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大牛和姜奶奶卻不過是夾槍帶棒的說了幾句，就眼睜睜的看著春花被劉老三帶走了。而且劉老三扯著春花去吳家，在那邊打過春花的事情，也被吳氏和丑姑特特的通過小貓子的嘴巴，流傳出來了。只不過她們沒好意思說清楚是怎么打的，只說在那里偷偷打罵姜春花呢。

    假貨郎裝成聽得津津有味，這時候更是假裝不懂的問：“她不是有娘家人嗎？怎么說沒有人給她撐腰??？”嘴里這樣問著，他心里卻說，難怪那姑娘要找丑姑了，敢情就是知道娘家人沒指望啦。

    眾人被問得一愣，有人打了個哈哈，掩飾道：“哎，她家就一個老奶奶，和一個弟弟，能起什么大的作用啊?！?/br>
    “那也是有娘家人啊，難不成她弟弟還是個奶娃子？”假貨郎好奇的問道。

    “她都才嫁，她弟弟能有多大啊，才十多歲呢。”有人回答了他。

    “哦，那你們村就沒她家的族兄弟，叔伯了嗎？大家都看著她被打死也不管了?。俊奔儇浝蛇@兩句話一問出口，眾人臉色都變了，有兩個婆婆更又羞又惱。

    姜大牛確實沒有嫡親的叔伯，堂兄弟們。但是姜奶奶的男人可是有親兄弟的，只是走動的不親熱，姜奶奶年輕守寡，兄弟多少要避嫌，妯娌又與她不和，再加上家里也很窮，不樂意自己家里增添負(fù)擔(dān)與麻煩。

    所以，兄弟家根本就沒伸什么手幫著姜奶奶，姜奶奶基本上是自己拉扯大兒子的。這又過了兩三代人了，這些關(guān)系就越發(fā)冷淡了，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同村同姓人情份罷了?，F(xiàn)在想要他們再去牛頭村為姜春花出頭，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這貨郎是怎么說話的？什么叫我們都看著她被打死也不管??？這事總不能單憑你一面之詞吧？”有人當(dāng)即羞惱的罵道。這人正好就是姜奶奶的妯娌。

    “就是，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姜奶奶的另一個妯娌也連忙說。

    “呵呵，我干嘛要騙你們哦，我今日來還遇上當(dāng)天去牛頭村給那小媳婦診治過的大夫，人家說足足開了二兩多銀子的藥呢?！奔儇浝捎诌B忙推出個證人來。

    鄉(xiāng)戶人家極少有請大夫上門的，不是很嚴(yán)重的病癥，都是自己拖著硬挺過去的，特別是女人。一個年輕力壯的新媳婦會突然要請大夫上門診治，還花費(fèi)如此大，顯見得是情況十分危急。這下子，大家心里都相信他的話了。

    姜家的人不用出頭，其他非姜家的人，更是不好說什么，最重要的是，這事兒怎么樣也得姜奶奶和姜大牛牽頭才行。所以，場面怪異的沉默下來了。

    假貨郎心里非常鄙視大家，正想要說什么。

    突然有人大聲叫道：“哎，那不是她奶奶嗎？把她叫過來，你和她講講她孫女的事情，再怎么樣也得他家人去看過再作打算啊?！?/br>
    “一個老婆婆，抵什么用嘍?！奔儇浝尚÷曕止局?，眾人也只當(dāng)沒聽見。

    姜奶奶被叫過來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這個貨郎說春花那丫頭托他捎了口信回來，說是被劉家人快打死了，讓你們?nèi)ゾ人亍！?/br>
    姜奶奶愣了片刻，才問：“她怎么會托個不相識的人捎這種口信回來，你不會是騙人的吧？”其實她心里是相信這事的，畢竟那劉老三在她家就毫無顧及，很直白的表達(dá)了對姜家的不滿，對姜春花的不喜。那時候，她就知道春花在劉家的日子不好過，挨幾句罵，挨幾下打，再被餓兩頓是免不了的。

