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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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又蹬著滑板車回去了。 秦墨北沒有多耽擱,東西理了個大概之后,背著畫板就出門了。 他時刻都很清楚自己的目的,畫畫,賺錢,養(yǎng)家,還債。 他在畫袋的小拉鏈袋里面藏了把水果刀。 上次考察過的那個小山坡就很不錯,秦墨北決定先去那兒練練手。 今天挺幸運,不遠處有個農村婦女在彎腰割草,她穿著大花褂子,頭上戴了頂草帽,手上的鐮刀一下一下來回割著,挺有活力,充滿了濃厚的生活氣息。 涵姐說,很多客戶喜歡買這種畫面里帶著勞動人民的,比純風景的逼格高。 秦墨北沒多耽擱,取好景就畫了起來,說不定人勞動婦女割完草就走了。 趙安歌撅著腚在草叢里扒拉著,她經(jīng)驗很豐富,知道豬最愛吃哪種草,沒一會,就割了滿滿一大筐。 她直起腰來,捶了捶背,準備挎著大筐回去喂豬。 一抬眼就看見了那個如畫般的少年。 他在畫畫,看方位,這畫的還是她。那她要是就這么走了的話,他不就沒得畫了嗎。 趙安歌把框里的草往下摁了摁,省出點兒空間,還能再放點草。 她又彎腰割了會草,估摸他畫的差不多了,才把鐮刀往筐里一塞,背著個大筐朝他那邊走去。 她邊走邊唱著,“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 秦墨北聽見聲音,覺得挺熟,抬起頭來一看。 那位勞動婦女走了過來,竟然是趙安歌。 兩人相互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趙安歌站在他背后,往他畫板上看了看說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畫在風景畫里?!?/br> 雖然穿著奶奶的大花褂子有點土了吧唧的。 秦墨北笑了笑說道,“這張畫好了送給你,謝謝你幫我找房子,還有菜和米?!?/br> 這張畫,畫好了的話,掛在涵姐的畫廊里賣,兩千到四千的價位。 趙安歌偷偷把目光從畫板轉移到秦墨北身上問道,“你要把你畫的畫送給我,這是真的嗎?” 秦墨北把畫筆在水桶里涮了涮,挑了一塊新顏色,在調色盤里調了調說道,“真的?!?/br> 趙安歌沒再說話,他畫地太投入了,她不想太聒噪。 兩人都沒說話,過了一會,秦墨北拎著水桶到河邊換了一桶新水過來的時候,趙安歌小心問道,“你以前,是不是有點討厭我?”又道,“其實,我也覺得我自己有時候挺煩的,我吧,我就是,哎,我不說了?!?/br> 秦墨北笑了笑說道,“沒有,你挺可愛的。”頓了頓又道,“以前也沒想躲著你,我就是喜歡清凈,僅此而已。” 趙安歌看著他繼續(xù)問道,“那隔壁班那個sao浪sao浪的班花,你煩她嗎?” 秦墨北滿臉疑惑地問道,“哪個?” 趙安歌答道,“就老在學校門口堵你,還總喜歡假裝暈倒的那個?!?/br> 秦墨北想了一下答道,“挺煩的。” 趙安歌嘿嘿笑了兩聲,蹲在旁邊看他畫畫,怕打擾到他,一直也沒怎么再說話了。 秦墨北邊畫邊問道,“你家豬,該餓了吧?!币丘I壞了,又得去拱二狗家的菜地。 趙安歌站起來捏了捏蹲地有點發(fā)麻的腿說道,“我一會就回去?!?/br> 秦墨北放下手里的畫筆,伸伸腰,甩甩胳膊,活動了一下筋骨。 趙安歌走近說道,“幫你捏捏?” 秦墨北站起來,原地跳了兩下說道,“不用?!?/br> 趙安歌早料到他會這么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都不怎么和女生說話,是二中遠近聞名的禁欲系男神。 她突然側過臉來對他說道,“秦墨北。” 他嗯了聲。 她繼續(xù)說道,“你給我當壓寨夫人吧。”橫豎她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直接或間接地調戲他了。 一陣風吹來,差點把她的草帽吹掉,大花褂子被風吹地飄了兩飄。 秦墨北走到她面前,微微彎下腰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行?!鳖D了頓又說了句,“我不喜歡在下面?!?/br> 剛好一陣風吹來,呼呼的,她沒聽見他的后半句,只好抓了抓耳朵問道,“你什么下面?” 秦墨北坐在畫畫的小凳子上,沖她笑了笑說道,“沒什么。”他看了看畫面又說道,“這里,需要幫你修改一下嗎?” 趙安歌湊上來問道,“哪里?” 秦墨北指了指畫板上她彎腰撅地老高的屁股說道,“這里,需要幫你減一下肥嗎?” 趙安歌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說道,“不用,十分完美?!?