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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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壓抑了多年的喜歡突然有了回應(yīng),在最初的狂喜冷靜下來后,林棉可能會面臨自我質(zhì)疑的階段。到時候她可能會有諸多的不安全感,甚至?xí)|(zhì)疑這段感情的持久性。 而闕清言不希望兩人在感情尚未穩(wěn)固的時候,就為此埋下隱患。 因此他沒有選擇那條捷徑,而是選擇重新追求她。 “你值得我所有的費(fèi)心追求?!标I清言頓了頓,又道,“但我沒有考慮過你的真實(shí)想法,是我的錯?!?/br> 林棉愣愣地聽著,心里那點(diǎn)不安和委屈漸漸掃蕩而空。 “現(xiàn)在看來,是我考慮不周。”闕清言這么多年抉擇錯誤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對著林棉卻能把自己所有的抉擇都給否定掉。他替她擦掉眼角的濕潤,聲音低沉下來,“以后不會這樣了,對不起?!?/br> 他沒有對不起她…… 闕清言想得要比她周全得多,也長遠(yuǎn)得多。 林棉眼眸氤氳了些水汽,剛壓下去的眼淚又不受控地涌了回來,連忙別開眼蹭了下被角。 “我不是委屈才哭的,我沒有……”林棉忍著哽咽,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小聲解釋,“我沒有想哭,我就是……” 本來她也沒想哭,但聽到闕清言的道歉,眼淚突然收不住了。 林棉解釋不清,深呼吸了下,索性紅著眼道歉:“我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我應(yīng)該問你的?!?/br> 闕清言修長的手指托著林棉發(fā)熱的臉側(cè),拇指指腹耐心地擦掉她的眼淚,“以后不用問,這些我都會告訴你?!?/br> 林棉不想在闕清言面前哭,快煩死自己這么扭捏的樣子了,剛想重新把臉重新埋回被子,就聽他又道:“我的解釋已經(jīng)說完了,接下來的話比較重要,再撐一撐,聽我說完。” “我不會再追你了,”闕清言道,“但是我在追你時候說過話,以后對你仍然有效。” 他以前說過,無論她向他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yīng)。 怕林棉又跟倉鼠挪窩一樣埋被窩,這回闕清言的聲音帶了些哄人的意味。于是林棉聞言很乖地沒再動,扒著被子等著他的下文。 闕清言眸色深暗,注視她半晌,才開口:“讓你等這么久,以后不會再讓你等了。” “……” 林棉臉側(cè)掛著半干的淚痕,等緩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后,意識轟然潰散,完全僵愣住了。 他是……答應(yīng)跟她在一起了嗎? “本來是想讓你來決定要不要答應(yīng)我的追求,但是現(xiàn)在看來,最按捺不住的人是我?!标I清言眼角眉梢?guī)Я诵┬Γ辆彽?,“就算你今晚不說,我也克制不了多久?!?/br> 這番話像撫過林棉心尖上最柔軟的部位,酸脹感隨著雀躍鋪天蓋地而來。 她不知道闕清言這話有多少讓她寬慰的意思在里面,但她此刻心跳快得嚇人,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腦中思緒混成了一團(tuán)。 玻璃杯里倒的水還有余溫,闕清言沒再繼續(xù)話題,問:“先把藥吃了?” 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吃藥? 還發(fā)著燒的林棉巴巴地看他,搖了搖頭,眼里的抗拒都快溢出來了。 下一刻,她見闕清言眼神微頓,放下水杯,俯下身湊近了。 “……” 隔著咫尺距離,林棉都能看清他疏朗的眼睫輪廓。她臉紅得發(fā)燙,努力克制住主動湊上去的欲望,艱難地從被窩里伸出手,以手背覆住了嘴唇。 “我發(fā)燒了,我怕……”林棉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都快哭了,小聲道,“我怕傳染給你?!?/br> 林棉哭著心說,如果不是因?yàn)榘l(fā)燒,她怎么可能會拒絕啊啊啊…… 闕清言動作微頓,垂眸看她,問:“額頭可以嗎?” 親額頭…… 林棉紅著臉回憶了遍,不好意思道:“好像有點(diǎn)汗……” 闕清言平靜問:“臉呢?” 臉應(yīng)該還可以……林棉又分神回憶了遍,擋著唇的手挪了開來,邊思忖邊想去摸摸臉,剛撤開的手就被扣住了。 林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闕清言斂神一笑,低眸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呼吸交纏間,林棉擋著唇的那只手被闕清言牽過去,搭在了他的肩頸側(cè),繼續(xù)加深了這個吻。 幾分鐘后,林棉終于能喘口氣,紅著耳尖默默地抿了下唇,深覺得自己可能……燒的更厲害了。 她還在平復(fù)心跳,聽闕清言問:“想不想喝粥?” “這里還……”兩人近到呼吸相聞,林棉壓抑著怦然的心跳,眼神閃爍,“還有粥嗎?” 闕清言應(yīng)了一聲:“我煮了點(diǎn)粥,不至于太難吃。有胃口嗎?” 林棉還是怕傳染給他,不動聲色地往后仰了仰腦袋,乖順道:“你煮什么我都吃——唔——” 話沒說完,又被扶著后頸撈回去深吻了一遍。 