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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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句話,她已經(jīng)等了三年,真等到了,卻沒有一絲喜悅,就因為在這樣的境況下。 她不會回去,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秦墨北看她走遠了,朝另一個方向撥開人群,三個小混混跟了上去。 看熱鬧的人很快散去了,這場浪漫的愛情表白以混亂收場。 趙安歌沒走多遠就折了回來,她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悄聲跟了上去。 從廣場上走過去的時候,她看到了班上的同學(xué),他們?nèi)宄扇?,有說有笑地走進了一家ktv。 歲月如此靜好。 趙安歌往前看了看被三個小混混圍著的秦墨北,緊了緊手里的高跟鞋。 這雙鞋很貴,所以很結(jié)實,尖尖細細的跟,一會誰要是敢打他,她就把這雙鞋狠狠扔誰臉上去。 罵也不行。 媽了個蛋,多看一眼也不行! 秦墨北帶著人到一個昏暗的小巷子里,他轉(zhuǎn)過身,捏了捏手指,“就這吧?!?/br> 疤痕男走上前說道,“公平起見,一對一。打贏了,今天就放過你?!卑凑战?guī)矩,后面兩個小弟往后退了退。 秦墨北看了他一眼答道,“行?!闭f完掄起拳頭就沖了過來,都不帶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的。 因為這幾個人渣,他辛苦努力的三年,全部付諸東流。 疤痕男躲了過去,反手抓住了秦墨北的胳膊。 秦墨北趁勢在他肩膀胳膊后背上用力砸了幾下,全是重要xue道。他美術(shù)好,上過人體解剖課,知道哪些xue道能讓人肢體出現(xiàn)瞬間短暫發(fā)麻。 疤痕男是打慣了架的,很快調(diào)整好姿勢,沖秦墨北的臉打了過來。 他一個躲閃不及,下巴被擦了一下。 趙安歌躲在墻角后面,她現(xiàn)在還不能動,那兩個小弟還沒動,她這要是嗷嗤嗷嗤沖過去,非得給秦墨北拖后腿不可。 她一定要穩(wěn)住。 秦墨北和疤痕男不相上下,兩人身上都挨了不少拳頭。 最后,趙安歌看見秦墨北一拳頭砸在疤痕男肚子上,這一拳殺傷力很大,疤痕男躺在地上,差點沒爬起來。 趙安歌從來沒見過秦墨北打架,從沒見他如此憤怒過,真的是把人往殘了里打。 然后趙安歌聽見秦墨北略帶哽咽的撕吼,“為什么要毀掉我的高考!為什么不能等我考完最后一門!”他眼里全是憤恨和不甘,揮著拳頭的頭微微顫發(fā)抖。 他最后一門沒考。 趙安歌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他最后一門沒考。 他學(xué)習(xí)那么認真,連在學(xué)校食堂吃飯的時候都是一邊吃一邊背單詞。每天第一個到教室,又是最后一個離開教室。 他最后一門沒有考。 秦墨北像是失控了一般,一連打了疤痕男好幾拳。旁邊兩個小弟圍了上來,開始攻擊秦墨北。 趙安歌沖了過來,牟足了勁,用高跟鞋上面的尖頭朝那兩人砸去。 其中一個小弟,揮著拳頭,轉(zhuǎn)身就往趙安歌身上撲,被秦墨北給拽過去了。 他拉著趙安歌,朝小巷子外面跑去。 她沒穿鞋子,地面又不太平整,但縱然是踩到小石子,鉆心地疼,她也沒多吭一聲。 秦墨北低頭看了看她的腳,停下來,讓她跳到他背上,繼續(xù)往前跑。 趙安歌這還是第一次靠他這么近,一低頭就能蹭到他的頭發(fā)。 不遠處就有個治安亭,只要在那附近呆著就沒事。 秦墨北跑到治安亭后面的馬路邊上,把她放了下來,他臉上有傷,胳膊關(guān)節(jié)的地方一陣陣酸疼。 他看了她一眼,“不是叫你別來嗎?” 剛才多危險。 趙安歌站在路燈下面,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過了很久才抬頭看他,說道,“你最后一門沒考?!?/br> 秦墨北沒說話。 這事他也不打算給別人說,說了也沒用,人考官也不可能讓他重新考一遍。 趙安歌有點想哭,這比她被他無數(shù)次拒絕還令人難受。 那種拼了命地努力,差點就能摘到果實,卻被人一棍子給打掉的感覺,她沒有經(jīng)歷過,沒資格談什么感同身受。 但一定很難受,無法想象。 秦墨北沒接著她的話題,低頭看了看她光著的腳,蹲下來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放在她腳邊說道,“穿上,光著像什么樣?!?/br> 趙安歌抽了抽鼻子,蹲下來穿鞋。她一點都不想哭,她就是鼻子酸。 高考缺席這事,換誰,誰都受不了。 秦墨北站著看她穿鞋,“肯定大了,鞋帶系緊點,能撐到家?!鳖D了頓又道,“不就沒考好嗎,又沒死人,不就是八百多萬嗎,又不是還不起了?!?/br> 他看她還是低著頭不說話,便繼續(xù)說道,“再不成把你賣了還債。” 