/br> 秦墨北看著畫板,微微笑了笑,嗯,完美。 第6章 趙安歌背著一大筐豬草繞到小山坡后面,那是她家承包的專門養(yǎng)豬的地方。 圍墻里面有兩畝地大小,里面有山有水的,青草也是碧綠一片,還有專門的工人給豬豬們洗澡,清理排泄物。 里面放著音樂,聽起來不是貝多芬,就是莫扎特,還挺高雅。 別人養(yǎng)豬是為了賣錢,她家養(yǎng)豬完全是因為想給豬更好更自由的生活。這么大塊地,也就養(yǎng)了十來頭,不殺也不賣,細心伺候他們生老病死,當祖宗一樣供著。 算是一種敬畏感恩之心。 她家是養(yǎng)豬發(fā)家的,家里所有的生意都和豬掛鉤,爸爸年輕的時候養(yǎng)豬殺豬賣豬,再后來變成了制作豬rou加工品,漸漸有了品牌,越做越大,去年還被評委全省十佳民營企業(yè)。 奶奶說這全是因為豬神保佑,此后他們家再也不殺豬了,所有的豬rou都是從養(yǎng)殖戶或者屠宰場那買別人宰殺好的豬rou,再進行后續(xù)加工。 趙安歌打開圍墻門,把豬草倒進豬舍的食槽里面,給它們半夜餓了當零食吃。 趙安歌算是個富二代了,她偶爾頑劣,但她并不混上流社會圈子,她有她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她偶爾逃課,但從不缺席生物和化學課。不出意外的話,她這兩門會考的相當不錯。她連大學專業(yè)都選好了,生物科技。 第二天一早,趙安歌就帶著一把小剪刀出門了,她知道哪里的野菊花開的最漂亮。 明黃色的花蕊,白色的花瓣,點綴著小小的葉片。 她把這束花帶回家用一張牛皮紙包上,再從奶奶的破麻袋上抽一根麻繩,在手捧的地方系一個蝴蝶結,比城里花店賣的都漂亮。 做好這些,不過六點鐘,這還是她第一回起這么早。 趙安歌捧著花,往秦墨北住的農家樂那邊走去。 沒想竟然在路上遇到他了。 秦墨北穿著一身運動服,看起來正在跑步。 他穿運動服的樣子很好看,充滿活力,更加隨性,看起來也更親切一些。 趙安歌把花束藏在身后,沖他笑了笑說道,“好巧。” 秦墨北一邊原地跑著一邊說道,“早。”說完側過頭來看了看她身后的花,“是要送給我嗎?” 她側過臉去,往前一遞說道,“慶祝喬遷之喜?!?/br> 秦墨北停下步子,接了過來,笑了笑說道,“挺漂亮?!边@種花很適合寫生,很多名畫都用過這個題材。 他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說道,“我沒什么送你的,怎么辦?” 趙安歌微微偏著頭說道,“我看你就不錯,就送我了唄?!?/br> 秦墨北勾起唇角笑了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輕聲說道,“你這個身子骨怕是……”他突然話鋒一轉,繼續(xù)說道,“不然,你跟著我跑步吧,鍛煉鍛煉身體?!?/br> 趙安歌沒仔細琢磨他的話,聽他說愿意帶她跑步,生怕他反悔似的,趕緊點著頭說道,“行,行行行。”說完,學著秦墨北剛才的樣子,原地踏起步來。 兩人一起跑到秦墨北家門口,他進去把花放在了桌上,又跑了出來。 趙安歌滿臉期待地問道,“咱上哪跑浪漫去,哦,不,咱上哪跑去?” 秦墨北邊跑邊答道,“小山坡那邊吧,空氣好?!?/br> 兩人還沒跑上幾步,就聽見后面有人在喊,“秦哥哥!” 秦哥哥? 趙安歌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回過頭一看,我.日,大妮那個小浪蹄子穿著校服跑過來了。 頭上的大波浪已經(jīng)做好了,還染了顏色,還是挺時髦的板栗色。 秦墨北回過頭來揮了揮手,“大妮?!?/br> 趙安歌抓了抓耳朵,咋一從秦墨北嘴里說出大妮兩個字,怎么就這么別扭呢? 大約是因為他氣質太好了,這么村了吧唧的名字,從他嘴里吐出來,真是,無法形容。 大妮跑過來喘著氣說道,“大鴿子jiejie也在哪?!?/br> 趙安歌嗯了聲說道,“你們認識?” 大妮笑了笑說道,“我昨天看秦哥哥畫畫呢,今早看見他跑步,就跟過來了?!?/br> 秦墨北往前跑了跑說道,“趕緊的吧,一會該吃早飯了。” 大妮跟上來在他旁邊說道,“秦哥哥,我會烙餅,我烙的餅,是咱們下坡村手藝最好的,不信你問李總,以前你們城里人過來農家樂,吃的都是我烙的餅,人走的時候,還特地帶了好多?!?/br> 趙安歌跑上來,一腳踹在大妮屁股上,“吹牛逼能不能別擱你姐我面前,好意思不。” 大妮摸了摸屁股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也就比大鴿子jiejie差了那么一點點嘛。” 秦墨北轉過頭來,撓有興致地看著她說道,“你還會烙餅?” 趙安歌點了點頭,沒說話。 三個人繼續(xù)往前跑。 一路上都是大妮在嘰嘰喳喳個不停,什么誰家雞被偷了,誰家小孩考了個鴨蛋被打了,誰家菜地被誰家豬拱了。