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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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微點了點頭,“這事兒大嫂可得好好辦,萬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br> 嚴(yán)氏垂手,認真的回道:“臣妾省得。” “行啦,那你去吧,本宮先回銅雀殿了?!睂m宴還未結(jié)束,皇后也就是暫時出來處理一下事情,都處理完了還得繼續(xù)回去主持大局。 因著過年,皇后十分繁忙,己好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今日又出了這么檔子事兒,她感覺到了深深地疲倦,這一日一日的,真是熬人?。?/br> 宮宴結(jié)束后,嚴(yán)氏回府直接著人打了宋四二十大板,宋四畢竟是個姑娘家,二十大板已是極限,若再多幾板子命怕是都保不住。 還得送去鎮(zhèn)國公府,總不能送個死人過去,好歹給她留了口氣兒,這回任那宋四的姨娘如何同宋二爺哭嚎,都沒能救下宋四,捅了這么大的簍子,宋二爺便是再心疼也不敢開口。 宋四送去了鎮(zhèn)國公府,鎮(zhèn)國公見都沒見,只黑著臉沖道一吼道:“這么點兒事兒還得來問我的意思嗎?敢這般欺負阿水,直接亂棍打死。” 跟了鎮(zhèn)國公多年,道一倒也不怕,滑不溜揪應(yīng)了聲“是?!甭榱飪旱南氯チ?。 嚴(yán)氏并沒有就此收手,宋惜君與嚴(yán)氏說了宋七的不對勁,嚴(yán)氏只隨便一查就查出了宋七動的手腳。 樹大招風(fēng),端王出事,她們定國公府如今正處在風(fēng)口浪尖上,一點兒都馬虎不得,宋七是指定不能再留在定國公府了,不然說不定就是下一個宋四。 同樣將宋七也打了二十大板后,嚴(yán)氏吩咐將宋七送去了京城郊外的莊子,永世不得出那莊子一步。 鎮(zhèn)國公對定國公府處理這件事情的做法很是滿意,便也不再計較。 ****** 轉(zhuǎn)眼春節(jié)過去,迎來了夏邑十九年的春天,也迎來了夏邑十九年的春闈。 朝廷急缺人才,是以每屆的科考皇上都極為重視,大到主考官,小到考場巡查小官兒都要一一過問,絕對不允許 作弊徇私等問題。 此次王承志也要下考場,蔣華寧從過年開始就開始焦慮擔(dān)憂,若是他不能考到好的名次,到時候親事出了變故她可怎么辦? 蔣華寧特意去廟里上香,拜了菩薩和文曲星,求來保佑考生的好運符,又悄悄兒繡了個香囊,特意在香囊上銹了個文曲星君,將那好運符滿懷誠意的放在了香囊里。 就為著這個香囊,她埋頭忙活了個把月,文曲星君不好繡,可得下功夫。 繡好香囊的蔣華寧含羞帶怯的將香囊交給了香兒,吩咐她務(wù)必親自送到王承志手上。 蔣華寧在她的小院子里焦躁的來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那香囊王公子會不會喜歡,時間太趕,她好些細微之處繡的不太仔細。 且兩人還未成親,王公子會不會嫌她行為太過于輕浮,沒有女兒家的矜持。 她也不求王公子能高中三甲,只要能高中進士,得了祖父的欣賞,不拘什么名次都是好的。 第54章 春闈結(jié)束 最近整個蔣府的氣氛都很凝重, 春闈已經(jīng)開始, 未來姑爺如今就在考場之中, 三小姐日日茶飯不思、魂不守舍,做下人的也跟著緊張起來。 蔣華寧手里捧著一張素雅宣紙,紙上筆鋒清雅灑脫, 字如其人,這字就同王公子一般溫潤雅致。上頭寫的是秦觀的一首詩: 纖云巧弄,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柔情似水, 佳期如夢, 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是那日去送香囊的香兒帶回來的,香兒說王公子拿著香囊時神情歡躍,很是歡喜。 蔣華寧細細撫著宣紙上的字跡, 嘴角上揚,眉眼彎彎??v使每天都要看上無數(shù)遍, 還是看不夠, 她好想知道王公子在寫這首詩的時候是什么神情, 是不是溫溫柔柔, 垂首淺笑著。 “那紙都要被你摸爛了?!蓖回鱽淼恼{(diào)侃聲讓蔣華寧慌亂中下意識將手中的宣紙塞到了屁股底下。 黎靜水大踏步走進房間,揶揄的看向蔣華寧的屁股, “這么壓著,壓壞了你可別哭?!?/br> 蔣華寧尷尬的站起來, 臉上一片暈紅,她一把將椅子上已被坐的皺皺巴巴的宣紙扯回身后藏著,惱羞成怒的跺了跺腳,“大嫂??????” “這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心虛害臊才將信紙給折騰成這樣的?!