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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他仇恨,仇恨教廷的墮落;他自責(zé),自責(zé)自己的天真;他痛苦,痛苦于蒼生淪亡;他掙扎,卻尋不到任何救世的希望。

    于是,在重重重壓下,曾經(jīng)溫柔慈悲的圣子迅速黑化,他在教廷的禁書中尋到了禁忌的法術(shù),以自己的血rou、全世界的生靈作為獻(xiàn)祭,試圖讓時光倒流。

    不得不說,原身的確極有才華,又或者說,他身為這個世界的圣子,得天眷顧。

    雖然準(zhǔn)備匆忙,有關(guān)于禁術(shù)的記載也模糊不清,但原身最終卻仍舊還是成功發(fā)動了術(shù)法,使得整片被黑暗侵襲的大陸瞬時間泯滅。萬物消亡,借此積攢而成的巨大力量的確按照計劃那般打破了時間的壁壘,將一切倒回了魔物尚未入侵之時。

    然而,事情卻并沒有這么順利。禁忌之所以被稱之為禁忌,便是源于它極度的危險與微小渺茫的成功幾率。

    即使時間壁壘被打破,但原身的靈魂的強度卻并不足以支持他沿著時光之河逆流回溯,重返曾經(jīng)。甚至可以說,早在發(fā)動禁術(shù)之時,原身的魂魄便已然被沖擊得破敗不堪、支離破碎。

    對此,原身是絕望的,他不甘心自己毀滅了自己所愛的世界卻只能得到這樣一個結(jié)果,他憎恨命運的冷酷無情,又對于被自己親手毀滅的蒼生充滿了歉疚與不舍。

    這樣濃烈的感情被塞繆爾所在的灰色空間捕捉,而與此同時,灰色空間也接到了世界瀕臨崩潰的警告。

    ——倘若原身的救世愿望沒有被實現(xiàn),那么他所在的位面世界便會徹底走向衰亡,被轉(zhuǎn)移到“滅世部”進行銷毀。

    一個世界位面形成不易,等閑不應(yīng)被摧毀,只要還有一絲被救助的可能性,灰色空間便不會將其放棄。

    于是,“維穩(wěn)部”的塞繆爾便接到了這一份緊急任務(wù),代替原身回溯時間,完成他的愿望,并改變曾經(jīng)的命運走向、確保這個位面能夠平順得延續(xù)下去。

    由于任務(wù)來的太過突然,完全打亂了塞繆爾先前的計劃,連帶著白緞也受到了拖累,還沒有尋找到能夠接納他降生的和睦家庭便被匆忙間投入世界位面,成為了一名無父無母、生活在最下層黑街的流浪兒。

    當(dāng)塞繆爾附身原身時,原身的軀體正承受著回溯時間所造成的沖擊、身受重傷,而他也從系統(tǒng)那里得知了白緞的處境,頓時心憂不已。

    養(yǎng)傷并非一日之功,哪怕塞繆爾有著外掛也不可能轉(zhuǎn)瞬間便活蹦亂跳。由于無法向其他人解釋自己為何會受傷,塞繆爾干脆直接離開了教廷——所幸原身素來乖順,所以教廷對他相當(dāng)放心,看管也并不嚴(yán)密,讓身為圣子的塞繆爾有著極高的自由度。

    拖著一身的傷勢,塞繆爾發(fā)動傳送法陣來到白緞生活的黑街,并且倒在白緞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旁,想要借此來一段“美人救英雄”,順理成章得與白緞相識相戀。

    然而,他卻低估了黑街的危險程度,也沒有想到自小在黑街生活的白緞會變得那么警惕小心——他的做法非但沒有獲得白緞的好感,反倒讓對方格外警惕起來,將他當(dāng)做了極度危險的敵人。