    只是，她還不敢相信劉家人敢把春花打死，一來春花不可能犯什么大錯，二來，都是窮人家，打死了媳婦兒，再拿銀子娶媳婦也不容易。還有一點(diǎn)就是，她肯定不愿意姜大牛去劉家為姜春花撐腰，一個姜大牛勢力太小，她怕連累到姜大牛，要是讓姜大牛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哎喲喲，哎喲喲，這都說的是些什么話啊。我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胡話做甚么，你們愛信不信，反正和我又有多大關(guān)系?。俊奔儇浝衫湫Φ?。

    接著他又故意用大家都聽得見，卻又較低的聲音嘀咕道：“難怪那小媳婦兒讓我找吳家的一個叫丑姑的人去救她了。敢情自己家人是指望不上的啊。這哪里是親人嘍。”

    眾人一聽他這話，就越發(fā)相信春花絕對是真的在求救了，不然不會連丑姑也扯出來了。

    眾人的目光全都盯著姜奶奶了，就看她對自己孫女兒還有沒有一絲感情。有幾個忍不住的人，已經(jīng)在嘀咕了：“唉，春花丫頭命苦哦，親人都不拿她當(dāng)人看，這孩子還能活得下去嗎？”

    姜奶奶連忙抹著眼淚大聲嚎哭起來，“我的兒，我可憐的兒……”要說她完全不疼姜春花也不是，只不過她的心絕大部分放在姜大牛身上，為了姜大牛她甚至可以讓姜春花去死。但是，這時候，她還是希望眾人幫幫姜春花的。

    “你要哭也不是在這里哭啊，還不趕快到牛頭村去。”假貨郎又嘀咕道。

    姜奶奶邊哭邊說：“我可憐的兒，只恨你的爹娘死的早，就剩我個老婆子帶個小孫子，哪里有什么本領(lǐng)給你出頭……”

    她這完全是哭給貨郎和村里人看的，眾人也心知肚明，但這個時候，她們還真的不好說什么，姜奶奶說的也是實情。如果村里其他人不跟過去，光姜奶奶和姜大牛兩人去對付劉家那些混帳，還真起不了什么作用，說不定連姜大牛都得賠上。

    姜奶奶哭得撲天蹌地的，眾人也不好直接丟手不管，幾個女人互看了幾眼，都會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中一個說：“貨郎，你不是姜家丫頭讓你找丑姑的嗎？”

    “哦，她是說過，如果姜家人不管，就去給吳家的丑姑捎個信，還說來世做牛做馬再報答她。”貨郎面帶鄙視的看著眾人，說。

    眾人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發(fā)燒，丑姑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女孩兒，姜春花卻說要報答她，顯然也是沒指望姜姓人出頭去救她了。姜奶奶只管嚎哭，十分可憐。

    貨郎見大家都不說話，又說：“那吳家的丑姑是什么人啊，很厲害嗎？聽著這名字象是個小女孩兒家?。窟€是吳家在村子里最有聲望??？她家里兄弟叔件也多？”

    眾人更不好接他的話了，這時小貓子的弟弟突然說：“丑姑jiejie自己都無父無母的，才比我大一點(diǎn)點(diǎn)兒。”

    貨郎驚訝的看著他，問：“指望個無父無母的小女孩兒家？這不是笑話嗎？”

    第128章 做戲

    貨郎的話，就象打了眾人一個耳光一樣。這些人本來想說讓丑姑出頭的，現(xiàn)在哪里還好意思說得出口。眾人全部奇跡般的沉默下來了。

    這是，吳氏帶著云珊過來了，終于又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面。

    吳氏羞羞答答的和眾人打了招呼，又說：“孩子鬧著要吃糖呢，我要買幾塊。”

    貨郎連忙熱情的招呼她。吳氏摸出十個錢，要了一包糖果，又挑了兩束繡線，她把糖果分給眾小孩子們吃，一人一塊。這糖果是便宜貨，云珊拿了一塊，就不吃了。家里明明有好吃的糖果點(diǎn)心，吳氏不過是拿女兒當(dāng)借口罷了。

