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后來她才知道陳和尚原本出身少林,曾用法名“澄?!保踔潦巧倭炙律崂菏鬃写髱煹牡茏?。他是一個虔誠的佛門圣徒,每天都會認認真真的禮佛,最愛的就是四處講解他理解的佛經(jīng)。 可人家和尚是“頓悟”,這個大和尚特么是“亂悟”。亂悟就亂悟吧還不接受反駁,也不許人說,心狠么手也辣,敢說就烤了你,煮了你的那種。看則成天裝瘋賣傻,其實心眼多的很。 王遺風之所以讓肖藥兒跟著去,倒不是因為肖藥兒武功多好,純粹是因為肖藥兒擅毒,且論心狠手辣陰險狡詐根本不輸給以上三人。陶寒亭雖武功高強,某種意義上還是太“老實”了。 雖然三大惡人提早收到消息跑路了,不過卻沒有逃的過無量山萬寶閣的眼睛。米麗古麗從萬寶閣拿到了消息,說著三大惡人如今就藏于蒼山洱海的南詔部族皇宮之中,已經(jīng)投靠了南詔王閣羅鳳。 另外,此前明教教主陸危樓現(xiàn)身,從血眼龍王蕭沙手中奪走了半部《江山社稷圖》,蕭沙為尋求庇護,已經(jīng)將剩余的半部《江山社稷圖》進獻給了南詔王。 蕭沙在哪里,一心想要宰了他的王遺風自然就在哪里。當即就帶人去了蒼山洱海。然而云朵不知道的是,準備破滅南詔王陰謀的浩氣盟也在九天之一的鬼謀李復(fù)的帶領(lǐng)下集合黑龍沼各大門派憤怒的幸存者趕到了蒼山洱海準備協(xié)助天策府奇襲南詔皇宮。 云朵很急,急的抓心撓肺的。可是她再急,快馬加鞭日夜疾行,從黑龍沼趕到毗鄰的蒼山洱海南詔部族最快也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而且進入蒼山洱海地界,又撞上了暴雨,不得不遲緩下來,大雨跟瓢潑似的往下落。哪怕披著蓑衣,所有人還是被淋濕了。 因著連續(xù)了兩天的暴雨的緣故洱海水勢大漲,水流湍急波浪滔天。地勢低坡處早已被水淹沒,洱海直連無量山河,位于上流。連滄山洱海都變成了這樣,無量山怕是洪水滔天了。怪不得會通信全部中斷。 不過這么大的雨,反倒是讓云朵放下了心。王谷主雖然恨極了蕭沙,卻不至于看不清形勢。這雨也不至于短時間內(nèi)下成這樣。以王谷主看天有此般現(xiàn)象肯定不會冒進,多半會選擇退守惡人谷位于滄山洱海的據(jù)點大理山城。 滄山洱海銜接融天嶺,這一帶多有未開發(fā)地區(qū)與部落自治生存。以洱海為分界線,東為南詔重點開發(fā)地帶,南詔皇宮亦建立于此。往西雖也在南詔國土之中卻并未得到重視,由南詔一大氏族大理段氏管理。 如今洱海水勢洶涌遠超于往年任何一次雨季,就連去往大理山城的路也變得有些危險起來。不過往年也有連天大雨的時候,是以通往大理山城的路被惡人谷的弟子們加固過,小心一些,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到了大理山城,立刻又惡人谷弟子將云朵一行人引入了其中。王遺風等人正等在里面。偌大的大理山城據(jù)點以為聚集了大量的惡人谷弟子而顯得有些擁擠。甚至在空地修葺起了臨時供避雨的帳篷。 這也是因為當初為了搶奪金水鎮(zhèn)的據(jù)點,建立攻入巴陵和洛道的墊腳石,惡人谷從戰(zhàn)略上就放棄了蒼山洱海的千巖關(guān)的緣故,如今以浩氣盟為首的武林各大門派正集中在千巖關(guān)觀望事態(tài)。 因著洪水的緣故,如今二月村甚至南詔風城一帶已經(jīng)被淹沒,那片地勢低,往年洱海從未有過這種情況,如今南詔部族光救災(zāi)都忙不過來,南詔一帶部族民不聊生,南詔王就算有再多心機想要施行,也要自己家不被淹了才行啊。 據(jù)說那水怪最開始是先出現(xiàn)在了無量山一帶,具體無量山一帶變成了什么樣,因為交通阻斷的緣故誰也不知道。滄山洱海一開始也只是下雨,入了夜之后雨勢大了起來。 如今是多雨時節(jié),此般大雨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哺育了蒼山洱海所有人的洱海這一次卻像是發(fā)怒了的巨人一般,翻騰不息的沖擊著所到之處的所有。 王遺風早先觀洱海水勢漲幅不正常,恐生變故便選擇了退守大理山城而沒有侵入到對岸的洱月村或者風城一帶。如今想來簡直是明智的不能再明智。 事出突然云朵等人雖然急著趕了過來,卻沒有額外的帶什么。到了大理山城云朵才杯具的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就沒有合適她穿的衣服,只能在米麗古麗房間里把自己的衣服烘干。 因為王谷主并其他惡人已經(jīng)在云朵一行人趕來之前將所有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是以需要他們做的事情也不多。煙一個人就把黑龍沼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個梗概,包括水怪是事情。 