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謹(jǐn)歡搖了搖頭,“難不成我對扶蘇這點信心都沒有嘛?不過一個剛斷奶的孩子罷了,能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來,還是說,你,蒙穎,都沒這個本事制住這個孩子?” 這話說得就有點重了,張良聽了又豈會不明白謹(jǐn)歡的意思。當(dāng)即肅立在一旁,不再多言,不過心中卻還是多了幾分警惕。此番跟隨謹(jǐn)歡征楚,他也算是又多增長了一些見識。 這支在扶蘇手上需要扶蘇用盡全力才能指揮圓融的虎狼之師,謹(jǐn)歡卻是如臂指使,全軍上下,一聲令下,從無二話。這樣對軍士們的影響力,不得不讓張良心驚,可是張良在心驚的同時,心中也不免生出百丈豪情。 大丈夫立世,當(dāng)如殿下。 不知道謹(jǐn)歡知道張良把她已經(jīng)拔高到這個高度之后會有什么感想,不過她也沒那時間去想這個復(fù)雜的問題,因為公主殿下她最近,吃得非常高興??! 沒錯,字面意思,沒有理解錯誤。 這年頭吧,海鮮這玩意兒呢,對于內(nèi)陸人民來說,還是比較貴的。而且就算有,也基本都是些干貨,要想吃新鮮的,剛從海里撈出來的,那基本是不大可能的。想想從楚國的海里撈出來,再一路送到秦國,就算一路都用冰鎮(zhèn)著,等到了秦國的時候,那基本也是臭魚爛蝦了。 所以謹(jǐn)歡來了這么久吧,除了自己偶爾從系統(tǒng)那里買點海鮮打打牙祭,還真得很久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好好吃頓海貨了。 哎,每每這時就想起從前要啥有啥的頹靡生活啊。 不過沒有也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不有了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拋開一干人等,謹(jǐn)歡帶著自己的左右副將,偷偷摸摸地去了海邊,開始了自己的幸福放縱生活。眼看著接任的官員已經(jīng)快要到壽春,張良和蒙穎被逼無奈,只得摸到這個小漁村來找謹(jǐn)歡回去。 一進村,除了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海腥味,濃郁的麻辣鮮香之味猶如火焰一般,迅速地沖上了兩人的天靈蓋。 蒙穎一下子就被打開了任督二脈,跟著香味一路尋摸到了謹(jǐn)歡的所在。 外頭是在打仗,但是對這個地處偏僻的小漁村倒是沒什么影響,這也是謹(jǐn)歡為什么會挑這個地方的原因。 她們?nèi)齻€女子,瞧著都是又漂亮又纖弱的,村民的防備之心自然也就沒那么重。謹(jǐn)歡又教他們?nèi)绾胃玫靥幚泶驌苹貋淼暮X?,處理過的海貨比起從前來味道更好,出去市賣的時候價格想來也更好上幾分,村民們招待起三人來,自然也就更加的熱情。 “快來快來,剛剛從海里撈上來的鮮貨,味道好著呢?!边@個時代的海貨,那是絕對的純天然無污染啊,頭一回嘗到的時候,那真是鮮美的謹(jǐn)歡的眉毛都要掉了,那還是村民的手藝比較糙的情況下。等到謹(jǐn)歡親自上手,那味道,真是打嘴巴都舍不得松嘴。 左右副將默默地摸了摸自己不知不覺之中已經(jīng)圓了一圈的臉,又一致的將目光轉(zhuǎn)向謹(jǐn)歡。 哎,將軍明明吃的是她們倆加起來還多,怎么就不見長胖呢? “將——嘶,弱雞,你掐我干嘛??!”蒙穎不悅瞪眼道。 