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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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點點頭,撒開腳丫子,跑進(jìn)了屋里。 門外,陸衍沒有什么抑揚頓挫、平靜的嗓音傳了進(jìn)來:“言喻,是我讓小星星出來的,你別對小孩發(fā)火?!?/br> 這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又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語氣,最容易激怒人了。 言喻走了過去,她打開了房門,又掩上,就站在了樓道上,冷眼看著陸衍,她抿了抿唇:“是,我不會怪她,可是,陸衍,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找我了?” 陸衍垂眸,一雙黑眸深冷寂靜,如深淵,似潭水,他居然淡淡地反問了句:“為什么?” 就好像,言喻在無理取鬧一般。言喻怒極反笑:“陸衍,你是忘記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么?當(dāng)年,你把小星星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我的時候,我們可從來沒協(xié)議過探視權(quán)的問題,協(xié)議書上沒有,你就沒有任何探視的權(quán)利,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和孩 子了,為什么還一直糾纏著小星星?” 陸衍的喉結(jié)無聲地滾動了下,他神色冷峻:“無論協(xié)議書怎么說,都改變不了小星星是我女兒的事實?!?/br> “真惡心。”言喻冷笑,“想要兒女雙全,你找你的未婚妻再生一個不好么?我只有一個小星星,為什么你連這個都要跟我搶?” 她一大早就因為陸衍而憋著一肚子火氣?!昂?,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想看小星星,但你能不能顧及一點孩子的健康和習(xí)慣?你從她小時候開始,就沒有認(rèn)真地養(yǎng)過他,沒有長時間地照顧過她,你不會知道養(yǎng)一個孩子有多辛苦,但你卻在對我養(yǎng)孩子的方式指指點點!” 正文 第197章 “昨天晚上吃飯,我說過小星星的身體不適合吃那么多冰激凌,是,你想表現(xiàn)你是慈父,你偷偷地給她吃;早上,你沒問她是否刷牙,是否穿鞋,是否穿夠了衣服,就給她吃東西,甚至一大早就給她吃熱量 那么高的食物?!?/br> “陸衍,你真的太自私了,你只想著快點和小星星培養(yǎng)關(guān)系,卻從來沒有用心在照顧她?!?/br> 言喻氣得心尖瑟縮蜷縮著,她琥珀色的瞳仁里都是斑駁的怒意,陸衍根本什么都沒付出,現(xiàn)在就想分享甚至破壞她這么多年的撫育。 她最后看了陸衍一眼,不去想陸衍眼里的深意是什么,只是冷淡地道:“如果你只想感受父愛,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陸疏木,麻煩你去他身上尋找父愛吧,小星星并不需要?!?/br> 男人一直安靜地站著,高大的身影擋了身后的光,他喉結(jié)一直在動著,薄唇卻繃得死緊。 言喻說完,轉(zhuǎn)身要走。 還沒動,身后就忽然貼上了男人的堅硬的灼熱的身體,言喻的身體微微一僵,陸衍彎下了腰,雙手,從她的肩膀處落下,環(huán)在了她的身前,將她緊緊地,禁錮在了懷中。 他溫?zé)岬暮粑涂M繞在了她的臉側(cè)。 她呼吸急促了一瞬,只覺得耳郭旁是灼熱的。 言喻攥緊了手指,眼中沒有什么情緒。 他的手指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滑了下去,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和流暢的線條。 陸衍輕聲地問:“你喜歡疏木么?” 言喻的瞳孔怔了怔,她沒反應(yīng)過來,陸衍為什么說到了陸疏木。 但其實,她說不清楚喜歡,或者是不喜歡,準(zhǔn)確來說,她并不希望自己對陸疏木有什么情感。陸衍沒有等她的回答,沉默著,良久,聲音沙啞艱澀得仿佛里面夾雜了粗重的釘子,一開口,就會刺入喉嚨之中:“你當(dāng)年,就那么不想為我再生一個孩子么?那時候,我看到了你好幾次在傷害自己……為 什么?” 言喻黑眸里的瞳光越發(fā)地散了,她睜大了瞳仁。 什么傷害? 言喻聞言,腦海里像是有一根神經(jīng)倏然崩斷了一般,她的指尖發(fā)顫,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陸衍的意思。 但心臟卻緊緊地蜷縮在了一起,像是被什么重?fù)袅艘话恪?/br> 陸衍低眉斂目,眸色深沉,有什么在眼底投下了一片沉沉的暗影,他聲音仍舊艱澀,一字一頓:“言喻,你當(dāng)年是不是不想要那個孩子?” 這短短的、并不長的一句話,言喻卻花了足足幾分鐘的時間去消化,她像是聽不明白中文了一般。 陸衍居然問她,是不是不想要那個孩子了?她怎么會不想要孩子?她從知道孩子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強烈地想要放棄孩子的想法,那時候,她雖然迷茫,雖然意外孩子的存在,雖然不知道未來她和陸衍的關(guān)系會因為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孩子,發(fā)生 什么樣子的改變,雖然糾結(jié)過,但她從沒有想徹底放棄過。 可是現(xiàn)在,過去了三年,陸衍居然還有臉問她,她為什么不要孩子…… 言喻黑如點漆的眼眸瑟縮了下,原本就悸疼的心臟,更是重重抽搐著,流竄在四肢百骸里的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動,手腳冰涼。 她胸口起伏著,呼吸綿長了起來,染著怒意的情緒,幾乎不能控制。 她攥緊了手指,克制著鼻尖的酸澀。 她怎么會不要孩子?她為什么會不要孩子?當(dāng)年,如果不是陸衍,如果不是周韻,如果不是許穎夏,她的孩子怎么會沒有了? 言喻一直以為,時隔了三年,她也早該放下關(guān)于孩子的仇恨了,可是今天,她才發(fā)現(xiàn),事實上,她根本就沒忘記過,只是那些激烈的情緒,被她層層地掩埋住了。 她氣得指尖發(fā)顫,胸腔里似是有寒風(fēng)凜冽,銳利森冷地剮著她的心臟。那段記憶就算再模糊,言喻也忘不掉許穎夏的嘴臉,許穎夏總是穿著漂亮的裙子,身段婀娜又干凈地出現(xiàn),但嘴里說出的話永遠(yuǎn)都是帶著嘲諷和刺激的“言言,你是不是還忘不了程辭?可是,你忘不了程 辭的同時,又和阿衍再生了一個孩子,言言,你可真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br> “言言,你和秦讓的關(guān)系是不是已經(jīng)很親密了,你說阿衍知道你給他戴了綠帽了么?” “言言,我覺得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沒辦法出生的,阿衍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出生的。”“言言,你聽到了外面的流言了么?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程辭在一起過,又立馬和程辭的弟弟陸衍在一起了,所有人也都知道,你給陸衍戴了綠帽,外面你和秦讓的照片鋪天蓋地都是,只是可憐了你肚子里 的野種,一出生就要背負(fù)著狗雜種的罵名?!?/br> 每一句話,都像是利劍一般,刺透了她的心臟。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她不能不為孩子著想。孕期原本不可以想太多,言喻一直在給自己心理暗示,但全無用處,她被關(guān)在了別墅里,壓抑著情緒,偏偏許穎夏幾乎每天都會出現(xiàn),換著法子地羞辱 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言喻無法克制自己的胡思亂想,也無法克制自己的崩潰,她壓抑,又見不到小星星,也見不到外面的南北,再健康的心理都會崩塌,更不用說,她曾經(jīng)早已經(jīng)過崩潰過一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