如今除了按兵不動防災(zāi)之外,其他也沒有什么可做的。浩氣盟更是已經(jīng)發(fā)動人卻救身陷水災(zāi)中的人了。不過受災(zāi)的更多是洱海對面南詔部族集中所在,他們在洱海這一邊也就只能看看而已。 天空陰沉的仿佛要壓下來一樣,翻卷著濃墨。休息了一下午,屋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湫瞳趴在云朵肩上,小姑娘打著傘帶著小邪子走到了一處能眺望的山亭之中。 雨比起他們進入洱海的時候小了很多,只是如今遠遠的望去如畫的山水早就變成了水災(zāi)重區(qū)。云朵摸著心臟的位置,突兀覺得有些難受,耳邊仿佛能聽到大地在哭泣的聲音。 真奇怪,云朵按住自己的心口,她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閣羅鳳有一萬句媽賣批想問候這賊老天,他綢繆多年,滿腔壯志,眼看著反攻大唐的勝利就在眼前伸手可及了,特么自己大本營發(fā)洪水了。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特大洪水! 看著一個個跪在他面前不斷像他匯報著各種特大受災(zāi)情況的南詔士兵,簡直讓南詔王忍不住扼腕嘆息,真是無妄之災(zāi),天不助我?。?/br> “報!” 南詔王剛想著,一個渾身濕透狼狽的士兵就沖了進來。還狼狽的摔在了地上:“不好了,大王,不好了!外面,外面有怪物在吃人??!” “放屁!”南詔王閣羅鳳憤怒的一揮手將桌上堆疊的紙筆墨硯盡數(shù)掃落,惱火的站了起來,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是、是真的??!”那小士兵有些年輕,像是看到了極為恐怖的場景,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最后更是兩眼一翻昏死過去:“洪水里有怪物!?。 ?/br> “大將軍息怒。出去看看便是。”一直沒有說話,全身鎧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南詔劍神開口了:“若真如他所言,最好還是盡快處理的好?!?/br> 南詔劍神話中似乎意有所指。 南詔王神色一凜,看了南詔劍神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將自己暴躁的脾氣強行壓了下來。 看來這南詔劍神在南詔王心里似乎分量不輕呢。站在一旁的康雪燭不著痕跡的將一切收入眼底。 “既然如此就由我陪同大王去見一見那吃人的水怪吧!” 說話的正是王遺風心心念念要斬于劍下的血眼龍王蕭沙,此人雙目因早年觸碰拜火教禁術(shù)雙目血紅,血眼龍王的稱呼便是出自于此。 陳和尚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出家人理應(yīng)普度眾生,大和尚我也隨你們一同去吧。” “我還沒見過這能吃人的水怪是副什么模樣的,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什么寶貝,就讓在下也隨同前往吧。” 這老實和尚可不老實,他會這么說多半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南詔王雖然支持了他他們背叛惡人谷,更是接收了他們。可倒地是不信任。 康雪燭并不覺得奇怪,南詔王之所以支持他們不過是想利用他們的力量罷了,同時也希望能分那惡人谷財寶的一杯羹。只不過這南詔皇宮中的秘密看來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最后除了南詔劍神之外,叛谷的三大惡人和血眼龍王蕭沙都去了。 還沒走到城門口,士兵們驚慌失措嘈雜的叫喊聲已經(jīng)傳了進來。 “啊——”被水怪一尾巴集中,一個南詔士兵像是只炮彈一樣被打的飛了出去,正好撞在了南詔王旁邊的大門之上。胸口軟軟的塌陷下去,看樣子就知道是完全活不成了。 盡管南詔皇宮地勢頗高,卻也不算太高。這一帶洱海開闊從未有過如此大規(guī)模的洪水,是以當南詔王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甚至來不及撤離了。此番水已經(jīng)漫道了前庭。 龐大的水怪就盤踞在城門前,比城墻還高,尾巴一起一落間嫌棄巨浪拍在外圍的城墻上,箭塔上的士兵盡數(shù)擊落,摧毀了那些給它造成巨大傷害的弩箭。 更是不用自己龐大的身軀去不斷撞擊著厚實的城墻,已經(jīng)有幾處被撞出了裂開的痕跡。它像是感覺不到自己身上血淋淋的傷口一樣,瘋狂的撞擊著巨大的南詔皇宮。 一掃那些攻擊它的人,張口就吃。