張良白了蒙穎這個美食當(dāng)前腦子就等于沒有的蠢貨加吃貨一眼,行禮道:“夫人,家中有事,您也該回去了?!?/br> “行啊,吃完了這一頓就走?!敝?jǐn)歡利索地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張良狐疑地打量了謹(jǐn)歡一眼,殿下這次怎么這么好說話? 至于謹(jǐn)歡? 反正齊國也靠海,到那兒繼續(xù)吃唄。 謹(jǐn)歡領(lǐng)著一群人在外面浪里個浪,留在咸陽的留守父子二人組的日子可就煎熬多了。 其實吧,原本這倆的日子還是過得挺舒服,畢竟王宮里啥沒有,想要啥有啥。大臣們誰敢懟這父子倆,能加倍地被懟死回去。這眼瞅著天下也快定了,楚國已滅,齊國也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小日子悠閑到這個份兒上,按理說,這爺倆也沒啥可說的了。 可是就是太悠閑了啊! 嬴政第不知道多少次又把奏章給扔了,一臉不悅地望向旁邊同樣一臉生無可戀的扶蘇,“兒砸,你姑姑在外面浪了多少天?” 沒錯,嬴政現(xiàn)在已經(jīng)直接用浪這個字了。 簡直就是讓人生氣嘛!說好的帶兵出去打仗呢,是,仗打了,可是打完了不是就該回來了嗎?硬是跑到各地去打撈什么海鮮,而且不光打撈海鮮,還寫了信回來告訴自己這玩意兒要怎么吃,有多好吃,這,這是個當(dāng)jiejie的當(dāng)姑姑的應(yīng)該做的事情嘛? 嬴巨巨今天依然非常生氣。 扶蘇同樣無力地扔下手中的奏章,沒錯,就是奏章。嬴政最近帶著扶蘇處理政事,一般他處理完的奏章,都會讓扶蘇再看一遍。嬴巨巨覺得自己真的是天下第一貼心的好爹了,知道兒子比較蠢,不像自己一樣天賦異稟,所以手把手地教導(dǎo)。 哎,寡人真的是太優(yōu)秀了!真是讓人煩惱呢。 “父王啊,上一批送回來的東西已經(jīng)吃完了,您再鬧騰也沒用啊!”扶蘇也很無奈,誰讓他姑姑凈做這些不人道的事情呢。再說了,她就是做了,他們爺倆也拿她沒辦法啊。 原本給他們送了腌制好的海貨回來,什么麻辣的,椒鹽的,孜然的,各種味道應(yīng)有盡有,這爺倆都挺開心的??墒乔澳_剛吃完這些個好吃的,后腳謹(jǐn)歡就寫信過來,說是這些東西剛從海里打撈上來的時候有多好吃,哪怕什么調(diào)料都不加,單純的就用火燒烤,都是難以言喻的鮮美。 你說說,這事情人道嘛? 這還不是最過分,最過分的是,現(xiàn)在連干貨都不給他們送回來了,說是齊國已經(jīng)開始動作,他們要防備著齊人。 屁,這話哄胡亥那個沒腦子的還差不多。謹(jǐn)歡現(xiàn)在的兇名根本就是威震天下,據(jù)齊國的探子回報說,一聽說秦國的那位公主殿下陳兵邊境,齊王的腿就軟了,這眼瞅著就是能止小兒夜啼的節(jié)奏啊。 是的,之前沒有名字的小公子終于又有了個名字,叫胡亥。但是這個名字吧,著實是意義有點豐富,反正扶蘇聽到的時候,再一次深深地感覺到了嬴政對他深厚的父愛,他爹真是給他取了個好名字呢。 胡亥,胡亥,正兒八經(jīng)讀起來,這就是“禍害”啊。好好的個孩子,哪怕蠢點笨點,反正出身好,再怎么蠢笨也沒關(guān)系,但是落個禍害的名兒,這還不如沒名兒呢。 不過胡亥自己對此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華陽太后和扶蘇一致認為是孩子太小了,根本就不明白,但是對于胡亥自己而言,這是他已經(jīng)用過一世的名字,如今用回舊名,才是他真正習(xí)慣的。 至于現(xiàn)在被華陽太后撫養(yǎng),而親娘早逝這件事,胡亥也沒什么感覺。