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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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還在看著名片發(fā)愣,聞言猛地抬眼看他,小聲道:“你……”話說到一半,她止住了沒繼續(xù),把菜單遞回去,“點完了的?!?/br>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往眼前的名片上看,闕清言接過菜單,頓了頓,隨口道:“我不在的時候,如果有人給我遞名片,你撕了或者扔了,只要事后不跟我說,我就不會知道?!?/br> 林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闕清言淡然繼續(xù):“就算有人問起來,或者程澤跟我說了,你也可以跟我說,名片是遞給程澤的。他每天會收到很多名片,相比較之下,我會傾向于相信你?!?/br> 程澤:“……”這飯沒法吃了。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幫她參考了兩個做法。 “你為什么……”林棉心跳得劇烈,半晌紅了耳朵,問,“你不收名片嗎?” 闕清言垂眸看她,五官英雋,眼角眉梢襯出些笑意:“不是要我教你,怎么追我嗎?” 他把名片的處理權(quán)給了她。 林棉猶豫了片刻,摁開筆,壓著心跳,低頭對著名片寫寫畫畫。 等第一道菜端上來的時候,林棉一點點地把改好的名片挪到了闕清言的手肘旁。 名片上的名字已經(jīng)很過分地被筆劃掉了,端正地寫上了新名字。 底下的介紹信息也被改了。 名字:林棉。 介紹信息:追求者一號。 闕清言看過一眼,把名片收了起來。 第27章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 林棉對著車窗外的街景看了會兒。 窗外,深秋的梧桐蕭蕭瑟瑟,看景還沒有人好看, 她又默默把視線扭了回來。 從餐廳出來后,闕清言接到個電話,此時他正戴著藍(lán)牙耳機在通話。林棉正襟端坐, 自覺地沒去打擾他, 出于好奇, 支著耳朵聽了兩句。 多數(shù)時候是打來電話的人在講話。闕清言偶爾開口,談話內(nèi)容涉及專業(yè)領(lǐng)域的名詞,林棉聽不懂, 只能當(dāng)字面意思來理解,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聲音上。 闕清言的聲音沉穩(wěn)好聽,不壓著笑的時候,帶著冷感的質(zhì)地, 像泡在碎冰玻璃杯里的薄荷。 他最近是真的很忙。 林棉在腦海中恍惚總結(jié)了一句, 聽著聽著,就有點……犯困。 這么久以來, 林棉對自己的睡眠依賴癥有了深刻的認(rèn)知。 她不是對闕清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犯困,只是一旦他的話不是對自己說的, 時間一長,她就非常, 非常容易困。 林棉感覺到自己清醒興奮了好幾天的大腦開始迷頓, 困意洶涌襲來, 還沒打哈欠,眼睛就已經(jīng)濕漉漉地蒙上了一層水汽。 林棉轉(zhuǎn)過腦袋,把額頭磕在冰涼的車窗上,深吸一口氣。 好不容易能有獨處的機會,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 她本來還想等闕清言打完電話,再找話題跟他聊天的。 林棉實在困得迷迷糊糊,捂耳朵不合適,又不好這時候找耳機出來聽音樂,做什么都可能會被闕清言誤會她是在嫌他打電話吵…… 片刻后,林棉閉著眼用額頭抵著車窗,強撐精神,決定做點什么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可以申請?zhí)峤?,”對方聲音焦急地確認(rèn)了幾句,闕清言的聲音淡然,“如果重新提交證據(jù),我會在已有的證據(jù)基礎(chǔ)上修改辯護(hù)提綱?!?/br> 闕清言的聲音很低沉,林棉當(dāng)起了人形復(fù)讀機,用更低更微不可聞的聲音復(fù)述了遍他的話。 “不用寄給我,下周的開庭,我需要你帶齊所有的證據(jù)原件。” 好像是不困一點了。 林棉模糊地小聲繼續(xù):“帶齊所有的證據(jù)原件……” “鑒定申請明天我會一并提交?!?/br> “……一并提交?!?/br> 車在紅燈前緩緩?fù)O聛?,闕清言剛好掛電話。 他摘掉耳機,側(cè)過臉看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林棉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自己縮到了靠窗的角落里,側(cè)背過身,額頭微微挨著玻璃窗,烏黑的長發(fā)乖順地散在頸后,露出一點白皙的耳朵尖來。 闕清言收回目光,開高了車載空調(diào)的溫度,開口問:“很困嗎?” 沒有電話的聲音,車內(nèi)很安靜,能清晰地聽見林棉回:“很困嗎?!?/br> 闕清言動作微頓。 林棉的意識在半清醒間徘徊,又聽他平靜道:“下周我可能會比較忙,在公寓里不一定能見到我?!?