聽他這樣一說,她才算好受點。 她抬起頭來問道,“你要是把我賣了,你怎么辦?” 秦墨北站在路燈底下,看著地上的影子,說道,“那你也得能賣得出去。”說完捏了捏肩膀,“重?!?/br> 跟豬似的,背著跑幾步,肩膀都要給壓斷了。 趙安歌穿好鞋,系好鞋帶,站起來抹了抹鼻子說道,“我還沒我家養(yǎng)的豬的一半重。” 秦墨北看了看她的臉說道,“左臉,鼻涕水沒擦干凈。” 趙安歌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沒摸到。哄人的。 要擱平時,她早捂著肚子笑趴下了,秦墨北還從沒跟她開過玩笑,所以這算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一大進步了。 但現(xiàn)在,她一點都笑不起來,一想到他最后一門沒考,她就不痛快。 她往后退了兩步,坐在路邊的小花壇上,抱著頭,好一會沒動。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 他因為沒鞋子穿了,所以走的時候沒有聲音。 趙安歌又在花壇邊上坐了一會,她低著頭擺弄著秦墨北的大鞋子,上面有個腳印,應(yīng)該是剛才跟人打架留下的。 真是什么爛玩意都敢踩上來。 她拿出紙巾在上面來來回回擦著。 這雙鞋的鞋底已經(jīng)被磨地不平整了,應(yīng)該是穿了很久。 但就算是這樣,它也是雙名牌限量版的,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的那種。 這就跟人似的,有的人,他天生就是天上的星星,就算暫時被烏云遮住了,那他也還是顆星星,還得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顆。 最帥逼的那顆。 趙安歌站起來,穿著大鞋子,站路燈底下,拿出手機給家里司機打了個電話。 等車的時候,她對著夜空拍了張照片,發(fā)了個朋友圈。 “我家大寶貝最帥最閃亮?!?/br> 不過兩三秒鐘的時間,她的朋友圈就有了更新,是秦墨北的,跟她上下條。 “高考滿五減一,滿六百減一百。” 第2章 趙安歌回到家,拖鞋也沒換,直接穿著秦墨北的大鞋子走進了客廳。 爸爸和阿姨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兩人同時朝她這邊看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那雙極不和諧的鞋子。 趙安歌心里一直不好受,眼睛就沒往那看,叫了個人就直接往二樓去了。 爸爸應(yīng)了聲,“回來了?!?/br> 阿姨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了過來,笑著說道,“這么晚回來,肚子餓嗎,叫李嬸給你做點面?”低頭看了看又道,“這鞋子,是哪個男同學(xué)的吧?”語氣中帶著點恰到好處欲言又止的尷尬。 趙安歌側(cè)過臉來看了她一眼,說道,“不餓?!闭f完繼續(xù)往樓上走去。 她太了解她這后媽的套路了,看熱鬧不嫌事大,沒熱鬧也得不動聲色地給制造點熱鬧,特別地?zé)嵝摹?/br> 遇上這種情況,本著臉,不理,可破。 阿姨回到沙發(fā)上說道,“今天大小姐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沒考好?” 爸爸點了根煙,靠在沙發(fā)上,回頭看了趙安歌一眼,說道,“也沒指望她能考多好?!?/br> 趙安歌其實聽見了,但她今天心情確實不好,不想跟她爸硬杠。 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趙小星跑了過來,抱著她的腿直嚷,“jiejie,你跑哪去啦,我想死你啦?!?/br> 趙安歌俯下身,捏了捏他圓嘟嘟的小臉答道,“jiejie今天拯救地球去了,你怎么還沒睡?” 她跟她后媽感情不好,跟這個同父異母的七歲弟弟卻格外親厚。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樓下阿姨在喊,“小星星,回屋睡覺去,別吵你姐?!?/br> 要擱平時,阿姨越不讓倆一起玩,她就玩地越起勁,還要開著音響,跳著小蘋果再加騎馬舞兔子舞,浪翻天地玩。 但今天她就想一個人呆著。 趙安歌彎下腰來沖趙小星笑了笑,說道,“jiejie今天有點累,回頭找你玩。” 趙小星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的手,道了聲晚安,回自己臥室去了。 趙安歌坐在沙發(fā)上脫下秦墨北的鞋子,光著腳洗了個澡,又光著腳爬上床。 她看了看那雙鞋,拿出手機,劃拉出朋友圈。 她前面發(fā)的那條動態(tài),我家大寶貝最帥最閃亮那條,有好幾十個贊,十來個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