畢竟說句良心話,在華陽太后這兒,可比在他親娘那兒活得舒服多了。 自從蘇醒過來之后,胡亥也胡思亂想過很長一段時間,比方說他為什么會死而復(fù)生?不過約莫是孩子的腦容量和精力都不足的原因,在思索無果之后,他很快就放棄了這些復(fù)雜的問題。罷了,罷了,能重活一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尤其是在看到扶蘇之后,胡亥更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他要遠離趙高。 自己是個什么貨色,胡亥心里再明白不過,而且上輩子用來證明自己確實是一灘爛泥所付出的代價也太慘烈了。他們家那么多代祖宗,還有他親爹廢了那么多勁兒打下的江山,在他手上,哐當(dāng),就沒了。要不胡亥當(dāng)初為什么那么興師動眾替他爹把皇陵給修完呢,這不就是怕死了之后被嬴政抽打嘛。現(xiàn)在好了,不用擔(dān)心死后了,因為又重來一回了。 只是這一回,他不會那么蠢了。好好跟在他親爹,他親哥后面當(dāng)一個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就行了,至于當(dāng)皇帝什么的,跟他有關(guān)系嗎? 第159章 大秦長壽 自打秦國軍隊陳兵邊境, 齊王的這顆老心吶, 就跟站在了懸崖邊上似的。若是拒降選擇打仗,那擺明了就是往前一步, 好一點留個全尸,倒霉一點就是尸骨無存。但是若是直接受降呢,齊王是有這個心,但是上下的大臣們答應(yīng)得沒這么利索啊。 忠義不忠義的先放一邊, 關(guān)鍵是等到降了秦國,他們還能保有現(xiàn)在的生活嗎? 他們可是聽說了, 秦國那邊兒,有才有能者居之, 像他們這樣原本就無才無德,混吃等死的,以后豈不是什么都沒有了?就沖著這一點, 再沒有安全轉(zhuǎn)移自家的財產(chǎn)和親眷之前, 他們也不能同意投降這件事啊。 齊國上下就這么僵持了下來, 而陳兵在邊境的秦軍卻是絲毫不急躁。除開每日里固定監(jiān)視警惕齊軍的人, 剩下,全都被謹(jǐn)歡重新編排, 干起了漁夫的活計。 一支真正優(yōu)秀,攻不不克, 戰(zhàn)無不勝的軍隊,不說十全十美,至少明顯的短板是不應(yīng)該有的。哪怕謹(jǐn)歡心里明白, 這個階段,不說海軍,就是遠航都沒有條件,但是她還是希望能培養(yǎng)出海軍的意識來。也許再過個一兩百年,甚至前年,那時候能夠揚帆遠航,這就夠了。反正現(xiàn)在還公元前呢,日子且夠著呢。而且就算不提海戰(zhàn),以后說不定會有水戰(zhàn)呢,總不能一上船就暈船吧。 原本全軍上下對于水戰(zhàn)這事兒還真沒啥反應(yīng),盡管他們對謹(jǐn)歡那都是百分之二百的服氣,但是一仗又一仗的打下來,他們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只可惜,事實就是這么的殘酷。 在陸地上嚷嚷得越是兇,上了船之后就越是熊。蒙穎沒上船之前,胸脯拍得震天響,上了船之后,徹底吐成了一只軟腳蝦。反倒是眾人眼中看著還是弱雞的張良,上船之后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看得蒙穎那叫一個眼紅。 “行了,都泡著吧,雖說現(xiàn)在用不到,但是也許以后用到呢,這一上船就暈可不行啊?!敝?jǐn)歡下盤穩(wěn)如磐石,抱臂站在船頭打量著眾人,眉宇間還有淡淡的笑意,“放心,吐啊吐的也就習(xí)慣了,過兩天就好了,別擔(dān)心?!?