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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不介意你慢動作[快穿]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所以清若之后一邊對著那仙人努力往墨鐲釋放善意,一邊認真努力修煉。

    她身子越來越好,再裝病不行,不病一天老是在床上睡覺也顯得奇怪,所以清若后來還發(fā)現(xiàn)了,只要是坐著盤腿的狀態(tài),靜下心去感受空氣中有顏色的氣流就可以,不限于非要躺著。

    不過她自己只能吸入帶著紅色光的氣流,大概是?

    瀚海七國沒有人真的見過仙人,所有關于仙人、修煉問道都來自于傳說或者是一輩輩流傳,所以清若知道的很少。

    哪怕一天只能吸收一點點紅色的氣流,并且身體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但是她也不急,她覺得努力總是沒有錯的。

    而且、既然真的有仙人,那怎么瀚海七國總都會有一些記載。

    只是她不夠格去觸碰那些文字而已。

    所以要了解更多,她還需要努力提高自己在宮中的地位,不限于楚國,也許是其他國家才有的記載,沒有實力,她沒有資格去觸碰。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進入墨鐲,因為那里很明顯有仙人的居所,不管里面有什么,或多或少,都可以給她一些關于那個未知又神奇的世界一些認識。

    但是清若只是念頭一閃就徹底沒有再想起過,那是別人的東西,就不是她尋求便捷的理由。

    之后換了住所的清若,就開始努力修煉,努力提升自己在宮中的地位,想辦法習字,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站在仙人居所前,只覺得那三個字寫得大氣磅礴,看著叫她害怕壓抑又向往,卻一個字都讀不出來,并且日后找到了相關記載,她不會認字找到也看不懂。

    七公主十歲那年,在宮宴上擋住了刺向楚帝的刺客。

    楚帝毫發(fā)無傷,七公主被匕首刺入肚子的同時還隨手拿了桌子上的盤子砸到了刺客的腦袋上。

    被刺客同黨一刀揮過,身子倒下躲過了致命一刀,去被砍傷了膝蓋。

    行刺楚帝的刺客被七公主留下。

    七公主肚子被刺,膝蓋被砍傷。

    楚帝順藤摸瓜找到了幕后主使。

    七公主救回了命,但落了身子虛弱,還有,不良于行。

    七公主不要賞賜,只說這皇宮守衛(wèi)還有待加強,自己此番這樣換了楚帝平安也是值得,只是今后,她放心不下楚帝的安危,想要自己訓練一支皇宮精衛(wèi)。

    十歲、還是個公主,尋常情況,沒有任何一個皇帝會答應這樣的請求。

    但是清若當時為了救他,明明坐在下方,毫不猶豫撲上來,自己被辭的同時還能想著留下刺客,又被傷了腿。

    楚帝還提前就說了,只要她撐過去,答應她三個要求。

    她這才一個要求,楚帝沒辦法不答應。

    何況皇宮里的侍衛(wèi)是要加強一下,就當給她個心理安慰,給她個空頭銜,底下自要安排他的親信去帶。

    等著過兩年,她到了該議親的年紀,就可以光明正大把她的空頭銜去掉,把他的兩個親衛(wèi)提上去。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

    當楚帝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的時候,他已經找不到回頭路了。

    他甚至連自己是什么時候被架空的都毫無感覺。

    如果上天再給楚帝一次選擇的機會,楚帝寧愿被天下人罵帝王言而無信,也不會答應她。

    但是上天,沒有給這個機會。

    景禾四十二年。

    七公主十六歲。

    七公主現(xiàn)在住在承北閣,名字是七公主自己改的,之前這里是歷代帝王的寢宮。

    整個寢宮外面都徹夜守著太監(jiān)宮女。

    因為還不到七公主平日起身的時間,所以整個承北閣周圍都非常安靜。

    伺候七公主的大太監(jiān)順喜帶著一眾宮女悄無聲息在外面準備等待七公主起身伺候洗漱。

    隔著十多米的距離,如今羽林衛(wèi)的正副統(tǒng)領在等待著,有事要稟告,但天大的事,也要等七公主起身。

    如今這楚國,七公主只差登臨皇位而已,其他的,沒得差。

    十六歲,便是秦帝,也贊了一句此女奇才。

    里間聽見聲音了,順喜才站外寢宮門外彎著腰恭敬的問,“公主,您醒了嗎?”

    “嗯~”淡淡的聲音,特有少女美好甜潤的聲線,但是帶著獨屬于七公主那種漫不經心的聲調。不用看,順喜也知道,這種口吻的七公主,是不拿正眼看人的,但是沒有人會覺得是她高傲,只有,理所應當。

    好像她天生就該那樣,漫不經心,俯視著人間所有,殺伐生死,全在她一言或者翻手之間。

    聽見了回應,順喜提著的氣稍微一松,“那奴才帶著人進來了?!?/br>
    知道不會有回應,順喜這才輕輕推開門,帶著身后十分有序跟著的宮女進入。

    清若坐在明黃色的龍床上,因為她不良于行,所以輪椅就放在床邊。

    她從來不讓太監(jiān)碰她,所以去抱她這件事都是宮女在做。

    原本順喜是很擔心的,但是七公主年歲還小,身子骨架嬌小,雖不是很瘦,但也不胖,恰到好處的那種,宮女抱她抱得穩(wěn)穩(wěn)的,這些年來也沒見抱她的宮女吃力,順喜每次在旁看著才覺得放心。

    這會宮女把她抱到輪椅上,低著頭恭敬的退開,七公主天資聰穎,耳聰目明,不喜周圍太過吵鬧。

    她洗漱著,順喜在身后跟著半低著頭稟告,“公主,羽林衛(wèi)兩位統(tǒng)領在外求見。”

