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這讓他有些驚疑不定,以為自己回到了古代藍星。 到了邊界處時,土堆猛地往前一拋,將喻燼給摔了出去,他身手敏捷,哪曉得落到時候突兀踩了個坑,腳一崴,還是摔了個狗啃泥。 那土坑,分明是他落地時才出現的,有老鼠坑他,偏偏被坑了還得認,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打不過這密密麻麻的,還給他送果子吃的老鼠。 接著,原本栽他的那土堆底下就又鉆出了好幾只土撥鼠,“快走吧,別回來了?!?/br> “唉,見不得人哭,把我藏著過冬的果子都給他了。” “哎呀我也是啊。再哭個幾次我冬天都要啃樹根了?!?/br> “誰叫我們這么善良呢。” 一群老鼠嘀嘀咕咕地說話,嗓門還不小,見喻燼還傻愣著,它們又開始砸東西,這次不是果子了,而是泥巴。 老鼠們力氣不小,泥巴砸過去也把喻燼砸得滿頭是包,他只能站起來打算離開,剛邁步就聽那老鼠又吼:“你,站住,你給我站住,我們送你的果子你居然不拿?” “瞧不起你鼠爺爺是吧?看老子不打死你!” 又是劈頭蓋臉一頓砸,喻燼往哪躲都沒有用,他堂堂一個s級機甲戰(zhàn)士,居然被老鼠砸得滿頭包,最后無奈之下,只能求饒。 “我?guī)В規(guī)н€不行嘛!” 把果子一個個撿起來裝兜里,就那么扛在背上。 他扛著要走,那老鼠又兇他,“你就這么帶著走,不怕被搶??!” 喻燼一頭霧水。 “不然怎么帶?”他身上都沒什么能裝東西的,要是有,也不會連續(xù)編那么多天草,最后讓那些根須都風華掉,如果早一點裝起來,有好的保護手段,它們也不至于就那么消失了。 那些藏在心底的哀傷又這么毫無征兆地浮現在臉上,土撥鼠們就看到那個臉上本來還掛著點兒痞笑的男人笑容一點點消失,眼神被灰暗和悲傷瞬間填滿。 那種悲傷是看得見的,能讓土撥鼠們也感同身受。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庇钟袀€東西砸出來,是個青銅戒指。 他撿起來,不知道是啥意思。 “哎呀這是哪兒來的土老帽,身上沒多少靈氣,不知道吸收靈氣就算了,居然連儲物法寶都不會用!”土撥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把你一縷元神打進去??!打烙印嘛!” 元神是什么? 精神力么?他到底來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所以說平時還是要多看書,如果像小七奶爸和蘇長樂那樣天天沒事看,現在也能很快反應過來啊! “算了算了?!庇忠幻督渲溉映鰜?,“這個,滴血就好?!?/br> 喻燼滴了一滴血在第二個銀色戒指上。然后他就感覺自己跟這戒指有了一縷若有若無的聯系,視線集中在戒指上時,他竟然在里頭看到了一個房間。 大概有三十平米左右的古樸房間,里頭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把果子放進房間里? 他閃過這個念頭后,就見地上的果子都消失了,再一看,那些果子果然在房間里好好放著。 喻燼一臉震驚,而他的表情,很顯然取悅了土坡鼠們,那只領頭的大老鼠說:“好了好了鄉(xiāng)巴佬快走吧?!?/br> 一群老鼠又開始丟泥巴攆人了。 喻燼只能先離開,走遠后回頭看,老鼠們站成一排,像是個紀律嚴明的軍隊,站在那里,沖他揮手。 他在新世界里,居然交到了老鼠朋友。 多么不可思議的世界,所以,這里也一定會有奇跡,對不對? 一手捏著脖子上的五彩石項鏈,一手按著胸口位置,那里有蘇長樂的花瓣,雖然根須毀了,但他剛剛看過了,那花瓣依舊鮮艷如初,正因為此,喻燼的心里,突然滿懷著希望。 畢竟一個s級機甲戰(zhàn)士,在這里連老鼠都打不過。那再出現什么起死回生的強人,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了。他非常快速的接受了自己打不過老鼠的事實,懷揣著夢想,朝著遠方的村落前行,然后走了很久,發(fā)現那村落依舊非常遠,感覺道路好似沒有盡頭一樣。 而他肚子也餓得咕咕叫。 奇怪,在草原那邊的時候,明明不覺得餓的。 現在餓得心慌意亂,喻燼沒辦法,只有把戒指里的果子拿出來啃,他一口氣吃了五個,覺得肚子飽了,身上又涌現出使不完的力氣,繼續(xù)埋頭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喻燼覺得皮膚發(fā)熱,肚子里仿佛有一團火在燒。 難道是有毒? 可又覺得不像!如果真有毒,那群土撥鼠可真他媽會演戲,蘇長樂能跟他們拜師學藝了。 他倒在地上的時候本來很痛苦,想到蘇長樂演戲,那皮膚的刺痛都沒那么明顯了,掙扎許久之后身體出了一身大汗,他起來后覺得自己健步如飛,走路都輕松了一些。 看來,那果子還是好東西呢。 趕路,餓了,吃果子,吃了果子后疼痛難忍,挨過去之后又精神百倍,如此反復了足足一月,喻燼終于走到了那個小村口,一路都沒遇見水源,他渾身臟兮兮臭烘烘的,整個人跟個乞丐一樣。 村子不大,村口用柵欄圍起來,中間就一個一人寬的泥巴路。 柵欄口栓了條白狗,懶洋洋地趴在那睡覺。 看起來,是一個很寧靜和平的小村莊。 喻燼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小一個村子,他在草場那邊都能看得清楚,而走過來,卻足足走了一個月。 柵欄外有口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