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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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給蛋蛋做小衣裳穿。 說干就干,回了凌峰院,蔣云玉就撇下黎靜水找佟嬤嬤請教去了, 黎靜水還以為蔣云玉是要去看書,便沒有跟著, 等她自己玩了一會兒, 找過去的時候, 便看到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東廂房, 蛋蛋的房間里,還是奶娘告訴的黎靜水蔣云玉在這兒, 她才找過來的。 蔣云玉讓奶娘下去休息,是以這會兒房里只有蔣云玉、佟嬤嬤和蛋蛋在。佟嬤嬤正抱著蛋蛋哄逗他玩, 而蔣云玉...... 黎靜水站在東廂房門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貨竟一手繡花針,一手大紅綢布,正他娘的做繡活兒呢。 堂堂男子,瘋了嗎? 辭了官,就無聊到這地步嗎? 無聊到這種地步都不愿陪她一起練武嗎? “蔣云玉!”黎靜水面目猙獰怒吼道:“你做什么呢?” 突如其來的吼聲,把蔣云玉嚇了一跳,好險沒把針扎到手上去,佟嬤嬤也嚇了一大跳,只有蛋蛋,不光沒有被嚇到,反倒以為是在玩,揮動小手小腳瘋了似得咯咯直笑。 蔣云玉抬頭,納悶的看著黎靜水,“你這是怎么了?怒氣沖沖的?!?/br> “你還問我怎么了,”黎靜水氣結(jié),伸手怒指蔣云玉手中的針線和布,“你這是在干嘛?你是男人,怎么能做繡花這種事。” “......”蔣云玉愈發(fā)的慕名奇妙,阿水這個糙性子,竟然會介意他做針線活兒,不應(yīng)該啊。 蔣云玉不知聲,黎靜水更加的生氣,一臉憤憤的質(zhì)問:“你竟然寧愿繡花,也不愿意跟我學(xué)武?!?/br> “我這是給蛋蛋做的,”蔣云玉無辜的解釋道:“你從來不碰針線,咱倆總得有人為蛋蛋做件兒衣裳穿吧?!?/br> 剛剛還納悶?zāi)兀@會兒倒是明白過來了,合著這不是接受不了他拿針線,是拐著彎怨怪他不肯學(xué)武的事啊。 “我不管,針線你都愿意拿了,那你也得跟我練武去?!本尤荒玫暗白鼋杩?,真是卑鄙。 “成成成,我怕了你了?!笔Y云玉無奈松口道:“我學(xué),好了吧。” 這可真真是,千躲萬躲竟就躲不過去了,唉,學(xué)就學(xué)吧,阿水也是個三天熱度的性子,估摸著學(xué)個幾天她自己也就耐不得那個煩了。 蔣云玉一松口,黎靜水瞬間眉眼飛揚(yáng),雙眸閃閃發(fā)亮,總算是答應(yīng)了。 目的達(dá)成,黎靜水立馬變了副嘴臉,眉開眼笑的湊去了蔣云玉身邊緊貼著蔣云玉坐下,伸手去扯蔣云玉手中的紅綢布,“給我看看你都繡了什么,我看看好看不好看?!?/br> 佟嬤嬤在一旁冷眼看著直搖頭,當(dāng)初她也是這么被糊弄過來的,往事不堪回首啊。 蔣云玉一時不察,那紅綢布便被黎靜水順利搶了過去,他才剛開始學(xué),剛剛佟嬤嬤教他剪出了樣子,現(xiàn)在正處于鑲邊階段。 黎靜水拿著紅綢布展開來,前看看后看看,什么也沒看著,她也不是個做針線活兒的,哪里會知道做這個的步驟,只納悶的問:“你都在這兒待了個把時辰了,怎么什么都沒繡出來?” 蔣云玉搶回紅綢布,嗔了黎靜水一眼,道:“這才剛開始,你懂個什么?!?/br> “成吧,你慢慢兒繡吧,只咱們可說好了,明天清晨我可就開始叫你早起了?!?/br> 果真,第二日一大早,天兒剛蒙蒙亮,屋里隱約透進(jìn)來一點兒光亮,黎靜水準(zhǔn)時睜開眼,回了會兒神,心下好生欣喜,今兒可算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起床練武了。 “君山,快醒醒,到點兒了,該起床了?!崩桁o水坐起身拉開床上的簾子,叫外面的光透進(jìn)來,然后搖晃著睡得正安穩(wěn)的蔣云玉的胳膊喊道。 黎靜水動作粗魯,沒搖兩下,蔣云玉就醒了過來。 