    對此,塞繆爾當(dāng)真差點想要委屈得哭出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暫且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養(yǎng)好傷勢,又回到教廷胡編亂造了一個故事,這才正式返回黑街,將自己的戀人圈養(yǎng)回身邊——反正只是從黑街找一個貼身侍從罷了,雖然奇葩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而憑借原身一貫對于下等人一視同仁、又對于孤兒憐憫慈愛的性格,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懷疑。

    望著自己炸毛的心上人,塞繆爾緩緩起身,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友好一點:“你放心,我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br>
    然而,白緞的反應(yīng)卻根本與塞繆爾希望的截然相反:“沒有惡意?我對你見死不救,你卻將我收為貼身侍從,難道還是‘仇將恩報’不成?”頓了頓,他默默磨了磨牙,“還有,你快點將你給我下的咒術(shù)解開!”

    “什么咒術(shù)?”塞繆爾愣了一下,滿眼疑惑。

    白緞漲紅了臉,感覺極為羞恥:“就是……就是那個控制我情緒的咒術(shù)!”

    塞繆爾被冤了一臉血,越發(fā)莫名其妙:“我并沒有給你下任何控制情緒的咒術(shù)?!?/br>
    “胡扯!”白緞一臉憤懣,暴漲的怒氣瞬時間壓過了羞赧與尷尬,“如果你沒有做,那我為什么會在見到你之后日日夜夜都夢到你,心心念念著擔(dān)心害怕你有沒有死掉,而在見到你之后,你單單只是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讓我心跳加速?!”

    白緞連珠炮一般的責(zé)備盡管滿是怒火,但聽在塞繆爾耳中卻絲毫不遜色于甜蜜的情話——上一世經(jīng)過情話大全的熏陶,白緞對于自己感情的表述直白了許多,這個習(xí)慣似乎也被一同帶來了這一世。

    “你也是這樣的感覺嗎?”塞繆爾眼眸微亮,克制不住地向白緞邁出幾步,卻被白緞再次警惕地向后躲去。無可奈何之下,塞繆爾只得停下腳步,放棄了靠近白緞的念頭,“我向光明神發(fā)誓,我沒有對你下任何咒術(shù),而我對于你的心意,也與你是一樣的。哪怕在身受重傷之時,我也無法克制得被你吸引,想要靠近你、觸碰你……那時的我本應(yīng)該不相信任何人,卻本能得信任你,向你發(fā)出了求救……”頓了頓,塞繆爾神色稍稍黯淡,“然而,你卻離開了我?!?/br>
    白緞心中微疼,隨著塞繆爾的言辭溢滿了自責(zé)懊悔與歉疚,但另一方面,他卻又覺得這種感覺荒謬至極,令他完全無法接受。

    “當(dāng)然,我也能夠理解你小心謹(jǐn)慎的做法,然而我真得非常難過,想要立刻追上你、拉住你?!比姞柡槊}脈,“但我的身體狀況卻并不允許我這樣做,所以我只得暫時離開,等到養(yǎng)好傷勢后便立即回到這里來尋找你——幸好,我在人群之中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你、將你帶回到了我的身邊?!?/br>
    對于塞繆爾的話,白緞深感觸動,他望著塞繆爾,嘴角微抽:“你到底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有病吧?!”

    被心上人視為蛇精病的塞繆爾:“……………………………………”

    “所以說,我說的話,你都不相信嗎?”塞繆爾微微蹙眉,眉宇間蘊含的輕愁令人憐惜不已,恨不得傾盡所有只為撫平他的愁緒。

    白緞冷冷一笑:“是啊,你說的話,我一個字兒都不信!”

