,難得有人來找何爺爺呢!”

    看吧看吧,多貼心!劉老老臉笑成一朵菊花,見何老一臉不耐,一口答應(yīng)下來:“那成,打擾你們了?!?/br>
    何老:“……”

    換以前他早把人趕出門了。人在屋檐下,沒辦法!

    ……

    又到了新的一個月,物理老師溫南生滿面春風(fēng)地走進教室,向全班宣布一個好消息:“晨雨同學(xué)在全國物理競賽奪冠了!”

    全班霎時沸騰了。

    都是省里最好的學(xué)生,又分在一班,個個都是拿獎拿到手軟的,尋常獎項根本沒放在眼里。這一回方晨雨拿下的可是全國性的獎!一時間大伙都沒心思上課了,都在起哄。相較之下,二班那邊就比較沉寂了,本來二班入選了孫志清和林樹清兩個物理學(xué)霸,大伙還覺得從數(shù)量上戰(zhàn)勝了一班,結(jié)果孫志清兩人沒拿獎,多可惜!看來數(shù)量還是勝不過質(zhì)量啊!

    到課間有人從高二那邊聽來消息,才知道這次比賽不是單冠軍,而是雙冠軍,兩個都出在南華省,還都是一高的。校長在廣播講話時聲音都是飄的,別提多得意了。

    關(guān)峻面色十分平靜,倒是他同桌又八卦又激動地說:“了不得啊,關(guān)峻,你和方師妹居然拿了個雙冠!這可怎么得了!你說你們以后要是生小孩,這遺傳得多逆天?。俊?/br>
    關(guān)峻還沒說話,就聽到后門有人喊:“關(guān)峻?!边@聲音涼颼颼,冷冰冰,聽著就不像高興的。一高座位一般輪流坐,關(guān)峻和同桌正好輪在靠近后門的位置,關(guān)峻同桌轉(zhuǎn)頭一看,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沈紹元是誰!天啊,剛才他說的話是不是被沈紹元給聽去了?

    同桌給關(guān)峻投以同情的目光。

    關(guān)峻一點都不心虛,站起來和沈紹元走了出去。

    沈紹元一見關(guān)峻平靜的模樣就一肚子火,虧他還覺得關(guān)峻是個能藏事的,結(jié)果聽聽他同桌說的都是什么話,都討論到生孩子去了。誰和他生孩子?!

    沈紹元壓下火氣說:“你和晨晨并列第一,暑假要去參加夏令營集訓(xùn)。”

    關(guān)峻說:“我也剛知道。”他還知道沈紹元很不巧,剛好排在第十七名,無緣參加集訓(xùn)。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全國性的比賽英才云集,沈紹元又不是全心撲在這上面,自然不可能一路高歌猛進。

    沈紹元想讓關(guān)峻保證不越界,話到嘴邊卻發(fā)現(xiàn)自己要說的話又多無力。關(guān)峻這人多有主意啊,從小就遠(yuǎn)比別人優(yōu)秀,一直都走在他們前面。別說他不是關(guān)峻對手,哪怕是龍麗雅她們都不一定比得過關(guān)峻。他說:“如果晨晨沒參加,你會花時間參加這些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