幾乎沒有過這么早就起床,蔣云玉眼睛是睜開了,腦袋還有些懵,半睜著眼愣愣的看著黎靜水,不明所以。 模樣憨傻的很,黎靜水沒忍住,在蔣云玉的臉頰上戳了戳,蔣云玉的神情愈發(fā)的茫茫然,顯然還沒清醒呢。 黎靜水無奈的又戳了戳蔣云玉的臉頰,越過蔣云玉下了床,拿過衣架上昨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衣裳往身上套,尋思著一會兒還是用濕棉布給君山擦擦臉,他估計就能清醒了。 自顧自穿戴好,黎靜水踏出臥房,四清已捧著洗漱用具在堂屋等候,黎靜水走過去,取了棉帕子,浸入熱水中打濕,然后拎出來擰了個半干,卻是沒有往自己的臉上敷,而是拿著冒著熱氣的棉帕子進(jìn)了臥房。 四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疑惑,縣主把個帕子拿進(jìn)臥房做什么,她不是最怕吵到姑爺睡覺的嗎? 而黎靜水回了臥房,蔣云玉竟已下了床,神色雖還有些迷糊,卻是已經(jīng)開始穿戴衣裳。 “你醒啦!”黎靜水驚喜的開了口。 蔣云玉含糊的應(yīng)了聲:“嗯。” 黎靜水拿著棉帕子,走去蔣云玉身邊,道:“我?guī)湍悴敛聊槹?,擦了清爽些?!闭f著低頭將手中的棉帕子在手心中展開,貼在了蔣云玉的面上。 然后在他臉上各個角落都仔細(xì)擦了擦,蔣云玉就那么乖乖站著,手臂還保持著半展開套袖子的動作,任黎靜水在他面上搗騰。 濕熱的棉帕子敷在燥熱悶結(jié)的面上,取下來的那一刻,面上霎時蒸騰出一片涼氣,蔣云玉朦朧的雙眸點點暈染來開來,緩緩的恢復(fù)了成日里的清亮,變得黝黑深邃。 他的嗓子還帶著初醒的迷蒙,微微有些暗啞,“你每日都起的這般早?”外頭天兒還沒亮呢,也就冒了點兒微光,一日也就罷了,日日都是這樣,怎么會受得了。 “是啊,從小就這樣,習(xí)慣了?!崩桁o水不在意的說道,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根深蒂固,到點兒眼睛就自動睜開了,便是懷蛋蛋時總是犯困,那也是白日,早晨還是會準(zhǔn)時醒來的。 蔣云玉欽佩的看了黎靜水一眼,身上也已穿戴妥當(dāng),兩人來了堂屋,四清看見蔣云玉跟著一同出來,更是驚奇,今兒這是什么稀奇日子。 洗漱完后,黎靜水去取了她的寶貝盤龍棍,這盤龍棍與雙截棍相似,只不過盤龍棍不似雙截棍那般兩根棍子一樣長,盤龍棍的兩根棍子一長一短,長一些的那根,上半身蜿蜒盤著一條仰頭咆哮的威嚴(yán)金龍。 棍身用烏黑的鐵力木所制而成,鐵力木堅硬,這盤龍棍跟了黎靜水十來年,兩年邊城相伴,棍身上雖大大小小散落了不少細(xì)痕,卻依然堅硬如鐵。 拿著盤龍棍,兩人去了院子中,黎靜水對蔣云玉說道:“你先坐會兒,我給你耍一遍我自創(chuàng)的盤龍棍法,你看看怎么樣?!?/br> 不用他來,蔣云玉當(dāng)然是好,忙不迭走去一旁院中的石凳上板正坐好。 除了懷孕和坐月子期間,黎靜水每日清晨雷打不動的都要練上半個時辰,清木和清寧兩人不知從哪兒抬來了一個木人樁出來,擺在院子當(dāng)中,又笑嘻嘻躲去了一邊。 黎靜水拉開架勢,嘴唇緊抿,雙眸一瞬間變得凌厲無比,手中盤龍棍翻飛,一下一下準(zhǔn)確無比的打在那木人樁上。 動作又快又狠又準(zhǔn),一旁蔣云玉看的口瞪目呆,他從沒看過黎靜水練武的模樣,也沒有接觸過武功,只見過蔣老太爺打太極拳,還以為武功不過就是打打拳什么的,主要看招式,套用招式取勝,不曾想這其中的速度與力量竟能達(dá)到這種地步,且用的還是兩根長短不一,揮動起來搖搖晃晃,把控不便的棍子。 那動作快的,他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木人樁被打的飛速左右旋轉(zhuǎn)著,還有木人樁被打發(fā)出的砰砰悶響聲,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蔣云玉想到了以前動不動就同黎靜水鬧別扭,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他能活下來,也是阿水手下留情啊。 