    小貓子的弟弟連忙對貨郎說：“這就是丑姑的姑姑?！?/br>
    “哦?！必浝牲c(diǎn)點(diǎn)頭，想說什么卻又不好張口。

    吳氏一聽，連忙好奇的問：“怎么回事？誰要找我們家丑姑嗎？”

    眾人不好意思開口，都看著貨郎，貨郎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哎喲，這位嬸子，我剛從牛頭村來的。和大家說了姜姑娘在牛頭村差點(diǎn)被她婆婆打死的事情。”

    吳氏嚇得捂著胸口，后退一步，失聲問道：“不會吧，有這么可怕的人家？那姜姑娘人怎么樣了，她前幾天還來我們家玩過了呢，她和我們家丑姑關(guān)系不錯。走時，我們丑姑還給她拿了兩只山雞和一些糖果點(diǎn)心呢?！?/br>
    她最會演戲，這又急又怕的表情，令眾人都覺得她才是最關(guān)心姜春花的人，越發(fā)顯得打眾人的臉了。這里一大群人，說了半天，就沒有人問起過姜春花現(xiàn)在怎么樣？姜奶奶也只曉得哭。

    貨郎又鄙視的看了眾人一圈，才說：“我信是來報了。大家要不要去救她，就不干我事了。”說完，就要挑著貨擔(dān)走了。

    “哎，你不是說春花有話和丑姑說嗎？”有人急忙說。不叫這個外人開口，他們這些人怎么能有臉說讓丑姑去想法子救春花啊。

    姜奶奶也抬起頭來，期待的看著貨郎。

    貨郎搖了搖頭，鄙視的目光掃了眾人一圈，才沖吳氏說：“是這樣的，那小媳婦兒被人看守著，只能指望娘家人去救，但她又怕娘家人不管自己，就又說了和吳家的丑姑說說。”

    “怎么叫她娘家人不管她?。窟€和我們丑姑說？丑姑才是個孩子，和她說有什么用？”吳氏驚訝的看著大家，不敢相信的問。

    那幾個人又不開口了，姜奶奶只得哭著求她，說：“丑姑的姑姑，我求求你了，我們家春花心里念的都是丑姑，你就讓丑姑去看看她吧?！?/br>
    吳氏露出滿臉驚愕的樣子，失聲問道：“你們自己的親人，自己不想管，居然叫我們丑姑去看姜姑娘？她去了，又能怎么樣？她就一個小姑娘家而已?！?/br>
    姜奶奶突然撲通一聲跪下，沖眾人團(tuán)團(tuán)作揖哭求道：“我求求你們，你們幫我們家春花一把吧。我們家大牛才是個孩子，又就這么一根獨(dú)苗，求大家伸伸手，幫幫我們?！?/br>
    吳氏在她做出跪下的動作時，就飛速的退開了，所以姜奶奶跪求的那些人當(dāng)中可沒有她，而那些人根本就沒想到姜奶奶會出這一招，正好被她跪了個正著，一時間眾人又急又怒，還不敢發(fā)作。

    姜奶奶性子極剛強(qiáng)，年輕守寡，硬生生的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沒求過村里人幫忙。而現(xiàn)在老了老了，還這么跪著求大家，特別是她的兩個妯娌更是象被人當(dāng)眾狠狠的煽了幾耳光一樣，臉上又疼又辣，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這時候，村里的男人們也差不多都回來，自然也全部過來了，正好看見姜奶奶象個瘋婆子似的，跪著團(tuán)團(tuán)拜，求大家呢。

    她的兩個叔伯子，立馬被別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起來，甚至就人更是不顧情面，直接說：“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呢，硬是眼睜睜的看著兄弟死，兄弟的兒子死，現(xiàn)在又輪到兄弟的孫子孫女了?！边@話就象刀子一樣割著姜家人的臉和心，把他們最后的一絲遮羞布都掀開了，他們燥得滿面通紅，卻又不敢反駁。因為這就是事實。