直教人分不清它身上的血是自己流的還是那些死去的士兵流的。就連整個前庭的水澤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南詔王臉色鐵青,沒想到真的有怪物,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怪物他偏偏還是認識的。因為南詔皇宮里就有一只!只不過比起眼前這只要小上不少。 烏蒙貴在搞什么鬼!竟然放任水魔獸來襲擊南詔?! 沒錯,這水怪正是南詔和天一教共同培養(yǎng)的產(chǎn)物。燭龍殿之所以叫燭龍殿,除了連綿包圍它的山勢真的像龍之外,更是因為隱藏在其深處的祭龍?zhí)?。那里面曾真真實實的存在著兩條水蛟怪魚。 早年曾有水怪在洱海興風作浪,后被南詔士兵誘捕殺死,卻沒想到好運氣的撿到了兩枚蛋。南詔王便將其交給了烏蒙貴,還真讓幸運的孵化了出來。便飼養(yǎng)于燭龍殿后的祭龍?zhí)吨小?/br> 等稍大一些,被南詔王領(lǐng)走了一只,養(yǎng)在了南詔皇宮的地下水牢里。也是南詔皇宮的一大底牌。另外一條被烏蒙貴用作了培養(yǎng)試驗,試圖將其更加強化,便是現(xiàn)在南詔王眼前這條。 南詔王幾乎氣的渾身發(fā)抖,他不知道天一教做了什么,但這只水怪明顯是瘋了,也變得更加猙獰可怖。更讓南詔王氣的是這條水怪竟然跑到了這里在襲擊他的王宮! 看著被染紅的血水,南詔王眼睛都氣紅了,南詔士兵更是傷亡慘重。 “轟隆——” 伴隨著一個猛烈的撞擊,南詔皇宮的城墻裂了開來,大量的碎石坍塌砸落了下來。水怪尾巴一甩滔天水浪拍進了南詔皇宮之中,水怪猙獰的身形也完全顯露。 南詔王躲得狼狽,一邊大喊:“給我把弩箭,投石車拉出來,弓箭手上皇宮屋頂,給我瞄準她的眼睛!” 水怪龐大的身形是個很好的活靶子,康雪燭護著南詔王撤退,蕭沙拿過一柄長槍,對住水怪的眼睛就灌注內(nèi)力扔了過去。 卻被水怪及時的一尾巴彈開了去。蕭沙一驚,卻發(fā)現(xiàn)水怪竟然看向了他,那雙恐怖的眼睛仿佛有人類思維的情緒在其中一般。 突兀的漫進前庭的水飛快退去,水怪也跟著飛快的退去,蕭沙心頭卻驀地生出了一種極為不祥的感覺。這種不正常的漲退,難道是這個畜生在cao控洪水? 蕭沙被自己心中念頭嚇了一跳。 退到了極致便是強烈的反撲,伴隨著水怪龐大的身體躍出水面沖擊像南詔皇宮,那海嘯般的水浪摧枯拉朽! “快跑——!” “云朵,你快看,洱海的水!”湫瞳驚醒了看著天發(fā)呆的云朵。 小姑娘循聲低頭看去,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是怎么回事! 洱海暴漲的水位在退,甚至是以rou眼可見的方式在退去。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只是天陰著。 發(fā)生了什么事? 云朵不敢遲疑,趕緊跑回了大理山城,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所有人。 “谷主!娘親!洱海的水位好像退了!” “什么?”退了? 眾人一懵,不可置信的跑到了山城之外。只云朵跑回來的這段時間,洱海的水位幾乎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平常的水位。只是在洱海的另一面也變成了一片汪洋。惹得眾人面面相覷,這算是怎么回事? 驀地,云朵心中一緊,下意識看向遠方。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飛快的逝去……這種感覺是……紅月? 被鮮血染紅的水不斷翻騰著,一大一小兩天水怪相互糾纏撕咬著。小的那天已經(jīng)被咬的奄奄一息,虛弱的做著最后的掙扎,尖銳的牙齒卻已經(jīng)慢慢的松了開來,渾身上下都是被撕咬出來的傷口,有些甚至深可見骨。 大的那一條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甚至因為在投石車和弩箭的攻擊下傷的比小的更重,可是它就是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堅定的破壞這,整個南詔皇宮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一片廢墟。 被迫撤離退守高地的南詔王心都在滴血。南詔皇宮是他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所在,他從各地收集的奇珍異寶皆藏于其中,來不及逃離的他的寵妾愛妃,宮人怕是全部喪命在了其中。 如今南詔皇宮變成了一片廢墟,讓大水沖成了這般模樣,他多年的心血幾乎毀于一旦。閣羅鳳眼底一片血絲,也不知道這次損失達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地步,他還有機會嗎?