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日

    安靜，當一切結(jié)束，周圍是那么的安靜。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正應了我當時的心境，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灰

    暗。

    美好的大學生活？這是誰編織的謊言？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剛才到底發(fā)生了

    什么？就這樣，我赤身裸體躺在沙發(fā)上，腦海中不停的變換著我自己也不想去知

    道答桉的問題。

    石頭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他打開了桌上的臺燈，昏暗的燈光刺進我的眼睛，

    讓我一時無法睜眼。

    小穎，你還好嗎？我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燈光，扭頭看向他，他整個人處

    于背光的位置，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笑了笑，我好嗎？我說我很好，你信嗎？這時，我在心里冒出一個念頭，他

    要是現(xiàn)在虛偽的向我道歉，說什么狗屁對不起，我就給大姐、二姐、三姐她們發(fā)

    個信息，說石頭強jian了我，然后一絲不掛從這六樓跳下去，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的

    丑陋，我做鬼也不放過他。

    小穎，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你們宿舍二姐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的眼里，

    她就跟我的meimei一樣，我從來沒有對她產(chǎn)生過男女感情。

    我之前也談過女朋友，但你是我碰到的另外一類女孩。

    你的自信、樂觀，一切關于你的美好都讓我著迷，讓我朝思暮想。

    今天你來之前，我在這個窗戶前面站了一下午，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嗎？想

    什么？哧～你無非在想用什么樣的卑鄙手段強jian我。

    想到這里，我懶得去回應他，轉(zhuǎn)頭朝著沙發(fā)里面，閉上眼睛。

    他嘆了口氣，那天在火鍋店喝到后面，你跟我合影的時候，我們的頭挨在一

    起，我滿腦子都是你身上澹澹的香味，那時候就覺得我完了，我的心已經(jīng)非你莫

    屬。

    我們還合過影？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彷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打開手機，把一張合影照片放到我的面前。

    畫面上，我們倆頭挨著頭，我左手勾著他的脖子，右手比著Ｖ字，面色潮紅

    ，笑魘如花。

    小穎，也許你會覺得我虛偽，但我還是要說，從今以后，不管你怎么看，在

    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認定你了。

    你的女人？你就是這樣找女人的？你真是生錯了年代，要是在民國當個軍閥

    ，你得有幾十房姨太太。

    那是因為沒有遇到你！切～我懶得再去跟他說什么，站起來拿桌上的抽紙開

    始擦拭自己，擦的特別認真，外陰的皮膚都被擦的感覺破了皮，一陣刺痛。

    這樣好，這樣會讓心里的痛減輕一些。

    在他的注視下，我慢慢穿上衣服。

    看著被yin液沁濕的安全褲和內(nèi)褲，我笑了，隨手扔進垃圾桶，直接穿上了牛

    仔褲。

    既然起不到作用，還留著干什么？此時在他眼中最適合我的裝扮恐怕是不穿

    衣服吧。

    穿好衣服，抬頭看他。

    導員，sao逼已經(jīng)穿好衣服了，打算再怎么炮制我？是要我脫了再來一炮么？

    不知道你身體扛不扛得住？我最高紀錄一夜五次，我很耐cao的。

    此刻，萬念俱灰，在他面前我開始放肆起來。

    他的眉頭皺了很久，吐出一口氣，我們吃飯，順便給你買藥。

    那晚吃的什么完全沒有了印象，只記得在餐桌上我木然接過毓婷吞下。

    有一個想法在我腦海里，如果我懷孕了生下來，他會不會還能這么道貌岸然？我要喝酒！不行，你剛吃了藥，喝什么酒。

    老板娘，來兩瓶二鍋頭！打開老板拿過來的二鍋頭，在手上搖一搖，一仰脖

    悶下去快二兩，看的老板娘直咂舌。

    吐出一口酒氣，看著他沒動，我把他那瓶打開，遞到他跟前，喝吧！你女人

    請你喝酒啊，慶祝今天你有了個新的女人，你把她cao的不要不要的，她請你喝酒

    慰勞你呢！老板娘在旁邊估計看出了端倪，上前關切的問，好乖的女娃娃，不要

    在外面愣個說話哈，出了啥子事，跟孃孃說哈，莫把身體弄壞了。

    聽著老板娘暖心的話，克制住奪眶欲出的眼淚，阿姨，我沒事，謝謝您！老

    板娘深深的看了一眼石頭，回到了柜臺。

    那晚我一直想把自己灌醉，但事與愿違，兩瓶二鍋頭下去，菜基本沒動，我

    仍然保持著清醒，最后被石頭連拉帶拽的拖回了學校。

    抬頭一看是宿舍樓，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回宿舍，你不是喜歡我嗎？我不是你的女人嗎？帶我去開房??！你還是