同往日一樣,耍滿半個時辰,正好是一套動作耍完,黎靜水停下動作大口大口喘粗氣,天氣熱,沒動幾下就是一身汗,此刻的黎靜水更是從水中撈出來似的,渾身濕了個透。 她皺了皺眉,捂住胸下邊兒,怎么總覺得那里悶悶的,不痛快,難道岔氣兒了? 蔣云玉見黎靜水停了,卻捂著胸口下邊兒不動彈,忙掏出一塊兒帕子跑了過去,一邊給黎靜水細(xì)擦面上的汗一邊不高興的碎碎念:“這么多汗,累著了吧,你就不能慢著點兒,回頭再抻著?!庇职褲裢傅呐磷予频嚼桁o水眼前,“你看看,你看看,帕子都濕透了,都沒給你汗擦干?!?/br> 黎靜水的唇色泛白,臉色也有些蒼白,她閉眼深深吸進(jìn)一口氣,又緩緩?fù)鲁?,感覺倒是好了些,可能就是剛剛動作太猛,岔了氣了吧。 隨意用衣袖擦了擦面上剩下的汗,黎靜水沖蔣云玉笑道:“不當(dāng)什么大事,我就是岔了口氣兒。怎么樣?我棍法還是很厲害的吧?!?/br> “厲害?!笔Y云玉扶著黎靜水去石凳那兒坐下,發(fā)自內(nèi)心贊嘆道,又想到什么,苦下了臉,“你不會是要我學(xué)這個吧?我剛剛可看都沒看清?!?/br> 而且......蔣云玉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黎靜水還握在手中的兩截棍子,這要是他揮動起來,還不次次都打在自己身上,那可比流汗可怕多了。 蔣云玉的面上滿滿的都是抗拒,黎靜水噗嗤就樂了出來,“你想什么呢,你基本功都不會,還想使盤龍棍?回頭指定是自己把自己活活打死。” 說完腦子里出現(xiàn)蔣云玉耍盤龍棍,把自己打的滿頭包的畫面,一個控制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君山真是傻的可愛。 “那我是不是先練基本功?”蔣云玉小心翼翼的問,基本功,聽著好像不是很累,肯定比耍棍子簡單多了,如果只是練基本功,那可真就是太好了。 黎靜水點點頭,“那當(dāng)然,凡事都得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蓋房子還得先打地基呢,練武都得先從基本功練起。”黎靜水還以為蔣云玉看她耍了一遍棍子,迫不及待也想學(xué),便拿當(dāng)初她爹教她的話來寬慰蔣云玉。 蔣云玉大喜,連連點頭,“好好好,那我就練基本功,基本功是什么?” 黎靜水納悶,這人怎么看著好像還很高興的樣子,不過她也沒多想,伸出兩根手指頭在蔣云玉眼前晃了晃,開口說道:“最初的基本功有二,一是扎馬步,二是跑圈兒。你一點兒基礎(chǔ)都沒有,今兒就先練扎馬步吧,咱們慢慢來?!?/br> 蔣云玉再外道,扎馬步還是大概齊知道的,腦中出現(xiàn)一個平舉手半下蹲的動作,就這一個動作,也不用動彈,還挺簡單的。 蔣云玉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彼鹕碜叩皆鹤又醒?,平舉手微微蹲下,蹲了一點點后,便感覺蹲不下去了,再蹲就保持不了平衡了,指定得摔,想著蹲高蹲低都是蹲,差不多,便也沒有勉強(qiáng),就保持著那個高度,扭頭喜滋滋的看著黎靜水問道:“是這樣嗎?” 蔣云玉自我感覺良好,這也不難嘛,也不累,而在黎靜水眼中卻不是這個樣子。 只見蔣云玉雙手手臂微微下垂,并沒有與肩齊平,上半身前傾,不夠板正,屁股后傾,重心不穩(wěn),蹲的也不夠低,跟站著沒什么兩樣,真是外行的不能再外行,還不如小孩兒。 黎靜水看的直搖頭,握著盤龍棍起身邁步上前,蔣云玉一看心咯噔一下,就覺不好。果然,黎靜水舉起盤龍棍將他手臂向上抬了抬,板著臉口氣嚴(yán)肅,“就這樣,保持住。” ......手臂好酸...... 黎靜水又用盤龍棍抵在蔣云玉胸口,向后壓去,嘴里繼續(xù):“往后點兒,再往后點兒?!?/br> 太靠后,蔣云玉重心已然不穩(wěn),搖搖欲墜......腰好酸...... 這還沒完,黎靜水提在盤龍棍又拍在了蔣云玉的屁股上,“往前點兒,再往前點兒?!?