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梁遲看著她頭也不回的上樓,才意識到自己這回是真的把她惹生氣了,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在她面前總是容易不受控制,那些傷人的話輕易說出了口。 梁敘悄無聲息的摸到他身后,“哥,你還坐的住???上去哄哄她吧?!?/br> 梁遲揚起下巴,“不去?!?/br> 梁敘坐下,翹著腿,邊吃蘋果邊道:“這就是我有女朋友,而你依然是個純情小處男的原因。” 他哥,總結起來就四個字:情商低下。 梁遲心情煩躁,蹭的起身,“我上樓休息了?!?/br> “切,你去哄小禾姐我又不會笑你?!?/br> “說了不去,聽不懂人話是不是?!?/br> “明明是你不干人事?!?/br> 梁遲的腳不聽話的往沈音禾房間邁,內心糾結良久,咬了咬牙,抬手敲門。 沒人回應他。 他在門口轉來轉去,等的不耐煩了。 過了一會兒,里面還是沒有動靜,他再也按捺不住,拍響房門,“開門。” “沈音禾,你把門打開,我有話對你講?!?/br> “你聽見沒有?我讓你把門打開,你這個人怎么不講禮貌呢?你憑什么把我關在門外?我告訴你,這是在我家?!?/br> 梁遲心忽然慌慌的,不斷往下沉,本來還信誓旦旦,這會兒也沒底了,她不會想不開出什么事了吧? 他使勁扒著門縫,透著縫也完全看不見里面什么情況,心下越發(fā)著急,“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踹開了?!?/br> 梁遲是誰?能在門外“好言好語”這么長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說到做到,他抬起右腳,猛踹上房門,直接把門給踢開了。 沈音禾剛從浴室里出來,沒聽見他發(fā)出的聲響,正解開浴袍,內衣的扣子還沒系上,就被這聲巨響給驚動了。 “啊啊?。 绷哼t尖叫,一臉被驚嚇到的表情。 沈音禾反而表現(xiàn)的比他冷靜淡定許多,不慌不忙的撿起睡袍,系好帶子,赤腳走到他面前。 “你叫喚什么?”她問。 梁遲看直了眼睛,吞咽口水,氣血直往腦門里涌。 “沒叫,我在吊嗓子。” 剛洗完澡,她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清香,寬松的絲質睡袍半遮半掩,更容易讓人引發(fā)遐想。 “你都看見啦?”她笑。 梁遲聯(lián)想到梁敘以前嘲笑他的那五個字,便也覺得她在笑他“沒見過世面” 他決計不會讓她得逞,佯裝淡定,“看見了,還挺大。” 沈音禾唇邊的笑意變得更深,“你滿意嗎?” 梁遲往后退開,轉過身背對她,扯開話題,“既然你沒事,那我出去了?!?/br> 沈音禾輕聲叫住他,“你回來?!?/br> “干什么!?” “轉過身?!?/br> 梁遲回頭,這么聽話不過是因為覺得剛剛自己虧欠了她。 他閉著雙眼,因為緊張十指交纏在一起。 他梗著脖子,沒好氣的問:“有話快說,不要耽誤我寶貴的時間?!?/br> 沈音禾把他藏在背后的手拉出來,然后往他的掌心中放了塊手帕,“把鼻血擦擦。” 梁遲自覺沒臉繼續(xù)待下去,抓著手帕轉身往外跑。腳下沒注意,絆到了門檻,直接撲倒在地。 沈音禾當著他的面笑出聲音。 梁遲一臉委屈,吼她,“不許笑?!?/br> 有什么好笑的???她簡直是在欺負他。 媽的,真氣人。 作者有話要說: 梁可愛:滿意滿意滿意老婆我很滿意! 沈meimei:滾。 第十章 梁遲這晚做夢夢到了沈音禾。 血氣方剛的年紀,夢見了他對她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他滿頭大汗的醒過來,眼神懵懂,呆滯的坐在床上,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光,嘴里念念有詞,“噩夢!我做噩夢了!” 梁遲揪著被子,堅定的說:“一定是昨晚被她嚇壞了?!?/br> 他從來都看不上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夢見過她,只是從來沒有昨晚的刺激。 他怎么可能會對她上下其手?不僅主動的牽她的手,還咬了她的唇,吃的津津有味。 梁遲不敢往下深想,甩了甩頭,下床穿衣服。天剛大亮,看了看表,才過七點。 梁家悄無聲息,應該還沒人起床。 