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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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刷牙刷到滿嘴泡沫,自己在鏡子里看了一眼,然后笑瞇瞇轉(zhuǎn)身湊過來就往他臉上啃。 鄭君澤正低頭看著手機,臉上一涼,下意識的皺眉,一邊收手機一邊抬頭,“我剛擦完臉?!?/br> 清若啃完一邊不高興,再啃另一邊,緊接著把他滿臉弄的都是白泡泡,側(cè)身吐了泡之后才笑著問他,“終于承認自己老了,開始保養(yǎng)了?還知道擦臉了,不容易不容易?!?/br> 鄭君澤繃著身子,看了一眼鏡子里自己的樣子,瞪了她一眼,走過去洗臉臺邊彎腰洗臉。 他還在洗著臉,那邊刷完牙的人又過來搶洗臉臺了,濕噠噠的手一把推在他白襯衫上,“讓開讓開,我要洗臉。” 鄭君澤咬著牙,黑著臉直起身讓開她,換到浴室里去洗臉。 等著兩人都折騰好出房間,已經(jīng)距離起床之后半個小時了。 鄭余等在外間,看見兩人出門從沙發(fā)上起身,“紀小姐,先生?!?/br> 清若朝他笑容燦爛的揮揮手,這些人都好久不見了。 鄭余帶起笑意朝她點點頭,把桌子上她的手機拿起來遞給她,“蔣盛楠早上打過電話,讓您醒了給她回個電話?!?/br> 清若是接了工作回來的,這會哦了一聲,接過手機一邊被鄭君澤帶著往外走一邊給蔣盛楠撥電話。 鄭君澤摟著她讓她自己看路,問她,“餓不餓?” 清若搖搖頭,手機貼在耳朵邊,“餓習慣了,現(xiàn)在沒有餓這種感覺了?!?/br> 鄭君澤黑著臉又要說她,蔣盛楠那邊正好接了電話,“清若啊,醒了?” 清若彎了彎眉眼,“嗯,楠姐?!?/br> 蔣盛楠也確實是來和她核定行程的,“之前接的那個真人秀,如果你這邊時間沒有問題的話就三天后開拍,電視臺那邊已經(jīng)布置好一段時間了,第一期要趕暑假播。你看你這邊還有沒有什么事,如果有事的話就讓其他兩組先去拍,你后期過去補就行?!?/br> 清若側(cè)頭看鄭君澤,“三天后?就是去島上嗎?” “是的?!?/br> “哦,我沒什么事,可以?!?/br> 蔣盛楠笑了笑,“行,那我現(xiàn)在給電視臺那邊答復?!?/br> 清若和蔣盛楠掛了電話,手機順手就放進鄭君澤西裝口袋里,雙手拉著他的手臂晃悠,“我接了個真人秀,三天后開拍?!?/br> 鄭君澤皺著眉看她,剛好走到餐桌前,一邊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自己在旁邊坐下才問她,“哪個島?” 清若咳了一聲,卻眉目都彎起來,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之后一本正經(jīng)的問他,“知道為什么電視臺要特意遷就我回國的時間嗎?” 鄭君澤搖搖頭。 清若笑容更盛,蔓延開得意的張揚,“因為啊,那個島是我的。” 鄭君澤想了一下她名下的島嶼,有點多,同時借出去做事的也有點多,沒怎么在意,結(jié)果阿姨遞過來的她的粉色飯碗,給她舀了蒸雞蛋在里面,連帶著飯勺一起放在她面前,“吃飯?!?/br> 清若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碗,又看了下一桌子營養(yǎng)均衡豐盛的美食,咽了口口水,伸手拉著鄭君澤的衣袖晃了晃,“我都不能吃這些,要保持身材,只能吃點白水煮菜、西藍花、水果什么的?!?/br> “哦,另外榨杯苦瓜汁給我。” 鄭君澤早上醒得早,一直沒動等著她醒,這會端著碗吃飯,動作依舊看起來精貴優(yōu)雅,但是速度一點不慢。 夾了菜在她碗里,自己也夾了菜,側(cè)頭睨她,“苦瓜汁?” 清若可憐巴巴的皺著臉點點頭,“嗯?!?/br> 鄭君澤側(cè)頭吩咐一邊坐著的鄭余,“讓廚房給她榨苦瓜汁。” “嗯?!编嵱嗥鹕恚€一本正經(jīng)的問清若,“要留渣嗎?” 清若,“……”沉重的點點頭,“要。”目光緊緊盯著鄭余。 鄭余點點頭,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朝廚房去了。 清若梗著氣在嗓子里,這邊鄭君澤還伸手把她扯著袖口的手拉下來放在了衣擺上,沒了人扯著袖口,動作輕快的吃飯,“等會就好了?!?/br> 清若又看了眼面前放滿了蒸雞蛋的飯碗。 “鄭君澤,你記不記得……” 鄭君澤嗯了一聲,都沒看她,“什么?” 清若咽口水,咽口水,側(cè)著身子面向他,“我小時候,從來不吃苦瓜,也不吃青菜,因為苦。” 重音咬在苦字上。 