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秦予知又沉默了一會才哦了一聲,大概他還需要冷靜冷靜,“那你早點休息,明天拍完雜志我來接你。” 清若輕輕松松答應,“好呀~”然后掛了電話,秦予知也高興起來,如果她這樣能高興,讓她多罵幾句也行,于是舒舒坦坦回了家。 清若脫了高跟鞋,踩著地毯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然后開始,收東西。 這次不是去做節(jié)目,不是去拍戲,不是去趕通告,化妝品少帶少帶,主要是防曬的,帽子,眼鏡,還有口罩。 休閑方便重點是耐臟的長衣長褲,還有運動鞋。 收收收,清若收完東西去客廳找手機才看見秦予知回到家之后給她發(fā)了消息,她沒回又發(fā)了晚安。 沒管沒回,用手機放著音樂,洗澡。 洗完澡,定好鬧鐘,睡覺。 第3章 美色誤君……大概是美 中東一個名為‘沙漠狼’的犯罪團伙,準備來華夏發(fā)展一下‘業(yè)務’。 從西南邊界入境。 西南整個部分軍區(qū),可以說是周珂的天下。 西南地區(qū)地理環(huán)境惡劣,氣候也不好,經濟不發(fā)達,生活頗為枯燥,來了這么一匹可以玩耍小綿‘狼’。 周珂高興呀,身邊跟著的兔崽子們更高興。 團伙一共十人,周珂也只帶了九個人出來。從邊境被周珂他們一路貓抓耗子玩了一路,到可可西里時候活著的只剩下一個領頭的了。 太不經玩了。 再過了可可西里,就該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了。周珂坐在改裝軍用越野車的副駕駛位,車內空間寬闊,他半斜著上身,手肘撐在中間的置物盒上,小腿搭在大開的車窗上。 把嘴里叼著的煙按息在煙灰盒里,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抓活的,帶回去問問,還有沒有其他準備來華夏玩的小狼崽們?!?/br> 車輛內置的對講機里傳來蔣城星流里流氣的聲音,“遵命~長官?!?/br> 對手水平太低,玩了兩天周珂就失了興致,這會他在后面壓著車,蔣城星帶著人在前面跟著。 過了十多分鐘,對講機的聲音突然變得嘈雜,一陣尖叫和吼聲之后,是蔣城星又急又怒的一聲cao。 周珂猛的收回腿坐直了身子,身體肌rou緊繃在肅然的軍裝中,冷硬卻壯碩,整個人如同打盹之后醒來準備獵食的猛獸,看向對講機位置的雙眸,冷沉,肅殺。 他聽見了很多人的尖叫,有女人的聲音,顯然不是他們的人。 蔣城星的聲音很快傳來,“保護站里的人,一個女人被挾持了,現(xiàn)在僵持狀態(tài),保護站那邊也有木倉,但情況不好,被挾持的女人看起來狀態(tài)很差?!?/br> 不用周珂開口,開車的劉洲河已經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性能極好的車子立馬飛馳起來。 周珂一只手壓著關上車窗一邊吩咐蔣城星,“穩(wěn)住他,讓保護站的人收起木倉退后,你們也收起來,一會找個位置掩護我狙擊?!?/br> 蔣城星只回答了一個字,“是?!?/br> 周珂一路聽著對講機里傳來的聲音,定位到了附近,劉洲河放慢了車速,開始尋找可以掩藏的地方。 對講機的聲音和外面?zhèn)鱽淼穆曇魸u漸重合,劉洲河在一個掩藏位停了車。周珂下車,到后面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提出他的狙擊木倉,挎著肩帶背在身上又提了固定架出來。 