    姜大牛來的遲，站在最外圍居然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

    他在一邊聽了一會兒，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突然沖進(jìn)人群，拉起奶奶，大聲說：“奶奶，奶奶你不用求別人了。我們家的事，我們自己處理。我jiejie命苦，只有我一個兄弟，我就是死，也不能讓她被婆家打死而不管啊?！彼桓蹦θ琳凭鸵ヅｎ^村的樣子，搞得眾人連忙拉住他。

    他奶奶更是死死的摟住他，越發(fā)哭得聲音大了，“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啊。你一個孩子，如何打得贏劉家三兄弟啊。人家的子侄都快比你大呢。你這是去送死啊。”

    “我不去，以后人家要怎么說我們姜家，說我們姜吳村？嫁出去的姑娘被人無緣無故的打死，娘家都沒有人管呢?！苯笈９Ｖ弊?，怒叫道。

    姜奶奶哭得更大聲了，說：“你要是死了，我如何有臉去見你的爺爺啊，如果有臉去見姜家的列祖列宗啊。老頭子啊，你怎么死得那么早啊，這么狠心啦……”

    吳氏和貨郎對視一眼，紛紛低下了頭，心里都在為姜大牛和姜奶奶鼓掌。他們這么一鬧村里人就不能不管了。別的不說，姜奶奶的兩個叔伯子是不能不管了。

    這時候，丑姑也帶著小弟和孫婆婆過來了。

    聽了此事，丑姑立馬說：“姜大牛，春花jiejie打小帶大我，我也不能看著她被人打死也不管，我和你一起去牛頭村?！?/br>
    小弟也連忙跟著起哄，“我也去，我也去救春花jiejie?！?/br>
    吳氏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帶著哭腔說：“哎喲，你們亂說什么啊，姜家這么多人，姜吳村這么大個村子，什么時候就輪到你們出頭了。再說了，你們屁大點(diǎn)，是去添亂還是去救人?。俊?/br>
    “可不是，丑姑你個女孩兒家家的，怎么去啊，再怎么說這也是男人們的事。一村子的男人，沒的讓個小姑娘沖在前頭的?！毙∝堊拥哪锪ⅠR高聲叫道。

    有了丑姑姐弟的話，有些人心里暗喜，結(jié)果都等不及他們有所表示，又被吳氏和王嬸子看似勸慰丑姑，實則罵眾人不要臉的話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吳氏更是又哭又鬧，生怕眾人真的聽了丑姑的話，要讓她去出頭，還罵那貨郎：“你這個貨郎好無道理。姜姑娘是讓你回娘家捎口信的，怎的就扯到我們丑姑頭上了。這不是欺負(fù)我們吳家沒人嗎？”她也邊說邊哭，哭得梨花帶語楚楚動人，卻又字字清晰，直指姜吳村的人欺負(fù)吳家，欺負(fù)他們一家子孤寡。更是指責(zé)姜家人沒人性，連自己的親人都不管。

    她本就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寡婦，貨郎又是年輕漢子，見她這個樣子連他都怪上了，只得搓著手，極是不好意思的大聲分辨道：“怎么又怪到我頭上來了。真是好人做不得啊。是那小媳婦讓我到她娘家報信的。她就是擔(dān)心娘家人不管她，才說給吳家的丑姑也說說。我哪里知道，丑姑比她娘家人還更關(guān)心她啊。”

    吳氏善長表演，連哭帶嘆的很容易就調(diào)動起不少人的情緒了，丑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逼得眾人出面去牛頭村把姜春花接回來。此刻她更是一個勁的慫恿姜大牛，大聲嚷嚷：“我們還不快點(diǎn)去，遲了就來不及了?！?/br>
    瞬間場面就沸騰起來了，鬧得不可開交。這時，村長和村長媳婦終于也來了。

    村長怒吼一聲，眾人全安靜下來了。

    “貨郎把事情再說說，我們也好商量商量對策。”

    貨郎嘀咕道：“我都說了好幾遍了，還想要我說什么。你們村人還真是奇怪了?！?/br>
    村長媳婦連忙說：“這事只有你最清楚，不問你問哪個？”

