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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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禾心中雀躍,面上倒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含蓄的說了聲好。 梁遲還有許多話要說:“你要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睡覺的姿勢不能太丑,不能打呼嚕,不可以流口水。” “.…..” 才以為他長進(jìn)了,果然都是她的錯覺! 沈音禾進(jìn)他房間的次數(shù)掰著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記憶深刻的那幾次還被他趕出來好幾回,說她不懂禮貌罵她鄉(xiāng)巴佬。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這天晚上,是沈音禾第一次躺在他的床上。 梁遲的房間布置的很簡單,書架上除了軍事類小說就是模型,其中就有她送給他的那個,很可惜被他砸碎了。 她從架子上拿起來看了看,即便被膠水補(bǔ)過,裂痕仍然很多,從歪歪扭扭的做工中不難看出,縫補(bǔ)的人手很笨。 沈音禾以為他真的不要了,沒想過他會補(bǔ)起來沒有丟。 兩個人睡在同一床被子里,厚重的窗簾將月光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清冽的味道,床頭柜邊兩盞臺燈幽幽的亮著。 梁遲身上熱乎乎的,熱度傳到她身上,把她悶出了細(xì)細(xì)的汗珠,她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肩膀,總算能涼快一會兒。 梁遲自作主張幫她把被子蓋了回去。 她掀開,他又蓋上。 循環(huán)往復(fù),像在做游戲。 “沈音禾,你怎么又不聽話了?!?/br> “我熱?!?/br> “心靜自然涼,你腦子里不會在想奇奇怪怪的東西吧?”他沉思過后說:“你如果真的那么饑渴,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br> 沈音禾突然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點(diǎn)臭但又不是特別臭,她忽略了梁遲這一大段臆想的話,冷不丁問他:“梁遲,你是不是放屁了?” 梁遲:……. “我沒有?。?!”羞憤之下,他把自己悶進(jìn)了被子里。 沈音禾使勁拽他,想把他從被子里拉出來。 “你別拽我!我不想看見你!” 沈音禾松開被子,很無辜,“悶在被子里不臭嗎?” 梁遲踢開被子,通紅通紅的臉透了出來,聲音氣的顫抖,大聲道:“不臭,那特馬不是我放屁,是我點(diǎn)的香薰?!?/br> 這日子沒法過了。 想哭。 沈音禾余光掃到他那邊床頭柜上一個藍(lán)色的香薰蠟燭,了然于心,她抿唇,“過期了吧?臭臭的?!?/br> “我就喜歡這個味道不行嗎?聞著這個味我才能睡著?!?/br> “哦?!鄙蛞艉屉S手關(guān)了臺燈,重新替兩人蓋好被子,“睡覺吧?!?/br> 房間黑黑的,才看不見他依然漲紅的臉。 良久之后,久到沈音禾快要睡著,又聽見他發(fā)出的聲音。 梁遲很委屈,所以他要說出來:“沈音禾,我真的沒有放屁?!?/br> 作者有話要說: 遲遲:寶寶委屈,所以寶寶要大聲說出來?。。。?/br> 第五十一章 沈音禾忍不住笑了,搪塞道:“嗯, 我相信你?!?/br> 她語氣敷衍, 哪里是相信了的樣子?梁遲坐起身子, 氣鼓鼓的盯著安然睡覺的她, 視線偏了偏,看了眼藍(lán)色的香薰, 氣不打一處來, 附身將香薰蠟燭給吹滅了。 完事還不知足, “砰”的一聲把香薰丟進(jìn)垃圾桶里才算滿意。 第二天清早,梁遲被沈音禾起床的聲響吵醒,她坐在床沿正著扣著內(nèi)衣, 朦朧的白光之下,他只看見她雪白的背部。 梁遲長手一撈,摟住她的腰, 把她往被子里按, “才幾點(diǎn)你就起床?陪我多睡一會兒?!?/br> 沈音禾被迫裹在被子里動彈不得,她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望著天花板, “這是我的生物鐘, 我不喜歡睡懶覺, 我也不困, 你松開。” 梁遲眼皮子不帶動, 說話時鼻音厚重,他說:“那你挺尸挺著,我接著睡。” 不知道為什么, 他抱著沈音禾就能睡的更香。 沈音禾雙腳使勁蹬著被子,“你讓我起來?!?/br> 梁遲被她踢了好幾腳,再好的脾氣也吃不消她,更何況他的脾氣完全和好字沾不上邊,他騰的坐起來,頭頂上炸了兩撮毛,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還挺對稱。 