/br> 不等蔣云玉叫苦,卻是又將雙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蔣云玉登時就是一喜,還算這個死鬼有點兒良心,知道站立不穩(wěn),扶他一扶。 誰知,蔣云玉猜錯了黎靜水的心思,黎靜水不光沒有扶他一扶,雙手還用力下壓,將蔣云玉壓的下蹲許多后說道:“嗯,就這樣,保持住。” 眼睛看到蔣云玉不自覺又往下垂去的手臂,眼風(fēng)一掃,兇神惡煞喝道:“胳膊給我回去?!?/br> 聲音又冷又兇,嚇得蔣云玉一個哆嗦,手臂往上抬了抬。黎靜水醉心武學(xué),對于練武非常的嚴(yán)謹(jǐn),又是鎮(zhèn)國公一手教導(dǎo),是以她教人練武起來,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就同當(dāng)初鎮(zhèn)國公教她時一模一樣。 這個動作,蔣云玉光是保持平衡不摔倒就已經(jīng)很是辛苦,額上密密麻麻都是豆大的汗珠,心中叫苦不迭,暗道自己真是傻的可以,竟然會以為基本功不難。 他可憐兮兮抬眼,眨巴兩下,“我得這樣蹲多久啊?” “你這是第一天,量不能太大,蹲五組就成,每組一刻鐘。”黎靜水面色平淡的說道,就好像在說,一會兒吃飯你多吃點兒那般淡然。 蔣云玉卻是被嚇得面色慘敗,哆嗦著唇問道:“什么?”一刻鐘......還得五組......他一口氣都撐不下去了啊......腿好酸...... 再顧不得那許多,蔣云玉歪身向一旁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竟也不嫌棄地上臟了,一副無賴模樣,“我不行了。” “這才多大會兒?”黎靜水?dāng)Q眉。 “我真的不行,蹲都蹲不穩(wěn)?!笔Y云玉哭喪著臉說道:“你饒了我吧,就讓我在一旁看著你練不成嗎?” “男子漢大丈夫,怎能這般沒骨氣,快起來?!崩桁o水肅臉喝道,好不容易說動蔣云玉愿意陪她練武,她當(dāng)然不會愿意輕易放過蔣云玉。 “我不,我就不起來?!笔Y云玉牢牢坐在地上,怕黎靜水強(qiáng)硬來拉他,屁股還暗暗使了勁兒,扭過頭去,死活不起來。 黎靜水頭疼,若是軍中的士兵敢這樣,早被她揍的哭爹喊娘了,偏偏她又舍不得揍蔣云玉,蔣云玉死活不樂意,她還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想了想,黎靜水無奈嘆了口氣,道:“不學(xué)也成,你得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就算不陪她練武,她也得換點兒別的好處才行。 蔣云玉立馬抬頭,眼神亮晶晶看著黎靜水,“什么條件?”別說兩個,只要不用他學(xué)武,二十個都成。 黎靜水以拳抵唇,咳了咳,雙眼眼珠滴溜溜轉(zhuǎn),道:“這第一嘛,以后每日清晨你都得早起看我練武。”有君山陪著,她能有勁兒一些。 蔣云玉點頭如搗蒜,“沒問題。”這算個什么。 “第二嘛,”黎靜水頓了頓,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蔣云玉,“還記得我那本《春閨秘事》吧,第三十八頁,你一直不樂意,今兒晚上你得陪我試試。” 那個動作,黎靜水心儀已久,還是軍中兄弟大婚時送她的賀禮,可蔣云玉面皮太薄了,她苦苦哄了多次,就是死咬著不答應(yīng)。 趁此機(jī)會,要么答應(yīng)同她試試,要么繼續(xù)學(xué)武,其實黎靜水更希望蔣云玉答應(yīng)試試三十八頁的,嘿嘿嘿嘿嘿嘿。 蔣云玉愣了愣,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三十八頁是什么,面皮霎時變得通紅通紅,跟喝醉了似的,哼哧哼哧憋出一個字:“成?!?/br> 羞恥就羞恥吧,總比被折磨死強(qiáng)。 蔣云玉捂臉,這日子過得......沒法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