一夕之間,從云端落入泥土。閣羅鳳憤恨的握住了拳頭。死死的盯著那兩條糾纏著同歸于盡的水怪。 身邊是劫后余生的南詔子民們爆發(fā)出的強烈的歡呼聲!終于,他們活了下來! 不!他還有機會的,只要說服那些六大部族的老家伙們,他們還有機會! 南詔王堅定的站了起來,如今他決不能流出頹然之勢。蕭沙也還,三大惡人也好,不過是一群墻頭草,就連劍神也摸不準他的意圖。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他靠不住。南詔王毫不懷疑,這些人會舍棄他另覓出路,當務(wù)之急是重整旗鼓! 閣羅鳳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面上仍是鎮(zhèn)定。有條不紊的開始命令起幸存的人們收拾起殘局。 第135章 (捉蟲) 直到傍晚, 洱海的水位才徹底恢復(fù)了平穩(wěn)的走勢。連續(xù)了兩天的暴雨如今也變成了連綿的小雨。 盡管如此, 出于謹慎, 王遺風還是選擇了等待到次日清晨。 任誰都看的出此番洪水的詭異,來的迅猛去的也急,不像是往常會有的自然災(zāi)害, 反倒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控制著這片大地與洪水的走向一般。 與其說是天災(zāi)不如說更像是一場懲罰。 夜半的時候, 肥嘟嘟的兔子精四仰八叉的躺在云朵的枕邊呼呼大睡。云朵卻輾轉(zhuǎn)反側(cè), 難以入眠。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難受, 小姑娘很難過, 可是她不懂這種難過從何而來, 她為什么又會有這種感覺。 最后只能無奈的蒙住頭, 生生熬了一夜過去。 次日一早,王遺風帶著惡人谷一眾人下了山,找到了事先藏起來的船只,進行了修繕之后從小普陀島乘船踏上對岸的洱月村。相較于大理山城一帶的西洱海,東洱海的受損程度要嚴重的多。 被洪水沖刷過后的洱月村到處都是殘垣斷橫。滿目瘡痍的讓云朵光是看著就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南詔王的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 水位退下去之后, 他便緊急聯(lián)絡(luò)了南詔各大軍營, 詢問損失情況。 雖然遭遇了洪水襲擊,但其他營地卻并沒有像南詔皇宮一樣遭受到水怪的襲擊,而且因為地理位置和駐守將軍敏銳判斷的緣故,損失可以說是降低到了最低。 除了就在洱海邊上的風城和飛象營以及南詔皇宮所在的主峰附近受損極其嚴重之外, 剩余的兵力調(diào)動救災(zāi)還算充足。只不過那些平民百姓的傷亡就難以統(tǒng)計了。 閣羅鳳想了想將飛豹營調(diào)入了皇宮之中, 暫時接受南詔皇宮的護衛(wèi)工作以及協(xié)助皇宮的護衛(wèi)們后續(xù)的清掃以及修葺工作。雖說王宮殘存的兵力足以完成這項工作, 但是閣羅鳳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防止血眼龍王蕭沙以及叛谷三大惡人康雪燭,柳公子和陳和尚包括他們手下的背叛。 康雪燭哪里看不出來閣羅鳳的想法,經(jīng)此一難,南詔實力大損,這反攻中原之路走不走的下去兩說,光眼前救災(zāi)之事就足夠南詔王焦頭爛額了!而南詔王許諾給他們的東西,兌現(xiàn)期怕是要無限延長了。 想到這里,康雪燭的臉色有些難堪??扇缃袼麄冊缇瓦M退維谷,縱是想離開,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惡人谷的追兵就在身后,水路封閉,陸路淤塞,他們根本就是被困在了這東滄山洱海。 不過康雪燭覺得南詔即便蒙受大損,可他好歹也是南疆第一大國,即便是惡人谷想要動手,只要他們身處南詔皇宮,王遺風即便是想要處置他們,在這南疆之地也要好好的權(quán)衡權(quán)衡。 蕭沙卻不這么想,據(jù)他所知,浩氣盟和他那師弟率領(lǐng)的惡人谷早已抵達滄山洱海一帶。早前,他已經(jīng)將那半部《江山社稷圖》當做投名狀獻給了南詔王,此刻本應(yīng)該是他帶領(lǐng)南詔精兵北上玉門關(guān),去找陸危樓奪回那另一半被搶走的《山河社稷圖》。 但是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南詔王光是要應(yīng)付這滄山洱海的局勢就不得不投入大量的人力與物力。要知道這南詔本就是統(tǒng)合六大部族形成的大國,這六大部族可從來就不是穿一條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