/br> 就像當(dāng)年的索相和明相那樣,一開始不也是吐得死去活來的,等到習(xí)慣了,也就沒事了嘛。 謹(jǐn)歡忙里偷閑在這兒訓(xùn)練連個雛形都沒有的海軍,順帶著對齊國進行無聲的“威脅”,小日子過的是既充實又悠閑。而在咸陽宮中的父子倆,憋屈了好些天之后,終于被甘相砸了一摞子正事兒。 jiejie(姑姑)出門去浪蕩了,寡人(寶寶)心里很傷心?。?/br> 甘羅冷笑著打量著面前這對“無賴父子”,提醒道:“大王可別忘了,等到齊國一降,這天下可就一統(tǒng)了。” 嬴政絕對是個勤勞的君主,這一點是不用懷疑的。但是也沒人規(guī)定說當(dāng)大王的不能偷懶不是,尤其在是有那么多能臣的情況下,嬴巨巨覺得,他偶爾偷個懶,還是可以被允許的嘛。 “大王若是不想處理政事,盡管歇息,只是公子還小?!备柿_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你要懶就給我滾到一邊去犯懶,把我的弟子給帶壞了,就甭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要是別人說這話吧,嬴政非得拍案大怒,把人拖出去打個幾十板子不可,但是偏生說這話的是甘·傲嬌·相,想想甘羅那暗地里告狀的本事,嬴巨巨也只能咬著牙認下了這話。 切,寡人才不跟這個弱雞,風(fēng)一吹就倒小白臉,除了告狀什么都不會的小白臉計較呢!嬴巨巨正襟危坐,目光飄忽,飄了好一陣兒之后才落到了實處,咳了兩聲道:“不知甘卿此時前來,可是有要事要稟奏?” 甘羅在心里將嬴政小人暴揍了一頓,這才平心靜氣道:“大王,臣方才已經(jīng)提過,齊國降秦之事,約莫也就在這月余,除開被派遣去齊地整頓政務(wù)之人,大王也該考慮一統(tǒng)之后的事情了。” 原本秦國一統(tǒng)天下,還要再過個七八年左右的光景,那時候嬴政已經(jīng)年近不惑了??墒乾F(xiàn)在多了個外來因素,專門“打亂”歷史進程的謹(jǐn)歡,嬴政這會兒才剛過而立之年沒多久呢,這天下就快一統(tǒng)了,少了這七八年的時間,確實有很多事情還沒有準(zhǔn)備好,比方說嬴政還真沒想到這天下一統(tǒng)之后要如何。 幸好有一點,嬴巨巨是已經(jīng)想了很久的。 “寡人決意稱帝?!辟酒鹕?,一揮袍袖,帶著幾分睥睨天下的霸氣說道。 “稱帝?”甘羅愣了一下。這無賴一下子變身大王,這大變活人呢? 倒是扶蘇作為親兒子,反應(yīng)的更快,“父王,可是效仿三皇五帝?” 嬴政點頭,“然也?!?/br> 作為天下第一自戀的嬴巨巨,嬴政覺得秦國在他手上完成了那么多輩祖宗的愿望,這天下,終于要變成嬴氏的了。 他能完成這樣的壯舉,正是說明了他是真正的天命眷顧之人。 “那么大王是想?”甘羅心中隱約有了個想法,但是還是要等嬴政自己說出來他才能確定。 “寡人自認不弱于三皇五帝,故而當(dāng)稱為皇帝,再者,寡人乃是第一個皇帝,為始,自然便是始皇帝?!辟判臐M滿說道。 在嬴巨巨看來,說他不弱于三皇五帝什么的,那都是他謙虛了好嘛。jiejie說了,做人不認太驕傲,做皇帝縱然可以,但是也還是要注意一下名聲的。故而哪怕嬴政心里覺得自己比三皇五帝都牛逼,但是大面兒上嘛,該謙虛還是要謙虛一下的。 如今各地已經(jīng)設(shè)立郡縣,除開還沒被打下的齊地,其他地方的郡守縣令做事也已經(jīng)很是成熟。