    “我才不清楚呢。你這話說的好象我和那小媳婦有什么糾葛一樣。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算是看透了你們村。也難怪那小媳婦讓我和這個丑姑說說的。搞了半天，也就她才最關(guān)心那小媳婦兒的生死?！必浝烧f著挑起貨擔(dān)就要走。

    村長氣得黑了臉，沉聲說：“姜吳村以后不歡迎你來。”

    貨郎入下貨擔(dān)，譏笑道：“哈哈，真是好笑了，不來就不來吧，我也沒打算來還。我來報了這個信，把牛頭村一村人苦心遮掩的事情暴露出來了，哪里還敢在這十里八鄉(xiāng)討這口生活啊?！?/br>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邊走還邊搖頭，邊感嘆道：“可憐哦。也不知道那小媳婦裝瘋賣傻的還能拖多久呢？”

    他雖然走了，但這話卻如打雷一般重重?fù)舸蛑娙说亩洹＝獏谴鍘缀跻淮宓娜硕悸犚娏?，貨郎這話是在告訴大家，姜春花為了活命只能裝瘋賣傻，他們再不去，估計姜春花就要被人活活弄死了。

    姜奶奶一聲哀嚎，麻利的暈了過去，姜大牛驚的嗓子都破了音，“奶奶，奶奶……”

    眾人連忙又圍過去，幫著順氣的順氣，按仁中的按仁中，姜奶奶倒是很快就醒過來了，卻哭著求大家：“村長，村長，我求求你們，快點(diǎn)去牛頭村救救我那苦命的春花啊?！?/br>
    姜大牛也抱著奶奶，淚流滿臉，恨恨的說：“奶奶，我和你去，我們現(xiàn)在就去，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姐被牛頭村的人弄死，就算是死，我們也得給她討個說法?！?/br>
    說完，他背著姜奶奶就想往村外走。

    丑姑也想說什么，卻被吳氏死死的捂著嘴，勸說道：“這事兒你使不上勁。還是得靠村長和長輩們出面。”

    村長媳婦看了村長一眼，才對丑姑說：“你聽你姑姑的話吧，回家去吧。這事兒，我們會商量的?！?/br>
    “就是，就是。我們回去吧，我們一屋子孤寡，哪里說得上什么話?！眳鞘险f著死拖著丑姑走了，孫婆婆抱著云珊拉著小弟，也跟著她們后面回家去了。

    一到家，孫婆婆就和丑姑說：“貨郎雖然是我們的人。只是這事到這里，他就不好再活動在明面上了，姜家和村里的人才能名正言順的出面呢?！?/br>
    其實孫婆婆只是選擇性的讓丑姑知道了一些事情。劉家老兩口的事情太過于重大，她并沒有讓丑姑知道，而且這個消息還已經(jīng)緊急送往主子那邊去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插手，去深入的調(diào)查這老兩口，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個什么來頭，怕給丑姑家惹禍上身。

    丑姑嘆了口氣，焦急的說：“那春花姐不會馬上有生命危險吧?！彼?dāng)然知道，人家只能幫到這里了。就象她也只能叫嚷著，用激將法，讓姜大牛去救他jiejie，不可能自己打頭陣。

    “不會的，牛頭村一村的人都在罵他們，他們也是一大家子也要生活在牛頭村，以后絕對不敢下黑手了?！睂O婆婆嘴里這樣勸著丑姑，心里卻在說：“你還真沒擔(dān)心錯，人家還真準(zhǔn)備殺人滅口了。只不過不是馬上。”

    “不行，我還是要把寧二叫過來商量一下。”丑姑說。

    她相信，姜吳村的人最多是去牛頭村鬧一場，給姜春花出出氣，撐撐腰，就算數(shù)了。而她卻覺得，姜春花再在劉家過下去，遲早有一天得被折磨死，還不如趁此機(jī)會，干脆和離算了。

    只是想要和離，首先就得姜大牛同意，并且當(dāng)場提出來，這就必需在姜家去牛頭村前，就事先商量好對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