    不是個男人？繼續(xù)cao我??！告訴你，我在床上可sao了，我愛死被你cao了。

    走啊，開房去，多少錢我出，你女人掏錢請你開房！他鐵青著臉，掏出手機

    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大姐出了宿舍樓。

    四兒！怎

    么了這是？meimei怎么了？怎么喝成這樣？大姐！我終于再也無法忍

    耐，站起來撲到大姐懷里，靠在她的肩頭嚎啕大哭起來！她喝多了，扶她上去，

    明天的課給她請個假，讓她緩緩，我簽字。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了。

    回到宿舍，我歸于平靜，去浴室洗澡。

    熱水淋下來，我已經(jīng)分辨不出哪些是淚水。

    洗完了，我沒穿衣服站在浴室鏡前很久，第一次無比厭惡鏡中的那具rou體。

    從浴室出來，看到三個jiejie都關切地看著我，二姐走上來輕柔的抱著我。

    小穎，有什么傷心的告訴我們，不要一個人憋著，喝這么多酒當心喝壞了身

    體。

    我含淚默默點點頭，爬上了自己的小窩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想了一天，決定了一件事情，我不能被他就這樣

    打垮，我還年輕，還有爸爸mama，我一定要重新振作起來，哭哭啼啼上吊自殺的

    鬧給誰看呢，不能讓他從精神上贏了我。

    對翔羽……我給他寫了一封信，告訴他我不要臉的愛上了一個男同學，那個

    男同學家境優(yōu)渥，對我很好，是我辜負了他，我再不是值得他愛的那個小穎。

    當信投進郵寄點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的愛情的結(jié)束，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那天翔羽像是有感應一樣，當我回到宿舍，他寄給我的信就那樣躺在傳達室。

    打開一看，里面有他的兩張相片，一張相片是他的正面免冠證件照的放大版

    ，照片上他穿著筆挺的軍裝，是那樣的帥氣。

    另一張是他穿著迷彩服，戴著鋼盔，挎著槍，身上披著毛茸茸的偽裝網(wǎng)，同

    樣英武。

    我撫摸著相片上他的臉，看著信上他介紹自己從新兵連下到作戰(zhàn)連隊后的學

    習生活，淚水再次模煳我的眼睛。

    bz2021.

