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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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自己抬高他的手臂,低頭彎腰鉆到他身前站著,自己握著他的大掌握住自己的右手,而后捏緊,回頭朝他一笑,“師傅~教教唄~” 手里握著筆,拉著他的手臂下落。 季限不情不愿,被她強行帶著她教她。 不過既然已經(jīng)教了,自然要認真,季限左手拍了她腰一下,“挺直?!?/br> 清若回頭看他一眼,挺直了腰,“夠直了嗎?” 季限目光沉沉盯著她的背,“不夠?!倍笫终坡湓谒砬岸亲由?,自己上前一步貼著她的后腰,手掌用力,算是做個人形板讓她挺直。 季限握著她的右手收緊,“看著?!?/br> 緊緊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落筆在紙上,一筆一劃,“這里,輕落,這一橫,要心里念完功法第一句?!?/br> 清若挺直著腰緊緊貼著他,稍微低著頭認真的跟著寫跟著記。 “嗯?!?/br> 季限握著她寫,一字一句緩著聲音教她。 寫完一整個字,低頭看了看,不滿意,拉著她在旁邊第二遍、第三遍。 清若手已經(jīng)被他帶出了身體記憶,手被季限握著跟著動,轉(zhuǎn)回頭。 視線落在他的下巴處,上面一點點,是淡薄的唇。 清若偏了偏頭,突然湊過去親了他下巴一下。 季限停筆,握緊她的手,視線垂下看她,眼神很冷,“不想寫了?” 清若把身體的重心從自己腰上放松,整個人窩進他懷里,下巴靠著他的肩膀蹭了蹭,“沒,想寫,就是想親一下?!?/br> 他低著頭,說話間的熱氣全往她腦袋上撲,“自己學(xué)不好,教著還不認真,活該你蠢。” 清若笑,湊近他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還有師傅啊,怕什么?!?/br> 季限沒說話,冷漠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清若靠了一會,他有點不耐煩,抖了抖肩膀,“還寫不寫了?!?/br> 作勢要放開她的手。 清若抬頭看著他,“寫,再親一下……” 越說越靠近。 季限低頭,原本要落在他下巴上的吻,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他唇上。 觸碰到了柔軟溫熱的東西,清若眉眼彎成月牙看著他。 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 季限閉著眼收斂了里面的沉色,原本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掌隨著她轉(zhuǎn)身落在她后腰處,這會收緊,靠著他的人直接撞在他胸膛里,整個被他緊緊圈住。 季限握著她右手的大掌放開,把桌子上的紙拿走,抽走她手里的筆放在一邊,把人抱起來往桌子上壓。 吻得又兇又急,呼吸不穩(wěn)全是炙熱,“別勾引我。” 清若雙手抬起來摟住他的脖頸,任由他的兇狠肆意,喉嚨里是軟綿綿的笑意輕輕溢出。 這一個吻,以季限冷沉著臉喘著粗氣,生氣的揮袖離開,去了隔壁的房間,把門關(guān)得震天響。 清若全是愉悅滿足的笑意慢悠悠的從桌子上起身,拉了拉有些凌亂的衣服,撥了撥頭發(fā),砸著嘴巴回味了一下,而后揉腰對著隔壁房間喊,“師傅~下次能不能抱床上啊,這桌子太硬了,膈得慌。” 隔壁砰的一聲巨響,清若想了想,嗯,那張床應(yīng)該是廢了。 那正好,這樣船上就只有一張床了。 愉快啊~ 于是十分高興的沖到隔壁房間敲敲門,“師傅~您把床砸了嗎?那晚上豈不是只有一張床啦~” 門突然被拉開,季限生氣的站在門口,眼眸沉黑,咬牙切齒,“你個狐貍精?!?/br> 清若沒搭理他,伸著頭往里面看,“咦,真砸啦~哈哈!好啊。” 季限砰的把門砸上,清若試圖開門,無果,而后擺擺手,算了,讓這個別扭鬼自己冷靜冷靜。 季限一直到第二天,進入望仙宗范圍之后才黑著臉出了房間,也不搭理一邊和他說話的清若,直接站在船頭。 這一次,他都沒用神識傳音,直接站在船頭開口,“趙傳陽,本座要回宗了。” 他聲音不大,可是這會卻從船向整個望仙宗的范圍散開。 因為昨日季限的通知,趙傳陽對這一次季限回宗十分重視,昨日就開始了布置。 這會望仙宗正殿整個大殿前寬闊的平臺上,一邊坐著等待的望仙宗的高階修士老祖?zhèn)?,另外一邊則是六宗來打探消息的高階修士,后面坐著的則是其他門派來的人,而望仙宗的弟子們統(tǒng)一穿著望仙宗的大典的服飾井然有序的在周圍或站或招呼客人。 趙傳陽還從望仙宗大殿下方臺階鋪了紅地毯,一直鋪到了高臺上望仙碑前,那里放著祭臺,等著一會季限去點燃祭仙香。 這會季限的聲音傳來,原本還有些熱鬧的場面突然就沉默下來。 趙傳陽站在臺階前面,朝天彎腰拱手,“弟子趙傳陽帶宗門弟子恭迎老祖回宗?!?