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這件事很蹊蹺,你立刻找人去秦家莊園打聽,看看蘇若雨離開之后他們有什么反應(yīng)?!?/br> 王后深吸一口氣,不敢自亂陣腳。 秦家莊園沒什么反應(yīng),但是蘇若雨也一直沒有找到,就像平白消失了一樣。 王后派去的人找了數(shù)天都沒有得到消息,越發(fā)坐立難安,蘇若雨一天不找到,難保她不會把事情告訴秦家,不禁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就該把蘇若雨殺了,永遠的解決禍患才對。 王后在王宮煎熬著。 另一邊,國王派去暫時接管一軍團的人也到了,那也是一位上將,年紀(jì)比秦宇還大八十歲,已經(jīng)有一百多的高齡,不過對變種人的壽命來說,一百多歲正值壯年。 這位上將叫伯塔,五官輪廓較深,看著正派,一雙略微狹長的眼睛卻破壞了整體的感覺,襯托得不像個好人。 伯塔不僅是國王的親信,還是王后母族的三叔,是個貨真價實的王親國戚,與秦宇并不對付。 王后的母族是吉勒特家族,因為家族里出了一位王后,家族風(fēng)光無限了幾十年,以至于有些得意忘形。 七年前,吉勒特家族一個小輩,也是王后的親侄子大衛(wèi)仗著王親國戚的身份,犯到秦宇手上,被他打斷了兩條腿,小命差點交代了,許是那時心靈受到巨大的創(chuàng)傷,造成嚴(yán)重的心理陰影,吉勒特家族最出色的小輩就這樣廢了。 吉勒特家族并不占理,雖然憤怒,但是卻無法指責(zé)秦宇,后來雙方就結(jié)下仇恨。 這些年來,吉勒特家族與秦宇明斗暗斗,便宜沒占過,倒是一直在吃虧,每一次看似沒有傷筋動骨,可長久下來,吉勒特家族發(fā)現(xiàn)一樁樁損失早就讓他們大出血。 伯塔接管一軍團算是他們斗了七年來唯一一次的‘勝利’,他們恨不得敲鑼打鼓讓所有人知道。 接管當(dāng)中,吉勒特家族就把消息放出去,本意是想讓帝國的公民知道,吉勒特家族的強大,連秦宇都要退讓。 沒想到目的沒達到,反而在星網(wǎng)上被罵得狗血噴頭,大家都不相信這個事實,也有真相的網(wǎng)民說吉勒特家族就算接管了一軍團,也絕對鎮(zhèn)不住一軍團,他們等著看吉勒特家族如何灰溜溜的滾回去。 怡縫蟲獸開始肆虐,一軍團需要派人前去掃蕩。 伯塔為了將一軍團徹底收攏到手里,把自己的心腹安排進來,讓他們帶著一軍團去蟲獸肆虐的星球作戰(zhàn),周俊彥他們被擠出權(quán)力中心,只是下的指令卻和一軍團以往的調(diào)令大相庭徑。 “上將,伯塔上將的情報有誤,該派大量軍隊的星球只派了小支軍隊,不該派的卻派了大量兵力過去,這樣下去,我們的兄弟是去送死。”周俊彥轉(zhuǎn)眼將消息報告給秦宇。 秦宇冷淡地說道,“傳我令,保命要緊,讓伯塔上將的人去殺,其余我再安排?!?/br> “是,上將?!?/br> 有秦宇的命令,一軍團沒有出現(xiàn)反抗伯塔命令的現(xiàn)象,以至于伯塔上將產(chǎn)生一種一軍團懾于他的威嚴(yán),不敢反抗的錯覺。 過度自信的后果就是沉痛的打擊,這是后話。 在家賦閑的秦宇被路黎指使去訓(xùn)練兒子。 秦宇一出手,連女兒也逃不掉,大兒子和小兒子訓(xùn)練的時候一聲不吭,一個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性格如此,唯獨女兒,第一天的時候哇哇大叫,不愿意再參加訓(xùn)練。 平時她一打滾撒嬌,肯定會有人心疼的上去哄她,但是有秦宇在,就連秦管家都沒過來。 可可發(fā)現(xiàn)撒嬌對父親沒有用,第二天的任務(wù)量還會翻倍,之后就學(xué)乖了,每天任務(wù)結(jié)束后才會哭唧唧的跑到路黎面前撒嬌,但之后還是會繼續(xù)。 路黎雖然心疼,但是也沒有太縱容,不過他沒有讓秦宇逼得太緊,畢竟還小,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童年是在父親的嚴(yán)厲和陰影下度過的,還是會讓他們體驗童年該過的生活,只是只有大兒子和女兒喜歡,小兒子活脫脫就是秦宇的翻版,讓他玩還不要,每天只會板著一張小臉,過得不喜不怒,沒有什么能夠讓他動容的。 