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懷疑

    那你現(xiàn)在要不要送明兒進學(xué)堂去？”寧二又問。

    丑姑手頭現(xiàn)在有十好幾兩銀子了。再加上，他們還時不時的去打獵，賣菜，日子完全能過得去。有銀子也是該送明兒去上學(xué)了，不然，他年紀(jì)再大兩歲，就耽擱了。

    “要去打聽一下，一年得花多少銀子。”丑姑說。說實話，她這會兒還真沒想到要送明兒去上學(xué)，因為沒顧得上。

    “現(xiàn)在就去問問?！睂幎彩钦f見就是雨的人，一行人又呼啦啦的去找學(xué)堂了。

    結(jié)果一問，一年的束脩只需要十兩銀子，但還得加上一些其他的雜費，比如筆墨紙張，書本，及他們家離的遠，還得住在這里，雜七八拉的加起來，一年下來的費用大約是十三兩銀子。

    這樣的開銷，確實很貴了。特別是這個地方大多數(shù)人還得餓肚子?？梢哉f一戶普通人家一輩子只怕都存不下十三兩銀子呢。

    “難怪沒幾個人讀得起書了”。丑姑暗暗砸舌。

    供一個學(xué)生一年的花銷，就相當(dāng)于養(yǎng)一家老小吃用幾年呢。這個數(shù)目比現(xiàn)代教育都要更加貴了。而且想要供出一個學(xué)子，起碼也得十年，不是有所謂的十年寒窗苦嗎？不讀好多年，哪里能考得出來。這樣算起來，讀書的費用就更加昂貴了。難怪古代讀書人少了，這筆學(xué)費還真沒多少人出得起。

    不過丑姑現(xiàn)在手頭上的銀子有近二十兩，一年下來怎么樣也能存一二兩銀子，也就是說，供明兒讀兩年書的銀子，她基本能拿得出來。但后年的學(xué)費，就得另想法子賺了。單靠他們這樣一年賣點菜，打點獵，怎么可能賺到十幾兩銀子？就是以前的吳獵戶估計也只能賺到十兩八兩銀子。不然，他也不會沒給這個家留下多少家底。

    “我還是再看看吧?！背蠊煤恼f。

    她內(nèi)心還在猶豫，不是舍不得銀子給明兒上學(xué)，而是在想，如果現(xiàn)在送明兒去上學(xué)了，別人一定會懷疑她是從哪里弄到的銀子？她得讓大家都明白，明兒上學(xué)的銀子來的名正言順。不然，她的日子只怕又得起風(fēng)波。這么大筆的銀子，可不是十只八只山雞野兔子就能解決的。村里人肯定會懷疑這懷疑那，搞出一堆破事來。

    寧二愣了一下，轉(zhuǎn)念一想，也明白了她的難處，這不單只是銀錢的事情。讀書是件大事，附近幾條村子都沒出一個讀書人，就是各村的村長族長類的人家（算是本地最富裕的人家），也沒有出過正經(jīng)讀書人，最了不得也不過是讓一個孩子識幾個字而已。

    畢竟一個村里總會有一兩個人識字，比如要寫個族譜，弄個婚書，主持個分家什么的，都得會寫字啊。所以，村長一般都是識字的。其實鄉(xiāng)戶人家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也沒什么人想著要讀書識字。

    這也是大家不在意吳獵戶識字的原因。就是現(xiàn)在姜吳村的人大部分也知道，明兒和丑姑識得幾個字。他們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在這里識不識得字，對普通人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需要識字的場和，本來也需要村長出面。一村之長，其實也要管很多事的。

    本朝無論哪個地方的學(xué)堂有那種類似現(xiàn)代速成的識字班，這種識字班不是正經(jīng)讀書的，夫子就是教你認(rèn)識一些最基本的日常要用到的字，就算了。

    就是這樣的識字班，只學(xué)一年，要這個窮地方也得花二兩銀子呢。一般這樣的學(xué)生，年紀(jì)都要大些，比如十歲上下，因為懂得珍惜這個機會，會認(rèn)真學(xué)習(xí)，不敢貪玩。聰明的孩子，除了會讀會寫之外，一年也能學(xué)到不少知識。也有夫子會偶爾教點正經(jīng)學(xué)生該學(xué)的內(nèi)容。也有夫子不管事，直接讓那些有點學(xué)問的學(xué)子來教識字班的孩子。