和前朝因為分封而大權(quán)旁落的周天子不同,秦國上下的權(quán)柄,可以說是真真正正掌握于嬴政一人手中的,故而對于嬴政想要稱帝的事情,甘羅的反應(yīng)并不是驚訝,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就意識到了嬴政這個決定的妙處。 掌天下之權(quán)于一人,這已經(jīng)不是權(quán)勢滔天四個字可以形容的人。嬴政即將是天下之主,作為天下之主,與三皇五帝相提并論乃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于將嬴政的地位拔高到這樣一個高度之后,百姓對于帝王的敬仰之心會更加強烈,這才是真正重要的部分。 想到這里,甘羅立刻就著這件事和嬴政展開了討論,并且建議嬴政召集其他官員,商討起了之后的各項事宜。 畢竟改制這樣重大的事情,并不是一句“不要叫寡人大王,要叫寡人皇帝陛下”就可以解決的,這其中牽涉進的的各項規(guī)制,足以讓人活活煩死。 扶蘇作為未來的準(zhǔn)繼承人,這些事情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哪怕他做不了實際決定,但是跟著多看多學(xué)也是非常重要的。 這一日商討結(jié)束,坐了一天已經(jīng)筋骨僵硬的扶蘇出去松松手腳,甘羅卻朝李斯使了個眼色,兩人又尋了個由頭留了下來。 嬴政原本正打算讓人上點好吃的填填他的五臟廟呢,就看到了兩人去而復(fù)返。 “還有要事?”嬴政略有不解,什么事情剛才不說,非得現(xiàn)在沒啥人的時候說? “大王?!崩钏钩辛艘欢Y,示意他屏退左右。 嬴政給龍陽使了個眼色,原本在殿內(nèi)的暗衛(wèi)婢仆如潮水般瞬間退出大殿,一時間,大殿之內(nèi)只能剩下君臣四人。 “行了,龍陽留下?!辟_口讓龍陽留了下來。 要說別人對龍陽這個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是既驚恐又懼怕,本就和龍陽交好的甘羅和李斯自然是沒有這樣的問題的。龍陽和甘羅都是教導(dǎo)扶蘇文武的老師,李斯的寶貝師弟更是扶蘇的啟蒙恩師,這三人身上扶蘇的標(biāo)簽早就撕都撕不掉了,再避諱,也沒啥意思。 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現(xiàn)在為嬴政服務(wù),以后要為扶蘇服務(wù),有什么可怕的呢。 “大王,此話原本不該由我等來說,畢竟我等與公子的關(guān)系著實匪淺,只是細細想來,這話還是只能由我等來開口。”三人之中,李斯的關(guān)系相對遠一點,所以之前甘羅就跟李斯商量好了,由他打頭陣。 “扶蘇?”嬴政楞了一下,傻兒子怎么了? “大王,待您登基為帝,屆時可會封太子?”要擱旁人,還真不敢這么大咧咧的直接問,可是甘相那是普通人嘛?甘相是公主殿下罩著的人,嬴巨巨就是發(fā)再大的火,也得憋著等他姐回來處理啊。 “有何問題?” 按理說吧,其實嬴政早就可以封扶蘇為太子的,嬴政之所以一直沒封,主要還是因為鄭姬的身份問題。 秦國歷來都是嫡長子繼承制,不管是子楚還是嬴政,都是因為嫡長子的身份直接上的位。但是扶蘇偏偏就吃虧在他是長非嫡上,故而哪怕嬴政明面上早就已經(jīng)確定了扶蘇是他的繼承人,前朝后宮對此也是一清二楚,但是嬴政還是一直沒有立太子。 很簡單,若是立了太子,那要不要立鄭姬為后?畢竟立了扶蘇為太子,不立鄭姬為后的話,那不僅是在打鄭姬的臉,也是在下扶蘇的面子??墒且媪⑧嵓楹?,旁的先不說,嬴政就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