    七公主畢竟沒有登基為帝,偶爾才去御書房那邊,所以更多的,要求見要過來承北閣。

    清若嗯了一聲,“讓他們進來?!?/br>
    兩位統(tǒng)領進到寢宮正堂時,清若正坐在桌邊用早膳,她手里拿著勺子,一下一下的撥著碗里的粥,七公主似乎并不重口舌之欲,比較喜歡的就是粥和水果一類的淡味一點的食物。

    所以整個御膳房這幾年都猛往這些方面下功夫。

    不過認真說起來,七公主似乎不重任何欲望,除了,權利、和權利的擴張。

    兩位統(tǒng)領進屋,直接一撩衣袍行了對皇帝才行的大禮,這二位就是當初楚帝剛答應給清若設立羽林衛(wèi)時放入的親信,也是最早接觸清若的朝臣。

    “末將參見七公主?!?/br>
    清若稍稍抬眸看去,兩個人都低著頭,動作十分標準,端的是非常恭敬。

    “二位統(tǒng)領請起,坐吧?!?/br>
    她口吻隨意,總是一副漫不經心有點懶洋洋的狀態(tài)。

    但是近幾年以來,已經沒有人敢和她隨意。

    兩位統(tǒng)領謝恩起身,旁邊的宮女已經給他們在長桌邊拉好了椅子,擺好了碗筷,盛上了粥。

    很明顯,七公主既然讓他們坐了,那就是一起吃點的意思。

    七公主的口味,全皇宮全朝臣都知道,她不愛味重的東西,所以兩位統(tǒng)領幾乎是撿著rou食和一些味重的吃。

    看著她似乎放下勺子不愿再吃了,正統(tǒng)領跟著放下筷子,“公主,末將二人有事稟告?!?/br>
    清若看著兩人撩了撩眼皮,往后靠著輪椅背,兩只手搭在一起,抬了抬下巴,示意說。

    “火騎營已經從魏國回程,公主您要的類似的書只在魏國找到十冊不到,已經快馬加鞭在送回來?!?/br>
    清若稍微瞇眼,“十冊不到是什么意思?”

    正統(tǒng)領稍微有點緊張,咽了口口水,不敢看她,低頭看著她桌上的碗,“有,有一本,只有半冊?!?/br>
    清若嗯了一聲,不再問。

    副統(tǒng)領接著稟告,“公主,六國都來了人,要給您賀生辰?!?/br>
    清若挑眉,“魏國也來了?”

    剛被她派人抓了一眾皇子威脅魏帝那她要的東西來換,還能派人來給她賀生辰,魏帝這心也是蠻大的。

    副統(tǒng)領點點頭,糾結了一下還是小聲的開口,“魏、趙、吳三國恐怕不懷好意?!?/br>
    清若帶出點輕笑,哦了一聲。

    一聽見七公主笑,兩位上過戰(zhàn)場征戰(zhàn)的將領都覺得,渾身涼。

    但是突然。

    清若皺了眉,并且彎了身子,表情凝重又有些痛苦。

    兩位統(tǒng)領暫且沒反應,站在清若旁邊的順喜嚇了一跳,尖著嗓子叫出聲,“公主!您怎么了?!”

    兩位統(tǒng)領立馬站起來,“公主!”

    清若左手緊緊抵在肚子處,抬眸,冷沉又肅殺,“全部出去!”

    宮女們幾乎沒有耽擱,立馬領命退出。

    兩位統(tǒng)領習慣了清若的殺伐果決,開口從來不許質疑和反駁,低著頭應聲退出。

    順喜擔心,可是他更不敢抗清若的命,緊緊皺著眉頭,一邊往外退一邊道,“公主!奴才就在外面候著!您有事您叫奴才啊。”

    清若沒給回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左手。

    她漸漸長大,墨鐲也漸漸長大,一直在她手腕上帶著,除了她,沒有人能看見。

    她能感應到墨鐲主人那仙人的情緒。

    這幾年,仙人一直沒出現(xiàn),清若大概有了猜想,他肯定是被什么東西攔住或者被事情絆住了。

    從一開始他那種瘋狂漫天的殺意,到后來似乎緩和了一些。

    清若試圖對著墨鐲說過話,自然是和他說的,但是沒有過回應,一直到現(xiàn)在。

    之后她偶爾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很明顯的差別,不是墨鐲主人的,是墨鐲主人正在面臨的情況。

    但是都不嚴重,那時候她擔心呀,可是后來也漸漸習慣了。

    有時候也能感應到痛,很痛很痛的那種,痛得她恨不能一刀切了自己,但是過后,她修煉時候就更順暢一點點,清若覺得,痛的時候,大概是墨鐲主人在進階的時候。

    這一次,清若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她覺得心臟疼,墨鐲熱到已經她看著都在發(fā)紅光,鮮紅刺眼帶著血色。

    清若緊緊把墨鐲抵在自己肚子處。

    在心里默默對著墨鐲開口,卻十分冷靜。

    “如果我有什么能幫你,請你說,只要我能,一定竭盡全力。”

    鋪天蓋地死亡的氣息只壓她的天靈蓋,她覺得丹田處被壓得陰沉沉的開始冷,她全身都冷,額頭上已經都是汗,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墨鐲。

    她知道,他聽得到,她每次說話,他都聽得到,只是他估計幾年前那一次對墨鐲已經失望透頂隔出了自己的范圍,一時間雖然拿她沒有辦法,卻再也沒開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