    收好翔羽的照片和信件，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第二天早上上課之前，我畫了

    澹妝，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眼睛浮腫還是能看得出來，但是多少恢復了一點往日

    的精氣神。

    悄悄的給自己握了一下拳，小美妞，你行的，加油！一抬頭，看到三姐正注

    視著我，看到我的目光，她笑起來，吹了一聲口哨，我們家小穎真俊俏！要死了

    ，怎么我也會像二姐一樣羞澀起來。

    窘迫間站起來，沖過去和三姐笑鬧成一團。

    就這么一路說笑著到了教室，坐下之后心里長出一口氣，娘的，是福不是禍

    ，是禍躲不過，本姑娘當年那個晚上在翔羽面前脫光也就是那么一下的事，誰怕

    誰??！也許真的是年少不知愁滋味，一針封閉打在記憶上，成了我那時賴以脫困

    自救的稻草。

    轉(zhuǎn)過天來，他在專業(yè)課之后來教室通知，學校組織的學院間籃球賽即將開始

    ，學院男女球隊正式開始組建，要求各班同學積極報名。

    在他進教室的時候，我突然緊張起來，但是旋即被自己安撫下去。

    怕個鬼，你已經(jīng)被狗咬過了，狗咬人也就那樣。

    他說通知的時候，我如往常那樣的鎮(zhèn)定，我知道他在觀察我，因為我從他的

    表情背后讀出了驚訝。

    驚訝個屁！你自己也說了小jiejie我就是個另類，誰輸誰贏咱們走著瞧！課后

    我去體委那里報名，沒成想大姐三姐也都來報名。

    三個小姐妹興奮地摟在一起跳著，一起暢想弄個學校的冠軍回來嘗嘗，二姐

    也在嚷著要給我們當啦啦隊。

    我們都順利通過院隊的選拔，大一新生有五個人入選，我還是自己的老本行

    ——大前鋒。

    大姐打攻擊后衛(wèi)，她在哈爾濱的少年業(yè)余體校專門練過籃球，三姐是組織后

    衛(wèi)，代表她們中學在重慶市的中學女籃比賽里拿到過亞軍，另外還有兩位其他班

    的女生也都打得非常好。

    學院女隊教練是我們學院另一個專業(yè)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曾經(jīng)帶我們學校男

    隊打過Ｃｕｂａ聯(lián)賽，他看到我們大一的五個新隊員高興的合不攏嘴，豪言今年

    要奪回失落了兩年的冠軍。

    為幫我們盡快找到狀態(tài)，第一天就給我們上了一堂三個鐘頭的大課，把我們

    累得齜牙咧嘴。

    這樣好，省得回去東想西想的。

    而且我從小就在這種集體運動隊里訓練，現(xiàn)在簡直是重新回到了舒適區(qū)，到

    宿舍倒頭就睡的生活最適合傻妞了。

    唯一不好的是，第二天，他出現(xiàn)在了訓練場，原來他居然是學院男隊的隊長

    ，并被老教授選作了女隊的助教。

    還真他娘的晦氣，我對李團長的表達方式和表達內(nèi)容深以為然。

    一個月的高強度訓練以后，學校比賽正式開哨。

    首

    先是女子比賽，我們小組賽淘汰賽一路勢如破竹，場均得分超過６０分，

    每場凈勝對手３０分以上，順利進入決賽。

    決賽的對手是前兩屆的冠軍——法學院。

    我們學校男女籃的冠軍基本都是在我們兩個學院中流轉(zhuǎn)，聽說她們學院高考

    招生時某些專業(yè)對學生身體素質(zhì)有特殊要求，而且她們學院的女生數(shù)量多，她們

    的女隊非常強。

    為了備戰(zhàn)與她們的比賽，教練提前一周就進行謀劃和準備。

    我們的中鋒是校隊主力中鋒，各個隊都知道要盯死她，于是我成了教練戰(zhàn)術

    中前場進攻的支點，球要在我的手上倒起來。

    而且這幾場比賽下來，對方肯定也知道了有我這號存在，一定也會布置對我

    的盯防，我還要注意擺脫對方的防守。

    因此老教授對我的要求最多，訓斥最多，甚至大課結(jié)束之后還把我留下來單

    獨開小灶。

    要不說為啥老教授受人尊敬呢，干什么都和治學一樣嚴謹。

    不過嘴上說著舒適區(qū)，我其實也有點扛不住了。

    他全程都在旁邊輔助老教授，話不多，偶爾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切與他在休息

    時遞過來的水和毛巾一道，統(tǒng)統(tǒng)被我選擇性無視。

    決賽那天，下午三點半比賽正式開始。

    我們兩點集合，在他的帶領下首先進行戰(zhàn)術訓練。

    訓練間隙，他走到我旁邊，悄悄問我，怎么樣？緊不緊張？身體沒問題吧？

    我白了他一眼，沒事，緊張啥啊，再緊張也沒見到你緊張。

    我身體挺好，準備晚上開房來一炮咋的？我沒問題??！舍不得錢去你辦公室

    也行，我不挑！看到他被噎的翻著白眼跪安了，我心里沒來由的有點空落落的。

    簡單訓練完畢，我們開始梳妝打扮。

    bz2021.