    “暫時，還能在自己家里學(xué)著，我有空會多教教他的?！睂幎f。

    “恩，多謝了。”丑姑點點頭?？婆e她真的無能為力，雖然她也上了大學(xué)，但她上學(xué)時就最討厭文言文，現(xiàn)在只不過記得一些人人都會的古詩詞歌賦，別的都還給老師了。

    “謝什么謝，我還得多謝你呢。”寧二連忙說。

    那缽子面條丑姑直接給他了，讓他拿給柱子爺孫兩人吃。

    寧二很是不好意思要，丑姑卻說：“你這是嫌是我們吃剩的嗎？”

    “你說的什么話，都沒有吃就先挑出來了。哪里是吃剩下的？”寧二連忙說。

    “你也別和我這么客氣了。我還不是經(jīng)常沾你們的光。其實我本想多買一碗帶回來的，但是想想，這面條帶回來，早就成了一團糊糊，味道也沒那么好了。下次帶柱子去吃。”丑姑說。

    寧二連忙擺擺手，說：“可別，一碗面就十個錢，太貴了。不能再吃了，還不如自己割半斤rou回來吃呢?！?/br>
    丑姑笑了笑，也知道這次自己花錢花得太大方了，想起來花掉了二兩多銀子，她也心疼起來了。

    實在是因為窮怕了，一下子花掉這么多銀子，她簡直有股罪惡感。她不由的在心里勸自己，下次還是得節(jié)省些，有銀子也不能這樣花用。這也只是寧二看到了，要是別人見了，不知道有得惹出什么事呢。

    回家后，丑姑直接拿了點心給小弟吃。她和明兒在集鎮(zhèn)上已經(jīng)吃飽了rou面?，F(xiàn)在還沒有餓。她得趁著天色還早，把買回來的豬蹄與豬rou處理出來?，F(xiàn)在天氣變暖和了，這些rou菜不能直接存放著，只有燉熟了或者腌制起來，不然會壞掉的。

    “把這些拿去給娘吧?！背蠊谜f著，把點心分了一半出來，一半留給他們?nèi)愕艹裕话胱屝〉苣萌ソo她娘了。

    接下來她又拿了一根海帶交給明兒，說：“去弄盆水泡上?！?/br>
    兩個弟弟都聽話的去干活了，丑姑先把三斤rou腌制起來了，接著又把兩個豬蹄全拿出來，刮干凈毛用熱水燙掉血水，扔進大鍋里煮起來。她加了一大鍋水，兩只豬蹄夠他們家吃幾天了。她要先把豬蹄燉熟，留出一大半來，存著慢慢吃。只留一小半和海帶一起燉好，留到明天吃。

    豬蹄燉熟需要的時間不短，等到鍋里燒開了，她又去摘了一大把新鮮的小白菜回來，要開始準(zhǔn)備做晚餐了。

    因為今天吃了一頓好的，她晚上只煮了稀稀的菜粥，這次用的米可是正宗的精米，煮出來的粥格外香，聞得她都忍不住了，覺得自己又餓了，而且她還熱了三個rou包子。

    這次，他們的娘在時隔近一年后，又吃上了真正的大米粥，雖然粥里面有菜，但菜是新鮮的菜，味道很好。而且丑姑還給她配了一個正宗的大rou包子。

    所以，這一頓她娘吃得極好，總算是安撫了她受傷的小心靈。

    而小弟更是吃得頭都不抬，一口粥一口包子，一樣也不肯落下。這兩樣食物對他來說，都是好東西呢。就算以前吳獵戶在，他也不可能經(jīng)常這樣吃。家里有點精細的吃食都是留給他們娘的。

