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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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云玉自然也明白不能送蘇秦回武安侯府,就這么就在鎮(zhèn)國公府也是不像話,帶回蔣府更是不可能,非被岳父大人大卸八塊不可。 蘇秦在京城的學子圈人脈廣,影響力大,愛慕者甚多。可是她如今這幅模樣,誰仍能待她以初心,蔣云玉也不敢確定。 突然,蔣云玉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個人——安河富商李廣文。 他記得此人愛慕蘇秦文采,曾為了蘇秦做了許多瘋狂的事兒,最瘋狂的一次在整個京城的天空都放滿了孔明燈為蘇秦慶生。 只是因著他商人的身份被蘇秦所不喜,似乎至今為了蘇秦仍未娶妻。 “蘇秦愛慕者甚多,安河有一富商對她更是癡情不渝,小婿想著不若就把蘇秦托付于他,他財力雄厚,又深愛蘇秦,定能妥善照顧蘇秦的。” 將蘇秦托付給她的愛慕者,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鎮(zhèn)國公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動著手上的扳指說:“嗯,那就這么辦吧,那富商過來之前,蘇秦便安置在鎮(zhèn)國公府?!?/br> 頓了頓又叮囑道:“近日朝中不太平,怕是要亂上好一陣子,雖你官位不高,不涉朝政,也得注意著些。回去記得與你祖父也知會一聲,切莫親近禹王和端王以及他們的黨羽。” 能讓鎮(zhèn)國公嚴陣以待,特意提點,想必情勢已經(jīng)到了非常嚴峻的地步,蔣云玉神情嚴肅的表示明白。 “行啦,等會兒你便與阿水家去吧。蔣府的下人都快將我鎮(zhèn)國公府的門給看穿了。”鎮(zhèn)國公沒好氣的說。 自從昨日將蔣云玉叫來了鎮(zhèn)國公府,蔣府的下人便一直在鎮(zhèn)國公府附近偷偷打探。鎮(zhèn)國公也是覺得很有意思,他府里的消息是這么容易能讓人打探到的嗎。 ****** 蔣云玉給李廣文去了信,然后和黎靜水回了蔣府。 臨出鎮(zhèn)國公府,鎮(zhèn)國公依依不舍,自閨女成親,他難得能見閨女一面。得知閨女懷孕,他不知道多開心,終于能當上外祖了,卻是更加難得見到閨女。 他多想把閨女接回鎮(zhèn)國公府照顧。 鎮(zhèn)國公對著上了馬車的黎靜水殷殷叮囑:“遇到什么事兒了,就同爹說,有爹在就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千萬不要自己沖動行事,你也是要當娘的人了,萬事都要先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br> “爹不在你身邊,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遇到委屈不要忍著,只管回鎮(zhèn)國公府來,爹護著你?!?/br> 鎮(zhèn)國公的兩鬢早已斑白,眼角紋路蜿蜒曲折,此時望著黎靜水的神情是那么的放心不下,那么的不舍。 黎靜水心中微酸,自成親以后,她便甚少回鎮(zhèn)國公府看望爹爹,爹爹如今一個人住在偌大的鎮(zhèn)國公府,想來定然很是寂寞。 黎靜水扶著車門,對著鎮(zhèn)國公揚起唇角,“我知道了,爹,你也好好照顧自己,別太勞累,我回頭會經(jīng)?;貋砜茨?。” 蔣云玉扶著黎靜水的腰,認真的對鎮(zhèn)國公說道:“岳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阿水的,以后定會時常帶阿水回來看您?!?/br> 鎮(zhèn)國公負起手,肅著臉,“行啦,你們?nèi)グ?。?