說他不cao心,又挺讓人cao心的,路黎不想他變成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機器人,有時候會帶他出門。 第246章 核裂變引擎 “看一下你的大兒子和女兒,我今天要出門一趟,哇哇我就帶走了?!甭防钃Q掉身上的家居服從樓上下來,對著正在客廳看報紙的秦宇說道。 秦宇頭也不抬,“去哪?” “去老師的工作室,我有個疑問,哇哇一直待在家里,都沒怎么見過外面的世界,我?guī)ヒ娮R一下,讓他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生趣?!?/br> 秦宇瞥向斜對面靜靜坐著,臉上沒什么表情,可是在聽到路黎的話時眼角卻不著痕跡地抽搐一下的小兒子,抖了抖手中的報紙,“嗯,注意安全?!?/br> “我會的,那我們走了?!甭防璞鹦鹤?,趁大兒子和女兒沒過來的時候趕緊離開。 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話,肯定也要跟著。 路黎前腳剛走,大兒子和女兒就回來了,發(fā)現(xiàn)客廳只有父親,沒看到爸爸和弟弟,作為哥哥,被meimei捅了一下后,帥帥鼓起勇氣去問父親,“父親,爸爸和弟弟怎么不在了啊?!?/br> 秦宇冷漠的目光往他身上一瞥,“有事?” 帥帥一慫,“沒,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兩人在父親威嚴(yán)的目光迅速的敗退,看不到父親的時候,人小鬼大的可可不滿的捅了哥哥幾下。 “哥哥,你怎么這么沒用,父親才說一句話就把你嚇的?!?/br> “那你去吧?!睅泿浭歉绺纾敢饨o弟弟meimei做榜樣,除了這件事。 可可一聽,“那算了。” 要是有一張名單,上面寫著誰最怕父親,她一定是排在第一位。 路黎的懸浮車停在米羅工作室門口,門口的工作人員還以為只有他一個人,就見他轉(zhuǎn)身從車上抱了一個小團子下來。 小團子面無表情,要不是眼睛有絲光芒,會以為是一尊假娃娃。 “離陸,這是你兒子???”小陳聽說路黎帶著兒子來了,小跑出來,好奇的打量著哇哇。 路黎點點頭,“老師在嗎?” 小陳立刻說,“大師在呢,你是來看大師的嗎?” 他顯然不以為抱著兒子過來的路黎有事找米羅大師。 “是啊,有一個問題想請教老師?!?/br> “那你兒子怎么辦?” 路黎笑瞇瞇把人塞到他手上,“我兒子就勞煩你照看一下,我先去找老師,過會就出來,麻煩你了。” 小陳傻傻的抱著小團子,等人走了才反應(yīng)過來,低頭盯著小團子沒有表情的臉,一雙如墨的眼睛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直勾勾的盯著他,原本覺得他很可愛,想掐他的臉的小陳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毛毛的感覺。 工作室其他人早就注意到路黎的兒子,看到他把人交給小陳,自己卻走了,等人進入房間,看不到了,立刻圍上來。 “哇,這就是離陸的兒子嗎,好可愛啊?!?/br> “他看起來小小的,軟萌萌的。” “咦,他怎么一點表情也沒有啊?” 眾人圍著他七嘴八舌的說了一會,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沒反應(yīng),軟嫩嫩的臉蛋紅潤潤的,就是沒有表情,靜靜的盯著他們,眼睛泛著冷漠的光芒,慢慢的安靜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個,我還有事?!庇腥似鹆藗€頭,其余人接二連三的找借口又跑了。 圍上來的時候有多熱情,跑的時候就有多冷漠,轉(zhuǎn)眼就剩下小陳和哇哇。 小陳欲哭無淚。 路黎不知道外面的事,進去后看到老師正在實驗,一邊幫他打下手,一邊等到他做完。 “你怎么來了?”米羅大師抬頭發(fā)現(xiàn)了他,還以為是助理,難怪剛剛總覺得助理今天特別麻利。 “有點事想請教一下老師?!甭防栊Σ[瞇地說道。 “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應(yīng)該已經(jīng)能獨立制造一架c級機甲了,只要不是高級機甲,應(yīng)該難不倒你?!