/br> 望仙宗的人不管是低階弟子也好,還是高階高祖也好,都起了身。 其他宗的人雖然不情愿,但是在合歡宗先起身之后也跟著起身,再一想若是季限真越過了分神,那可就是瀚海自上古之后第一個‘神’了。 趙傳陽一直彎著腰沒有直起身,望仙宗的其他人也跟著彎腰恭敬的等著。等了快一炷香之后,天空中才傳來了很大的靈氣波動。 上頭季限冷漠的聲音傳來,“嗯?!?/br> 趙傳陽起身看去,巨大的飛行船越來越近也越來越低。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神色清冷的季限,季限這時候回頭,似乎很不耐煩的問,“怕不怕?” 他旁邊的小姑娘搖搖頭,“不怕?!辈贿^又看了一眼下面之后,拉著季限的手臂搖了搖,“就是緊張?!?/br> 季限冷哼,“就你最沒用?!?/br> 清若笑嘻嘻的挽住他的手臂,整個人算是半掛著他,“挽著師傅就不緊張了~” 飛行器到了紅毯樓梯邊,前方自動降下銜接到地面上。 季限背著手,但是手臂被她挽著,皺著眉似乎很不耐煩,前跨步而出。 清若緊緊靠著他,跟著他抬腳下船。 一瞬間,她身邊空氣中炸開五顏六色虛幻的花朵,每一朵都巨大又絢麗。一朵打開立馬又被另一朵撐過,都是不一樣的顏色不一樣的品種,隨著她腳步的走動,在空氣中以靈氣的形式,絢爛萬千。 花涌花開中有虛幻凝靈的鳳凰展翅而騰。 都是靈力幻凝,可是整個空氣中都飄滿了花朵的異香,鳳凰的鳴叫清晰自半空傳來,嚀鳴震耳。 季限還是冷著臉不耐煩的樣子,都不回頭看她,背著手。 卻任由她挽著他的手,似乎因為周圍奇妙的景象覺得新奇好看,拉著他走得很慢,側(cè)頭看周圍。 她一看過去,真是漫天的花朵爭相涌現(xiàn)。 幻化的情景疊加太猛烈,她整個人像是在世間所有精奇花朵中被天地滋養(yǎng)托舉而生。 等她踏上高臺,周圍開放的鮮花和騰飛的鳳凰一起溶于她的腳下。 清若眉眼彎彎轉(zhuǎn)頭看著他笑,軟綿綿的喊他,“師傅~” 季限不耐煩的微微側(cè)頭,“見識少,別給我丟人?!?/br> 清若哦了一聲,很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模樣,轉(zhuǎn)頭看著面前目瞪口呆整個人懵逼狀態(tài)的趙傳陽,“你就是師傅說的宗主了吧?” 說完一本正經(jīng)的放開挽著季限的手,要拱手朝趙傳陽問好,“宗主……” 趙傳陽再懵這個時候還是條件反射雙手托住了她的手,“您是老祖的徒弟,就是弟子的師祖,這禮使不得。” 趙傳陽再看季限皺著眉冰冷的眼神,趕緊放開她的手,自己退后一步彎腰行禮,“弟子恭迎老祖、師祖回宗?!?/br> 后面是無數(shù)望仙宗弟子整齊響亮卻字字有力跟著行禮的聲音。 幾個原本坐著的高階老祖都起身朝季限拱手低頭,“恭迎師祖回宗?!?/br> 一看旁邊的清若,為了難,他們好歹也是元嬰啊,這家伙看著,才筑基吧。 可是再不情愿,還是朝清若拱了拱手,“歡迎道友來望仙宗?!?/br> 清若還沒說話,季限側(cè)頭,眉目淡漠,開口聲色清淡,“歡迎來?” 后頭的趕緊接話,“恭迎仙子回宗。” 季限又嫌棄的側(cè)頭睨了她一眼,“好意思嗎你?!?/br> 周圍原本準備來試探試探季限分神真假的六宗修士這會都規(guī)規(guī)矩矩老老實實站在后面不敢上前。 就方才那一手凝靈幻物,至少,他們這里面已經(jīng)一千多年的元嬰頂階是弄不出來的。 季限很明顯,是要警告他們安分點。 而且,看了眼季限身邊的清若,所有人都很清楚的接受到了季限的意思,這人是他的心尖寶,長腦子的都知道該是什么態(tài)度。 若不是為了這人,就季限那幾萬年都不會愿意見其他人的性子,會特意通知趙傳陽他要回宗? 若不是為了給她鎮(zhèn)場子告訴所有人長腦子,他會那么張揚弄剛剛那出? 世間精奇之物都要盛放在她的路邊,騰飛的鳳凰最終都要臣服于她腳下。 季限對她是什么心態(tài),不言而喻。 哪怕季限對她的態(tài)度再嫌棄,可是不能改變一個事實,所有人都看得出。季限對她,只想把萬物墊于她腳下,讓她肆意放肆張揚,只能被他一個人嫌棄,其他人算什么東西。 趙傳陽過來引著季限和清若去望仙碑點祭神香。 能當這么多年宗門和季限的關(guān)系不冷不熱,趙傳陽自然對季限的性格了解頗多,這會根本不可能說什么讓季限一個人去點香。 趙傳陽站在季限身邊彎腰往望仙碑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開口卻先說的是清若,“請師祖和老祖一道去點祭神香?!?/br> 季限帶著她往望仙碑走,最后一個高臺,只有他和清若兩個人往上。 清若挽著他的手臂,季限的腳步不快,剛剛好切合她的步伐。 下方的所有人看著兩人的背影。 張大志突然笑出聲,趕緊抬起手里的扇子遮住了嘴。 旁邊他的道侶側(cè)頭問他,“郎君笑什么呢?” 張大志打開扇子,擋在兩人臉前,小聲的和自己的道侶說了上次季限來找他時候季限說的那句,‘頂多是只仙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