    沒錯，按照三姐之前的建議，這次決賽出場我們要來點不一樣的。

    工科學院女生少，更要把我們工科女的美貌展示出來。

    于是我們統(tǒng)一梳了古裝片里男子的發(fā)髻，并在發(fā)髻上綁上三姐提供的與我們

    球衣顏色一樣的白色的短發(fā)帶，每個人的發(fā)帶上還印著自己的球衣號碼，我是１

    ５號，也是我的生日。

    簡單一倒飭，球隊所有女孩子都變身為古代女扮男裝的俠客，英姿颯爽、干

    練利落，尤其是大姐，簡直就是河東獅吼里面張柏芝演的小白龍翻版，高挑女生

    們自帶的白白的長脖子在颯爽之中又加入了女性的嫵媚。

    我如慣例按比賽要求取下項鏈和手鏈交給二姐保管，那上面各有一個刻著６

    １５三個數(shù)字的小牌牌，那是翔羽和我的生日。

    他送給我一套，說是要給我打上他的印記，把我牢牢套在他的身邊。

    除了項鏈和手鏈，腰鏈和腳鏈就不摘了。

    果然，我們一出場，整個球館看臺上都是驚嘆。

    我們班的男生在二姐的組織下在看臺上高聲喊著我和大姐三姐的名字，我們

    跑到他們的看臺下面跟他們打招呼，擺ｐｏｓｅ拍美照，旁邊有個學長高聲喊著

    ，今年大一的meimei真給力，我們學院大有希望?。〈蠹乙黄鸸笮ζ饋?。

    我是頭回見識我們大學院際籃球決賽的大陣仗。

    校長為首的一大堆校領導，雙方學院院長為首的一大堆院領導，雙方學院德

    高望重的教授們、博導們，賽前介紹觀看比賽的領導和老師們恨不得就介紹了半

    個鐘頭。

    最后賽前臨上場，大姐一邊看著主席臺一邊咂舌，好家伙，這要輸了面子往

    哪擱啊，妞兒們，今天拼了啊，扛個冠軍回去姐們兒晚上喝大酒！得嘞！大家一

    起笑著回應她，老教練眼含笑意慈祥的看著我們。

    最后是他站出來站在中間，我們在周圍站一圈，一起單手舉高握在一起。

    之前我總覺得這畫面很滑稽，一個小矬子男的站中間，周圍圍一大群人高馬

    大的女生，反差過于強烈。

    結(jié)果他沒有按慣例喊加油，而是大喊一聲拼搏！大家一愣，然后跟著一起大

    喊拼搏。

    戰(zhàn)斗！戰(zhàn)斗！要不要拿冠軍？！要！要拿什么？冠軍！要拿什么？冠軍！要

    拿什么？冠軍！最后他站在中間環(huán)視一圈，姑娘們，我們上，打敗他們，我們永

    遠是最棒的組合！加油！我們齊喊加油！他最后說話的時候，我和他就那么對視

    著，都沒有選擇回避。

    第一次見他神情嚴肅滿臉殺氣的樣子，這一次，在我內(nèi)心對他的形容詞里，

    沒有了小矬子這三個字。

    （２０２０年，我在Ｂ站看了中國女籃隊員在更衣室開戰(zhàn)前準備會的視頻，

    看著看著眼淚就止不住，既感動于女籃隊員為國拼搏的精神，也是由此回想起那

    年第一次參加學校決賽的我們，時光白駒過隙，我真的好想念她們，好懷念那段

    青春歲月！）這小子，關鍵時候總能給你弄出點新花樣兒來！唉唉，這位八路同

    志，你戲多了，后邊領盒飯休息去吧。

    比賽開始，貫穿整場比賽的是膠著，分數(shù)是真的像犬牙交錯一樣上漲，衛(wèi)冕

    冠軍的實力和底蘊猶在。

    到了第二節(jié)結(jié)束半場休息，我們只領先一分。

    教練重新布置了戰(zhàn)術，連院長都坐不住了，從主席臺上下來站在一旁督戰(zhàn)。

    我偷眼看了一下對面，好家伙，她們是院長和書記一起下來了。

    第三節(jié)我們打得不好，到結(jié)束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被反超了分。