梁遲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從車庫里隨便開了輛車去了公司。 反正他現(xiàn)在不想面對沈音禾那個人,看見就煩,和她說上兩句話他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梁遲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 他七點半到公司,辦公室里連個鬼影都沒有。 道士等人姍姍來遲,一行人九點半才有說有笑的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推門而入,就見端坐在辦公桌前的梁遲,笑容陡然消失。 梁遲把椅子轉過來,面對著他們,要笑不笑,“恭喜,這個月的全勤,沒了,剛好是年底,你們的獎金也吹了?!?/br> 道士連喊三聲“哎喲”,聽著都讓人心疼,他迎上前,“別,梁總有話好說?!?/br> 梁遲手里轉著筆,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給他,“不了不了,沒話可說,道士您才是老總,你見過我這樣的老總嗎?比員工來的還要早兩個小時。” 道士驚了,心想這祖宗又受什么刺激跑來公司發(fā)瘋? “遲哥,我們真不是故意遲到,有賊心沒賊膽啊,你不知道吧,我們去道觀求符去了,最近收賬都不太順利,有些邪門?!?/br> 梁遲聽到邪門二字,立馬來了興致,他覺得他這幾天也挺邪門的,尤其是昨晚那個夢。 “那玩意有用嗎?” 道士閉著眼信口胡謅,“有?。《Χτ忻拇髱熌乔髞淼?!我們還買了山海鎮(zhèn)和五帝錢,都是請大師開過光的,保準驅邪!” 梁遲不信這些,不過這回被他說的竟有些心動,“你門路挺多啊,有空幫我求個,我急需辟邪?!?/br> 道士點頭,“遲哥,要錢啊?!?/br> “要多少?” “十萬塊?!?/br> 梁遲對道士勾了勾手指頭,道士把頭伸過去就挨了打,緊跟著聽他說:“我看起來是個傻子嗎?搶銀行也沒這么個搶法,別人的瞳孔都是圓的,就你的瞳孔是貨幣符號,老子看你上輩子就是窮死了?!?/br> 梁遲感情方面不開竅,智商又不低,讀書期間也是常拿獎的,排名也沒掉出過年級前十。 道士討?zhàn)?,“遲哥你別說了,昨天求來的山海鎮(zhèn)給你。” “有什么講究嗎?” “沒講究,佛說隨緣,驅魔辟邪,家居必備良品?!钡朗慷嘧靻柫艘痪洌斑t哥,你這是拿來對付什么妖魔鬼怪?。俊?/br> 梁遲瞇著眼,想到沈音禾,恨恨道:“一個女妖精?!?/br> “誒?” 哪只女妖精瞎了眼纏上你啊…… 梁遲見他不解,解釋道:“你見過的,我未婚妻,最近我被她弄的神神叨叨,可煩?!?/br> 道士驚訝,說話都不利索,“你……你……你拿來對付你老婆???” “她不是我老婆。” “遲哥果然和旁人不一樣?!?/br> 梁遲拿了山海鎮(zhèn)就不想和他說話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把這玩意拿回家,鎮(zhèn)宅。 梁遲哼著歌又把車子開回家,大張旗鼓的進門,沈音禾和梁敘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他心情很好,“早啊。” 梁敘看了他一眼,繼續(xù)低頭吃飯。 沈音禾連余光都沒給他,放下刀叉,起身對梁敘說:“我吃好了,先回房了?!?/br> 梁遲似乎是沒看出沈音禾對他的疏遠,舔著臉湊上前,攔住她,“早啊。” 沈音禾越過他,往樓上走。 梁遲想都沒想,抓著她的手腕,“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么?哎呀我告訴你,我弄了個符還弄個驅邪的法寶,最近總覺得我家不太安寧?!?/br> 沈音禾把手抽出來,轉身對梁敘道:“你告訴你哥,符留給他自己用,他比誰都瘋?!?/br> 梁遲沉下臉,“我就在你面前,你對著我說會死嗎?” 沈音禾看都不看他,“梁敘,繼續(xù)轉告,會死?!?/br> 她說完就離開了,昨晚的氣還沒消,今早他還來招惹她,真是嫌作死的不夠快。 梁遲快要把她的背影盯出個洞來,呵的直冷笑,“她除了敢吼我,現(xiàn)在還敢不理我,我看她要上天?!?/br> 梁敘凝重的拍拍他的肩,“哥,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