闕清言這回沒有太客氣,結(jié)束的時候在林棉的下唇舔咬而過,后者被吻得神思模糊,從發(fā)燒的病人直接成了煮熟的蝦子。 等闕清言下樓后,林棉吃完藥,頂著張紅臉出神了會兒,靠在床頭緩了幾分鐘。 闕清言答應(yīng)她了。 她發(fā)著燒,他還煮了粥給她。 一晚上發(fā)生的事太多,林棉心緒起伏不定,此刻終于緩過神來。她把臉埋進(jìn)被窩,沒抑制住撓墻的心情,不爭氣地抱著被子蜷成蝦米來回滾了幾圈。 林棉怎么都壓不住往上挑的唇角,心說,親一下就這樣,簡直太沒出息了! 沒出息的人在二樓待了會兒,決定也跟著下樓一趟。 別墅的一樓大廳燈火通明,木質(zhì)樓梯上鋪著厚軟的歐式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林棉披著外套往下走,繞過大廳,循著輕微的聲響摸到了廚房門口。 廚房里,闕清言正拉開消毒碗柜,拿了只白凈的瓷碗出來,半挽的襯衫隨著動作勾勒出小臂的肌理,頂燈打在他身上,好看得像一幅畫。 砂鍋上溫著粥,林棉雖然鼻塞,但還能隱隱聞到一點(diǎn)軟糯的食料香氣。 林棉看人看得出神,冷不防撞上闕清言的目光,瞬間挪開眼,欲蓋彌彰道:“我想來看看……粥好了沒……” 闕清言看她一眼,壓著笑意重復(fù)了遍:“想來看粥好了沒?” 林棉和他對視半晌,感覺小心思瞞不過他,紅著臉坦白:“其實(shí)我是想來看你……” 闕清言擱下瓷碗,應(yīng)了一聲,淡然問:“看完覺得有食欲嗎?” 食……欲…… 為什么他可以平靜地說這么惹人遐想的話啊啊啊啊啊…… 十五分鐘后,林棉喝完粥,面紅耳赤地滾上了樓。 …… 偌大的別墅二層都是可供休息的臥室,闕清言的房間臨著林棉,臨睡前過來看了一眼。 他俯身試了下林棉的額溫。剛才后者量了溫度,燒已經(jīng)退了一半,現(xiàn)在摸上去沒有那么燙人了。 林棉窩在被窩里,任闕清言試溫度,眨巴著眼仰臉看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可能是發(fā)燒患者的特殊待遇,也可能是剛在一起的原因,闕清言今晚少了冷感的沉斂,比往常都要坦誠溫柔,對她的態(tài)度也毫不保留。 窗外的煙花早就放完,遠(yuǎn)處馬場的燈都已經(jīng)熄滅,闕清言開了房間的加濕器,替林棉拉上了窗簾。 “晚上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就在隔壁?!鳖D了頓,他道,“等下記得鎖臥室的門?!?/br> 林棉茫然,別墅里只有她和闕清言兩個人,又沒有別人,要鎖什么門…… “不是防別人,是防我。我現(xiàn)在不能保證不會對你做些什么,”闕清言看出她的疑惑,一笑道,“如果你不鎖門,明早可能退不了燒?!?/br> 末了闕清言關(guān)門前補(bǔ)了句:“早點(diǎn)休息?!?/br> “……” 林棉聽出他話里隱含的曖昧,紅著臉艱難點(diǎn)頭。 她咬被角心說,就算他不對她做些什么……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燒得不成樣子了啊啊??! . 翌日,程澤不顧瘋了一晚上香檳宴的疲憊,特地起了個大早樂顛顛地來串門。 闕清言正在一樓大廳處理工作,程澤的目光從他面前的筆電屏幕移到他的臉上,詫異道:“quinn,你戴口罩干什么?” 林棉剛想下樓,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見了樓下程澤的一句:“你怎么也感冒了?” 下一句帶了點(diǎn)八卦的興奮之情:“小姑娘人呢?怎么感冒的?是……” 怎么感冒的…… “……” 林棉想起昨晚的兩個吻,閉了閉眼,把腦袋磕在扶梯上冷靜了半分鐘,將下樓的腳步收了回來,重新上樓回了臥室。 第38章 時間還是清晨, 林棉靠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平復(fù)心緒, 想了想摸出手機(jī),決定暫時給自己找點(diǎn)事做。 昨天她匆忙退了酒店的房,今早一個助理登機(jī)離開s市前發(fā)了簡訊過來, 林棉剛想回復(fù),助理緊接著又發(fā)了一條。 助理:【老師您大概什么時候回去?主辦方送的小禮物還在我這里, 到時候我給您寄過來?!?/br> 林棉思忖了一瞬:【可能要過兩天?!?/br> 其實(shí)林棉的燒在凌晨就已經(jīng)退得差不多了, 但還沒來得及問闕清言什么時候回去。 今早天還沒亮的時候闕清言過來敲過門,那時候林棉睡得迷糊,抱著被子給他開了門。 半夢不醒的時候, 林棉意外地沒生出什么狎昵的情思,乖乖地任闕清言給她量體溫。迷蒙間,她對著那支電子體溫計(jì)看了半晌, 又挪到捏著體溫計(jì)的指骨上, 慢半拍地軟聲開口:“闕清言?!?/br> 帶著一臉沒睡醒的困倦。 “退燒了?!标I清言收起溫度計(jì),“我下樓一趟,還難受就叫我?!?/br> 對方的聲音壓得低,像碎冰碰壁的輕響, 無端帶了些勾人的磁。林棉困得不行的心念突然一動,在闕清言轉(zhuǎn)身的時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想喝水嗎?” 林棉搖頭。 借著窗外的暗淡天光, 闕清言見林棉帶著一臉困意, 裹著被子磨磨蹭蹭, 一點(diǎn)點(diǎn)地蹭到床的另一邊, 騰出半張床的空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