    美人計與苦rou計全部失效的塞繆爾:“……………………………………”

    對于自己油鹽不進的戀人,塞繆爾當(dāng)真是無計可施。這么多世過去了,他自然非常了解白緞,知道他就是一個死心眼的家伙,一旦認(rèn)定了某件事,便會一根筋得向前沖,無論遇到怎樣的情況都絕不回頭。

    曾經(jīng),白緞是這樣一心一意得愛著他,令塞繆爾感到無與倫比得幸福安心,而如今,白緞卻也這般一心一意得認(rèn)為他是一個大壞蛋,無論塞繆爾如何裝可憐都沒有任何效果。

    對于這樣的白緞,塞繆爾真是又愛又恨,他不得不承認(rèn),一旦白緞?wù)J定自己是一個居心叵測的家伙,那么他大約很難再扭轉(zhuǎn)這個形象了。

    看起來,先前打算的甜寵路線是走不通了,塞繆爾微微瞇了瞇眼睛,果斷選擇了另一條路線——上一世他被白緞“強取豪奪”得單方面宣布了戀愛關(guān)系,那么這一世,也該輪到他了吧?

    微一揚手,一道光束瞬時間纏到了白緞身上,哪怕白緞時刻警惕,也在壓倒性的實力面前毫無反抗之力。根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白緞便被光束拽著一頭扎進了塞繆爾的懷里,被他緊緊抱住。

    勾住白緞的下巴,望進他目瞪口呆、如臨大敵的眼底,塞繆爾揚起一個痞氣的笑容,低頭在白緞唇上印下一吻:“你不信就不信吧,反正無論如何,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完全動彈不得、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羔羊的白緞:“………………………………”

    ——他就知道這個塞繆爾絕對沒有他所表現(xiàn)出來那樣純善圣潔,怎么辦?要被吃掉了,好急??!qaq

    第63章

    被塞繆爾緊緊困在懷中,白緞試圖掙扎,但無論如何都無異于蚍蜉撼樹——他本就是以速度見長、力量稍遜,而塞繆爾雖然養(yǎng)尊處優(yōu),卻從小一直接受著正規(guī)而嚴(yán)格的戰(zhàn)斗訓(xùn)練,更是好幾次親臨魔物肆虐的前線,身手極為不凡。如今在被塞繆爾附身改造后,這具身體的實力更是再上一層,制服白緞輕而易舉。

    圈住白緞腰部的手臂微微用力,塞繆爾直接將他像是抱孩子一般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之內(nèi),隨即舉步邁入池水,絲毫不顧自己身上被池水浸濕的長袍。

    白緞的手腳都被光束束縛,扭動著身軀蹭了半天卻絲毫沒有效果,反而聽到塞繆爾原本平緩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炙熱,頓時僵硬了身體,識時務(wù)得乖順了下來。

    在黑街中生活,白緞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黑街居民對于自己的欲望從來不加遮掩,哪怕白緞對于這方面完全不感興趣,也瞎狗眼得見過不少次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醬醬釀釀,知道一個人起了情欲之時的身體反應(yīng)——甚至,白緞也曾遇到過妄圖侵犯他的惡棍,雖然對方并沒有得手,反而被白緞廢了下半身、狠狠教了做人,但這一經(jīng)歷卻給白緞留下了極為糟糕的印象,導(dǎo)致他對于情欲這種東西極其排斥,只覺得人類被欲望控制的時候丑陋惡心,像是發(fā)情的野獸。

    然而意外的是,當(dāng)白緞靠在塞繆爾懷中,感受著他激烈跳動的心臟和噴吐在自己脖頸處的炙熱呼吸,卻并沒有感受到一貫的惡心厭惡,反而身體也跟著發(fā)熱、微微顫抖,似乎被感染那般,從骨子里溢出了一絲期待與渴求。

    對于自己這樣“不正常”的反應(yīng),白緞又驚又怕,他僵硬著身體,腦中一片混亂,下意識抬手想要攏住自己的衣襟——哪怕這只是徒勞——卻沒想到剛一低頭,便又被嚇了一跳。

    “你對我做了什么?!”看著自己皮膚上滲出的烏黑黏膩的污垢,白緞大驚失色、面孔煞白,身子又忍不住猛得一掙。

    塞繆爾被他的“突然襲擊”弄得悶哼了一聲,卻根本無暇去管自己身體的反應(yīng),連忙安撫自己受驚的戀人:“別擔(dān)心,我在池中滴入了圣水。稀釋過后的圣水可以洗滌體內(nèi)沉淀的污垢、恢復(fù)機體活力、治療曾經(jīng)的暗傷——這可是別人想要也得不到的好東西?!?/br>
    白緞愣了愣,稍稍感受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似乎真得輕盈健康了不少,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然而,他對于塞繆爾卻依舊警惕,沒有半分感謝之心:“你讓我用圣水沐浴,到底要干什么?”