周珂和蔣城星兩邊都有對方的定位,知道他到了,蔣城星不動聲色的帶著他們這邊的人和保護站的人一邊穩(wěn)住人,一邊給周珂形成掩藏位。 周珂的狙擊,全國也挑不出三個能和他一較高下的人,蔣城星一點擔憂都沒有,就是,被挾持的那個女的看著狀態(tài)不太好,整個人抖得厲害,雖說十月的藏區(qū)是很冷,不過她穿得很多,顯然是嚇的。 周珂背在一個小丘后面聽了會動靜,辨認了一下那邊雙方的位置,而后在罪犯后方的位置找了個小丘。 匍匐著身子往上,到了頂端也先沒露頭,拿出了一早調成靜音的手機,打開攝像模式把攝像頭一點點挪出了丘頂。 正好在罪犯后方的位置,活著的這個領頭,名號‘黑狼’,在中東地區(qū)也算是犯罪團伙中比較有名的。 不過一行十個人,全都是他身邊的人,這幾天被周珂輕輕松松玩死只剩下他自己,這會也是慌的,否則不可能讓周珂這么成功在他背后還準備架狙擊,不過只有他一個人,顧得了這邊顧不了另一邊。 一身武裝打扮,大冷的天,后面全濕。 周珂借著手機攝像頭觀察了半分鐘之后收了手機在一邊,這一片都是藏羚羊保護區(qū),但是距離保護站還遠,周圍空曠又荒蕪,只偶有些不算太高的小土丘。 十月藏區(qū)的風囂張呼嘯,空氣中帶著風聲的刮過的嘈雜,給周珂形成了天然的掩護。 周珂沒架固定架,因為沒有必要,若不是為了萬無一失,現(xiàn)在那人已經死了。 自己端了木倉,在背后已經是最好的方位。 沖著那人的頭瞄了十秒都沒有就果斷開了木倉。 最新版的狙擊木倉,速度快,入口小,但是子彈傷害高。 連慘叫聲都沒有黑狼已經直直砸在地上。 蔣城星一個箭步竄上去一把拉住人質的手臂把她往旁邊帶才沒被黑狼壓住。 蔣城星原本嚴肅的眉眼瞬間輕松下來,放開手聲音溫和的安慰嚇得不輕的女人,“沒事了,別怕。” “砰。”女人直直跌坐在地上。 她的腿完全是軟的,之前是被黑狼手臂錮著脖子保持站定,方才被蔣城星拉了一把完全是因為他力道大身體無意識跟著往旁邊。 但是她腿是別著的,蔣城星一放手,沒了支撐力道便直接跌坐在地上。 身體抖得上下牙相互碰撞發(fā)出聲響。 子彈是后腦打入,黑狼瞬間死透,原本指著她太陽xue的木倉打在她的臉上又掉落在地上。 視線無意識的望,因為跌坐在地上,剛好看見那人后腦一大個血窟窿連黑發(fā)都蓋不住鮮血的顏色,還在嘩嘩往外冒血。 “??!”捂住臉尖叫,而后便是嚎啕大哭。 保護站的人退得比蔣城星他們遠,他們守在這一片習慣了木倉,甚至已經習慣了生死,只是想快步過來安慰她。 但是她這一連串下來的反應倒是把眾人嚇了一跳。 蔣城星他們也嚇了一跳。 周珂肩上背著狙擊木倉,手里提著固定架從方才的小丘下來,看著地上的‘死狼’吹了個口哨,剛往蔣城星他們那邊走就被女人慘烈的尖叫嚇得腳步一個不穩(wěn),接下來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夾雜在狂野呼嘯的風中,猶如鬼片現(xiàn)場。 周珂嘴角抽了抽,固定架往手臂下面一夾,從口袋里摸出煙和打火機背著風向稍微低著頭擋著風點上,狠狠抽了一口吐出去才瞇著眼往那邊看去。 黑狼高又壯,他剛剛在背后,只隱隱看見了她的一點點衣角,其他的全被黑狼給擋住了。 這會看過去,坐在地上半低著頭雙手捂著臉,抖得厲害,穿著保護站的棉衣,下面是牛仔褲,登山鞋。這么掃一下,忽略上半身,腿還是挺細的。 