梁遲用雙手捆著她,用被子把她裹得更緊,“別瞎動,再動把你辦了?!?/br> 呵,提到這事,沈音禾就有無盡的苦水要吐,這個男人那晚跟頭牛一樣,只知道蠻干,溫柔和愛護(hù)通通都是沒有的。 “好,我不動?!?/br> 梁遲嗜睡,也多年沒有早起的習(xí)慣了,聽她這么說也就松手了,動作神速的滾回被子里,接著呼呼大睡。 沈音禾數(shù)了三十秒,聽見他愈發(fā)沉的呼吸聲又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來了。 好習(xí)慣的養(yǎng)成很不容易,但是荒廢卻輕而易舉。 她也并不喜歡放縱自己。 梁遲再次睜開眼,太陽早已高高落在頭頂,刺眼的光芒一束束的照進(jìn)房間里。 他反射性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人沒了,被窩也是冰冷冷的,他只摸到了一手的頭發(fā),黑色的秀麗的長發(fā)。 梁遲撅著屁股開始在床上找頭發(fā),白色床單被套很容易就能找著烏黑的發(fā)絲,他瞇著眼仔仔細(xì)細(xì)的翻遍了整張床,那架勢恨不得拿著放大鏡來找。 找了好長一會兒,他手里抓著一把頭發(fā)絲,他冷笑的下了床,沖出房間滿屋子的找沈音禾。 最后在院子里看見在活動身體的她,他沖到她面前,張開手掌,“你看看,這都是你掉的頭發(fā)!” 女孩子掉發(f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沈音禾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滿不在乎的哦了聲。 哦??? 就這樣? 梁遲想到她今早騙自己的陪睡的事情,火氣更旺,抱著雙手很是傲嬌的說:“我下次再要不要讓你上我的床,除非你求我?!?/br> 快來求他啊,求求他啊。 沈音禾淺淺一笑,“求你?”她推開擋道的梁遲,“我是求之不得。” 誰稀罕上他的床?就他那破爛技術(shù),她都懶得說。 梁遲跟著她,“誒誒誒,你的頭發(fā)不要啦?” “你喜歡就送你了?!?/br> 他張嘴,接著說:“你才二十歲出頭不到,頭發(fā)就大把大把的掉,再過兩年你是不是要禿頭了?” 梁遲擅長腦補(bǔ),想到光頭的沈音禾,連打寒噤,哆嗦個不停,他在她背后嚷嚷,“沈音禾,我不喜歡禿子,你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或許我給你買兩瓶霸王防脫發(fā)洗發(fā)水。” 沈音禾忽然停下,轉(zhuǎn)過身,“留給你自己用吧!你話怎么那么多?!” 真的,她這輩子見過最嘮叨的男人就是梁遲了。 梁遲覺得自己好心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非常不受人待見,眼中的溫度漸漸冷卻,“我是在關(guān)心你,等你頭發(fā)掉光哭死你?!?/br> “你放心,我的頭發(fā)不會掉光的?!?/br> 梁遲別開臉,歪頭不看她,內(nèi)心有一百句反駁她的話,但是想了想之前有過的教訓(xùn),最終發(fā)出了一聲不痛不癢的—— “哼?。?!” 他回了房間,又趴在床上找了好半天,終于在枕頭拉鏈上又找到了一根頭發(fā)絲,動作猥瑣的把所有屬于她的頭發(fā)都放在一個小鐵盒里。 梁遲又把床單枕套抽出來,放在盆里,抱著盆頗為賢惠的走到洗衣間,好死不死碰見了從里面出來的沈音禾。 她的視線定定的落在他的盆里,不等她開口,梁遲先一步解釋,“不是嫌棄你,我每天都要洗一次的?!?/br> “你會洗?” “劉媽不在?!?/br> 而且他當(dāng)然是會洗的,讀書時候全封閉的學(xué)校,所有的衣服都要靠自己洗。 沈音禾眉開眼笑,“那你慢慢洗,我出門了。?!?/br> 梁遲抓住她的袖子,踟躇問道:“你去哪兒?今晚還回梁家嗎?” “上次的電影定檔了,我要出息定檔發(fā)布會?!彼D了半晌,“至于其他的,你想我回來嗎?” 有些話,她就是得逼梁遲親口說來,不說他就會永遠(yuǎn)擰巴著。 “想?!?/br> “哦。” 沈音禾出門后梁遲邊用手搓著自己昨晚換下來的小內(nèi)褲邊揣摩,她這個哦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回來還是不回來。 這一想就想了一整天。 坐立難安。 中午飯都吃不下去,丟了筷子自己跟自己發(fā)脾氣,他要再次重申一遍,他真的不喜歡談戀愛! 還是結(jié)婚好。 結(jié)了婚看她晚上還敢不敢不回來! 梁敘被他的筷子甩到臉上,忍著怒意,“求求你了去看看電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