    明兒和丑姑各自盛了一碗菜粥，沒有吃包子，他們還很飽，那大半碗的面條果然夠瓷實的。到現(xiàn)在都沒消化完呢。要不是聞著粥實在香，他們根本就可以不吃這頓。

    小弟吃完了一個包子，喝了大半碗稀粥，還戀戀不舍的看著剩下的一個包子。

    丑姑笑道：“給你留著明天吃，晚上不能再吃了，小心積了食肚子疼?！?/br>
    “好?！毙〉芊判牧耍怨缘姆畔峦肟?。

    丑姑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個家啊，真是畸形，就是為了讓她娘一個人過好日子，把個小孩子都饞成這樣了。這么一想，她越發(fā)對她爹娘不滿了。別人都是爹娘舍不得吃喝，不餓著孩子，他們家都是反著來了。她覺得這種家庭就不該要生孩子。就該讓那對夫妻整天相親相愛去，要孩子干嘛?。?/br>
    想到這里，她不由的又問起明兒來：“在這個家里，爹最喜歡誰？”

    娘是這個德行，她就不指望了。可是，爹在她記憶里也找不到什么對她們姐弟很有父愛的場面。至少，她爹對她并不太好，態(tài)度也比較冷淡，對兩個兒子肯定是要好些。

    不過她也能理解，畢竟古代人重子嗣，女兒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生兒子過程中的一個副產(chǎn)品，甚至有些窮人家直接把生下的女兒溺死呢。她長得還這么丑，她爹能把她養(yǎng)大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并且她爹平時也不打罵孩子，也不會讓她吃不飽穿不暖。

    這樣的男人，在村里人眼里就是好男人了，大家都覺得吳獵戶是極疼孩子的男人呢。可是她怎么就覺得很別扭呢。

    明兒愣了片刻，才說：“爹啊，他都喜歡吧?！彼膊淮_定他爹最喜歡誰，如果一定要選個最字出來，他覺得他爹最喜歡的是他娘。反正他娘在這個家就跟個祖宗似的，大家在她面前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以前的他在娘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丑姑扯了扯嘴角，冷笑了幾聲。她明白了，不僅只有她對母親不滿，原來明兒也一樣呢。只不過，他還不會反抗，而且以前有爹在，這個家的日子過得確實還不錯，吃的好穿的暖和。

    對一個幾歲大的孩子來說，還能提出些什么要求呢。特別是在別人都吃不飽穿不暖的環(huán)境中，他們家的生活足夠讓其他孩子來巴結(jié)明兒了。比如姜大牛就對明兒非常好，好到明兒現(xiàn)在都記得呢。

    她懶得再問這些破事了，忙著收拾好碗筷，又趕緊去洗海帶了。泡發(fā)在水里的海帶已經(jīng)發(fā)脹成了很大片，這時候的海帶是純天然的，成色也非常不錯，就是非常臟，她洗了好幾遍，才洗干凈。

    “這個好吃嗎？”明兒好奇的問。他是第一次見到海帶，眼看著它從一根干草樣的東西變成了現(xiàn)在這么大一根，很是驚訝。

    “這個海帶是長在大海里的一種象草一樣的東西，人們把它撈起來，曬干了就可以保存很久。海帶燉湯非常鮮美，吃了對人也很有好處。很好吃的呢?！背蠊秒S口說道。

    “草都能吃啊？”明兒驚嘆道。

    “海帶也不能說是草，只是說它長得象草。大海里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呢。”丑姑笑道。海帶這種現(xiàn)代的平常物，在這里也成了珍貴的稀罕物。她甚至不知道，寧二也會因為海帶對她又產(chǎn)生了新的懷疑呢。

    “大海是什么樣的？”明兒好奇的問。

    “大海就是很大很大的一片水，比我們這里的大河大池塘都要大很多很多，海水是藍色的，而且是咸味的，我們吃的鹽就可以用海水煮出來。海里有很多象海帶這樣的東西，就象我們地上的草和樹一樣，也有很多海魚。很多都是可以吃的好東西。”丑姑說。

    越說，她就越發(fā)懷念現(xiàn)代的日子了。在現(xiàn)代想吃個什么東西，只要你有錢，想怎么吃想幾時都行?？墒窃谶@里，有銀子也不一定能辦到呢。何況他們還這么窮，能搞飽肚子就不錯了。哪里還能想什么烤生蠔，烤魷魚啊。就是最簡單的紫菜湯都吃不到了。一想到，她最愛的海鮮從此與自己絕緣了，她這個吃貨就覺得傷心。