泵琢_大師對自己的弟子能力還是很信任的。 路黎說,“可我確實被難倒了。” 米羅大師驚訝,“竟然還有能難倒你的,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問題。” 路黎回頭看了下緊閉的門。 米羅大師沒有漏掉這一動作,立刻猜到是不能讓第三個人聽到的難題,越發(fā)好奇。 “老師,前陣子我得到一張奇怪的圖紙,發(fā)現(xiàn)上面跟我們學(xué)習(xí)的機甲理論有很多相駁的地方,我試著制造了一下,成功率很低,看起來像是這張圖紙有問題,但是直覺告訴我,圖紙是沒有問題的,可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路黎取出一張機甲圖紙遞過去。 米羅大師接過圖紙,發(fā)現(xiàn)是一張低級機甲圖紙,正覺得奇怪,當(dāng)他看到機甲的設(shè)計圖紙時,整個人愣住了,“這是……” 路黎看著老師的表情,想要揣摩他是否知道,不過他并沒有露出震驚的表情,有的只是詫異和深深的疑惑。 “你這是在哪里找到的?”米羅大師突然抓住弟子的手臂。 察覺到他的手指有點用力,路黎假裝不明所以,“怎么了,老師,這張圖紙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我需要再看看才能確定,你是怎么得到圖紙的?”米羅大師追問道。 “是在星網(wǎng)上,我無意間看到的,覺得上面的理論挺有趣的,就把圖紙下載下來,研究了一下,后來發(fā)現(xiàn)有點奇怪,就想再去下載的地方看看,沒想到就找不到那個地方了?!甭防鑱碇耙呀?jīng)想好理由,他還不能把爸爸留給他的傳承說出來,那不是一件小事。 “那真是太可惜了?!泵琢_大師沒有懷疑他的話,抓著圖紙問,“這張圖紙先放老師這兒,過幾天給你答案。” “好的,老師?!?/br> 離開老師的實驗室,路黎找到小陳。 “你終于出來了?!笨吹剿?,小陳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怎么了?”路黎的目光移到他手上的小兒子,眼中泛出笑意。 小陳趕緊把小團子還給他,“你的兒子太奇怪了,總是用一種毛毛的眼神盯著我,不笑也不哭?!?/br> 路黎失笑,“他不過是還沒滿兩歲的小孩,你還會怕一個小孩啊?!?/br> “我當(dāng)然不怕啊,就是他一盯著我,我覺得渾身不自在,你沒看到,我之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看,現(xiàn)在還有呢?!毙£惻e起自己的手臂給他看。 回到熟悉的懷抱,哇哇靠在爸爸的懷里,閉起眼睛,一副‘朕要睡覺,不要打擾朕’的架勢,瞪人也很花體力的。 “辛苦你了?!甭防韫恍Γゎ^看到小兒子想睡了,與他道別。 小陳發(fā)現(xiàn),離陸來過之后,從那天開始,大師就把自己關(guān)在實驗室里,吃飯都是別人端進去的,腳像長在實驗室里。 三天后,大師從實驗室里出來,神情樵悴,但是眼睛很明亮,立刻讓他把路黎叫來。 路黎接到消息立刻趕過來,見到米羅大師,“老師,您找我?” 米羅大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跟我來實驗室,沒有我吩咐,別讓任何人進來?!焙竺媸菍π£愓f的。 “是,大師。”小陳不明所以地應(yīng)道,大師的表情好像比平時還要嚴(yán)肅。 路黎跟著老師走進實驗室,在他的示意下關(guān)上門。 米羅大師轉(zhuǎn)身,嚴(yán)肅認(rèn)真的盯著他,“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看過這張圖紙的人?” 路黎眨眨眼睛,“除了我,老師是第二個?!?/br> 米羅大師松一口氣,“那就好,記住老師的話,這張圖紙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看到。” 路黎問:“秦宇也不行嗎?” 米羅大師頓了頓,“這個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