    塞繆爾暗嘆一聲自己好心沒好報,嘴角的笑容卻頗有些不懷好意。他抬起手,撫上白緞的面頰,拇指微微用力,輕而易舉地將白緞為了遮掩膚色而涂抹的藥水連同污垢一起抹去,露出潔白柔嫩的本色:“當(dāng)然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加好看一點???否則我可是下不去口的?!?/br>
    “誰想讓你下口啊!”白緞頓時炸毛,惡狠狠得瞪著塞繆爾,卻只能從那一雙湛藍(lán)色的眼眸中看出滿滿的溫柔而深情的笑意,沒有一絲輕蔑與虛假。

    不由自主得,白緞被這雙眼眸所吸引,愣愣得看著對方發(fā)呆,而下一瞬,他便感覺自己胸前突然一涼——衣服被塞繆爾趁此機會一把拉開。

    白緞猛地回過神來,暗惱自己竟然因為塞繆爾而失神——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個顏控?明知道塞繆爾這個混蛋有多么惡劣危險,卻仍舊被他所迷惑。

    “你放開我!”白緞漲紅了面孔,再一次掙扎起來,而塞繆爾卻絲毫不理會他的反抗,傾身在他唇上似是懲罰似是親昵得輕輕咬了一口,隨即抵著他的鼻尖、嗓音黯?。骸皩氊悆?,別亂動,你知道的原因的,嗯?”

    說話間,塞繆爾動作不停,干凈利落得將白緞徹底扒了個干干凈凈,然后用雙手撫遍他的每一寸肌膚、清洗掉滲透而出的污垢,甚至就連白緞下身的小兄弟都沒有放過。

    白緞又羞又惱,整個人都紅成了被沸水煮過的蝦子,而更糟糕的是,他的身體甚至在塞繆爾的動作下有了反應(yīng),從未被人觸碰、哪怕白緞自己也一直忽略的部位顫顫巍巍得揚起頭來,吐露出點點淚珠、隨后又很快融入池水之中。

    白緞的反應(yīng),塞繆爾自然看在眼中,也必然不會放過這一“天賜良機”——無論是上個世界還是上上個世界,他都是忍了許久才終于吃到了rou,憋得都快要發(fā)瘋,這一世難得沒法走小清新的戀愛路線,不如……先吃為敬?

    伸手將光裸的心上人攬進懷里,塞繆爾在白緞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握住了他挺起的部位,輕柔得撫慰。

    經(jīng)過這么多世的經(jīng)驗積累,塞繆爾的技巧自然嫻熟高超,更是對白緞的敏感點了若指掌,很快便讓青澀的白緞繳械投降,悶哼一聲發(fā)xiele出來。

    塞繆爾輕笑一聲,吻了吻白緞通紅的耳廓:“看起來,你很喜歡?”

    的確很喜歡的白緞無言以對,卻又不甘心讓塞繆爾得意,不由用力磨了磨牙:“這只是最正常的反應(yīng)!”

    “呵,是嗎?”塞繆爾看穿了白緞的虛張聲勢,微微挑了挑眉,“倘若其他人這樣對你,你也會在他手上這般乖順、顯露出如此性感魅人的姿態(tài)?”