/br> 卻是在馬車轉(zhuǎn)身以后擦了擦眼角,直至馬車消失不見又過了許久,眺目遠望的鎮(zhèn)國公才緊抿嘴角,轉(zhuǎn)身進了大門。 鎮(zhèn)國公將黎靜水差點兒被侮辱的消息給封的死死的,外面只傳蘇秦是要害黎靜水的性命,是以蔣府眾人并不知道內(nèi)情。 見到黎靜水平安無事,呂氏直說菩薩保佑,卻是不敢再提出府拜菩薩的事兒,只在府里設(shè)了一處香堂。 第47章 夫妻吵架 最近黎靜水和蔣云玉又開始了冷戰(zhàn), 這次不是蔣云玉, 而是黎靜水在鬧別扭。 佟嬤嬤和四清都稀奇的不得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黎靜水向來的性子就是有什么說什么,從不掖著藏著。 就算是有氣那也是當下就出了, 像這樣啥也不說只是不理人那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是以大家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沒有一個想著說去勸一勸。 黎靜水先是將最近剛搬回正房的蔣云玉又給趕去了西廂房。就在蔣云玉一頭霧水之際,又實施了冷戰(zhàn)戰(zhàn)術(shù),看當沒看見,聽見當沒聽見, 完全無視蔣云玉這個人的存在。 蔣云玉好話說了兩三天, 仍是沒有得到黎靜水一個回應,甚至用晚膳都不同他一塊兒了。搞得他又是納悶又是心焦,從岳父那兒回來時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鬧了脾氣, 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萬一因著這個動了胎氣怎么辦。 自己再怎么猜測也無法知道具體原因, 蔣云玉無法, 只得去請四清幫著他打聽打聽, 好歹先把原因給知道了才能對癥下策。 可惜四清看熱鬧正看的興起, 并不愿意幫這個忙,紛紛找了各種借口推脫。 好不容易小兩口之間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軌, 和諧起來。黎靜水突然來這么一出,蔣云玉這哪受得了, 每天夜里翻來覆去,孤枕難眠。 有時實在想黎靜水想的受不了,大半夜的蔣云玉就那么在正房門口站著,偷偷往里看,或者是偷聽里面的動靜。其實什么也看不到,聽不到,大半夜的,都睡得香著呢,能有什么動靜。 即使是這樣,蔣云玉仍是樂此不彼,就只是這樣在門口守著,想到阿水就在那個門里睡著,他便能歡喜一些。 如此過了兩天,黎靜水還是沒有消氣的樣子,可憐蔣云玉至今不知道黎靜水為什么會這樣。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次放下面皮,去請meimei來幫忙打探打探。 果然,蔣華寧先是好一番嘲笑,直笑的蔣云玉坐立不安,又羞又窘,這才松口應下幫忙之事。 與王承志的親事基本已經(jīng)確定,已過了納吉之禮,接下來便是納征了,是以近些日子開始,蔣華寧很是忙碌。 蔣老太爺?shù)囊馑际?,先把親事定下來,待春闈一過便成親,若是等得王承志出息了再成親,意圖便有些不太好。 滿打滿算不過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光是繡活兒就有得蔣華寧忙的,來青竹院的時候都不忘帶著針線籃子。 臨近冬日,庭院深深。黎靜水不顧佟嬤嬤的嘮叨,躺在院子中央的躺椅上發(fā)著呆,神色寂寥。 蔣華寧沒讓下人通報,抱著針線籃子施施然走過去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笑盈盈的說:“大嫂這是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黎靜水驀然回神,遲鈍的搖了搖頭,“能想什么,不過就是想想晚上要吃些什么罷了?!彼室鈸崃藫岫亲樱白罱偸亲彀宛挼暮??!?