    明兒也聽得十分向往，而他們的娘在聽到女兒說這些話時，不由的愣住了。她再不管事，也知道丑姑以前不懂這些知識。何況以前他們家根本就沒有吃過海帶湯呢。而且連她自己都沒見過海啊，她知道的海也不過是從書本上得知的。

    最后，她只能把這一切都歸功于寧二，她和別人一樣，也以為丑姑是聽寧二說的呢。

    畢竟寧二是從京城來的，而且是個大家會讀書的公子哥兒，懂這些也很平常。她完全沒想到丑姑根本就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丑姑了。而這個她最厭惡的，恨不得沒生過的丑女兒，所懂的知識簡直多的是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第101章 喝湯

    第二天一大早，丑姑帶了一罐子昨夜燉好的海帶豬蹄湯和兩個rou包子，又扯了幾把菜就和明兒去田里干活了。

    至于家里的兩口人，有rou包子和燉好的海帶湯，熱一熱，就足夠他們吃一天了。

    因為要挖高粱苗帶過來，她們姐弟兩來的時候，寧家三人已經(jīng)干了不少活了，寧二都已經(jīng)在田頭的簡易土灶上煮菜粥了。昨天他也買了十個饅頭，煮上一鍋稀稀的菜粥，再泡個饅頭到粥里，就能吃得很好了。

    “好早啊?！背蠊煤退麄兇蛘泻?。

    “我的菜粥馬上煮好了，一起吃點吧?！睂幎B忙招呼她和明兒。他煮的粥夠多，本來就下了丑姑和明兒的份。

    丑姑也同意了，反正她今天帶了海帶湯來，也是準(zhǔn)備分給寧家人吃的。不過，她還是把兩個rou包子拿出來了，直接湊到火邊烤起來，說：“這兩個rou包子給柱子和老爺子吃。”

    “你們自己吃，我們這邊還有好幾個饅頭呢。”寧二連忙推辭。他很不好意思在占丑姑家的便宜了。

    “兩個rou包子而已，你再推就是和我生分了?！背蠊霉室馍鷼獾恼f。

    這里五畝地，有三畝是吳家的，寧家只有二畝，但干起活來，并沒有分你的我的，大家都是一起干的。要光是靠丑姑和明兒兩個人，三畝地就是把他們累死了也干不完?；旧象w力活全是寧家人在干，丑姑自己還覺得占了寧家人的便宜呢。

    寧二只好不再說了，去拿了碗來，給每人盛了一碗稀粥，問她：“饅頭，你是要直接泡在粥里吃，還是烤了吃？”

    “我要烤了吃，烤得更加香?！背蠊谜f著，接過他的饅頭，又湊到火邊烤起來。饅頭皮烤得焦黃焦黃的，散發(fā)著一陣陣香味。

    柱子早就聞到她前面烤rou包子的香味了，現(xiàn)在又聞到了饅頭香味，哪里還忍得住，連連抬頭看過來，沒了干活的心思。

    寧二連忙叫道：“柱子和阿爺過來吃飯了?！?/br>
    柱子歡笑著跑過來，又被丑姑趕到小河邊去洗了手，才把已經(jīng)放得冷暖適合的rou包子給他了。

    柱子接過包子，一口就咬掉了一半，爺爺不肯要包子，堅持要吃饅頭。

    他還說：“昨兒晚飯已經(jīng)吃了大rou面條，rou都沒克化呢?！?/br>
    昨天帶回來的一缽子面條，他和柱子兩人分吃了。一缽子面條，比丑姑他們吃的那一碗還要多一點，而且還有好幾大塊rou，被他又加了些水和菜進去，足足煮出了一大鍋。再配上一個饅頭，他和柱子兩人吃得又飽又好，非常滿足。