崩桁o水無辜的攤了攤手,嘴里卻是掛著一絲幾不可見的壞笑。 蔣華寧臊的臉兒通紅,吭哧吭哧說不出話來,賭氣的一噘嘴轉(zhuǎn)身做回凳子上,不搭理黎靜水的調(diào)侃。 黎靜水雙手抱胸,歪著頭嘖了一聲,“好啦好啦,我不說了行了吧,都快成親的人了,臉皮還是這么薄,嘖嘖?!?/br> 知道蔣華寧這幾日為著王承志春闈之事心神不寧,黎靜水特意日日過來與蔣華寧作陪,隨意插科打諢幾句,讓她暫時轉(zhuǎn)移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蔣華寧撇撇嘴,嗔了黎靜水一眼,“還能都跟大嫂似的,臉皮比城墻還厚,刀槍不入???” 黎靜水又是嘖了一聲,這樣的心情下還能顧得上與她打嘴仗,看來也不是很焦慮嘛。 在黎靜水面前,蔣華寧沒那么多顧慮,她放心的將皺巴的宣紙放在梳妝臺上,細細的撫平,動作細致柔和,擔(dān)憂的呢喃著:“已經(jīng)六日了,不知王公子在里面如何了,吃不好睡不好,又不能沐浴,就那樣憋在一個小房間里,可受的住?!?/br> “大老爺們兒,哪有那么嬌氣,你就放心吧,死不了。”黎靜水不在意的說道。 讓黎靜水來寬慰人真是一點兒都不合適,蔣華寧被黎靜水噎的一口氣不上不下,堵的慌。這是死不死的問題嗎?她這不是舍不得王公子吃苦受累,她這不是心疼了嘛。 只有這么一個人能讓她吐露心思,偏偏是對牛彈琴,蔣華寧憋屈的都不想理黎靜水了,不解風(fēng)情,哼! 黎靜水在屋中晃晃悠悠,轉(zhuǎn)到角落的繡架那兒,艷麗的正紅色綢布上是用金絲繡成的金龍騰云圖,金龍已完全繡好,張牙舞爪、氣勢昂揚,仿佛要從那綢布上飛出來,就連細致處的龍須都根根分明。 周邊的祥云將將繡了一半兒,黎靜水欣賞了好一會兒,才嘖嘖贊嘆道:“你這繡功真是絕了,這是新郎服吧?!?/br> 蔣華寧看了過來,臉上又是一紅,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雙手不安的來回搓著。 “你不是只要繡自己的喜服就成了嗎?怎么把王承志的也給繡上了?” 蔣華寧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扭扭捏捏的說:“我怕繡房繡的跟我繡的手法不一樣,配著不好看。” 黎靜水鄙視的哼了一聲,“被子、喜服、荷包,你要繡的東西本來就多,不夠你累的,真是閑的。” 蔣華寧:“......”你走,你走好不好,這天兒沒法聊了,蔣華寧深深覺得自己的大嫂就是個木頭樁子。 “我不同你說,你就是個棒槌,我都心疼我哥了?!?/br> 黎靜水在桌上拿了一塊兒桂花糕塞進嘴里,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說:“我哪里棒槌了,你哥挺喜歡我的呢,天天晚上抱著我不撒手。” “哎呀,”蔣華寧捂住耳朵跺了跺腳,“大嫂你真不害臊。”捂住耳朵的手卻是悄悄的漏出一條縫兒,心中偷笑,沒想到大哥私底下竟然這么奔放,想不到呀想不到。 黎靜水將口中的桂花糕咽了下去,咂摸咂摸味兒,“你這桂花糕的配方是不是變了,我嘗著更細膩綿軟了,好吃?!闭f著又拿了一塊兒塞進嘴里。 正支棱著耳朵準(zhǔn)備聽更多大哥大嫂之間私密之事兒的蔣華寧無語凝噎,你倒是繼續(xù)說啊,剛勾起她的勁頭,就不說了,真是太雞賊了。 蔣華寧哼了哼,沒說話,黎靜水又吃了好幾塊兒桂花糕,心滿意足的摸摸肚子,肚皮跟著她的手動了幾下,黎靜水笑瞇瞇拍了拍,估計是肚子里的小崽子吃飽了在伸懶腰吧,不愧是她的兒子,精力夠旺盛。 “咱們?nèi)セ▓@轉(zhuǎn)轉(zhuǎn)吧,我瞧你一天到晚在屋里不出去,也不嫌悶得慌。” 蔣華寧看了看角落的繡架,為難的說:“可是我想趕緊把喜服給繡出來?!?/br> 成親的日子只剩不到一個月,不趕緊把喜服繡出來,蔣華寧總是不安心。 黎靜水不耐煩的扯過蔣華寧的手,大踏步往外走,“瞧給你急得,不差這一會兒。” 黎靜水手勁兒大,蔣華寧掙脫不開,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黎靜水的腳步,蔣華寧心急的往后拽黎靜水,“大嫂,你慢點兒,慢點兒走,小心肚子。” “不礙事兒的,我這肚子一點兒阻礙都沒有?!崩桁o水如今有孕八個多月,肚子仍是小小一個,就跟別人懷孕五個月的大小差不多,一點兒不影響行動,每天健步如飛。 羨煞不少苦熬十月,受盡折磨的夫人。 雖力氣不如黎靜水,蔣華寧仍盡力使勁兒去控制黎靜水,“那你也慢點著點兒,不然我就不陪你散步了?!