/br> 蔣華寧低頭抿嘴輕笑,大嫂顯然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偏偏還要嘴硬,看來也不是大哥自己一個人在那犯愁嘛。 “哦,這樣啊。”裝模作樣的點點頭,蔣華寧拿出枕套抬手一邊繡著一邊裝著不經(jīng)意的樣子說:“我怎么瞧著你有心事的樣子,是不是前些日子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要不你同大哥去別莊住幾日,散散心?!?/br> 提到蔣云玉,黎靜水神色怪異。她蹙起了眉頭,嘴角下撇,神色埋怨又委屈??汕浦[約又好似有一絲絲春/情,女兒家嬌羞的期盼。 蔣華寧直看的嘆為觀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她眼睛出了問題還是大嫂被什么女鬼附了身,這嗔怒之間竟然有了女兒家的嬌態(tài),儼然一副春閨怨婦的模樣。 大哥到底對大嫂做了些什么,竟能將心比天大的粗糙大嫂變成會了一個會有心事的女兒家,真是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暗搓搓憋笑了好一會兒,也沒了做繡活兒的心思,蔣華寧放下手中的針線,咳了咳,強作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說道:“大嫂,其實我都知道你與大哥鬧別扭了。你就別憋著了,同我說說大哥做什么壞事兒了?惹得你這么生氣?!?/br> 黎靜水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撇過頭去哼了哼,沒有說話。 那別扭的小模樣同小孩子一般,出奇的可愛,難得能看到粗糙的大嫂這么不一樣的另一面,難得啊難得。 蔣華寧把握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逗弄的摸了幾下黎靜水的下巴,“同我說說嘛,兩個人煩惱總好過一個人悶著,況且我還可以幫你分析分析的嘛?!?/br> 此刻的黎靜水,這是難為情了。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難為情,有什么好難為情的。 甚至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僅僅就因為蔣云玉為蘇秦安排后路而心里不舒坦。以往不明白了問就是,如今卻是覺得難以啟齒,這種陌生而又復雜的情緒讓黎靜水很是慌亂。 蔣華寧見黎靜水仍是扭捏不愿說,又戳了戳黎靜水,“說嘛,說嘛。跟我你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黎靜水神色掙扎了好一會兒,也確實想聽聽別人的看法,嘟嘟囔囔開了口:“你大哥是不是很喜歡蘇秦啊?!?/br> “這個......”蔣華寧語塞,這一問可真是命中要害,這讓她如何回答,說不喜歡吧,大嫂怕是不會相信,畢竟整個京城都知道大哥未成親前與蘇秦來往甚密。 可若說是喜歡,她不確定不說,就算是真的喜歡,也不能說啊。不過以前雖然她不確定,現(xiàn)在大哥對那蘇秦定是沒有感情的。 微一沉吟,蔣華寧安撫的說:“大嫂你多心了,大哥若是喜歡蘇秦,怎么會將蘇秦托付給李廣文,怕是早迫不及待的接回蔣府了?!?/br> “況且蘇秦差點兒害了你的性命,這種壞心眼兒的女人,我大哥才瞧不上呢?!?/br> 黎靜水撇嘴:“瞧不上還那么費心安排,哼!” 這簡直就是在撒嬌,蔣華寧對自家大嫂嬌嗔的模樣毫無抵抗之力,恨不得抱抱捏捏才好。 蔣華寧穩(wěn)住心神,抵住誘惑,同哄小孩子一般說道:“大哥與她畢竟相識多年,她又那般模樣,總不好真就不管,也就是捎帶手而已。要說喜歡,大哥肯定是喜歡大嫂你啊,之前他擔心你,愁的吃不好睡不好,生生瘦了好幾圈兒,你看蘇秦毀了容還瘋了,他可有半點擔憂發(fā)愁的模樣。” 黎靜水一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她的眼神亮了亮,只覺得堵在胸口的一股子郁氣瞬間便消失無蹤。 