    白緞哽了一下,默默扭過頭去——倘若別人這樣對他,他估計早就惡心得不顧一切也要與對方同歸于盡了,怎么會出現(xiàn)這般又是享受又是害羞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這一切真的只是那不知名的咒術(shù)所致?白緞的內(nèi)心深處一片迷茫無措,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沉淪放縱,但感情卻無可抑制得倒向塞繆爾,不斷叫囂著想要靠近他、服從他、依戀他。

    ——簡直……太可怕了。

    見到白緞的面色褪去嬌艷羞澀的緋紅,轉(zhuǎn)而變得蒼白驚慌,塞繆爾不得不放緩了緊逼的步伐,撫了撫他被池水浸濕的短發(fā):“別害怕我,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的確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彼踝“拙劦拿骖a,眼神溫柔而懇切,“先前我說的那番話,并非是在欺騙你,我是真的對你一見鐘情,哪怕你棄我于不顧,我也沒有絲毫怨懟——你所擔(dān)心的那個所謂的cao縱你感情的術(shù)法更是完全不曾存在,我向光明神發(fā)誓。我們會在一見面的時候便對彼此產(chǎn)生如此特殊的感情,這一定神的旨意,說明我們命中注定會愛上對方?!?/br>
    白緞的不安被塞繆爾的話語逐漸撫慰,但他卻并沒有就此簡簡單單便卸下心防,僅僅只不過是冷靜下來而已。

    輕嗤一聲,白緞撇了撇嘴:“你都說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了,難道還篤信光明神嗎?光明神可沒有你這樣的信徒!你用光明神來發(fā)誓,根本一點都不可信!”

    塞繆爾被噎了一下,卻又不能違心得欺騙戀人自己真得將光明神視為畢生信仰,不得不心虛得移開了視線——他為了完美得扮演原身,實在入戲有點深,不由自主得總是將光明神掛在嘴邊,滿滿的神棍氣質(zhì)。

    沒想到,他欺騙了世人、欺騙了教廷、欺騙了身為原身左膀右臂的圣堂騎士,卻偏偏在戀人這里漏了陷。

    終于在塞繆爾面前扳回一城,白緞感覺格外的開心,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最初對于塞繆爾的警戒與排斥已然在短暫的相處中迅速消散,反倒帶上了幾分歡喜冤家的針鋒相對。

    在斗了一回嘴、又由白緞稍占上風(fēng)后,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融洽了許多。塞繆爾不再毛手毛腳,而是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地幫助白緞清洗身體,他憐惜得撫過白緞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催動體內(nèi)的圣光將其一一消除,最后則將手指停在了白緞的胸口處。

    白緞的胸膛白皙光滑,不見半點毛發(fā),粉色的紅纓挺立其上,可憐可愛。只不過,塞繆爾的注意力卻絲毫沒有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反而極為心疼得摸了摸他瘦削得幾乎能夠看出形狀的肋骨,輕輕嘆了口氣:“你真是太瘦了……”

    白緞抿了抿唇,頗有些不自在得將頭扭到一邊,咕噥了一聲:“關(guān)你什么事……”

    ——這是第一次有人以這樣心疼的口吻關(guān)心他,哪怕白緞對塞繆爾依舊警惕,也不由自主得放軟了態(tài)度,明明是倔強的反駁,聽上去卻反倒像是害羞的撒嬌。

    “當(dāng)然關(guān)我的事?!比姞柼袅颂裘?,語調(diào)曖昧、滿是暗示,“你這樣瘦弱的模樣,真是讓我不忍心下手,生怕稍稍用力,就將你給弄壞了……”

    白緞又被塞繆爾不要臉的言辭撩得面紅耳赤,他用力將塞繆爾推開,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纏在自己身上的光束已然不知何時悄悄消散,連忙手忙腳亂得爬上池邊,隨便抓起一件長袍披在身上,便踏著濕腳印“噠噠噠”跑開。

    塞繆爾斜靠著池壁,瞇著眼睛飽覽了白緞?wù)沟拇汗?,回味一番那依舊翹挺圓潤的雙臀,忍不住舔了舔唇瓣,志得意滿地瞇起了眼睛。

    ——上上個世界,他是一名忠厚正直、寬和溫厚的兄長;上個世界,他是一個純情羞澀、自卑內(nèi)向的胖子。在這兩個世界里,他一直壓抑著自己對于白緞的渴望,雖然這樣的角色扮演偶爾來幾次也情趣滿滿,但他還是更加喜歡放縱本性、肆無忌憚地做一些令白緞害羞無措的事情。

    ——色色的壞主人和害羞的小侍從……嗯,這個play也相當(dāng)有趣,不是么?