    第四節(jié)我們是背水一戰(zhàn)，結(jié)果一上來，我就和對方的一位隊員撞在一起，左

    腳腳踝鉆心的疼，應該是崴了。

    換人，剛坐了一下，冰袋剛剛敷上，對方搶下前場籃板然后一個三分命中，

    我們落后了１１分。

    這不成！我走到教練面前，教練，我要上。

    這種崴腳我知道，現(xiàn)在上去打一會兒就沒感覺了，我不在籃板守不住。

    老教練神情嚴肅沒說話，點點頭，直接叫了換人。

    我上場之前，他走到我旁邊，小穎，好樣的，結(jié)束了我背你回去。

    來不及多想什么，甚至來不及看他，下意識的我點點頭就上場了。

    ４０分鐘比賽結(jié)束，比分是５平，加時！我下來坐著，左腳已經(jīng)麻木，沒

    有一點痛感，他搶過來，幫我脫下球鞋，就那么單膝跪著拿冰袋按在我腫成饅頭

    的踝關節(jié)上，隔在我和他中間的，是翔羽送給我的腳鏈。

    沒有語言交流，他就那么低頭盯著腳鏈，我盯著他。

    直到比賽準備開始，他重新幫我穿好球鞋，拉我起來，回頭沖著所有準備上

    場的隊員大吼一聲，堅持最后５分鐘，把冠軍拿回來，晚上大酒我請！再看院長

    和老教練，那眼神哪是老師看學生啊，簡直就是岳父看佳婿，滿意兩個字都快掉

    地上了。

    ５分鐘，真的就是最后５分鐘。

    終場前，我搶到二次籃板，假動作晃了對方過來補防的中鋒，然后從容起跳

    打板，電光火石之間，一切都是無數(shù)次訓練出來的肌rou記憶，一切都是下意識的

    動作。

    得分，兩分有效，哨響，全場結(jié)束。

    ６５比６４，我們贏了。

    看到大姐和三姐尖叫著沖過來緊緊抱著我，看到場下替補席上的同學一起沖

    進場內(nèi)，我彷佛失聰了一樣，現(xiàn)在回想起來，腦海中只有一幀幀的畫面，而沒有

    半點關于誰說了什么的記憶。

    后來是我被大家舉起來朝天上扔了三下，下來之后，一抬頭看到他在看我，

    隔著所有人，他只是笑著沖我點點頭，眨了一下右眼。

    怎么那一下眨眼讓我有點氣喘？不可能吧，開什么玩笑！低頭干什么！氣勢

    呢？鼓起勁抬頭看他，只看到一個背影拿著記錄冊去了技術臺。

    我說李團長，你他娘再說他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信不信我給你們旅長打小

    報告弄你？賽后就是頒獎，我單腳跳著，被隊友攙扶上了冠軍領獎臺。

    校長來發(fā)金牌的時候，專門拍拍我的臉，像個溺愛孩子的父親一樣，問我腳

    還疼不疼。

    早知道校長是從我們學院出去的，我故意說，校長，我腳還好了，怎么樣，

    我們沒給咱們學院丟臉吧？校長大笑起來，這就是咱們學院的學生，永遠樂觀積

    極，無所畏懼。

    學問做得好，人長的漂亮形象好，體育活動同樣敢為人先，你們都是好樣的！頒獎結(jié)束，我下來歇著，那邊廂幾個男隊的學長為了決定誰背我居然開始了拍

    賣?。?！最后是一個大三的學長用六兩白酒將我「買」

    下，叫他大圣吧。

    妹子，你是好樣的，哥哥要向你學習。

    來吧，你傷的不輕，背你回去！然后不由分說就把我背了起來。

    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個人物，結(jié)果在至少一米九的大圣面前，我就跟個口袋似

    的。

    meimei你不要動，哥哥我全自動！這家伙，一出發(fā)就是這些yin詞艷曲，當我聽

    不出來??？旁邊一群老色批嘻嘻哈哈，三個jiejie捂著嘴笑得前仰后合，就我一個

    人羞憤交加。

    突然看到他從球館另一邊出現(xiàn)匆匆過來，看到這一幕，明顯先是一個錯愕，

    然后這廝居然也跟著捧腹大笑，還說什么狠人自有狠人磨。

    王八蛋就是王八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說好打完過來贖罪，結(jié)果跟我

    演這一出。

    誰還不知道這男隊的人都聽他的，沒他點頭誰敢動他的女人？害得我在這里

    受折辱。

    呃……好像哪里沒想對，我累了，我受傷了，我要歇會。

    想到這我把腦袋

    朝另一個方向一偏，眼睛一閉，徹底伏在大圣背上。

    耳旁老色批學長們和大圣一起又是一陣怪叫，真是做不成人了！娘的，老子

    不過了?。?！旅長，晚輩終于體會到您的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