笔Y華寧就怕黎靜水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毛毛躁躁的,一不小心再摔一跤,那她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有這么個懷孕而不自知的粗糙大嫂,心好累。 黎靜水拉著蔣華寧圍著花園轉(zhuǎn)了好幾圈兒,想著她應(yīng)該放松些了才放她回去。 ****** 九日過去,會試結(jié)束。 黎靜水一身黑色道袍常服,端坐房中悠哉悠哉擦拭著手中的盤龍棍,眼中眷戀纏綿,自她有孕便沒再碰過這位老友了,估計這位老友對她滿是埋怨了吧。 “老龍,你不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肚子里有了小崽子,若繼續(xù)陪你?;仡^再把他耍出來,那場面就尷尬了不是?!?/br> 頓了頓,黎靜水在盤龍棍上彈了一下又笑著說道:“等我把小崽子生下來,叫他陪你耍?!?/br> “大嫂?!?/br> 黎靜水聞聲抬起頭,就見蔣華寧扶著門框扭捏的揪著手中的帕子,神情瑟瑟。 她了然勾唇,不慌不忙起身將盤龍棍在專門的架子上端正擺好,這才轉(zhuǎn)身,“找我什么事兒???是不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蔣華寧垂著頭,腳在地上來回蹭著,想說又羞于開口,紅著臉哼哼唧唧的問道:“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黎靜水負著手,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知道蔣華寧是為了什么而來,卻偏不順著她的話說,故作疑惑的問:“什么日子?今日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 蔣華寧臉發(fā)燙,咬了咬唇,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今日,今日是會試結(jié)束的日子。” 黎靜水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奧,你說的是這個啊。是啊,今兒是會試結(jié)束的日子,怎么了嗎?” 若是再看不出黎靜水是故意的,蔣華寧就真的是傻了,她氣急的跺腳,“你明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討厭?!?/br> 黎靜水憋笑,面上無辜,攤攤手,“你不說,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事你就直說,老是跟我打馬虎眼做什么?!?/br> 蔣華寧覺得大嫂最近不知是不是因為有孕的關(guān)系,真是越來越幼稚了,無時無刻不在打趣她,樂此不彼,讓人難以招架。 偏除了大嫂,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了她,蔣華寧撇撇嘴,狠狠蹂躪了幾下手中的帕子,不情不愿的開了口:“我想去瞧瞧王公子,還望大嫂幫我?!?/br> 那小臉兒擰巴的,瞧著就不甘愿,活像被她逼迫,可憐兮兮的。 黎靜水被逗的哈哈大笑,笑夠了才開口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明日我就跟婆母說回鎮(zhèn)國公府去瞧瞧我爹,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兒出府,我?guī)闳愕那槔伞!?/br> 情郎兩個字徹底刺激到了蔣華寧,她臉漲的通紅,跟西紅柿似得,嬌嗔一聲:“討厭!”,羞澀的捂著臉扭頭腳步匆匆跑走了, 第55章 私會 黎靜水與呂氏說了想回鎮(zhèn)國公府看看的事, 都不用她提, 呂氏自己就開了口:“你自己一個人不方便, 讓華寧陪著你吧?!?/br> 黎靜水自然是求之不得,歡快的點頭應(yīng)下。 到了第二天,蔣云玉出門上值后, 黎靜水隨意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青華院找蔣華寧。 蔣華寧很明顯精心打扮了,只見她云鬢花顏,妝容精致,雙頰粉嫩, 額間一朵紅色彼岸花。 身著一身素色雅致的天青色廣袖流仙裙, 腳踏同色繡花翹頭鞋。 看的黎靜水情不自禁一個哆嗦,“你不冷嗎?” 冬天才將過去,如今的天兒還不是多暖和,即便黎靜水如此的抗凍都不敢穿這么單薄, 這是屋里,有暖爐, 出去不得凍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