/br> 沒過多久,林棉復(fù)讀:“不一定能見到我……” “……”這回闕清言的聲音里帶了些笑意,頓了頓才道,“可以給我打電話?!?/br> 林棉下意識:“可以給我打電話?!?/br> 說完后,終于意識到不太對了。 他好像是在跟自己說話。林棉的困意頓時消散不見,她睜開眼,忙轉(zhuǎn)過身去看闕清言,迅速在腦海中回憶了遍剛才的對話,磕巴著解釋道:“我,我剛才是……” 紅燈結(jié)束,闕清言手指叩在方向盤上,接過話:“什么時間會有空?” 見林棉茫然,他神色不變,聲音低下來:“不是說讓我給你打電話嗎?” “……”林棉沒緩過來,紅著臉反射性回,“什么時候都……有空的?!?/br> 說完,林棉揉著臉艱難回憶。 怎么突然成了他給她打電話了? . 闕清言說忙,就真的忙到不見人影,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林棉都沒在公寓里再見過他。 工作間里,林棉擱下壓感筆,對著手機撥號思忖了五分鐘,還是沒去打擾闕清言,只是給徐逐發(fā)了條微信。 片刻后,徐逐回復(fù):【我老板最近忙開庭神龍不見尾,沒地方找人。怎么,你又找他有事啊?】 林棉直白道:【我想送花?!?/br> 接下來的幾分鐘,徐逐震驚地接連回復(fù)了一長串的問號過來刷了屏。 鮮花速遞的送花員已經(jīng)連著三天沒把花送到正主手上了,到第三天的時候,送花員無奈之下給林棉這個客戶打了個電話,憂心忡忡:“林小姐,你要送花的這位闕先生他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br> 這位是訂了三個月業(yè)務(wù)的大客戶,送花員很敬業(yè):“要不我再等個時間過來吧,請問闕先生一般什么時候會回來?” “不用了,”林棉道了謝,提議,“那麻煩你下兩層樓,把花送去八樓吧?!?/br> 送花員驚喜:“原來闕先生改住八樓了?” 林棉惆悵道:“不是,我住在八樓?!?/br> 送花員:“……” 花送不了,情書還是可以塞的。 為表追人誠意,即使知道這幾天闕清言都不在公寓,林棉還是雷打不動地乘電梯來到十樓,把重新潤色刪改好的情書拿著—— 悄悄咪咪地塞了進(jìn)去。 情書的信封很薄,很容易就能順著門縫塞進(jìn)去。 塞完情書,林棉想,以前她寫的情書多達(dá)幾十封,照這樣每天七八封的速度塞下去,等闕清言忙回來以后,差不多正好能塞完。 到目前為止,她塞的情書都是通常意義上的情書,內(nèi)容是討人歡心的夸贊和情話,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但她留了一封最重要的情書,想親自當(dāng)面給闕清言。 那封里寫了她從遇見闕清言到多年后重見的心路歷程,藏著滿滿的少女心事。 林棉心說,他應(yīng)該還不知道……她其實很早就想追他了。 . 翌日清晨,送花員慣常把花送到了八樓。 一連幾天,林棉都收到了自己送的花,客廳餐桌上的花瓶新添了兩個,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瓶子能插花了。 自己訂的花,哭著都要供起來。她抱著花束思忖了片刻,來到工作間,清空了一個筆筒,臨時把花插在了筆筒里。 送花的時間是早上八點,以往的這個時候,徹夜趕稿的木眠老師正睡下沒多久。 林棉此刻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邊揉眼邊往臥室里挪,在床邊踢掉拖鞋,默默地把整個人重新埋進(jìn)舒軟的被窩里。 沒埋多久,被隨手扔在角落里的手機嗡聲震動了起來。 “……”林棉垂死掙扎幾秒,艱難地扒著被子伸出手,在床頭摸索半晌,接了起來,“喂?” 柏佳依聽到她軟著鼻音的聲音,問:“棉寶,你還在睡嗎?” “嗯……” 柏佳依知道她困起來誰都攔不住,肯定要掛電話,忙道:“先別掛先別掛?!?/br> 林棉一點點把蒙在臉上的枕頭拽下來:“怎么了?” “棉寶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柏大小姐聽起來心情很好,“陪我去一趟辰宴俱樂部吧?” “嗯?” “捉j(luò)ian?!?/br> 捉的是和柏佳依聯(lián)姻的那位沈公子。 兩個月前柏佳依和沈公子因為兩家聯(lián)姻結(jié)婚,沈公子風(fēng)流成性,婚后還絲毫不收斂,柏佳依硬是在蜜月期間被氣了回來。回國后,柏佳依鬧過一段時間的離婚,還因此被柏父禁足過。 柏佳依執(zhí)意要離婚,雇了私人偵探去挖沈公子的底,但渣男在國內(nèi)實在遮掩得太好,偵探只能打聽到一些沒邊沒影的小道消息,拿不到證據(jù)。 聽說今晚沈公子跟狐朋狗友在私人俱樂部開趴,不管能不能捉到j(luò)ian,柏佳依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林棉聽完,清醒得差不多了,想了想,鄭重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拍到角度最好的照片?!闭f完又小聲補了句,“高清無碼的?!?/br> 柏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