    寧二昨晚是先到田里來的，把帶回來的饅頭，面條和rou都放在這里，讓柱子爺孫兩自己弄的吃。他才回去了。因為吃的太飽，他連晚飯都省了。

    阿爺堅持不吃包子，沒辦法，丑姑只能把rou包子分成四半，她和明兒，寧二和柱子，四個人一人分了一小塊吃掉了。

    老爺子咬著饅頭，滿臉樂呵呵的，吃得很滿意。寧二情知道他不是不想吃包子，不過是省著點好的讓給大家而已。所以，這小半塊包子吃得他滿嘴不是味兒，心里很有些沉重。寧二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丑姑的法眼。其實她心里也不比寧二好受。說來說去，都是太窮的原因。不然，大家也不會一個包子還推來推去的。

    干活的時候，寧二情緒還有些低沒，丑姑只得勸他：“我們這塊高粱今天肯定能得到個好收成。到時候，我們就不愁口糧了。說不得，還能去換點白面，吃幾頓好的呢?！?/br>
    寧二被她的話逗笑了，說：“你想得倒是不錯。可這地一點兒也不肥，想要有個好收成可不容易?！?/br>
    “怕什么，我們多弄點肥過來啊?！背蠊靡桓毙赜谐芍竦臉幼印?/br>
    寧二看到她這樣有信心，心情立馬都陽光起來了，覺得日子有盼頭了，干活也更加有勁了。兩人象比塞似的，一刻也沒停，直接老爺子招呼道：“該歇歇了，可以做飯吃了。”

    丑姑停下手中的活，對寧二說：“你直接煮一鍋干飯，我?guī)Я撕珌砹?，等會兒再燙個青菜就行了?！?/br>
    寧二點點頭，去生火燜飯。

    丑姑直接把自己帶來的湯灌子放在灶上面熱，和明兒柱子他們一起去洗青菜。寧二忙活著燜了一鍋干飯，接著又燒了另一只沙鍋煮了一鍋開水，問她：“菜要怎么燙？”

    “我來，你在一邊學(xué)著?！背蠊眯χ鴮⑾春玫男“撞耍苯尤舆M開水里，然后加了一點鹽進去，就完事了?！熬瓦@么吃？”寧二吃驚的問。這具小白菜也做得太簡單了，一大鍋水泡著一大把菜，完完全全成了一鍋水煮的菜，連油也沒有一滴，他不相信會好吃。

    “恩?！背蠊命c點頭，這鍋菜雖然過于簡單，但吃菜帶喝湯，連茶水也不用喝了。反正有豬蹄海帶湯這道油水足夠的硬菜，清水煮小白菜也不會有人嫌棄的。

    果然，眾人在各自喝了一碗nongnong的豬蹄海帶湯后，都不覺得青菜湯難吃了。豬蹄已經(jīng)燉化了，油水非常足，喝一口簡直覺得是難得人間美味。

    隔了好長時間，再一次喝到海帶湯，老爺子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問：“丑姑還會做海帶湯啊。這湯味道真不錯?！?/br>
    “這個有什么難的，燉湯最容易不過了。直接加水燉熟就完了?！背蠊貌灰匀坏恼f。

    在她看來，煎、炒這兩種方式才最是麻煩，燉湯，做鹵菜，蒸菜等都很簡單，只要先備好料，湯是直接燉，鹵是直接煮，蒸菜就是直接上蒸籠。既省時，又省力，還不需要時時刻刻盯著鍋里，不象炒和煎炸那樣，少一分火候不行，多一分火候也不行。

    老爺子莞爾，說：“丑姑說的就是簡單，但要燉得一個好湯，也不容易啊。今天這海帶湯燉得入味極了。豬蹄都燉化了，很好吃。”

    丑姑笑了笑，她自己也覺得這海帶湯真心不錯。要是在現(xiàn)代她可能還喝不下去油水這么重的湯，會嫌膩。但在這里，這湯喝下肚，她覺得腸子肚子都跟著滋潤起來了?？梢姡€是因為平時生活的太差了，身體其實還是缺少了油水。雖然山雞野兔子也沒少吃，但那也不是天天都在吃啊，永遠還不夠。

    明兒和柱子兩人吃得頭不抬，只恨不得把頭都埋進碗里去。兩人大口大口的嚼著海帶，喝著湯。

    “jiejie，沒想到這個海里的草還真的很好吃呢?！泵鲀撼灾冗€不忘了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