周珂幾個大步走到了蔣城星他們旁邊,一個個小兔崽子開口叫他,“老大~” 原本要開心要嘚瑟的,只是那女人哭得太慘了,小伙子們都壓著表情,臉上僵硬。 手上的固定架被接過去,周珂叼著煙,對著幾人往那女人那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問他們怎么辦,有沒有人上去哄哄。 保護站的男男女女已經到了周圍去安慰去了,蔣城星他們退后了一點,畢竟那些才是熟人他們不是,不過看來安慰沒用,依舊抖得厲害哭得要死一樣。 蔣城星聳聳肩,湊過來低聲和周珂說,“給他們送幾把物資當賠禮吧?” 周珂往那邊瞄了一眼,保護站的木倉和他們的自然沒得比,雖然認真講道理沒到要送賠禮的地步,不過始終是他們的大意,讓人受了驚。 周珂抽完最后一口煙,煙頭往地上一扔,黑色的軍靴踩上去碾了兩下,不怎么在意的點了點頭。 保護站七八個人在那圍著又哄又安慰,半拉半扯想把還跌坐在地上的人扶起來先回去。 周珂他們就在旁邊站著等著,吹著冷風。不遠處是黑狼的尸體,正在流血,血腥味被狂烈的風卷得十分淡薄。 周珂往黑狼尸體處抬了抬下巴吩咐幾個人,“去收拾一下?!?/br> 過了十分鐘,那邊還和十分鐘前一樣,一點進展都沒有。 后頭的小子十分佩服的感慨,“真能哭呀~” 得到一片認同的感慨聲。 確實挺能哭的,依舊哭得中氣十足十分慘烈聽著叫人精神振奮。 周珂已經在抽第三支煙了。 靠,還有完沒完了,在保護站工作怎么膽子這么小,別是個傻子吧。 朝蔣城星使了個眼色,蔣城星了然,他也等不耐煩了,拉著劉洲河過去擠開那兩個拉人半天沒把一個女人拉起來的辣雞男人。 “別哭了,先回去?!闭f著和劉洲河一人一邊架著腋下把人架起來。 女人反抗得十分厲害,雙手緊緊捂著臉,身體也抖得厲害。 保護站的人心疼她舍不得硬來,蔣城星和劉洲河卻沒有那點憐香惜玉的自覺。 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勁,被兩人輕輕松松架著腋下架了起來。 怕一放手她又跌回地上去鬼哭狼嚎,兩個人準備直接給她架到車上去。 被兩人架著腋下,一直捂著臉的雙手自然離開了。 周珂皺著眉看著被架著越來越近的女人。 怎么感覺,在哪里見過? 不應該呀。 他沒和這邊保護站的人接觸過呀。 蔣城星和劉洲河架著人直接往車邊走,已經有人去拉開了車后座。 周珂看著人從他旁邊被架走,又轉身一直皺著眉看著三人的背影。 是真的很熟悉的感覺。 保護站的人也在往旁邊走,周珂隨手拉住了一個男人,“她叫什么?” 保護站的男人看著還是覺得有些心疼或者是愧疚的情緒,視線直直的盯著三人的背影,很敷衍的回答,“周清若。”而后直接就走了。 周清若? 不認識呀。 周珂正皺著眉,身邊的一個士兵突然湊到周珂旁邊,“周清若?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熟,不過她不是個演電視的嗎?跑來這干嘛?而且原來不是挺白的,怎么突然這么黑了?” 周珂突然靈光一閃,華進辰婚禮上,那個秦四小心翼翼百般溫柔哄在身邊的女人,像個驕傲精致的金絲雀,背倚著秦四,挑著眼角一副漫不經心模樣打量他的小四嫂。 秦四和她走的時候,周珂正在宴會走廊另一端接電話,親眼見著秦四一副小媳婦的模樣給她伏低做小,偏偏她似乎一點不領情,揚著腦袋連一個眼神都不耐煩給秦四的模樣。 后來他打完電話進去,華進辰剛剛掛了秦四的電話,嘖嘖兩聲,“四哥慘呀~”說的是真心實意一點都沒有調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