    第64章

    越是幻想便越是心頭火熱,塞繆爾靠在池邊半晌都沒有將自己身體上的反應(yīng)壓制下去,不得不伸手握住“興致”高昂的部位,一邊回味著方才與白緞的“鴛鴦戲水”,一邊自力更生得擼了一發(fā),勉強紓解了心中涌動的火氣。

    而與此同時,沖出浴池的白緞則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又羞又氣得抱膝發(fā)呆,半晌才終于冷靜下來,一臉嚴(yán)肅得皺起眉心——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塞繆爾的態(tài)度十分不正常,不僅僅是會心跳加速的那種不正常,而是更深層次的、更加危險的、連他都很難察覺的……依賴與信任。

    白緞自小便在黑街長大,作為一名無父無母又沒有實力的孤兒,他在黑街中學(xué)會了很多。他冷漠無情、心狠手黑——最重要的是,他學(xué)會了隱忍與耐心。

    倘若對方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的存在,那么不管遭遇怎樣的對待,白緞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卑微得忍耐,以保全自己為最終目的,極力避免進一步激怒敵人。

    但面對位高權(quán)重、實力莫測、同樣令他無法抵抗的塞繆爾,他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

    如果對方不是塞繆爾,白緞肯定不可能這么迅速便忍耐不住得與對方攤牌,直接探究對方的目的和態(tài)度。相反,白緞會更加傾向于假裝對自己曾經(jīng)的“見死不救”一無所知——畢竟那時候的塞繆爾與現(xiàn)在的圣子完全判若兩人,而他當(dāng)時甚至都沒有看清塞繆爾的長相。

    白緞會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從黑街逃離的黑街孩子所應(yīng)有的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會將塞繆爾當(dāng)成神一般供奉,極力得討好他、軟化他、逆來順受得接受一切加諸于自己身上的懲罰,借此來緩解塞繆爾對于自己的不滿甚至仇恨——哪怕做不到,這樣懦弱的表現(xiàn)也能讓塞繆爾輕視他、忽略他,失去對他興趣、放松對他的管制,有利于他趁其不備逃出生天。

    ——這才是一個與塞繆爾有著仇怨、更毫無反抗之力的人真正明智的做法。

    然而,白緞卻在自己與塞繆爾獨處的第一時間便直接將兩人的恩怨擺在了臺面上,強硬而不友好得刺探塞繆爾的態(tài)度,還試圖用言語乃至于行為激怒對方、與他針鋒相對、毫不相讓,甚至因為自己將對方噎得張口結(jié)舌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這不僅與白緞一貫的做法截然不同,還極度得愚蠢,簡直就像是自尋死路。

    當(dāng)頭腦冷靜下來之后,白緞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酷得審視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先前的做法與其說是與塞繆爾“談判對峙”,倒不如說是有恃無恐得不斷試探著對方的底線——他一方面恐懼懷疑著塞繆爾,另一方面卻又本能得信任著對方,認(rèn)為塞繆爾并不可能傷害到他,反而會給予他無限的寵溺與縱容。

    這樣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矛盾了,矛盾到讓白緞無從應(yīng)對,他現(xiàn)在都不知自己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塞繆爾。

    是繼續(xù)方才的“恃寵而驕”?——畢竟塞繆爾看起來相當(dāng)喜歡他這樣驕縱的態(tài)度、甚至享受著縱容他的感受;又或者,他應(yīng)該壓抑本能、與塞繆爾保持距離,以免自己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