鄭君澤認真想了想,點頭,又吃了口飯菜,咽下,轉(zhuǎn)頭看著她點點頭,“長大了,會吃蔬菜了,而且你現(xiàn)在都能喝苦瓜汁了,看來為了你的模特夢想,你確實是努力了。” 清若眨巴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xù),結(jié)果鄭君澤說完之后就沒有下文了。 清若看著轉(zhuǎn)頭又認真吃飯的,“……”內(nèi)心仿若嘩了狗。 看了眼面前的碗,干脆釜底抽薪,直接推到他面前,“反正放著也浪費了,你吃了吧?!?/br> 鄭君澤點點頭,“行,我一下吃?!?/br> “……” 而且,腳步聲來了。 鄭余還真的端著杯綠油油看起來十分詭異可怕的液體來了。 還隔著老遠,清若都感覺自己聞到苦瓜那種要命的味道了。 鄭余看她緊緊盯著,笑了笑,“特意給小姐多留了些渣?!?/br> 清若想笑,抽了抽嘴角發(fā)現(xiàn)笑不出來,“呵呵、呵呵、這,這苦瓜是不是新品種,怎、怎么和我在法國喝的看著顏色不一樣?!?/br> 鄭余點頭,“是新品種,這種更苦,不過雖然口感不大好,但是喜歡的人很多,因為這種清熱和減肥效果比之前的更好?!?/br> “……是、是嗎?” 鄭余點點頭,“小姐嘗嘗就知道了?!?/br> “……”爸爸不想知道,清若看著鄭余一步步端著那杯恐怖的液體朝她靠近,只感覺鄭余似乎手里握著一把萃滿了毒的劍朝她靠近。 總有刁民想害朕。 背緊緊的靠著餐桌椅實在是退無可退。 鄭余的腳步聲在安靜的餐廳里越發(fā)清晰。 距離還有三米的時候,清若終于抬起手,“停?!?/br> 鄭余停下,不解。 清若苦著臉,“后退,拿著那鬼東西離我遠點。” 鄭余面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無害,認真的退后了三步之后看著她。 清若終于感覺好點了,大喘了口氣。 鄭君澤在旁邊放下碗,端起了她粉色的小碗,拿起勺子把蒸雞蛋和飯拌一拌,側(cè)過身子,直接喂到嘴巴,“張嘴?!?/br> 清若嘟著嘴看著他,“你故意的?!闭f完看著到嘴邊的勺子還是條件反射張嘴。 砸吧砸吧嘴,“好吃。” 鄭君澤溫和了目光,里面帶起無可又縱容的笑意,“一回來就開始折騰人,就不能讓我好好吃個飯?!?/br> 清若看了一眼他的碗,吃得干干凈凈的,這叫不好好讓他吃飯? 不高興的指指他的碗,“這……” 剛張嘴,又被喂進一勺子。 鄭君澤給她夾了菜在碗里,看著嚼得吧嗒吧嗒的,好笑的問她,“鹿鹿現(xiàn)在吃飯都不用人喂了吧?” 鹿鹿是鄭君澤的小侄女,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四歲多?反正不超過五歲。 清若哼了一聲,“那我還沒答應(yīng)跟你和好呢,你不應(yīng)該給我喂嗎?再說你都幾年沒喂我吃飯了?!?/br> 清若防著他又不讓自己說話,特意身子往后仰退得遠遠的和他說完才坐直等著下一口。 鄭君澤點點頭,“也是,喂飯穿衣,男朋友的必備技能,是吧?”戲謔的看著她,明顯是嘲諷她的口吻。 但是清若對著鄭君澤的臉皮能有多厚,如果能守恒換算成能量來衡量,那她對著鄭君澤的厚臉皮大概能把全華夏的高速公路重新鋪一遍。 “那是?!鄙焓峙呐乃氖直郏澳阋策€可以了,只是還有待加強,不要灰心,繼續(xù)努力~我看好你喲~” 鄭君澤端著碗等得不耐煩,“快點。” 喂了一大勺,清若直接被塞得整個臉鼓起來才能嚼,嫌棄的看著他,偏偏就是不肯自己接手過去吃。 鄭君澤沒辦法,也沒耐心,只能大口大口的喂,好不容易喂完一碗飯,“還吃嗎?” 沒等她說話,自己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吃飽了,不吃了?!?/br> 說著放下碗,清若氣得捏著他的手掐,“吃,我還餓呢?!?/br> 鄭君澤轉(zhuǎn)頭,挑眉。 清若理直氣壯抬著脖子,“餓!吃!怎么著?飯都不讓吃飽?” 鄭君澤攤手,冷笑,“盛好不吃你給我等著。” 清若也冷哼,“我餓不餓我自己不知道嗎?” 鄭君澤站起來盛飯,給她夾了菜,舀了蒸雞蛋,送到嘴邊,清若嫌棄的珉緊唇,而后珉了一小口進去。 伸手擋著嘴巴,“拿有你這么喂飯的啊,這么大一勺誰能吃完啊?!?/br> 鄭君澤壓著冷笑,換了一小勺。 清若突然站起身,撐著肚子,“哎呀,好撐,吃不下了,我不吃了?!?/br> 鄭君澤端著碗,手里捏緊勺子,抬著頭冷冰冰的看著她,聲音警告,“紀!清!若!” 清若乖乖的看著他,突然燦爛笑開。 鄭君澤下意識的要往后,但是他坐著,手里還端著碗。 她撲他撲習慣了,動作利落迅速。 鄭君澤就這么愣愣的被她抱著吧唧吧唧蹭了一臉油。 臉又白洗了。 閉眼,深呼吸,忍、忍、忍。忍字心頭一把刀,挨一刀的事,冷靜,冷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