就是嘛,她又會打架又會做菜,床上功夫又好,蔣云玉怎么可能會這么沒眼光不喜歡她,這幾天真是自己給自己添堵,白白折騰這么多天。 黎靜水歡躍的一把握住蔣華寧的手臂,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她,“是吧,你大哥果然很喜歡我,為了我吃不下睡不著的。” “嗯嗯嗯?!笔Y華寧點頭如搗蒜。 這下黎靜水心里是舒暢了,她笑瞇瞇捏捏蔣華寧的臉頰:“還是你聰明?!?/br> 頓了頓瞥了一眼針線籃子里大紅色的枕套說:“你這是繡的成親要用的喜被啊?!?/br> 蔣華寧跟著看了一眼,含羞垂首,跟蚊子哼哼似得說了個,“嗯?!?/br> “納吉之禮已過,這門親事已是板上釘釘,只待春闈一過便能成親,只有三四個月了,怎么樣?最近是不是興奮的覺都睡不著啊?!崩桁o水調(diào)侃道。 這人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剛剛還郁郁寡歡、春閨怨婦,幾句話的功夫就心情好到能打趣人了。蔣華寧深深后悔干什么要去勸慰她,就該讓她繼續(xù)哀怨著。 ****** 蔣云玉忐忑而又期待的跨進院門,不知道華寧那丫頭有沒有成事兒,他實在不想一個人用晚膳了,真真是食不知味。 清寧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見蔣云玉進來,行了一禮,“姑爺您回來啦?!?/br> 蔣云玉點點頭,手抵在唇下咳了咳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縣主今日心情如何?” 清寧雞賊的偷笑,故意苦著臉說:“瞧著不太好?!?/br> 蔣云玉:“。。。。。?!?/br> 蔣云玉整個人的氣場頓時萎頓下去,落寞的嘆了口氣,看來今晚又是獨守空房的一天,人生好艱難。 郁郁寡歡的向西廂走去,惆悵,不想吃飯。 黎靜水還在等著蔣云玉用晚膳呢,清寧見弄巧成拙,姑爺連正房都不去了,當下急道:“姑爺,縣主還未用膳,正等著您呢?!?/br> 蔣云玉眼前一亮,頓住腳步回首欣喜的看著清寧,“縣主正在等我?” “嗯。” 今日竟特意等他一塊兒用晚膳,那就是已經(jīng)消氣兒了吧,沒想到華寧竟真的能勸動阿水。 蔣云玉樂顛顛的來了正房堂屋,晚膳已經(jīng)擺好,還冒著熱氣兒,看來是掐著他回府的點兒才將擺上的,坐了幾天冷板凳的蔣云玉美滋滋的想。 撩開里屋的簾子,只看到穿著道袍常服的黎靜水四仰八叉躺在美人榻上聚精會神看著書,清扇和清羽一旁給她揉按著肩膀和小腿。 隱約瞧見書的封頁上寫著《我與公主不得不說的二三事》,蔣云玉眼角抽了抽,這不會是本小黃書吧。 黎靜水眼角余光瞥見蔣云玉的身影,放下手中的《我與公主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懶洋洋坐起來抻了個懶腰,“你回來了啊,吃飯吧,等你好一會兒了?!?/br> 黎靜水的動作不甚雅觀,粗魯豪放,愛窮講究的蔣云玉卻是怎么看怎么順眼,怎么看怎么覺得美,那用力到擰巴成一坨的臉真是可愛。 蔣云玉乖乖的應了聲,“好?!逼崈浩崈焊诶桁o水身后,扶著她的腰去了堂屋,殷勤的將椅子挪好,扶著黎靜水坐下后,蔣云玉自己這才坐下 黎靜水的臉色也沒見得有多好,感覺跟前幾日差不多,淡淡的。用膳時不論蔣云玉多么殷勤的布菜,討好,黎靜水一概沒什么太大反應,皆是微扯下嘴角就算回應。 原本歡欣鼓舞的蔣云玉又重回到惶惶不安的狀態(tài),莫非是還未消氣? 在這安靜的的氛圍里用完了晚膳,蔣云玉忐忑的拿眼去瞧黎靜水,黎靜水卻是沒有理他,自顧自進了里屋。 這是個什么意思,到底是消沒消氣啊,他今兒晚上又到底要去哪里睡呀。 蔣云玉愁眉苦臉的看著里屋的方向,想著都愿意同他一起吃飯了,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他如果此時跟進去,應該不會被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